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全華夏的金融和政治中心,bj擁有眾多的人口和旅遊資源,對外開放的旅遊景點多達兩百多處,每天需要接待遊客數百萬,而tam廣場又是整個bj的中心,基本上每個來bj旅遊的人,第一選擇都會是這裡。
當洪繼龍一行人來到tam廣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短短的一段路程,讓眾人充分的感受到了bj的擁擠,這還不是下班的高峰期,一路走走停停,幾乎是走五分鐘就得停五分鐘。
不過,這一行人似乎並沒有因為道路的堵塞而給彼此的心情帶來什麼影響,幾個男的都是修真者,即便再不重視心性的修煉,但是至少還不至於為這短短的一兩個小時抓狂,而兩個女孩子則是把這一路當成了觀光,一路上看著那些建築物,只要是知道的,就會高興的討論幾聲。
tam廣場不僅是整個bj的中心,更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中心廣場,佔地達四十四公頃,東西寬五百米,南北長八百八十米,地面全部由經過特殊工藝技術處理的淺色花崗岩條石鋪成,要說整個廣場最引人注目的,那無疑就是巍峨挺立的人民英雄紀念碑和鮮艷的五星紅旗了。
站在廣場上,洪繼龍感受著這裡的氣息,他彷彿能夠聽到來自於遠古龍的血脈的呼喚,閉上眼睛,聞著這裡醇厚的氣息,血脈一陣一陣的擴張,洶湧澎湃。
凌韻舟三人對這裡實在是太熟悉了,所以,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是在一旁站著,並沒有去打攪洪繼龍,誰都看得出來,他跟大多數的華夏人一樣,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絲的感慨。
全智賢則是被寇艷玲拉到一邊去了,原本寇艷玲想拉司徒夏走的,可是司徒夏不肯,所以,她只能拉全智賢了。
微笑的看著洪繼龍,司徒夏能夠感覺到洪繼龍對這片土地懷有的情感,也許他會比大多數華夏人都看重自己是華夏人的身份吧,看著他那微閉雙眼,一臉陶醉的樣子,司徒夏感覺自己的內心變得異常平靜,饒是自己很理性,可是,這樣的平靜,她還是第一次。
旁邊很多的在喧鬧,可以一點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寧靜,這幾個人站著這裡,彷彿有些與環境格格不入。
凌韻舟三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們看著洪繼龍,就彷彿看到了自己一樣,當初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是這樣,特別是勞浩南,作為一個軍人,他天生就擁有了非常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和軍人的榮譽感,凡事總是以國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幸福生活為第一準則,當他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發誓,要成為一個跟他父親一樣的共和**人,要敢拚,敢闖,後來,他真的成為了一名軍人,當他在來到這裡的時候,就一個人站在人民英雄紀念碑面前,沒說一句話,但是心裡卻在怒吼。
他們能夠從洪繼龍的身上感覺到,那股由龍的血脈所散發出來的澎湃氣息,這樣的氣息,同樣讓他們血脈賁張。
過了許久,洪繼龍才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廣場正中央的人民英雄紀念碑,「人民英雄永垂不巧」八個金色大字讓他禁不住邁起雙腳,輕輕的朝前走著,一步一步。
踏上台階的時候,洪繼龍的心裡充滿了崇敬,當初建立這座紀念碑,就是為了紀念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在洪繼龍的心裡,這些人都是英雄,他們前赴後繼,悍不畏死,就這一點,他們就比那些自詡正人君子不食人間煙火的修真者要強百倍千倍,這也是洪繼龍為什麼崇敬他們的原因。
不過,當洪繼龍剛剛一腳踩上去的時候,就被兩個執勤的武警戰士給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這裡是警戒區,你不能上去,你可以繞著警戒線參觀。」一個武警戰士說道。雖然平舉左手攔著洪繼龍,但身體仍然站得筆直,頭更是連動一下都沒有。
洪繼龍看著他,並沒有任何的不悅,只是有些奇怪,人民英雄紀念碑,既然是為了紀念英雄的,那為什麼不給人走進了參觀?
