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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虎狼君臨朝堂·帝都暗雲飄蕩 第六十五章:刀狂立威 (二) 文 / 大明湖畔容嬤嬤

    所有的動物,都生活在一種自然的戰鬥狀態當中,財富和士兵是戰爭的主要根源。在這種特定的時代,也是一些諸侯壯大自己勢力的主要來源。戰爭,也是強迫敵人服從我們意志的唯一行徑。

    西城城前千米之外,秦頡身披甲冑,與申耽同行。「漢中張魯再搞什麼?如此豐厚的條件他都不答應?」

    儒將裝扮的蒯越緊隨兩人身後,說實在的,他心裡很不服氣秦頡。文不成武不就,沒什麼過人的本事,也不是什麼大家族,憑什麼他擔任太守之位?就算換了蔡家,他也心裡好受一點。

    打馬向前緊趕了兩步,「大人,張魯之所以不敢妄動,實則是因為漢中離西涼不遠,秦漢又是董卓女婿。他若是敢襲擊西城,他的漢中恐怕也不朝夕不保,張魯已答應不率兵相助西城,已然表面立場。」

    蒯越雙目細瞇,看向宏偉壯闊的西城城牆。「只要大人破了西城,我料那張魯定然不會打開城門讓他們去投奔董卓的。」

    秦頡瞇著眼,目光如炬,盯著西城。「既然如此,你我還等什麼,讓司馬東領著人殺上去!」說話間,又撇過頭來,看著軍隊側邊孤零零的劉備等人。「他們不是想立功嘛!讓他們領頭,另外攻城器械都已經準備好了?」

    旁邊一身戎裝的司馬東連忙應道。「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大人一聲令下。我們隨時可以攻破西城。」在秦漢手中時,他司馬東只不過是一個看門的。因為洩密,黃忠已被秦頡下了監牢,取代他位置。自然就是大開城門,孔武有力的司馬東了。

    如今的司馬東可不比以往,黃忠愚昧不知變通,活該下獄。若不是秦頡看在以往情分上,早殺了他了。非但害的他們損兵折將,士氣大跌,到現在還沒拿下西城。

    秦頡轉頭看向申耽,戲謔道。「既然如此。申太守,何不命人攻擊,趁早拿下西城,你我也好了一樁心願啊!」只可惜。秦漢不在西城,要不然秦頡還真想問問秦漢,他想要個什麼樣死法。

    申耽咧嘴一笑,心中尤為心悸,秦漢不在西城。他們更能輕鬆拿下西城。可秦漢不死,申耽心難安啊!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考慮的。只要拿下西城,前有襄陽城秦頡當道。後面又有張魯,秦漢想要殺自己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全憑秦大人指揮。」

    見申耽神色交雜。秦頡自然知曉申耽在擔心什麼,就他這般也能擔任太守。真是笑話。「申大人無需擔心,天下已有十八路諸侯糾集討伐董卓,董卓一死,身為董卓女婿的秦漢,豈能容他獨活?」

    「秦大人所言極是,申耽多慮了。」申耽可是被秦漢給打怕了,他可是個瘋子,申耽可是徹底領教了秦漢的瘋狂。若不是之前有得罪於他,上庸離西城如此近距離,擔心日後秦漢吞併了上庸的話,他才不會與秦頡聯合一同對付秦漢。

    秦頡之前雖然與秦漢接觸過,但在那時,秦頡和秦漢還是同一戰線,自然不知道要正面與秦漢為敵時,心裡有多恐懼。被秦漢盯上,就像是在黑夜的樹林中,被飢餓的野獸盯緊了一般,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日當正午,炙熱的光線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冰冷的鎧甲籠罩全身。黃邵趴在城垛上,望著城前三萬敵軍,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婁居士去往漢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收到婁居士的消息。」帶傷的廖化一臉黯然之色,文聘佇在一邊,手中緊緊拽著兵器。臉上儘是憤怒,心裡很愧疚,還好黃忠有來告密,否則的話,西城早落入秦頡申耽手中了。

    文聘愧疚的是,司馬東是他的好友,也是他舉薦投奔西城的。他怎麼也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司馬東居然會背叛秦漢,大開城門,陷西城百姓於危難之中。

    對於司馬東的行徑,黃邵隻字未責備文聘,而且野豬團,還交付在文聘手中掌控。這讓文聘更加自疚,恨不能現在衝下去,把司馬東給抓過來,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對得起誰?

