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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黃巾興於亂世·英雄胸懷青雲 第二十四章:初入洛陽 文 / 大明湖畔容嬤嬤

    千年帝都,華夏聖城,文明之源,天下之中;絲路起點,運河中樞,牡丹花都,山水之城;三代創世,魏晉風流,漢唐雄風,宋家文氣。

    洛陽城,北據邙山,南望伊闕,洛水貫其中,東據虎牢,西控函谷,四周群山環繞、雄關林立,因而有「八關都邑」、「山河拱戴,形勢甲於天下」之稱;而且雄踞「天下之中」,東壓江淮,西挾關隴,北通幽燕,南系荊襄,人稱「八方輻輳」、「九州腹地」、「十省通衢」。

    民間傳說洛陽是中華大地的龍脈集結之所,所以歷朝歷代均為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爭之地,成為歷史上最重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還未到洛陽,似乎就有一種古樸的書卷氣息迎面撲來。文明首萌於此,道學肇始於此,儒學淵源於此,經學興盛於此,佛學首傳於此,玄學形成於此,理學尋源於此。

    洛陽,華夏文化的起源,中心。

    抬頭仰望,那巨大的城牆,令人難以喘息,難以想像,要攻打這樣的一座都市,需要死傷多少精兵強將,才能征服。

    城門前,人來往返,車馬如龍,好不熱鬧。看著眼前這千年帝都,秦漢驚歎的說不出話來。

    典韋依舊是面無表情,看著那高大的城牆,許久之後,舔了舔嘴唇,看著秦漢,很是欣喜道:「老大,這麼宏偉的大都市,應該有不少好吃的吧?」那模樣,活脫脫一個鄉巴佬進城一般。

    饒是見慣了繁華都市的秦漢,也不禁歎為觀止。城門前,兩座巨大的石獅子傲立於前,栩栩如生,模樣雖是在嬉戲,卻不怒自威。宵小人看了,心中無不膽寒。

    數十個羽林騎,昂然挺胸,佇立當場,宛如石雕一般,一動不動,目視前方。

    「想吃好東西啊!得賣了這些東西再說。」秦漢下了馬,牽著馬匹率先朝城門走去,在這帝都洛陽,空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濃郁的祥和氣息,讓秦漢不自禁的下馬前行。

    在洛陽不比在西城,吃喝拉撒睡,做什麼都得花錢。這次出門,身上揣的錢可不多了,務必要先將這些太師椅給賣了再說。

    洛陽城中的街道十分寬敞,能同時過八輛馬車,主街商業林立,人群攢動。看著這商業繁華,人流量充足的大都市,秦漢真想再這裡建一座香滿樓,憑借自己的廚藝和炒作的手段,賺點小錢太輕鬆了。

    可他知道,洛陽城現在看起來繁花似錦,但用不了多久,這座千年古都,就會被董卓一把大火給燒成灰燼。

    在這裡開酒樓,危險實在是太大了。

    先找個地方將這些隨從都給安頓下來吧!走在大街上,秦漢讓身後的隨從,將自己手中的馬匹給牽走。這老掉牙的瘦馬,就像是過時的奧拓一樣,真是丟人啊!

    秦漢伸手一指,不遠前,有一座酒樓,名為祥來酒樓。

    秦漢典韋,才剛踏足進門,一小廝迎面走了過來,臉上非但沒有堆著笑,反而鼻孔高抬,囂張的伸手指著秦漢。「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鄉下粗鄙之人。」

    看見典韋那模樣,小二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想想這酒樓的後台,心下釋然。說話間,更是推推搡搡的,想要將秦漢二人向外推出去,二人卻是紋絲未動。

    秦漢慍怒,當著一干人的面,小二也太蠻不講理了吧?簡直就是囂張過頭了,自己又不是沒錢在這裡消費,才剛進來,也沒得罪過他們。這邊鬧出來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百十號食客們紛紛投目觀望。

    秦漢感覺自己個笑柄,被人玩耍,眼中精光四射,恨不得現在就出手宰了這小廝。可這不是西城,這是在洛陽,眼前,席地而坐的諸人中,誰知道有沒有朝中的大臣,在洛陽,隨便一抓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世家子弟,或是朝廷高官。

    這小廝如此囂張,身後肯定也是有所依仗,「我口袋裡又不是沒有銀兩,你開酒樓,難道還不許讓人在這裡消費啊?」秦漢雙眼微瞇,冷冷的注視著小二,那犀利的眼神,盯得小二心裡發毛。

    想想自己可是祥來酒樓的店小二,怎能弱了勢氣?他憋足了勇氣,伸手指著典韋道:「你這隨從,相貌嚇人,若是讓你們進來,驚擾了我的客人怎麼辦?你們這些鄉下來的俗人,還是去小酒樓吧!我們祥來酒樓,不招待粗鄙之人。」

    小二擺了擺手,就像是在驅趕蒼蠅一般,目中無人道:「快走吧!別隔在我們酒樓門口礙眼,嚇跑了客人,你們賠償的起嗎?」

    秦漢瞳孔微縮,拳頭緊拽,恨不得一拳轟爛小二的腦袋,但他卻不能這麼做。在洛陽城中,能經營這麼大的一個酒樓的人,實力又豈能小了?祥來酒樓,給老子等著,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跪在地上求饒的。

    「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投去別家吧!」秦漢吐了一口氣,連忙阻止即將發飆的典韋,掃了一圈看笑話的人,秦漢一一將這些陌生的面目記在心中。洛陽人,真該死,看不起別人是嗎?董卓沒有屠城,都算是心軟之輩了。「算了,兄弟!這裡的菜色味不如屎,我們還是去別家吧!」

    「匹夫,再要辱沒我祥來酒樓,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見秦漢兩人讓步,小二的氣焰越發的囂張起來,指著秦漢典韋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窮鄉僻地的匹夫,滾回老家去吧!不要玷污了洛陽的青磚瓦片。」

    小二尖銳的言語,再加上那滿屋子刺耳的笑聲,令秦漢異常憤怒。

    秦漢轉過身來,不怒反笑,「這洛陽城可是你的?這祥來酒樓可是你的?你若再嘴欠,我就撕了你的賤嘴。」秦漢掃了一圈,聲若洪鐘,「笑吧!都笑的再無知一點吧!終,有一天,我會扯爛了你們的嘴,切碎了餵狗。」

    典韋氣惱,「老大,幹嘛不撕了他?」

    就連平日裡面無表情,只知道吃的典韋都怒了,可見這小二有多欠抽。

    「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啊!」席間有人起身站了起來,衣著光鮮,頭插銀簪,此人,名袁紹,字本初。袁紹先是起身朝著滿座食客拱了拱手,語氣平和,看著秦漢二人道:「這小廝言語雖然尖銳,得罪了閣下,可你們也不用連我們這些看客,也一併罵了吧!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麼人,在洛陽城中,竟敢如此狂妄?」

    話雖如此說,袁紹心裡卻想著,在朝中,還從未見過這一號人物。不過,他身邊那人長得還真是嚇人啊!小二的作法是對的,尋常人,看著典韋那還吃的下飯啊?膽小點的,晚上都不敢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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