一直吊在洪繼龍後面的司徒夏和凌韻舟三人趕緊快走兩步跟了上來。
司徒夏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不讓人上去呢?」
那個武警戰士仍然是一動不動的,只是動了動嘴,說道:「規定就是這樣,請你們支持我們的工作。」
一直都是走在最後面的勞浩南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人民英雄紀念碑,是紀念人民英雄的沒錯,但是,就是因為它的意義重大,所以已經跟華夏人的尊嚴聯繫在一起,如果有恐怖分子襲擊了人民英雄紀念碑,那無疑對整個華夏來說,打擊都是致命的。
正因為它的意義重大,所以,才要刻意小心的去保護它,絕不能讓它受到任何的威脅。
勞浩南來到那名武警戰士的面前,先是敬了個禮,然後說道:「你好,我是bj軍區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勞浩南,這是我朋友,他想近距離的參觀一下紀念碑,能麻煩你們行個方便嗎?」就算是勞浩南,在這裡同樣有種無力感,也許就算是國家主席辦公議事的懷仁堂,他都能夠隨意的出入,但是,偏偏就是這裡,他愣是拿這些警衛沒有一絲的辦法。
這個武警戰士沒有動,但是眼角卻是瞥見了一個穿著作訓服的人走了過來,一直站到他的面前向他敬禮的時候,他才清楚的看到了這個不比他年長多少的人的肩膀上居然掛著兩槓三星,堂堂的上校,特別是那句bj軍區特種大隊大隊長勞浩南,更是讓他感到異常震撼,對於勞浩南三個字,他跟所有的戰友那可是如雷貫耳啊,結果,這人就這個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率先像他敬禮。
被勞浩南嚇了一跳的年輕武警戰士連忙回禮,不過,心裡卻有些苦澀,特別是勞浩南說的他朋友想要參觀,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就連勞浩南,他都不能上去。
「那個……首長,管理條例您也清楚,就別讓我們為難了吧。」那個武警戰士苦著臉說道。
這樣的結果,勞浩南顯然早就知道,連自己都不能去的地方,說得再多也沒用。
凌韻舟站在洪繼龍的身後,看著自己的徒弟吃癟,也沒有生氣,因為這裡的管理條例他也知道。
「讓開。」凌韻舟來到勞浩南的身後,淡淡的說道。
原本還有些無奈的勞浩南,一聽到師父的聲音,趕緊讓開,他知道,龍組就有這個權利,說到底,在華夏,還真沒有什麼地方是龍組的成員去不了的,只要是國家機關,龍組就能去,當然了,那些各大門派的秘境,卻是連國家主席也不容易去得。
那個武警戰士的臉部肌肉有些僵硬,一個勞浩南就已經讓他很難受了,現在看勞浩南對那人恭敬的態度,他就知道這人比勞浩南還要牛叉,這一刻,他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
凌韻舟掏出一本證件,遞到那個武警戰士的面前。
看著這樣的一本證件,那個武警戰士的眼睛都快突出來了,黑色的外皮,金色的龍形花紋,這樣的證件,全華夏只有一個部門使用,那就是……
這個級別的武警戰士雖然不知道龍組的存在,但是,卻也知道這是國家最高保密級別的,就連那些國家級部長,使用的都是次一級的。
凌韻舟只是把證件遞到那個武警戰士的面前,讓他看一下而已,也沒有要給他檢查的意思,因為就算他要給他,他也不敢拿啊,這樣的證件,誰敢造假啊,只要被查出來,這樣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幹掉,與國家機器抗衡,顯然是蠢貨的行為,所以,這個武警戰士絲毫沒有懷疑那本證件的真假,更何況,旁邊不是還有勞浩南嗎?
「嗯哼!」凌韻舟說道,「我的朋友要上去參觀一下。」
那個武警戰士趕緊敬禮,然後說道:「請。」
就這樣,經過了這麼個波折,洪繼龍終於可以踏上用花崗石鋪成的台階,來到第二層平台,碑身的四周圍繞著兩層漢白玉欄杆,典雅樸素,潔白炫目,使得正中央的碑身更顯得莊嚴、雄偉。
越是靠近紀念碑,洪繼龍的心跳就會加速,他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不由自主的沸騰了起來。
來自碑身的浩然正氣與他身體裡的暴戾怨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洪繼龍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難道這是《炎帝經》的功勞?
眾所周知,與自然界裡的正負電極一樣,正氣與怨氣同樣是對立的,是不能共存的,正所謂水火不相容。
然而,洪繼龍卻身負《炎帝經》,而且吸收了廣袤天地間的龐大怨氣,不但沒有因為怨氣的積聚而迷失心性,反而成了他成長的一大助力,而這時的怨氣已經不再是純粹的怨氣了。
也許這浩然正氣也不純粹吧,誰知道那些犧牲的英雄,會不會因為現在的華夏而哭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