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鶯暈了過去,蕭雲飛也不再多說,他在刑房裡很幸運的找到了一件披風,給夜鶯披上,然後對小趙和小錢說道:「小趙、小錢,我們走!」
小趙和小錢點了點頭,接著小趙打頭陣,小錢殿後,蕭雲飛抱著夜鶯走在中間,三人迅速地離開了地下室,向著樓上跑去。
剛出樓道,小趙就碰到了一個日本兵,這個日本兵看到小趙身穿著一件日本軍官服,立即向小趙行了個軍禮,說道:「長官好。」小趙一開始還很緊張,他差點拔出****射擊,還好,沒有這樣做,他聽到這個日本兵向他問好,頓時明白自己現在穿著的,是日本軍官服,也難怪這個日本兵會向自己行軍禮問好來著,於是,小趙裝模作樣的走到那個日本兵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笑著說道:「喲西,不錯,不錯,好好巡邏,千萬別讓可疑分子有可趁之機,知道了沒有?」
這個日本兵立即說道:「嗨,請長官放心。」說完,他伸出頭看了看蕭雲飛以及他抱著的夜鶯,這個日本兵自以為自己明白了,於是色色的笑著對小趙說道:「長官,這個女俘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啊,三位長官是不是準備……嘿嘿嘿!」
蕭雲飛聽了這個日本兵的話之後,故意淫笑著說道:「呵呵呵,這樣的美女,我們三人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不要讓長官知道我們幹這事兒哦。等我們享受完之後。讓你也開開葷。」
這個日本兵一聽自己也有份,頓時興奮異常,他激動地對蕭雲飛他們三個說道:「長官,謝謝長官,長官請放心,我會給三位長官放風的,絕對不讓小川長官看到,不過,三位長官,幹完了之後。還得把人送回刑房才行,否則讓小川長官發現了,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兒啦,三位長官。行動要快啊!」
「喲西,當然啦,我們三個先上,最後你上,然後你把她送回到刑房去就行了,沒問題吧?」蕭雲飛笑著對那個日本兵說道。
此時這個日本兵早已精蟲上腦,他也不想想,既然要幹這個女人,幹嘛不在刑房裡搞定就行了,還要帶出來。那豈不是很麻煩,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想那麼多,反正有女人讓他上,他已經無所謂在什麼地方上了。
蕭雲飛帶著這個日本兵來到了一個牆角落裡,然後對這個日本兵說道:「你先出去放風,等我們三個人幹完之後,剩下的事兒,就是你的事兒了。知道了沒有?」
「是,長官,是,我明白,我明白!」這個日本兵點頭哈腰的對蕭雲飛說道。蕭雲飛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那你還呆在這裡幹嘛?快點去放風。否則待會兒不給你嘗鮮。」
那日本兵連忙跑出去放風,不過,他不知道,小錢已經悄悄地跟在了他的屁股後面,當他剛來到外面準備放風的時候,小錢迅速衝了上去,摀住了他的嘴,然後拔出軍刺在他脖子上一劃,這個日本兵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到死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
小錢殺了那個日本兵之後,迅速的趕了回來,三人齊心協力,一起翻牆逃了出去。
三人四下巡查了一番,終於找到了車子,小李正在車中緊張的注視這四周,完全處於一級戒備狀態。當他看到蕭雲飛三人帶著夜鶯回來了,頓時鬆了口氣,不過,當他看到夜鶯衣冠不整的樣子之後,頓時怒上心頭:「可惡的日本人,居然敢欺負夜鶯,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到小李那副怒髮衝冠的模樣,蕭雲飛對小李說道:「小李,沒事兒的,夜鶯只是受到了驚嚇暈過去了,你不必那麼著急。」
接著蕭雲飛、夜鶯以及小李,坐在了後車座上,小錢開車,小趙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剛一坐定,小李就急切的想看夜鶯有沒有事,看到小李那副緊張勁兒,蕭雲飛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當蕭雲飛正想將夜鶯送到小李懷中,讓小李照顧的時候,夜鶯悠悠的醒了過來。
「夜鶯,你醒了?」看到夜鶯醒了過來,蕭雲飛笑著對她說道。
夜鶯一醒過來就看到了蕭雲飛的笑臉,有些後怕的她哭著撲到了蕭雲飛的懷中,畢竟是女孩子,剛剛經歷過那麼驚險的事情,差點失去了貞節,她能不心驚肉跳的嗎?
