更新時間:2012-11-23
林風在水清淺進來的時候基本就已經醒了,可是他卻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那個如同霧一般的女子飛快的闖入他的生活在他的生命中狠狠的劃下了一筆然後就如同天外的雲煙一般快速的消失不見。
他知道水清淺是弱水族的,也知道她是水芊芊的親孫女,自己的表妹。他也知道那手腕上的紅線兒可能一輩子都驅除不了了,就像他體內的情絲一般。
不同於林夢兒那種長長相依經過了時間的累積變化發酵而變得愈發醇厚令人迷醉難以割捨的感情,水清淺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在他身體中種下了詭異難纏的情絲,就將她自己銘刻在自己的生命中。
如果說林夢兒是一壇埋在地底下十八年而顯得愈發醇厚迷人的女兒紅,水清淺就像是一杯高濃度的伏爾加,在你經受刺激的時候就已經對那種刺激的感覺變得難以割捨。
但是林風卻不知道水清淺真正的心意,她是愛自己的,亦或是為了其他東西?
此時聽到水清淺輕聲的吟誦那首她在離開他的時候寫給他的東西,林風也感到自己心中酸酸澀澀的,而原本那些沉寂在他全身的三千情絲也有一些蠢蠢欲動的念頭。
「清淺……」林風睜開眼看著伏在自己床頭眼角通紅的水清淺神色複雜的輕聲喊道。
水清淺猛然的抬起頭,紅紅的大眼睛看著林風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晶瑩的淚滴流下。
林風心中歎了一口氣,而後移動著自己的手想要幫她擦乾眼淚。可是他的手卻怎麼也動不了,先前和水月那場戰鬥對他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他真的幾乎已經殘廢了。
無聲的歎息了一下,林風怔怔的看了看水清淺,又看了看自己那變形的手。
髒兮兮的紅線兒在手腕靜靜的躺著,就像是他的主人一般有氣無力散發著一種末日的悲哀。一陣清風從窗戶中吹了進來輕輕的帶動著那暗色的紅線兒,片刻的歡呼雀躍之後那紅線兒再次無力的耷拉在林風的手腕上,此時真的有幾分日薄西山的淒慘。
林風的心突然間抽痛起來。似乎受到了那暗色紅線兒的驅動或者是刺激,那三千情絲突然間狂亂的揮舞起來,在林風混成一團的肌肉中快速的蠕動著張揚著。
林風的臉瞬間就扭曲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猙獰的惡魔怪獸。
然而就在他幾乎崩潰發狂的時候,一個柔軟的臉悄然的鑽入他的手掌之中輕輕的蹭著他安慰著他,然後一些濕潤的東西很快的落入他的手掌,掌心,心間。
林風有片刻的失神,艱難的扭過頭看著靜靜躺在他手心水清淺的臉,心兒莫名的安定下來。三千情絲似乎也失去了作亂的源頭,也慢慢的寂靜下來沉寂在林風的經脈之中。
「清淺……」林風艱難的伸著手笨拙的擦著水清淺的臉,很快就將水清淺溫婉的臉化成了一個大花貓,橫一道豎一道的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好笑。
而水清淺的眼淚累積起來慢慢的順著他的手腕湧向那暗色的紅線兒,不一會兒紅線兒便濕透了。上面那些污濁的暗色也很快的溶解在眼淚中,紅線兒變得乾淨起來。
眼睛因眼淚而愈發清明。梨花帶雨的水清淺眼睛愈發的明亮有著與她平時不一樣的嬌柔。見林風的眼睛重新平和起來,她久久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就在剛才林風臉色變得難看的時候,她的心突然間就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不,有的是滿滿恐懼和害怕。
看著林風那憐惜的目光,水清淺如同貓咪一般將自己的臉蛋在他寬大的手中蹭了蹭,眼淚流的愈發快了。但是哭著哭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而此時太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射在她梨花帶雨的臉上。滿是眼淚的臉上此時卻是大大的燦爛的笑容,在燦爛眼光的照射下水清淺的笑也愈發的美麗動人心魄了。
林風一時間不由的看癡了。而在不久之後,當他身陷在這輩子之中最大幾個困難之一的時候,今日這個燦爛的笑容竟是他支撐下去的一個關鍵因素。
