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催命手,還得從李小凡說起,跟大多數的蜀山門人一樣,李小凡也是個孤兒,獨自一人上山,無依無靠的,跟了個師父也只是蜀山裡的低階門人,而他就更不用說了,僅僅只能是在山門裡打打雜,修習技能什麼的,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李小凡終於被一個長老看重,收為入室弟子,然而,這並不代表著他悲慘的命運就此結束。
因為懷著感恩的心在修習武藝,所以,李小凡比別的師兄弟還要勤奮刻苦,也更加受到門里長輩的看重,長大後,更是已經成了門裡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
看著李小凡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如日中天,作為師父的郁俊馳自然是滿心歡喜,甚至都已經決定將自己的掌上明珠郁欣蔚下嫁給他,兩人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對於這樣的婚事,兩人自然是不會反對,因為兩人早就已經互訴情衷了。
原本這樣的一樁婚事,應該說是皆大歡喜才對,沒想到,當婚訊傳來的時候,就立馬有人反對,而且,這人還是門派裡的太子爺,掌門清微真人的獨生子高陽。
高陽早就覬覦郁欣蔚多年,原本打算等自己晉級元嬰期,再向郁俊馳求親,沒想到,郁俊馳竟然想將郁欣蔚嫁給一個鄉巴佬,這樣的事情,高陽怎麼可能同意。
於是,一年後,高陽設計將郁俊馳殺害,並且嫁禍給了李小凡,而郁欣蔚信以為真,更是發誓要新手血刃李小凡這個殺父仇人。
心死的李小凡逃出蜀山派後,自立復血門,為的就是為自己的師父報仇雪恨,然而,蜀山派屹立於修真界數萬年之久,這樣的龐然大物,豈是一個小小的復血門能夠撼動的。
李小凡非但沒有復仇成功,更是導致整個復血門被滅,死傷慘重,而他自己更是被打入萬丈深淵。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被打入萬丈深淵的李小凡非但沒死,更是悟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絕學催命手。
然而,當時的李小凡因為已經被打成重傷,雖然悟出了催命手,可是卻沒有多大的效用,最後仍是只能隱姓埋名,低調做人。
數千年後,一個天才少年橫空出世,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只是知道,這個天才少年憑著一招催命手,愣是打遍了整個修真界,而且,只要是魂魄能量稍微弱一點的,基本上就逃脫不了催命手的一爪。
這個催命手可以說是天地間的一個巨大的bug,在讓無數人為之心驚膽戰的時候,更有無數人為之眼熱,誰都想將之據為己有。
因此,催命手也被越傳越狠毒,最後更是被列為禁術,修習著將會受到整個修真界的追殺,正所謂,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而那個天才少年,便是李鑒,修真百年,便以達到金丹期,而且,還鬼使神差的煉成了催命手,非但將原有的催命手的效用擴大,更是將之變成了任誰都不敢面對的催命之術,因為,中著必死,全憑他一人的心情。
李鑒出山之後,殺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時蜀山派的掌門高陽,所以,便有人懷疑,這個李鑒,就是當初李小凡的後輩,而當初煉成催命手的也許就是李小凡。
不管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最後,李鑒同樣也被各大門派一起設計,先是被藥迷暈,然後被砍掉雙手,失去雙手,催命手自然只是空談。
最後的結果,沒有人知道,只是傳說,當初審問李鑒的幾大門派的掌門人都消失了,而李鑒,自然也是消失在了整個天地間,催命手更是從此失傳。
「沒想到,數百年之後,這催命手竟然又再次現世!」廖雨澤喝了口茶,歎道。
洪繼龍奇怪的說道:「你不是說,不一定就是催命手嗎?」
廖雨澤自嘲的笑笑,說道:「是啊,我確實是這樣說過,天地之間,雜七雜八的功法數不勝數,也許就有那麼一些功法有這樣奇異的效果也說不定。」
廖雨澤的這番話,明顯就是前後矛盾,在座的三人都不是傻瓜,誰會聽不出來,也許,只是因為他不想說得太明白了吧。
「可是,有件事我還是不明白!」洪繼龍說道。
廖雨澤說道:「你是想問被放入汪煜祺體內,替代命魂而存在的東西吧?」
洪繼龍點頭:「沒錯,天地間有何種東西能夠代替命魂這樣特殊的存在?」
廖雨澤想了一下,說道:「據我所知,天地間有三樣東西能夠代替命魂存在,一為陽本,二為月根,這兩樣東西,一是生長在極晝之地,一是生長在極夜之地,分別吸收日月精華,不過,具體是什麼樣的,沒有人見過,或許,根本就沒有這兩樣東西也說不一定,第三樣……」
廖雨澤皺眉,這個表情,很少有人見過,就連凌韻舟也是,跟廖雨澤認識的這十幾年裡,廖雨澤給他的感覺就是沉穩,而且帶著點陽光,凡事都很樂觀,像現在這樣的表情,真的很少見。
「第三樣同樣稀少,叫魂玉,乃是生長於玉石礦脈裡面的特殊物質,看起來像玉,然而,質地卻是像果凍一般,說是玉髓更加合適,這樣的魂玉,只有千萬年以上的玉石礦脈裡面才有可能生長,價值更是自不必說,比靈石都要貴重百倍,有誰會這麼大手筆,用這樣貴重的東西來用在汪煜祺這樣的一個凡人身上。」顯然,這個問題,連廖雨澤都有些費解。
「你們天機門不是號稱知曉天地之秘嗎?怎麼會不知道是誰將魂玉用在了汪煜祺的身上?」凌韻舟打趣道。
廖雨澤白了他一眼,說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天機不可洩露嗎?洩露了天機,是要遭受天譴的,你真希望我折壽嗎?」
此時的廖雨澤,絕對是一副神棍的模樣,而且是百分百的神棍。
「那除了這三樣,就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替代命魂了嗎?而且,當時我並沒有發現汪煜祺的體內有什麼異樣的東西存在。」洪繼龍說道。
對於這一點,凌韻舟也是點頭表示贊同,當時他也查探過汪煜祺的身體,除了命魂不見了,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疑點。
廖雨澤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而且,魂玉若是觸碰到人的皮膚,馬上就會與人合為一體,你們當然無法發現它的存在,不過,到底是不是魂玉,我也說不好,至於這個世間還有沒有東西可以代替命魂,我也不清楚,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東西,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對於廖雨澤的這個說法,洪繼龍三人都表示理解,就拿全智賢來說,讀過書的人都會知道,現在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的物種沒有被人類所發現和知曉以及瞭解,也許某天就有新聞報道那種新物種被發現,這樣的新聞對人類來說,已經不是新聞了,所以,他完全有理由贊同廖雨澤的解釋。
「既然這件事是由蜀山派開始的,那為什麼你會不知道?」洪繼龍看著凌韻舟問道。
凌韻舟搖頭,說道:「在修真界,所謂的真相並不是那麼重要的。」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過程,還有結果,作為後一輩的蜀山弟子,自然不可能知道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廖雨澤說出來,相信凌韻舟也不清楚,只是聽說這件事情跟蜀山派有些關係,甚至都不知道,李小凡竟然還曾經是蜀山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