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軍調部的三位委員在北京飯店設宴為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接風洗塵,在晚宴上面,國民黨、**、美國以及北平各界人士歡聚一堂,舉杯慶賀「和平」的實現。大家彼此之間的恩恩怨怨、爭執分歧和猜忌疑慮,也都暫時被這和平的氣氛所淹沒,相互之間甚為融洽。
3月1日上午,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在軍調部三位委員的陪同之下,乘車來到北平西郊機場,搭乘喬治的c54「空中霸王」式運輸專機,前往張家口、集寧等地視察,隨行的還有中外記者和新聞發佈小組的20餘人。
兩個小時之後,飛機緩緩降落在塞北重鎮張家口郊外的機場。前來歡迎的人群打著彩旗,敲著鑼鼓,整個景象好不熱鬧。在歡迎隊伍的前邊站著晉察冀軍區司令員聶榮zheng、晉綏聯防軍司令員賀long、**張家口市委書記劉秀峰、張家口市長楊春甫等張家口當地軍政界要人,後面則是文化界的代表丁玲、蕭三、沙科夫、鄧拓等社會名流。
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依次走下飛機,他們先是檢閱了張家口當地**軍隊的儀仗隊,然後便乘坐插有中華民國青天白日旗和美國星條旗的轎車,逕直前往張家口市區的晉察冀軍區司令部所在地。來到軍區司令部之後,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先是聽取了軍調部張家口執行小組的匯報,然後三人就分別召集各自方面的人員進行具體問題的商討。
午飯之後,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在聶榮zheng、賀long等人的陪同之下,又離開張家口飛往集寧。下午2點35分,c54運輸機安全地降落在集寧機場,雖然如今已是初春時節,但是此時的綏東大地卻依舊是白雪茫茫,朔風刺骨。
抵達集寧之後,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並沒有下飛機,而是直接召集此地的軍調部執行小組國民黨代表蔡文猷、**代表孫志遠、美國代表沃爾特?科瑞克登機。在飛機上面聽取了他們的工作報告。傍晚時分,c54運輸機載著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返回北平休息。
3月2日清晨,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再次乘坐c54運輸機前往泉城——濟南。軍事三人小組被安排下榻在國民黨山東省黨部大樓之中。這是一座精巧雅致的西洋樓房,濃蔭匝地的園林、意蘊無窮的樓閣、寬敞明亮的房間,使得喬治剛一踏進門就有一種輕鬆愜意的感覺。
在稍事休息之後,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便來到一樓的客廳裡面。聽取軍調部濟南執行小組的工作匯報,同時在座的還有第2綏靖區司令官王耀武、**山東軍區司令員陳yi等人。
就在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正在聽取工作匯報的時候,黨部大樓之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喬治立刻命人出去瞭解情況,結果才知道原來外面是一批自稱為「魯西南16縣民眾代表請願代表團」的人,他們聲稱對於國共兩黨有意見。說雙方不團結,讓老百姓遭殃,並且要求張治中和周恩lai出面進行解釋。
原來,在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抵達濟南之前,王耀武就派人在濟南城中四處造謠煽動,說**方面蓄意破壞和平談判,使得人民過不上安穩日子。而且**還不讓住在濟南逃難的農民返鄉,使得這些人生活無依無靠。痛苦不堪。於是濟南城內的一些地主官僚子弟。還有劣紳惡霸、地痞流氓以及部分國民黨特務就這樣組成了所謂的「魯西南16縣民眾代表請願代表團」,要求向軍事三人小組請願,其間也有部分不明真相的學生和群眾參與其中。
喬治知道類似於這種群體**件如果處理不當,那麼輿論將對自己非常不利,所以他便叫上張治中和周恩lai一起來到院子裡面,親自接待了這些「請願」民眾。喬治站在黨部門口的台階之上對在場眾人大聲說道:「諸位。為了能夠恢復中國之和平統一,我們將盡最大努力進行工作。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竭盡全力為實現此等目標而努力奮鬥。你們的國父曾經說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所以還請諸位加油努力,盡快建設出自由民主、繁榮富強的新中國。」
喬治的話音剛落,人群之中便有人大聲喊道:「寇蒂斯將軍,不要當兩面派!」