蕭雲飛就像安慰自己的小妹妹一般安慰著這個受驚的女孩,夜鶯哭得很傷心,蕭雲飛看著也有些心痛,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夜鶯梨花帶水的臉龐,似乎看到了哭泣的婉欣,或許把夜鶯當成了婉欣,蕭雲飛抱著夜鶯的頭,說道:「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別離開我。」
小李聽到蕭雲飛最後說的那四個字的時候,頓時傻眼了,這夜鶯什麼時候和夜梟有瓜葛來著?怎麼夜梟會忽然之間說這樣的話來著呢,難道他們倆真有一腿?
夜鶯緊緊抱著蕭雲飛,哭著,她實在是太害怕了,雖然先前在刑房裡的時候一直很堅強,但當她脫險之後,心底深處最脆弱的神經還是讓她痛哭不已。蕭雲飛一邊抱著她,一邊安慰著她,夜鶯的哭聲讓他心痛,同時對日本人的恨又增添了幾分。
夜鶯整整哭了十幾分鐘,此時車子已經開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蕭雲飛微微一笑,拍了拍夜鶯的後背說道:「好啦,好啦,夜鶯,別再哭了,沒事兒了,真的已經沒事兒了,別哭了,好嗎?」
夜鶯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了看蕭雲飛。頓時有些臉紅。要知道,剛才哭泣的時候,是完全躺在蕭雲飛懷裡的,真是太羞人了。
夜鶯擦了擦眼淚,忽然想起了什麼,她的臉紅彤彤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蕭雲飛說道:「夜梟,你先前,先前說什麼來著?讓我別離開你?」
蕭雲飛頓時明白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他不好意思的對夜鶯說道:「對不起。夜鶯,是我說錯話了,真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剛才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未婚妻,所以,才會那樣說的,對不起,對不起,你別誤會。」
「未,未婚妻?夜梟,你,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不知道為什麼。當夜鶯聽到蕭雲飛已經有未婚妻了的時候,頓時感到無比的失落,她的這種失落感,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來的,更何況是暗戀她的小李呢,此時的小李,心情十分的沮喪,自己喜歡的女孩,明顯喜歡別人。
蕭雲飛苦澀地笑了笑,然後對夜鶯說道:「是的。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哦,那她,那她漂亮嗎?」不知道為什麼,夜鶯鬼使神差般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蕭雲飛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她很漂亮,是一個蘭質蕙心的女孩。」聽了蕭雲飛的這番話之後,夜鶯苦澀的笑了笑,沒有再問什麼問題了。
車子終於開到了安全地帶,他們五個人下了車,迅速的躲避了起來。當他們來到藏身之處之後,夜鶯咬著牙,狠狠的說道:「老廖這個叛徒,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一直以來,我是那麼的信任他,他居然背叛了黨,背叛了革命,居然去當了漢奸,簡直無法饒恕。
蕭雲飛對夜鶯說道:「夜鶯,現在並不是刺殺老廖的好時機,老廖比之老梁要難對付得多,他畢竟是地下黨行動處的負責人,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警惕工作肯定做得很到位,我想,行動處隨他一起叛變的人,肯定還有,不止他一個,想要殺他的話,難度很大呀。」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殺了他,這個叛徒!」夜鶯恨恨的說道。
蕭雲飛幾次三番勸阻,但夜鶯就是聽不進去,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理智可言了,她一心就想著要殺死老廖。
「這個老廖叫什麼名字?」蕭雲飛見多次勸阻無效,只能先問清楚這個老廖叫什麼名字了,畢竟到現在為止,蕭雲飛還不知道這個叛徒的全名叫什麼來著呢。