「咕咕咕……」林風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顯然在抗議自己的主人只顧眼睛秀色可餐吃個大飽卻不顧自己飢餓欲死的罪行。
林風的臉色一紅。水清淺淺淺一笑,而後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收拾乾淨的水清淺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氣噴噴的飯菜走了進來。
溫柔的服侍林風吃完飯,水清淺又拿起一個毛巾細細的幫他擦過嘴角,而後靜靜的坐在他的床頭就那般靜靜的看著他。
如同不是林風實在憋不住的話,這絕對是一幅溫馨至極的畫卷。
但是溫飽思那個咳咳,尿意。林風被含情脈脈的水清淺看了一會兒就通紅了臉。
「嘻嘻,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的臉皮倒是薄了許多。」水清淺眨巴著大眼睛笑嘻嘻的說道,甚至有些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林風的臉龐,看看那臉皮是否發熱發燙。
「我……」林風本就在崩潰的邊緣,被水清淺那**的小手這麼一摸,心頭一蕩。雁門關差點就宣告失守了。
「咦,你怎麼了?」水清淺也明顯看出了他的不正常,緊張之餘整個人都趴了過來,而小手更是緊張至極的在林風的額頭上覆蓋著探索著生怕他出什麼毛病。
林風這次真的快要哭了。拚命的轉動著自己的眼睛,林風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隱晦的說法,當下柔聲的說道:「清淺,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沒事兒臉怎麼可能這麼紅?」水清淺當然不信,仍是鍥而不捨的檢查著源頭。
「清淺……」林風帶著哭腔的聲音終於使得張牙舞爪水清淺暫時的安定下來。看著歪著頭十分可愛看著自己的水清淺,林風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你還記得那次在蒼茫鎮的交易系統你花費五千界幣在公共頻道上喊了什麼麼?」
「唔……」水清淺眨巴眨巴大眼睛,面色先是變得古怪起來,而後紅著臉試探性的說道:「林風,快點回家啦,你孩子的尿布又得洗了!!!是不是這?」
林風幾乎想要一頭撞死自己,可愛的水清淺,你真的可以不說的這麼明白。
「唔……」看著林風羞憤欲死的面孔,水清淺紅著臉離開了幾步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是不是你要在床上畫地圖了?」
如同林風前面有一塊豆腐的話,林風一定一頭狠狠的撞上去,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那個……」水清淺眨巴眨巴眼睛。她終究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辦,便是眼前的男子是她的心上人也不行。
蹭蹭蹭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她又蹭蹭蹭的跑了進來卻是一臉的難色。本來醫生說了林風需要靜養這個地方的人就少的可憐,而眾人在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進入林風的院子後更是心照不宣有多遠跑多遠,生怕攪了某些好事。因此這院子空空蕩蕩的竟沒有一個人。
眼看著林風憋得實在難受,水清淺咬了咬紅唇,而後低頭在床底下找了一會兒。一個褐色的夜壺,水清淺伸腳將那夜壺扒拉出來,但是當她看到床上的林風後又是面露難色。
林風現在身體的毀壞程度便是一隻餓極了的野狗看後也會不屑一顧不屑下口的。一句簡單的話,林風的身體有新陳代謝的需求卻沒有支撐他自己動手解決這種需求的能力。
悲哀啊悲哀,這是一種何其悲哀的事情。
就在林風和水清淺面面相覷面露難色的時候,水清淺心一橫咬著嘴唇紅著臉說道:「我幫你。」
「你幫我?」林風瞪大眼睛看著水清淺卻是一臉的驚恐。
「不行不行不行!」林風一口氣說出了三個不行。他今天上午才被李青蓮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抱著回家,心中別提有多彆扭難受。現在聽說水清淺竟然要幫他,這怎麼可以?被一個大男人抱過自己認了,難道還要被一個小女孩再次的抱著並且做那種事情麼?!
