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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三十四 文 / calfenhh

    睡夢中梓健被一陣香氣喚醒,那是豆漿的香氣。小喻蹲在john的窩邊桌上放著還冒熱氣的早餐。梓健深吸幾口氣,以確定身體的狀況。大腦還有些昏沉可昨晚那股痛感已經不在了。燒也退了,情況應該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梓健翻下床走到廚房,找到牙刷漱口刷牙,刷到一半小喻抱著john也走進來。她望梓健一眼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表情頗為奇怪。

    用涼水抹了臉大腦一陣清醒,水斗邊放著另一副牙刷,那是上次小喻去水產市場喝醉後第一次睡在梓健家時用的。看來更早時小喻已用過這副牙杯了。

    坐到桌邊吃了兩個拳頭大小的香菇菜包又喝了杯豆漿,人還是有食慾的,有食慾是相當好的預兆,還能吃得下東西就代表沒大問題。

    抱的累了小喻放下john也坐到桌邊,兩人像同居後又吵架的情侶般吃著各自的食物,不發一言。

    梓健倒不在乎這氣氛,他覺得安靜些更好。吃過飯小喻收拾了桌子,將積了兩三天的垃圾扔去底樓的垃圾房。回來後總算說了第一句話:

    「師傅那兩千塊我會分批給你的。」

    梓健不解的看著她,這小女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又加上個**頭,倒比平時可愛許多,再仔細看幾眼她還是有一張討人喜歡的臉。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在意這兩千塊?」

    「唔…不光把你害成這樣,還讓你出錢我過意不去。」

    「別想了我不會問你要的。」

    「不會要?」

    「你一個勁的哭窮兩千塊抵你一半工資,怎麼可能問你要。」

    「真不要?」

    「不要,除非你硬要給。」

    「早說嘛,誰會硬要給人錢,白癡啊。」小喻笑起來,鬆了口氣。

    「真弄不懂你,錢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不然要餓死哩。」

    「你又不是外地人,實在不行一輛車回爸媽家還不有飯吃?還是說你是孤兒?」

    「不是孤兒,可我和家裡沒有關係了。」

    「沒有關係?」

    「嗯,我和我爸斷絕了父女關係。」

    「……你說真的哦?」

    「真的呀,騙你幹嘛。」

    梓健上下掃一遍眼前的女人,她確實不像會撒謊的人。

    「為什麼?」

    「因為我爸神經病,什麼都要管,就是不管我的感受,我受夠他了,他也受夠我了。是他講和我斷絕父女關係的,我也答應了。」

    「什麼時候斷的?」

    「大學的時候。」

    「說斷就斷?真沒有再聯繫?」

    「沒再和他聯繫,電話也不打。可和我媽還會聯繫。」

    「你把怎麼你了,這麼恨他。」

    「不是我怎麼他了,是他覺得我怎麼他,是他要和我斷的。我爸這人……怎麼講……就像暴君,對暴君!」

    梓健摸摸額頭,將父親形容為「暴君」的女兒可不多。轉而他想到自己的父親,那個曾為情自殺兩次的父親與「暴君」形成強烈反差的父親,近似於懦夫,一切會自殺的男人都是懦夫。

    「師傅你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那我看電視,不會吵你吧。」

    「哦。」

    「哦」這個字還沒落地倒先聽到電視聲,廬小喻調到「星尚」頻道回看昨夜七點播出的一檔烹飪節目《全民大廚房》。今天介紹的是一道青椒塞肉夾藕,她跑到床頭櫃取來便利紙與原子筆,細心記下用料與調味計量以及蒸煮時間。

