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這場暴雨整整下了近半個月,不得不說,洪繼龍他們的運氣相當的不錯,中午剛到bj,下午就開始下起了暴雨,原本計劃三天遊遍bj的,結果只能躲在酒店房間裡面。
從警察局回到酒店,已經是大半夜了,兩個女孩子因為精力的問題,先去睡覺了,你們想問誰跟誰一起睡嗎?當然是兩個女孩子一起睡了,大傢伙都是純情少年,那一步還是慢點再邁吧。
客廳裡就剩下洪繼龍四人,凌韻舟和廖雨澤兩人仍然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甚至在隔壁重新開了一個套間。
四個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是必然的,有些東西,洪繼龍也是相當的感興趣,就比如……天機門。
品了一口茶,雖然不是頂級的鐵觀音,不過,也是沁人心脾,唇齒留香。
將茶杯放下,洪繼龍問道:「能跟我說說天機門嗎?」
凌韻舟和廖雨澤面面相覷,天機門存在於修真界一直都不是什麼秘密,知道這個門派的人不再少數,可是,真正瞭解的卻是微乎其微。
天機門存在於修真界已經有數萬年的光陰,只要是個修真者的,在修真界裡走動過的,就或多或少都有聽說他的存在,而洪繼龍一無所知,只能說明他真的是從大山裡出來的。
廖雨澤品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天機門由祖師天機上人創立,至今已有數萬年之久,我是第三十八代傳人。」
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就算是凌韻舟也不例外,說到底,他對天機門也不瞭解,畢竟,這是天機門內部的事情,如果廖雨澤不想說,他也不會想知道,更何況,他對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是漠不關心的。
「天機門的宗旨說起來有些高尚,那就是阻止天地浩劫的發生。」廖雨澤自嘲的笑笑,說出來的話不淡不鹹,卻讓在座的三人有些異樣的感覺。
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雖然能給人以長壽,不過,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天突然灰飛煙滅,所以,作為一個修真者,最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跨過一道道坎,能不能存活下去,誰也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更不會想著怎樣去阻止天地浩劫,然而,天機門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個異類。
「每個天機門人最擅長的就是占卜與知曉天地之密,然而,天道豈是那麼好勘破的,每次占卜,都需要以精血和陽壽作為祭品,這是等價交換的,更何況天地浩劫,需要付出的就是生命了……」所到這裡的時候,廖雨澤頓了一下。
廖雨澤在自嘲,然而,洪繼龍等人卻是肅然起敬,這個門派的人,可是說是傻子,也可以說是聖人,因為他們的付出不求回報。
「當年我師父就是為了推算戰爭的始末,結果油盡燈枯,數十年後收我為徒,便撒手人寰。」廖雨澤淡淡的說道。
然而,誰都能夠看到,他眼角掛著的淚珠。
對於這一件事,凌韻舟倒是有所耳聞,與其他的修真門派的緊閉山門不同,天機門歷來人丁稀薄,然而,他們卻一直做著這樣一件憂國憂民的大事,不知道那些個大派的掌門是怎麼一種想法。
話說回來,如果廖雨澤的師父在收他為徒之後,就撒手人寰的話,那他用了十幾年便修煉到了辟榖後期的境界,豈不是完全靠著他自己的個人領悟了,用天才來形容他,確實不過分。
「俗話說,天機不可洩露,誰若是知曉天機,就要承受天道的威壓,若是將天機洩露出去,必會遭受天譴,每一個天機門人都是受到上天眷顧的,然而,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所要遭受的懲罰也會更重。」廖雨澤的這段話似乎有些黃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味道,然而,這樣的殊榮相信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要的,因為天譴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得起的,或者說,只要是正常的人,哪怕是修真者,都承受不起。
「數十年前,天地一片混沌,就連陰陽都分不清楚,掛不成掛,我師父擔心天地將有異變,於是便堵上性命卜起天卦,誰知當時天地變化竟連天道都分不清楚,我師父卜完天卦,便一蹶不振,沒過一年,小鬼子就開啟了侵華戰爭的序幕,而我的師父也開始踏上尋找衣缽傳人的道路,沒想到,他一找就找了幾十年,當他找到我的時候,已經油盡燈枯,僅僅只是交代完後事,就走了。」
說到這裡,就連凌韻舟都震驚了,雖然不知道天機門門主堵上性命的一卦有多精準,但是,據他所知,只要天道正常運轉,就不可能逃過這麼一卦,這說明什麼?
洪繼龍同樣震驚,一切就像一個謎團一樣,老祖宗臨飛昇神界之際,留下身外化身尋找衣缽傳人,卻有一個幕後黑手在暗暗阻撓,當初他就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後來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神州大地狼煙四起,而修真界卻毫無動靜,甚至各大派掌門紛紛下令緊閉山門,難道這一切,都有關聯不成?
想到這裡,洪繼龍的心裡就哇涼哇涼的,天道運轉居然也會受人干擾,那這個人得有多強大啊。
震驚歸震驚,除了天機門,還有就是催命手,洪繼龍不同於凌韻舟,對於修真界的一切,他可以說是比小白還要小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幹嘛不好好把握,就讓凌韻舟和廖雨澤為自己解惑一下。
一口將杯子裡的茶喝光,洪繼龍接著問道:「那催命手又是怎麼回事?」
「數千年前,蜀山派弟子李小凡……」說到這裡的時候,廖雨澤看了凌韻舟一眼,後者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杯子裡的茶水,「受同門迫害,被逐出師門,遂自行建立起復血門,意為報復和血債血償,百年之後,煉成了催命手,然而,那時的催命手,並沒有那麼厲害,僅僅只是能夠收人魂魄,卻也是限制多多,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洪繼龍和全智賢面面相覷,他們都能夠從廖雨澤的眼睛裡看到驚懼,這實在讓他們很費解,一個對於生死都滿不在乎的人,為什麼在說道一個人的時候,會有這樣恐懼的神情,更讓人好奇的是,此時的凌韻舟卻是一副沉重的表情,難道這件事跟凌韻舟有關係?
任何的胡亂猜測都是沒有根據的,兩人也只是胡亂的猜了一下,就馬上就思緒拉了回來,他們知道,廖雨澤接下來說的話,才是重中之重,才是最精華的部分。
然而,當兩人擯住呼吸想接著往下聽的時候,廖雨澤卻收口,一個人優哉游哉的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品茶,這是神馬情況啊?
洪繼龍和全智賢兩人大眼瞪小眼,此時兩人連把廖雨澤殺了的心都有了,吊人口味也不能這麼整吧。
洪繼龍可沒有全智賢那麼好的耐心,一急,就有些上火了,衝著廖雨澤就說道:「什麼情況啊這是,怎麼說著說著就不說了?」
廖雨澤微微抬頭,笑道:「這事啊,還是讓他跟你們說吧。」
看到洪繼龍和全智賢看向自己,凌韻舟有些無辜的說道:「什麼跟什麼啊,這傢伙在裝逼呢,揍他。」
三人不容分說的,直衝而去,揍的廖雨澤慘叫不斷。
沒聽說過莫裝逼嗎?裝逼會遭雷劈的,雖然躲在屋裡雷劈不到,不過旁邊的人卻是可以把你揍死的。
被揍得體無完膚之後,廖雨澤只能投降,將話接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