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又吻了吻小喻,那是想讓她安心的吻,又向前走了幾分鐘狹長的花徑總算看到了頭,一大片草坪鋪成在眼前,就如同製作精良的綠地毯,反射著此刻午後的燦爛陽光。
踏上草坪,不遠處有座背山而建的木屋,木屋呈箭頭狀,在主屋的右側有條長廊似的花房,由外看去木屋斑駁蒼老,應該在這有幾十年之久。
走近木屋透過門上的小窗可以瞧見裡面晾著衣物,簡單的白t恤四角褲,如房屋本身般破破爛爛,洗了不知多少次。梓健剛想推門卻被小喻攔住,因為顯然,這裡有人居住。
可梓健還是被好奇心所吸引,但吸引他的不是木屋而是其右側的長廊狀花房。
門未鎖,發出痛苦的木頭凝叫聲後被推開,屋內有股酸味,簡單的格局,一張單人床,一盞老式掛燈,床邊的半米高小櫃上擺著台未接電話線的電話。電話旁一隻小鬧鐘,腦中小巧玲瓏,一看就是地攤買來的十塊錢便宜貨。
顯然,這是某位孤獨的廬山護林員的家,並且從其房間的髒亂來判斷想必年紀不輕。
小喻有些想出去,這麼冒然闖入他人之家畢竟不是好事,可梓健硬拉著她就好像喜歡看女人的慌張不安似的,轉入屋旁的一扇小門,門內是小小灶間,放著許久未用的煤炭取暖機,以及連著的液化氣罐。
而在灶間的內側還有扇鋁合金小門,門只到梓健肩膀,門外好像有刺目的陽光射進來。
那扇門內便是花房,或者稱之為溫室,一擰開門一股炙熱的空氣即撲面而來。花房呈長條狀延伸開去,其間擺有數不清的綠色植物,乍一看綠意盎然,活像踏入座迷你森林。
梓健穿梭在各種小型植物間,這一棵棵種在陶瓷盆中的傢伙小巧可人,像是香蕉樹或松樹,但規格都比映像中的小一號。而在小樹群的兩側擺有階梯式的上下三排盆栽植物,青松、發財樹、楓樹、榆樹,並配有恰得其所的假山假石已增添盆栽植物的雅致。
梓健感歎,這簡直可以設個售票窗口,作為景點來收費參觀。
小喻看樣子也喜歡上了這裡,好像好怕被植物咬似得用指尖點觸楓樹的小葉子,而後不好意思的沖梓健笑笑。
兩人走到花房盡頭處,那兒有另一扇門,門通向先前草坪的另一側。
小喻拿出相機對著這片迷你植物的「微觀世界」照個不停,還擺出一系列可愛模樣與其中意的盆栽合影。
梓健看著她調皮的樣子像不希望這種可愛延續似得惡狠狠一把將她抱入懷中,不容分說朝脖頸處咬下去,感覺如同吸血鬼抓到年輕女子一樣。
小喻沒有掙扎,看著相機投入男友懷抱和他親熱一陣,但漸漸的她發現梓健的目的不僅僅是接吻,他甚至解開了皮帶。這讓小喻有些害怕,倒不是怕梓健,而是怕突然主人回來。
但梓健保持剛才盛氣凌人的架勢,決不輕易放手般的抓著小喻,他想要在這裡,在這片美麗溫暖的花房中和小喻交合。他覺得這將是種無與倫比的體驗。
「不要啊老公,萬一有人進來了怎麼辦?」小喻壓低了聲音說。
「有人進來會有聲音的,聽到聲音我們就從這門出去,沒事的。」
「可……」梓健霸道的進入,那一刻他彷彿覺得自己已非二十九歲的半中年男人,而是回到了十六歲那陣年少輕狂而無知的年紀。
小喻捂著嘴默默忍受,之前花房所帶來的綺麗感覺漸漸被另一種感覺所替代,那是種在未知陌生環境下**的不安與恐懼,以及尤其所引出的別樣快感。
當小喻感覺到此刻身體的反應是如此強烈時,她自己也嚇了一條,逐漸的她接受了梓健的霸道,換了種姿勢面對男友。
然而當事情快進入尾聲時,她心中又生出一份擔憂,那是關於懷孕的擔憂,就在之前的花徑上梓健便說他只喜歡自己的小孩,接下去就在這間溫室中這樣做了。顯然他是想好的,執著的走進這間無人的木屋,走入這片隱匿的花房。
就是這樣!
擔憂迅速轉化為恐懼,身體的感覺伴隨著這份恐懼迅速消退,一時間她腦中閃過了許多念頭。
雖然梓健說只要是他愛的女人,不管能不能生孩子都會和她結婚,可小喻卻彷彿看到了自己無法生育後和梓健勞燕分飛的場景。
她不知道這是男人嘴上一套,行動又另一套的通性,還是自己無端的臆想。
一想到梓健會因為孩子的問題和自己分開,她就心如刀割,身體雖然還在動可神情已變了味。
「你要和他結婚就該告訴他,你正常懷孕是有風險的。如果又是宮外孕的話就永遠不能懷孕了。」蝶兒不止一次這樣說過。
「你一定要他做安全措施,等結婚了為保險起見還可以做試管嬰兒。」
梓健停了下來,因為他注意到了反常,小喻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對的是梓健方向,但望的卻不是他。
「怎麼了?小喻……小喻?」看到女友突然這樣子梓健也有些吃驚,一連叫了四五聲小喻才回過神來。
「不要梓健,我不要……」
她推開男友,但只是讓他離開自己體內,一旦離開了又立刻抱上去,緊緊抱住,「我不要和你分開,我不要離開你!」
梓健不知所措,不曉得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小喻的情緒一下有了如此的起伏。頓時情趣全消,他幫小喻拉上褲子而後又拉上自己的,跟著也緊緊抱住她,詢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