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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四十二 文 / calfenhh

    夜晚梓健與曾經的狐朋狗友們相約,嚴吟君想找個安靜點的能聊天喝酒的地方。梓健便想到了上次獨自一人去過的那家「greenlight」。

    四人在離表演台不遠的地方坐下,陳舊的黃木圓桌看起來別有風情,硬實的靠椅也給人帶來涼颼颼的感覺。室內開著冷氣,飄著酒精的獨特香味,配上此時舞台上的無名樂團演唱的一曲《lucy》很是對味。

    四人要了啤酒,花勇對嚴吟君又恢復了陽光小伙的打扮大加讚賞,而當君問起花勇離婚的原因時花勇僅用幾句話帶過。他似乎懶得再提婚姻的事,或許他就是屬於人們口中說的「永遠不會再結婚,永遠不會有愛情的那種人吧」。

    轉而矛頭對準老牛,三個人聽他講述近期的相親經過,當然都是失敗的經過,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愁眉苦臉。一把年紀了渴望有場戀愛的心誰都可以理解。甚至他應該將項靜蕾找回來,畢竟他對斜視投入的感情是最多的。

    「老牛我們大學裡有家茶餐廳,餐廳的老闆還滿有錢的開了三四家連鎖店,我覺得他和你長得很像。」嚴吟君說。

    「你是說長得一樣難看?」花勇說。

    「這不叫難看,叫特點,或叫帥的不明顯。」

    「好吧,帥的不明顯,那怎麼樣呢?」

    「那老闆今年四十一歲,和一個二十四雖的女人結婚了,兩個相差十七歲。那女人十九歲結過一次婚,還有一個五歲的孩子,現在嫁給了茶餐廳老闆,兩個人過的也很幸福啊。」

    「我知道了雞,這故事的重點在老闆和牛王磊長得很像。」

    「像,可我想說老牛用不著著急的嘛,順其自然好咧。人家41歲再結婚的多了去。」

    「媽的去死。」老牛瞪大牛眼,「我怎麼可能和41歲的老男人長得像。」

    「現在我們四個,不都未婚嘛,不急,也只有梓健交了女朋友。」

    「哎梓健,又交女朋友了?」

    「嗯,剛交的。」

    「怎麼認識的?」

    「公司同事。」

    「同事哦。」花勇喝口酒顯出擔心的樣子來,「不是我潑你冷水哦,幹你們這行的太會演戲了,明明不熟卻要裝的很熟,我以前也碰到過幾個做你這行的女人,把我當客戶想拉我做股票。」

    「她不一樣。」

    「雞你看見過嘛,覺得怎麼樣?」

    「賢妻良母型,中午吃了飯還幫他洗飯盒,又泡咖啡。」

    「真這樣那她在你這行幹不久。」

    梓健歎口氣扔跟煙給花勇,他講的沒錯小喻確實不適合做證券經紀人。

    「不過我看好梓健。」君說:「你們沒看出他現在是抱著結婚的打算嗎?」

    「是啊,那就讓他去死好了,結婚和死沒兩樣。」

    酒吧中又來了十幾位客人,年紀都偏大,大約都是喜歡這裡安靜聽歌安靜喝酒的氛圍的。

    矛頭在三個人中轉還是轉到目前對生活與感情陷入悲觀的花勇身上,與過往的瀟灑不同,婚姻的失敗在他心中真真切切的投下了大片陰影。

    「花勇你日文學的怎麼樣了?」梓健問。

    「語言這東西大同小異,有什麼難的,現在***本也沒問題。可還要他媽的考個什麼試,考完了才能辦簽證。」

    「要去日本了哦。」

    「考過了就去……其實考不過也去,考試無非形式考不過偷渡過去,我在日語班和幾個日教關係不錯,他們說福岡那塊的漁船隊經常缺人,只要是個正常人吃得起苦就能上船,他管你是偷渡也好逃犯也好,總之怎麼都好,要的就是個人。」

    「花小勇我弄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幹這活呢?」嚴吟君問,「在這裡找份工作不好嗎?」

