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的男友叫蔡佑達,如同第一次看到他時一樣是個娘娘腔的公子哥,每次出現必打扮整潔,衣服就像剛從商場裡買來一樣,頭髮抓的比女人還要仔細,開著mg休旅車不允許有人在車裡吃東西、喝飲料或抽煙,哪怕鼻尖聞到一絲異味都會皺起眉頭。
不過他在強勢的蝶兒面前有時卻顯得無可奈何。蝶兒身高馬大,蔡佑達有相對瘦弱,可以想像當他們在床上親密時一個小男人和大女人的滑稽景象。
可他們一軟一硬也算相配,就像梓健和小喻一樣,偶爾的梓健還是會對小喻流露出上級對下級的那種命令口吻。
經過幾次飯局後梓健同他們也熟了,蔡佑達雖然娘炮怪毛病也多,可人卻很好,好的有時像個天真而任性的男孩。梓健就不止一次看到他向體格龐大的蝶兒撒嬌。
蔡佑達家裡也是做教育工作另外也涉足點廣告行業,因此他才有姻緣與蝶兒相識,也正是通過他,梓健讓呂茜欠了個人情。
因為同在證券行業的呂茜有個大客戶為孩子進不了好學校而煩惱,而通過蔡佑達家在教育界的人脈,一派牽線搭橋後原本資質不佳的孩子也進了別人擠破頭想進的私立學校,呂茜甚是感激,請梓健吃了飯,還聊到了其在房地產行業工作的男友。
呂茜已一貫的辦公室女郎裝束登場,她的皮膚同大學時一樣白皙而富有彈性,根本看不出已到了二十八歲的年紀,甚至叫人懷疑平時偷偷注射了羊胎素。
一段時間未見她對於梓健的成熟也一目瞭然,大學時就喜歡梓健這樣的男性,平時看起來和一些女人搞著曖昧,可一旦認真戀愛起來就不容易改變。
所以二十八歲的呂茜找了個與梓健有些相似的男友,對方是房地產行業的,兩人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第一次和那男的碰頭他就差點將梓健說動去買一套剛開工的期房了。
在梓健心中買房結婚是必然的,自己好幾年拚命工作積下的錢以及買賣股票金理財產品所賺的錢足夠用來付首期了,當然如果想買更好的,諸如嘉華公寓那地塊的來做婚房的話就必須向父母求助。可他又不太願意這麼做,而他也清楚照廬小喻的性格就算是住現在借的舊屋裡結婚,她也不在乎。
婚姻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女人這一輩子最大的鹹魚翻身的機會,只是小喻甘心做條鹹魚罷了,不過呂茜男友的出現倒確實挑動了梓健想買房的心。
花勇去日本的計劃進展相當順利,初步定在十月底出發,鹽水雞返回香港後梓健又同花勇見過幾次面,一次是在健身房,為了迎接遠洋船的殘酷生活他將身體鍛煉的比大學時期還健碩有力,肩膀寬厚、胸肌腹肌明顯。
看著他在健身器材與游泳池中鍛煉的樣子,梓健深刻的感到這小子是在用生命努力,就像想要把過去八年所揮霍的美妙青春抓回來一樣。
而另兩次見面都是花勇來駕校找梓健,梓健開始學習開車,費用由公司負責,公司希望他的員工是個樣樣都懂一點的全才,這樣在和形形**的客戶打交道中才有話題可聊。諸如這個客戶喜歡古董,那你就要懂些古玩知識,客戶愛好紅酒那品酒知識就要瞭解些,客戶愛上酒店***,那哪間夜總會的女孩服務最到位就要心知肚明。
諸如此類。
「梓健我十歲就會開車了你信不信?」在駕校的大練習場上花勇和梓健坐在場邊抽煙。
「十歲哦?十歲你腳踩得到離合器嗎?」
「所以要躺著開。」花勇用卷在手腕上的毛巾擦汗,「不是我吹牛哦,我根本沒怎麼學,就看我媽開了兩次就會了,世上沒有比開車更簡單的事了。」
「好,繼續吹。」
「吹屁啊!十歲的時候我開我媽的桑塔納偷偷出去溜了一大圈,可惜是深夜沒人發現,我還期待被大人抓到咧,是又害怕又期待。」
「真可惜沒逮到你。」
「梓健,十歲你還在玩泥巴吧?」
「玩泥巴,我還抓蚯蚓,掏鳥蛋。」
「你十歲過的真沒勁,早點認識我就好了,我帶你開桑塔納兜風。」
「然後第二天城市新聞頭條,『兩十歲少年偷開父母汽車,發生車禍不幸身亡』。」
「怎麼可能,全世界十歲孩子一起開車比賽的話,我肯定拿名次。」
梓健起身將煙擲入垃圾箱上方的碟子,碟中的煙山堆得如金字塔,下方的水被浸泡成屎般的黃色。
「你什麼時候走?機票買了嗎?」
「旅行社幫我訂了二十號的,二十號下午…嗯。」
「那走之前我們再聚聚。」
「好啊。」花勇也同梓健一樣將煙掐死在金字塔頂端,「可惜老牛出差了,不然叫上他一起。」
「是啊,那十九號正好我要幫女朋友過生日,你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