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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百五十三 文 / calfenhh

    「那煙裡有什麼嗎?」

    「沒什麼,我是在想該怎麼炒。」

    「這有什麼好想的。」

    「不是,最近炒菜越來越難,有時候會一下想不起來該怎麼炒,要不要放調料,要放的話是放糖還是放鹽呢?」

    「怎麼會想不起來呢?以前不是一直炒的嗎?」

    「就因為以前一直炒現在忽然想不起來才奇怪啊。」小喻加了水進鍋,跟著說:「就說這炒青菜,要放糖還是放鹽,還是什麼都不放?」

    「你問我?」

    「是呀。」

    「放鹽。」

    「鹽?可我怎麼記得該放糖的?因為你喜歡吃甜青菜啊。」

    「是哦,那就放糖吧。」

    「可好像也不對。」小喻抓抓頭皮,「我還是打個電話問問。」

    「打電話問?問誰?」

    「蝶兒。」

    梓健跟著她出了廚房,聽她講電話。

    「喂蝶兒是我呀!我問你炒青菜是放糖還是放鹽?」

    「都可以啊,什麼都不放也行?看個人口味?」

    「這樣哦,原來……哎你在幹嘛?」

    「調奶粉。」

    「是呀,寶寶還好嗎?為什麼不帶來給我玩。」

    「和你玩什麼,你笨手笨腳的。」

    「哦……」

    「對了佑達有美容院的禮券,你和我一塊去做保養嗎?」

    「不想去。」

    「我不是和你說過女人要一直漂漂亮亮的嗎?」

    「我無所謂呀,早不漂亮了。」

    「別自暴自棄,來陪我一起去。」

    「我真不想去呀,有病啊你,別逼我。」

    「好了啦不去就不去,那還有事嗎?」

    「嗯…應該沒了。」

    「行,那掛了啊。」

    放下電話鍋裡的青菜早爛了,可小喻不知哪來的靈感,往裡面加了醬油又加了醋,弄成紅褐色的酸甜青菜。梓健哭笑不得,鼓起勇氣吃了一口,餘下的小喻倒吃的很開心。

    洗過澡兩人躺上床隨意看電視,這是小喻最開心的時光,她可以舒服的窩在梓健懷中對著他胸口吐氣,然後在不知不覺中入睡,一夜好夢相伴。

    這應該就是小喻一直想要的簡單而幸福的生活。

    但好景不長,打過去的報告很快批下來,很快梓健便換了崗位,同時也意味著換了戰場,敵人眨眼間多了出來,同一辦公室明明有比自己年長,資歷更深的同事,可卻讓自己做二把手,無可避免的會使不滿於張振偉的安排。

    但梓健的性格是聽不得這些話的,他急於證明自己,以堵上那些說三道四人的嘴。於是工作強度陡然增加,常常就是加班到夜深人靜之時。

    有時候忙的妻子來電都接不了,但只要不接它就會一直響,一直響到就算開了靜音也會打到電量耗盡為止。

    可不管梓健多晚回家,凌晨一點也好,三點也好,妻子都不會睡,都是坐在沙發上等他,手裡拿著座機,眼裡布著疲憊的血絲,不發一言的樣子看來叫人心疼。

    她幫梓健脫衣服,推他進浴室,而後自己去鋪床,只等丈夫洗完澡後便像等候已久似的投入其懷抱。

    這時才安下心,勉強睡上一會兒。

    但幾次下來梓健不僅感到心疼,更感到種不安。

    天下起了連綿陰雨,下的人心情憂悶。小喻情緒反覆無常,每當梓健在身邊時都會像孩子般倚賴著他,可只要他一不在就完全換到另一副臉孔。

    每天每天就如變魔術般這樣過著,做菜的手藝漸漸忘光,獨自在家時同狗自言自語並伴有某種程度的幻聽,總聽到有人在叫她。而當門外真傳來腳步聲或鑰匙聲,她的神經頓時緊繃,總以為是丈夫回來了。

    但偏偏工作又忙的焦頭爛額,一天只睡三小時已成家常便飯,叫人想到剛進公司時的拚搏時光。可梓健也不再年輕,疲累加上擔憂妻子,抵抗力下降,不久便患上感冒,直至發燒。

    早上吊完點滴還要回公司,有的時候梓健會懷疑,自己那麼拚命是為了什麼,如果不回張振偉身邊,在小營業所混混日子,多空些時間陪小喻又有什麼不好呢?

    但終究梓健還是對未來抱有希望,他相信小喻會好起來,還會懷孕,家庭還會幸福圓滿,將來的孩子也需要自己今天的拚搏來成長,來獲得更好的生活。

    至少那時,他是如此堅信的。

    感冒不僅弄得人昏昏沉沉,突發的頭痛也令人難受,辦公桌上多了止痛片,營養咖啡,常常工作一忙從白天到半夜,寥寥幾通電話只會使妻子越發神經衰弱。

    這天梓健稍早回家,持續的陰雨已第十二天,一開門便看見地板上的血跡,血像雨滴滴在地板上。走進客廳,看見小喻正趴在沙發上哭,白色沙發也一樣沾著血。

    她哭得很傷心,像親人離世一樣難過,但梓健卻鬆口氣,好在那不是妻子的血,而是她身下的john的。

    「這怎麼了?」

    梓健問一句,但小喻像聾了般仍在哭。

    「喂老婆怎麼了啊?狗被車撞了?」

    「你們都會不要我的,我覺得好辛苦,好累。」

    「別發神經了,告訴我怎麼了啊,來起來讓我看看。」

    他拉開小喻,看身下的狗,看起來不像車禍,狗毛零亂,醜臉上道道爪痕,右前爪有幾處較深的傷口在不斷滲血。

    「拿毛巾止血啊,就這麼讓它流?」梓健喊道,可妻子無動於衷。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她突然站起來收了淚,直直盯著梓健。

    「什麼女人,別講這些快去拿毛巾啊。」

    「我聽到了,你不要我和孩子去找女人了。」

    「有病。」梓健頭一陣撕裂痛,扶著牆進廚房幫john處理傷口。

    這條忠犬有種透不上氣的感覺,動不動攤在那兒。沒想到妻子又趕上來,猶如發病似的扯著梓健西裝。

    「真有女人味道。」講完她像孩子一樣抓起桌上紙巾盒就扔,隨後又歇斯底里哭著。梓健不理不睬半蹲在地上看john情況,考慮是不是要帶它去寵物醫院。

    腦中閃過了林牧師的話,「因為太想念孩子,媽媽會慢慢變成小孩。這種心智上的退化是非常嚴重的問題,你越是不理她不關心她,她就越會發作。

    砸了紙巾盒不過癮,小喻又砸了遙控器,見仍沒得到重視她竟要去搬液晶電視的打算。

    「好了你別煩了!」梓健吼道,怒氣上頭又一陣刺痛,「我們把john送去醫院,你快去換衣服。」

    「不會我就這樣。」

    「那也換個面啊,睡衣穿反了。」

    「我故意的,外面那層都是血。」

    梓健瞟妻子一眼,從藥櫃先拿止痛片吞了,而後抱起狗將傘交給小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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