    城前黑壓壓的敵軍,與天地連成一線,旗幟鮮明。

    黃邵頭疼不已,眼下他已經是沒有半點法子了,只能死守西城。

    主公,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咚咚咚!」

    戰鼓擂擂,沉悶的鼓聲,在曠野中響起,被西城一次次擊敗的秦頡部下不在魯莽。第一排近千刀斧手,一手抄著明晃晃的大刀,一手挺著盾牌緩步前進。緊密的盾牌連成一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極為扎眼。

    如此一來,城牆上的弓弩手射出的箭矢,很難對他們造成傷害。如此一來,西城當真危險了。

    黑壓壓的三萬大軍,分成數波,壓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往西城大步開進。第二排,是弓弩手,他們躲藏在盾牌後邊,借助盾牌的縫隙,與城牆上的弓弩手相互對射。

    這樣一來,城牆上的守兵根本就不敢冒出頭來做出有效的攻擊。第三排則是這個時代最為廉價的兵種,也是人數最多的兵種.槍兵。無需耗費太多錢財,找根棍子,弄個尖銳的鐵頭,套在棍子上,就可以上陣殺敵了。

    第四排,才是他們的精銳,也就只有第四排將近五千的兵馬,才有資格配穿甲冑。歐洲很早以前,就是矛兵配圓盾,長槍兵配鋼盾。也只有華夏,除了特別有錢的部隊之外,絕大多數都是用肉盾。

    反正人多,死了可以再生,苦幣的命不值錢,戰爭本來就是讓苦幣流血,富了少數人。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與戰鼓聲響,相互融合,化作一股森嚴的蕭殺之氣,直撲西城。站在城牆上萬餘將士,看著城前一望無際的敵軍,皆是喉結蠕動,嚥了嚥口水,緊緊拽住手中兵器。

    死裡逃生的金錢豹雖還剩下兩千餘人,可還有戰鬥力,絕對不到八百了。人數少了數倍的西城將士們壓力已經很大了,再加上秦漢不在,西城百姓人心惶惶,廖化又先敗一場,西城士兵士氣受到很大的影響。

    這一戰,他們之中,還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靜謐的空氣中,除了敵軍呵嘿宛如山呼海嘯的浪潮聲之外,耳邊,就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響了。

    如若是秦漢在此的話,黃邵又怎會一身甲冑?敵軍一步步接近,黃邵的心,也是一點點跌入谷底。

    手臂上幫著一根白色的繃帶,猩紅的血漬特別惹眼。敵軍已近,廖化乾脆將繃帶解開,受傷的胳膊活動了一番。眼睛瞇成一條縫隙,轉過頭來,殺氣凌然道。「先生,六十步了。」這已經是絕佳的射擊距離,只是,前面有一排盾牌,箭矢的作用會大打折扣。

    黃邵依舊目光呆滯,望著天際處,仍不見秦漢身影。黃邵長吐出一口氣,掃著周邊心驚膽戰的士兵,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野豬團的,從未上過戰場拚殺。兵器雖然精良,也養的挺壯,可士氣低落,還沒開打,他們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黃邵本來還想著利用西城百姓,共同護衛西城。只是秦漢不在西城,黃邵說不動百姓,百姓只聽秦漢的。這其中,也有秦頡的懷柔政策再作祟。

    廖化在一旁提醒道。「先生,已經五十步了。」

    城前敵軍叢中,高頭大馬之上,銅甲罩身的不正是文聘昔日好友司馬東嗎?司馬東與瞥了城樓上眾人一眼,見領頭的是黃邵,心中更是膽氣十足。「元儉,你我兄弟一場,只要你殺了黃邵奸賊,漢沙自會引你見我家主公,保你日後地位在我之上。」

    文聘怒目圓瞪,「呸!」手中尖刀怒指城下司馬東,怒斥道。「都怪元儉瞎了眼,才認你作兄弟,主公如此厚待於你,你卻背主求榮,元儉羞與你同行為恥。」說話間,元儉將兵器擱置在城垛之上,從身旁士兵後背的箭壺中取出一根箭矢,雙手端著箭矢。「司馬東,你我往日情分如同此箭。」

    說話間,文聘稍用力一折,箭矢嘎吱一聲應聲而斷,斷成兩截。文聘隨時丟至一邊,重新抓起尖刀。「從現在起,你我就是敵人,元儉發誓,定要斬你這條白眼狼。」

    「哼!」司馬東臉色變得極為難堪,「不知道好歹的東西,就憑你也想殺我。」司馬東捻弓搭箭,隨手一鬆,箭矢咻的一聲,電光火石間激射而來。只見,文聘身側旗幟桿子應聲而斷,倒下城牆。

    城下數萬敵軍士氣遞增,紛紛舉著兵器大喝,「殺!殺!殺!」數萬人響動天地的喊聲中,連空氣都變得壓抑。

    藉著士氣高漲,司馬東有一種萬人唯我獨尊的感覺,腦中一熱,舉著弓弩怒吼。「男兒建功,當在此時,隨我殺!」

    有小將應聲咆哮,「弓弩手準備!」話音才落,第二排數千弓弩手立時捻弓搭箭,拉成滿弦。

    尖銳的箭矢鐵頭上,泛著點點寒芒。「全部蹲下,貼近城垛!」黃邵焦急大喊,他可不想跟城前敵軍對射,雖居高臨下,但西城將士數量要比對方少了數倍。能保存一個生力軍,就多保存一個。

    咻——

    小將一聲令下,頓時數千根尖銳的箭矢,劃破長空,帶著死亡的氣息,拖著颶風,激射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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