這時候張治中立刻站出來說道:「諸位,我可以公開地告訴大家,山東地區的和平穩定,中央一直都非常關懷,政府和**都希望山東的父老兄弟姐妹能夠得到幸福安樂的生活,我想這一全國人民的共同願望不久之後都會實現的。」
緊接著周恩lai也站出來向眾人大聲說道:「各位先生們、同學們,我與寇蒂斯、張治中兩位將軍此次前來濟南,受到各位的熱烈歡迎,本人甚為感謝。對於諸位的願望,我很清楚,就是希望和平。自從新年以來,我和寇蒂斯將軍、張治中將軍所做之不斷努力,就是為了全國各地能夠實現和平。山東在八年抗戰之中,在日寇的殘酷統治之下受盡了痛苦折磨,我們現在特別前來慰問諸位。」說到這裡,周恩lai突然轉過身來指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王耀武和陳yi說道:「我看到王耀武和陳yi將軍能夠握手言歡,實在感到由衷高興,因為這就可以保證山東地區能夠實現永久和平。這次我們三個人前來濟南,就是為了實現和平而工作,諸位所希望的和平、民主、統一絕對能夠實現。」
當周恩lai開始講話的時候,人群已經開始明顯地安靜下來,那些自稱是「請願」代表的鬧事者們,臉上的神態也出現了明顯變化,不斷有人畏畏縮縮地縮著脖子往人群裡面鑽。而當周恩lai的話一講完,人群裡面竟然想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是那些鬧事者們所萬萬沒有想到的,更是出乎始作俑者王耀武的意料之外。
離開濟南之後,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視察的下一站便是軍事重鎮徐州。當三人在陳yi的陪同之下。飛抵徐州城外西北方向的九里山機場時,徐州綏靖公署主任顧祝同、華中軍區司令員粟yu、新四軍第2縱隊副司令員韋國清等人,早已在寒風之中等候多時。迎接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的到來。
徐州地處江蘇、山東、河南、安徽四省交界之地,是連接東西南北交通的咽喉要地,戰略地位時分重要,自古以來便是軍事重鎮。而交通問題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軍事三人小組在徐州會談期間的焦點。
在抗戰勝利之後,國民黨軍隊佔據了一些徐州附近的鐵路交通線,並且在這些鐵路沿線修築了比小日本佔領時期還要更多的碉堡工事。國民黨軍隊大多就龜縮在這些碉堡裡面,他們覺得有了這些堅不可摧的烏龜殼,就可以保證鐵路交通暢通無阻了。**方面就認為。既然已經簽署了停止衝突、恢復交通的命令,那麼這些阻礙和平的烏龜殼就應該被拆除,否則交通就無法恢復。
根據軍調部徐州執行小組的要求,凡是屬於交通上面沒有必要的工事,都應該一律予以拆除。但是國民黨方面卻只是象徵性地用炸藥毀掉了幾個碉堡掩人耳目而已,更多的成千上萬的碉堡依然還是矗立在鐵路沿線。直到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從徐州動身前往新鄉的時候,國共雙方還在就碉堡的存廢問題爭執不休。
3月3日上午,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來到了位於新鄉市區的國民黨第31集團軍總司令王仲廉的司令部。聽取軍調部新鄉執行小組的工作報告。面對執行小組所報告的國共雙方在孟縣、沁州兩地存在軍事衝突的爭論。喬治深深地感到這種無休止的爭論,永遠也不會爭出個結果來。所以喬治只好用美國南北戰爭結束之後,雙方不計前嫌共同建設家園的歷史,呼籲國共雙方忠實地執行停戰命令。
在新鄉停留期間,喬治還興致勃勃地視察了晉冀魯豫軍區司令員劉伯cheng的指揮部和部隊,並且對劉伯cheng的大將風度和卓越的戰訓藝術表示了由衷的欽佩。對於訓練有素的晉冀魯豫軍區部隊也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喬治在視察的時候這樣對身邊的周恩lai說道:「劉將軍和鄧政委率領的部隊真可謂是精銳之師,如果國共內戰真的爆發。那麼國民黨軍隊肯定是打不贏你們的。」對此周恩lai只是置之一笑,並沒有答話。
c54運輸機從新鄉起飛。1個半小時之後便抵達了古城太原,飛機緩緩降落在冷冷清清的太原武宿機場。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乘車穿過佈滿防衛森嚴的軍隊和貼滿歡迎標語橫幅的街道,駛向坐落在太原火車站對面的復興飯店。
喬治、張治中、周恩lai三人顧不得旅途勞頓,連夜聽取了軍調部太原執行小組的工作匯報。然而喬治他們一邊聽著一邊就忍不住震怒,對於太原的情況簡直感到莫名其妙。原來,山西的土皇帝閻錫山在這裡定下了許多條條框框,比如軍調部執行小組必須先申請進城臂章,然後再由交際處工作人員領著進城,而且還必須沿著閻錫山規定的路線行走,不准隨便停下腳步、不准交頭接耳、不准照相、不准帶筆記本、更不准和老百姓談話等等諸如此類的嚴格規定。所以直到現在,先前軍調部派出的太原執行小組居然還沒有被批准進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