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何皇后寢殿。
劉宏揉了揉眼睛,藉著昏暗的燭光,瀏覽了一遍前幾天遞來的奏折,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卻又有些好笑。「沒想到,朕在皇宮中玩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還是沒秦漢厲害啊!竟然公然買賣朕的城池,這兩人……」
又看了一遍,劉宏喚來何皇后貼身太監張全。「申耽是誰啊?上庸太守,我記得好像不是他吧?」
對於秦漢的事件,張全特別關心,有一段時間沒有秦漢的消息的,聽說最近秦漢和張讓扯上了關心。他要再不發點力的話,秦漢都要把他給忘了。「稟告皇上,前段時間,上庸有一股黃巾賊,賊將劉辟佔據襄陽。與上庸太守在房陵大戰,又殺了上庸太守,駐兵房陵。申耽,這才上位,自稱上庸太守的。」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不久前,秦漢領四千將士擊潰反賊數萬的那次是吧?」劉宏進來心情舒坦不少,自從秦漢擊潰上庸反賊之後,捷報一個接著一個傳來。想想,這個秦漢還真是自己的福星,自從秦漢出現之後,劉宏半年多不挺的兄弟,如今能舉高旗了。
天下混亂時,又是秦漢第一個剿滅反賊,而後,皇埔嵩朱俊他們才傳來捷報。如此福星,焉能不好好掌控在自己手中嗎?只是,秦漢似乎得罪不少人,若不是自己頂著,秦漢豈能活到現在?
劉宏之所以將秦漢從西城調到宛城來當縣尉,一是宛城離洛陽不遠,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召來。再者,等日後天下平定時,也好將秦漢召到朝中來,發展成為自己手下的勢力,以平衡日後黨人,外戚的權利。
還有一點,劉宏在提醒秦漢,**你還沒令人送來呢!「張全,命秦漢為宛城縣尉的聖旨已下達不少時日了吧?秦漢還沒到宛城來上任嗎?」申耽遞上來的奏折中,聲明要劉宏為其做主,秦漢既然已經調往宛城,西城就應該讓出來給申耽。
張全弓著身子,恭恭敬敬的佇在一邊「呃,陛下,南陽宛城被黃巾賊圍困數天,在下也不知道秦漢現在何處。」
「哦!」劉宏長哦了一聲,心裡直癢癢,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越想得到,光是秦漢畫的那幾張圖,稍有一看就已經讓他血脈噴張,不能自我了。「申耽既然有錢,我就封他為上庸太守吧!西城讓他也罷,命他不日讓人送二百萬錢與我,要不然,太守職位,我就給他剝了。」
「喏!」
「另外,令人順便打聽一下秦漢的消息,若是能碰到,讓人告訴他,問問秦漢他答應我的事情,還要拖延到什麼時候?」言畢,劉宏擺了擺手,讓張全退了出去。轉身,從床底下掏出秦漢畫的錦帛細細看了幾眼,片刻間,忍不住掀開何皇后的被窩,鑽了進來。
何皇后喘著粗氣,紅彤彤的臉蛋,像熟透了的蘋果,嬌嬌欲人。「皇上,不要心急,等一下嘛!妾身有話要與你說。」嗲聲嗲氣的何皇后,聽聲音,倒像是雙八年華的小姑娘,鶯聲燕語。
劉宏嗯了一聲,舔砥著何皇后潔白如玉的脖子,吧唧作響。「愛妃有話儘管說,一應大小事情,我都允你。」槍都要憋爆了,就算是何皇后要做皇帝,劉宏此時怕也會點頭答應。
何皇后梨花帶雨,赤條條的跪在床頭。「妾身老父親,還在南陽宛縣城中。妾身聽人說,有十萬黃巾賊將宛縣團團包圍,妾身擔心宛縣一旦……懇請皇上,能派兵擊退南陽黃巾賊,宛縣乃南陽門戶,一旦被反賊佔領的話,可長驅直入陽城。不論是為妾身,還是為大漢王朝,妾身懇請陛下出兵救救我那可憐的老父親吧!」
劉宏故作詫異,「還有此事?皇后怎麼不早說?」穎川大捷,張梁龜縮許昌城中,有皇埔嵩盯著,剿滅是遲早的事。「只要皇后能把朕伺候舒服了,明天上朝,我就命朱俊調兵前往宛城,將岳父大人給帶到陽城來,你看可好。」
「嗯!妾身蒙受皇恩,自然,自然會好好報答皇上的。」何皇后嬌羞的點了點頭,玉指蔥蔥攀著劉宏毛茸茸的胸口,向下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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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三月的天,花紅柳綠。
柳樹嫩綠的枝頭,在風中飄蕩,像極了蒙羞的少女,迎風起舞。
成千數百人,捏著鼻子,圍成一圈,安安靜靜的站在田埂處,看著那個令人尊敬的背影,整個西城的大恩人,父母官·秦漢。他發現播種的種子純度不夠,稻苗良莠不齊,都已經如此了,他也沒有辦法再次培育。
雜交水稻什麼的,他只吃過,聽過,沒研究過。完全不懂,如今,只能以身作則,教他們禾苗種植時,相隔的距離多少比較好。又讓人掏了不少糞便來,灑滿田間,秦漢鼻子緊閉,即便用嘴呼吸也有些忍受不了。
脖子上青筋跌起,憋得面紅耳赤,為了秋天時能豐收,秦漢也得憋著。只是,看著那一坨坨深黑色的……愣是一張紙都沒有,有用過的布條,更多的是毛草。秦漢淚流滿面,上輩子幾毛錢一斤的紙張,這輩子愣是沒見到過。
每次想起方便是,用水……聽說窮苦人家,吃糟糠拉不出來還得用手呢!什麼時候,把蔡邕帶到西城來,讓他好心鑽研一番,早點把廁紙研究出來吧!
若是,蔡邕知道秦漢心中所想,不知道還會不會跟劉宏吹噓自己收了個好學生。
「哎!連縣尉大人都如此,你我還矯情什麼?」
「是啊是啊!就是不知道用,用這種東西有沒有效果。」
秦漢身後一干人,紛紛側頭嘀咕起來,看著秦漢那偉岸的背影,越發的敬佩。如此好官,我們西城有福了。
「駕!大家讓讓,」有小廝快馬至田埂處,「大人,漢中來人了,黃先生讓您快點回去。」
漢中,張魯?秦漢大步邁開,做做秀也就算了。要再不來人,秦漢要熏昏過去了。跳上田埂,在小溪邊洗刷半天,余臭仍舊撲鼻。秦漢疑惑,張魯找我有什麼事?若說為張衛,張富報仇,在黃巾賊攻打西城時,他怎麼不來乘人之危?
「唔!主公離我遠點,一身的臭味,熏死人了。」非但典韋如此,不等秦漢走進,赤兔馬早跑沒影了。周倉聳了聳鼻樑,面無表情,默不作聲,憋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奔至一邊倚牆喘著粗氣。
秦漢眉頭一挑,聳了聳肩,看著典韋周倉道。「好吧兩位,還想吃飯的話,中午之前,就把這塊田,給種滿禾苗來。」
「哈哈哈!」看著典韋周倉驚愕的表情,兩人身後的百姓,紛紛忍不住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