    「雞,你別問他,他心理畸形,我聽人家說這種遠洋船隊上的人都是在社會上實在混不下去的人才會去幹的,哪有他這種還特地學了日文要衝過去幹的。」

    「梓健你說對了,我爸也說我心理畸形,他說我這是偏差性厭世症,所以才要逃去幹那種最苦最累的活來麻痺自己的心。」

    「對哦你爸是神經病醫院教授嘛。」

    其他兩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舞台上傳來一首《let』mealone》。

    「笑什麼,我說認真的。」梓健也忍不住,「他爸真的是精神治療康復中心的。花小勇,有空我真要去拜訪你爸。」

    「好啊,你去好了,他在郊區的白百合康復中心。」

    「可花勇你爸也不阻止你哦?」老牛問一句。

    「是啊,我媽也這麼說我爸,可我爸說我要去就讓我去,他說像我這種病阻止的話只會越來越鬱悶,嚴重的還會幹出傷及無辜的事情,他還說曾經就有個厭世症的病人厭惡透了這個世界,放火燒了幢居民樓,連自己一起燒死了六個人。」

    花勇的語氣很平靜,可卻叫人心神不寧。這種心理障礙分子殺人縱火的案子在社會版的新聞中確實屢見不鮮。

    「那你還是快去吧,別成了神經病。」

    「是啊,說不定我去了以後就能找到人生目標了吧。」

    「哎雞,你這次回來是要去參加梓健初戀女朋友的婚禮哦?」話頭一轉,矛頭又指向梓健。

    「嗯,就這個雙休日我要去了。」

    「梓健也去?」

    「他不去,他說雙休日必須有工作要加班,就給了我一千塊錢讓我一起送過去。」

    「梓健這你就不對了啊,人家都說初戀是最難忘的,初戀結婚找借口不去要被雷劈的。」

    「哪有這說法,滾!」

    「他是真的去不了,前兩年我去他家還無意間看到初戀女朋友寫給他的情書,這小子還留著保護的跟新的一樣。」

    「靠梓健,看樣子你病的也不輕,真要去找我爸看看了。」

    「你們懂個屁。」

    一個讓女朋友做了妓、一個婚姻失敗、一個連斜眼女人都守不住,還來管我收著初戀的情書……

    「梓健我要是你肯定大大方方的去參加,不光要去參加還要帶現在的女朋友一起去,這樣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你這樣縮著躲著,就像螞蟻一樣。」

    「可我那天真的有事。」他撒謊道:「想去也去不了。」

    「工作辭了,這是尊嚴的問題,尊嚴都沒了還要工作有屁用。」

    梓健無語,無法應對這群人的無理取鬧及無端攻擊,只好又叫來服務生拿了十瓶啤酒,一份魚乾一份炸雞塊。

    數瓶酒下肚花勇越聊越高興,呈現出過去在eight-een主導一切的架勢來。這樣子的花勇才是此刻坐在身邊的朋友們熟悉的,而不該像只落魄的卻還要強裝出堅強的喪家犬,就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那份氣勢不應該丟了。

    喝的興起了他自己將矛頭插進胸膛,講起最近得知的前妻的消息。

    音彤和餅少走在一起,且音彤已懷了快一個月的身孕。兩人準備註冊結婚後去香港住下,也好在那兒著名的產科醫院待產。

    「我一直覺得餅少是個不錯的男人,他見過很多花紅酒綠可一旦決心結婚了應該會格外認真。」梓健如此評價。

    「是啊餅少是不錯,可他和音彤……好歹以前大家都是好朋友吧。」

    「老牛我不介意這些,只要音彤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給我難堪就行了,兩個人分開以後就算她和我爸好上了我也不在乎。」

    「那音彤和餅少結婚你會去?」君來一句,「這不和梓健的情況一樣嗎?」

    「去,當然要去!只要他們叫我就一定到,可他們一定不會叫,有誰結婚還叫前夫去參加的?那不是給自己丟臉嘛,我這情況可比梓健嚴重多了。」

    「算了你還是別去了,沒人希望你去。還是快點上船打漁吧,做個水手也好漁民也好,可有一樣,別死在海上了。」

    「唔……我看英國人的那種遠洋捕蟹船開到北冰洋捕北極蟹北極蝦,藍蝦,霸王蟹媽呀一隻蟹有臉盆那麼大,而且那天起變得和眨眼睛一樣快,有統計說每年出海的十艘船裡有一到兩艘再也回不來了。」

    「花勇,別做那一到兩艘。」梓健有些開玩笑又有些語重心長的說。

    四人又喝一陣,炸雞塊的味道很棒。先前的樂隊退場換上新的駐唱歌手,一位年輕的一頭金色長髮的女子。乍一看還以為是金毛犬。女子唱了首《song2》,其中真假音轉換的部分令人歎為觀止。

    而她手上的一把吉他也如訓練有素的動物般完全依附於她的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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