    梓健站在她背後,認識幾個月才注意到原來小喻的字圓圓小小的,像一顆顆圓球整齊排列在一起。

    她看的出神,而梓健看她看得出神,或許世界上真有日久生情這回事。日子久了原本討厭的人也會漸漸對其改觀。

    「師傅你說這主持人好不好看?」她忽然問一句。

    電視中的女主持二十七歲模樣,眼線勾的很長打著淡色眼影,瓜子臉,最要命的是她也是個**頭。

    「她是我最喜歡的主持人。」小喻搖著原子筆接著說:「不僅很會燒菜而且還有個很可愛的兒子,上次也帶到節目裡來哦。」

    「你這頭是跟她學的?」梓健問一句。

    「也不全是,她兩邊是小卷我兩邊是直的,沒錢燙啦因為。」

    「記這菜有用嗎?真能燒出來?」

    「當然燒的出來,不然怎麼會放到現在。」

    梓健靠在床上看左手邊望著電視的小喻,這女人從昨夜留到現在不僅不害羞、不尷尬,反倒越來越把這當成自己的家,把狗當成自己的狗,難不成下一步會把廚房也當自己家的了?

    梓健覺得這女人幹得出這一手,由幾個月前認識起她表面對梓健怯懦,可心裡其實從來都不怕吧,怎麼臭罵也不哭就是最好的證明。

    正想著小喻從仿名牌包裡拿出手機,接了個電話,是蝶兒打來的。

    「怎麼一個晚上不回來?」

    「我睡師傅家了。」

    「又睡他家?你真的喜歡上你師傅了?難怪我看你幫他燒菜的樣子都不一樣。」

    「別亂說,才沒有。」

    「當心點啊,別搞的又懷孕了。」

    「什麼呀!我沒什麼都沒做。」

    「我是提醒你,別又傻乎乎的,要愛惜自己知道嗎?」

    「切,你現在想到關心我了,昨天一晚上不也沒打一個電話來。」

    「我忘記了,你懂得哦小喻。」

    「不懂不懂。」

    「那既然這樣……小喻你就在你師傅那兒再住一天,今天他要來家裡睡。」

    「什麼嘛,原來打電話是為了這事。」

    「好不好啊?」

    「他不滿有錢的嘛,為什麼不去開房間呢?」

    聽到「開房間」這敏感詞,梓健瞟向了廬小喻,但其實他一直在聽小喻講電話。

    「他說想睡在我家,看我平常的生活習慣好不好。」蝶兒說,「放心,我不會弄亂你的東西的。」

    「唔。」

    「那我當你答應了。」

    「哎?」

    「哎什麼,別掃我們的幸好不好?」

    「哦。」

    「真是好姐妹,那我掛啦。」

    收起電話廬小喻臉上顯出一絲落寞,是羨慕好姐妹有幸福的二人世界嗎?烹飪節目結束後她抓著遙控器不停的換台,但又不像在尋找想看的東西。

    「是那個蝶兒打來的?」梓健問。

    「嗯。」

    「她叫你回家?」

    小喻搖搖頭,「她叫我住你家。」

    「什麼?」梓健瞪大眼睛,「這裡又不是免費旅館,能一直住哦。」

    「蝶兒和她男朋友在家裡開心,不希望我回去打擾他們。」

    「那就打擾我?」

    「我和昨天一樣睡躺椅,不打擾你。」

    「還是回去吧,不是我沒人性是你在這裡我渾身不自在,而且晚上睡那個也睡不舒服啊。」

    「沒事的沒事的,我沒事的。」

    「我有事。」

    梓健翻下床,覷一眼時間,差不多該去醫院吊點滴了,接著還要把昨晚仍在ktv門口的摩托車騎回來,沒功夫和這女人說太多。

    「師傅你去哪兒?」見梓健在門口穿鞋子小喻跑來問。

    「去醫院,吊鹽水。」

    「哦,我陪你去。」

    「你別煩了,呆著就好。」

    「可你行嗎?」小女人露出輕蔑的眼神。

    「有什麼不行,我去了醫院還要去昨天那地方拿摩托車。」

    「對哦還要拿車,那我就不去了。」

    她還真把這當自己的家了。

    「小喻啊你要在這可以,不過別等我回來又少了這個,少了那個,懂我意思?」

    「切,我還不要動哩。」

    講著她抓回一同跑出去的john,從裡面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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