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滿樓後院大堂。
婁圭也早已從漢中折返。
本想著,借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張魯前來相助西城,誰曾想,張魯根本就不見他。
顯然,張魯與秦頡和申耽之間也有聯繫,倘若西城不保的話,他們也別想從漢中借道去往洛陽。
張魯忠君忠漢,痛恨董卓嗜殺小皇帝,秦漢是董卓女婿。為了家人著想,張魯不一定敢打秦漢,但是秦漢一旦有事的話,張魯隨時都有可能落井下石,收回西城。
秦漢大刀金馬坐在堂中首位,佈滿了殺氣的瞳孔,掃了一圈,喝道。「你們可知道秦頡和申耽現在何處?我想盡早殺了他們二人,接下來還要要緊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秦漢可是還惦記著陽城董卓的手下呢!秦頡和申耽活著,他沒法輕易離開西城。劉備的關羽張飛雖勇,但他手中沒權沒兵,現在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主公,上庸城不可急攻,只能徐徐圖謀。」黃邵起身道。「秦頡和申耽二人,如今尚領兵兩馬,駐在上庸,對我西城,仍是虎視眈眈。邵有一計,可助主公坐西城,隔岸觀火奪上庸。」
不損兵折將自然是好事,但,秦漢臉上卻不見有半點喜色。
時間不等人啊!誰知道,現在虎牢關是什麼情況。一旦呂佈兵敗,董卓就該逃亡,離死,也就不遠了。「哦?什麼計謀說來聽聽?」
「主公,東門臨近上庸。不是還有一大片的空地嘛!」黃邵雙手環扣於後背,在堂中踱步走來走去,徐徐說道。「主公之恩德知名,在荊州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上庸城幾度經戰,殘破不堪,良田又被大火烘烤,百姓粒米不收。」黃邵直視秦漢道。「上庸十數萬百姓正飽受飢餓,西城糧食豐足,再加上主公又從陽城帶回四百萬錢。不如從中撥出來一些,讓關鐵去往富庶郡城,購買些糧食。再開闢東門空地,最好再將東門往上庸城擴展。」
黃邵嘿嘿奸笑道。「只要主公放話出去,殺一兵者,賞良田一畝。殺一將者。賞良田十畝,房舍一座。如此,不用你我動手,上庸城指日可待。」
「這……」計是好計,秦漢疑惑道。「黃先生。依此計,需要多少天,才能將上庸城拿下啊?」那四百萬錢,秦漢不想亂動。群雄已起,接下來。即將是長達不少年的紛爭戰亂。
屆時大漢王朝禍亂四起,民不聊生。到那時。命不值錢,錢不值錢,就只有糧食才彌足珍貴。
秦漢想要將這四百萬錢,全部拿出去購買糧食。就這般,他還嫌不夠,若能利用的妥當的話,只要能將洛陽監牢下面,那兩個足球場大的金玉全部搬到西城來,再將這些東西拿出去收購糧食。
再不久的將來,秦漢將成為這個時代的糧食大戶。再善加利用公輸通的才幹,低價收購礦石,打造兵器,到那個時候,天下首富的位置,非秦漢莫屬了。
真可謂是糧食在手,天下我有。
「如果不急的話,最起碼也要大半年的時間,先在東門前建好城牆,房舍。這樣才更有可信度,我們才能更好的說服上庸百姓。」黃邵思慮道。「快的話,十天半個月足以,只是,這就要看主公在上庸城百姓心中的地位如何了。」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更快一點的辦法嗎?」見眾人搖頭,秦漢長歎了一口氣。「這樣子太耗費時間了,要不然趁著他們現在士氣低落,我們趁勝追擊,一鼓作氣將上庸城給攻下?」
秦漢之所以如此著急,一則是不知道呂布何時會敗,董卓什麼時候會被他們給謀害。其二,秦漢擔心遲則多變,黃忠如今還在上庸監牢之中呢!他想要趁著黃忠落魄之時,將黃忠給登庸了。
萬一時間拖延的太久,誰知道秦頡會不會把黃忠給殺了?
黃邵忙站起來,勸說道。「主公,萬萬不可,上庸雖然才剛剛經歷戰敗,士氣低落。可不管怎麼說,上庸城如今還有兩萬多將士,又依仗襄陽,他們隨時可以從劉荊州哪裡借援兵守城。我們要是貿然進攻,非但不能拿下上庸城,弄不好,西城都有可能給弄丟了。」
黃邵說的在理,西城將士不過一萬人左右,他們現在又沒攻城器械。一萬人的部隊,要去攻擊兩萬人的部隊,難道就已經夠大的了。只要用好計的話,倒也不是沒可能,可關鍵是,他們要去攻打別人的城池。
要知道,有城牆依仗,城牆上的將士只要箭矢充足,完全可以以一敵十。
且不說,秦頡會不會派人繞過他們直接偷襲秦漢的西城,就算被他們把上庸給打下來了,殺敵一千,自傷起碼不下八百。
秦漢這不是拿家底子跟人玩嘛!
到時候,襄陽或者漢中,隨便派出一股部隊來,輕易間就能將他們給搞定了。
聽黃邵如此一說,秦漢乾脆就坐不住了,也學著黃邵在堂中走來走去。他只惦記著殺,至於死多少人,他可從來沒有管過。
只有恐狼是秦漢親自帶出來的隊伍,死一個人,他都難過。當初帶恐狼時,秦漢可是不辭辛苦,來回奔波。將西城方圓數百里的山賊,全部清掃了,恐狼跟秦漢並肩作戰多時,經歷過戰火洗禮的人,即便言語不多,相互之間也如同親兄弟一般。
見秦漢黃邵兩人在面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典韋實在心煩,揚了揚砂鍋大的拳頭,氣勢洶洶道。「管他***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殺過去不就是了,用不著什麼攻城器械,老典給你把他們的大門砸開就是。」
秦漢倒不是不相信典韋砸不過城門,人家也不是傻子,兩萬多人,站在那裡看著你砸啊!
坐在大堂裡老半天不說話的婁圭,終於吱聲了,他摸著下巴,呢喃道。「上庸城地勢平穩,城牆離山距離甚遠,不易火攻。近處無河,也難水攻。考慮到自身的傷亡問題,又不能強攻。唯一的辦法,就只有……」
在婁圭說話的時候,眾人忙轉頭看著他,希望這個老傢伙能拿出個主意來。
典韋氣急。「哎呀!你倒是快說啊!在婆婆媽媽的,以後讓主公別給你酒喝了。」
典韋一提到酒,婁圭就忍不住吐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就只能攻心了。」說話間,婁圭也起身走了起來。「一則,按照原先的辦法,讓人混進去,在上庸城中散佈流言蜚語。」
婁圭嘴角上揚,那張老臉笑起來,特別欠揍。「其二,再告訴他們,三日之內,我們必定打上庸。」他轉頭看著一臉欣喜的黃邵,接著說道。「除此之外,主公需命一小股人藏在上庸城前的山中,每天夜半三更時,戰鼓擂擂鼓聲大作。」
婁圭嘿嘿奸笑道。「主公切記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