不可以,光是想想那種場面就足以讓他驚恐的了,怎麼可以,怎麼可能?!
誰知道林風的拒絕愈發的引發了水清淺心頭的好奇和逆反心理。水清淺嘴角露出了一絲甜蜜至極的笑,越是不讓她做的事情她越是喜歡!
「你現在能動麼?」水清淺瞇著迷人的大眼睛笑得像一隻可愛的小狐狸。
「不能……」林風一肚子的憋屈。
「那麼現在我想做什麼事情你能夠拒絕麼?」水清淺笑得愈發開心。
「……」林風欲哭無淚,只是弱弱的說道:「不要……啊~~~」
「啊什麼啊!」水清淺不由分說的彎腰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林風,只是用力十分的輕柔小心,生怕一個重手就弄疼了林風。
「幻,你不是愛說美女,放開那個禽獸讓我來的麼?」林風在心中無聲的吶喊,淚流滿面的說道:「現在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你怎麼不出來叫囂了?」
識海中空空蕩蕩的沒有回應,極品猥瑣大叔幻竟然也沉默了改行了~~
「脫!」水清淺霸氣十足的說道,只是耳垂邊的那絲紅暈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脫!」林風堅決的說道。
「究竟脫不脫?」水清淺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威脅。
「不脫可以麼?」林風有些弱弱的乞求道。
「男子漢大丈夫,說脫就脫,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水清淺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大男人霸氣十足的說道:「我都沒害羞,你害羞個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脫就不脫……」林風的語氣顯然十分的沒有底氣。
「哼!」水清淺怒了,火了,然後果斷的採取強制措施了。
林風只感到自己的下身一涼就徹底的傻眼了,呆滯了,崩潰了,欲哭無淚了。
抬頭委屈的看著水清淺,卻見水清淺那如白鵝般潔白的脖頸早就羞的紅成了一團紅布。心中感激之下,卻也是十分的糾結。任誰被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抱在懷中便是再急新陳代謝也代謝不出來啊!
「噓噓噓噓……」聽到那邊久久沒有動靜,水清淺想到了自己閨蜜之間交流的某些東西,當下也顧不得羞澀輕輕的吹起了口哨來。
「……」林風一口老血差點就噴出來了。本來那代謝之物已在玉門關口,再努力一下子就能夠大功告成了。可是水清淺那口哨聲一起,登時就又被嚇回去了。
「我叉叉叉叉你的狗日的賊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林風心中悲憤至極。
而識海中那改變風格的猥瑣大叔幻又將風格改變回來,此時正咯咯咯的笑著。
「幻,親愛的幻,偉大的幻,幫幫我啊!」林風當下就很沒節操的乞求道。
幻無奈的瞪了一個白眼,而後暫時的幫他屏蔽了一切的感官。
在幻無私的幫助下,可憐的林風終於成功的新陳代謝了。
眼看著水清淺潔白無瑕的小手又伸了過來,生怕水清淺再做出什麼驚天之舉,林風心念一動,用神識快速的穿上了自己的褲褲。
「好了。」林風趕緊的開口說道,然後他就愣住了。他怎麼忘記了自己還有神識?他完全可以用神識自力更生的完成新陳代謝這一系列的事情啊?!
水清淺如同丟一團火般飛快的將林風放在床上而後慢慢的將夜壺踢到門口。
林風趴在被窩中欲哭無淚,這絕對是他這一生中最悲慘的一天。先是被李青蓮公主抱抱回家,而後被水清淺公主抱進行著更加羞人的事情——新陳代謝。而偏偏在他新陳代謝完畢後想到自己可以獨立完成這一系列事情。心中悲憤,於是他被以枕頭掩頭嗚嗚傷心的哭了。
看著埋頭痛哭的林風,水清淺咬了咬紅潤的嘴唇說道:「大不了我對你負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