「他叫廖文昌,別看他人以近四十,但身手很不錯,平時一直深藏不露的,確實是個難纏的傢伙,但是,這個人很危險,知道我們武漢地下黨很多事情,如果不除掉他的話,對武漢地下黨的工作會帶來很大的麻煩的,所以,這個人必須處理掉才行。」夜鶯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夜鶯,這個人確實要處理掉,但現在畢竟不是時候啊,你自己都已經說了,這個人很難對付,城府很深,想要殺了他的話,可沒那麼容易啊。」
「即使沒那麼容易,我也一定要殺了他,而且要快,且不說我差點在憲兵隊受辱,就是出賣同志這一項,我也要將他碎屍萬段。」夜鶯冷冷的說道。哎,發了狂的女人真可怕啊,蕭雲飛知道自己是無力勸阻她了,於是只能順著她了。
「好,我們去殺了他,不過,你不能一個人去,我們一起去,而且,你要聽我的,如果不能一擊必中的話,我們就得馬上撤離,知道了嗎?」蕭雲飛嚴肅地對夜鶯說道。蕭雲飛知道,想讓夜鶯不參與這次行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個廖文昌出賣了她,要知道,廖文昌可是武漢地下黨之中,夜鶯最信任的一個人啊,連他都背叛了革命,夜鶯能不傷心難過嗎?所以說,傷心總是難免的,面對這樣的情況,夜鶯執意要親自出馬,誰也攔不住。
「不過,夜鶯,我們就算行動,也應該知道他人在哪裡吧,不知道的話,怎麼行動?」蕭雲飛對夜鶯說道。
「廖文昌現在應該還在憲兵司令部之中,我們先去憲兵司令部中盯著他,肯定能查到他的住址的。對了。我先去換件衣服再說。」夜鶯冷靜的說道,接著,她躲進隔間,去換衣服了。
這個隱蔽的藏身之地,乃是夜鶯的秘密住所,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裡還有一個窩,所以,在這個住所裡,夜鶯有自己的衣服。
幾分鐘之後,夜鶯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她對蕭雲飛說道:「好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憲兵司令部一趟吧,我想。現在憲兵司令部應該比較亂,而廖文昌還應該在憲兵司令部之中。」
「你就那麼肯定,這傢伙還在憲兵司令部之中?」蕭雲飛瞪大眼睛問道,其實,不用夜鶯解釋,蕭雲飛也知道此時的廖文昌肯定還在憲兵司令部之中,因為據蕭雲飛判斷,憲兵司令部那幾個被蕭雲飛等人殺死的日本兵屍體,應該已經被人發現了,而此時的憲兵司令部肯定也很亂。而廖文昌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離開憲兵司令部的,如果他們在憲兵司令部外守株待兔的話,或許能等到廖文昌出來。
想要在憲兵司令部中殺死廖文昌,沒那麼容易,因為此時的憲兵司令部內,防範應該已經很森嚴了,在這個時候進入憲兵司令部去刺殺廖文昌,絕非易事,而且成功的概率非常的小。並不值得那麼做,所以,只能在憲兵司令部外守株待兔,等著廖文昌出來。
果然,夜鶯的分析跟蕭雲飛所想的差不多。蕭雲飛知道夜鶯不親手處決那個叛徒,是決不罷休的。於是只好答應她,帶她一起去憲兵司令部外等那個漢奸出來,然後伺機殺了他。
「夜鶯,你一起跟去沒問題,但一切行動都必須聽我指揮?明白嗎?一切行動,都必須聽我的指揮才行。無條件的服從命令,絕對不能亂來,否則的話,我取消你的參戰資格,怎麼樣?」蕭雲飛一臉嚴肅地對著夜鶯說道。夜鶯聽了蕭雲飛的話之後,知道蕭雲飛跟她說真的,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聽你的,絕不亂來。不過,這個叛徒要交給我親手處決了。」
「ok,沒問題,只要能抓住廖文昌,我一定會交給你處理的。」蕭雲飛打著響指說道。同時,他看了看小李,對小李說道:「小李,你受傷了,就呆在這裡哪兒都別去,好好的養傷,小趙,你留下來照顧小李,這次就讓小錢跟我們一起去好了。」
小李一聽自己不能參加行動,頓時有些急了,他對蕭雲飛說道:「夜梟,我性的,我性的,我能參加行動的,真的,沒什麼問題的,我真的沒問題的。」
蕭雲飛看了看小李的傷勢,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必須得留下養傷,哪兒都不能去,小趙會留下照看你的。什麼話都別說了,這是命令,你必須留下!」蕭雲飛說完,對小趙說道:「小趙,你就留下照顧小李吧,就這樣吧!好了,我們出發吧」
接著,蕭雲飛、夜鶯以及小錢匆匆出了門,他們的車還在附近,小錢將車開了過來,蕭雲飛和夜鶯上了車後,立即向著憲兵司令部中奔去。
此時在憲兵司令部的地下審訊室內,小川英子陰沉著臉,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兩具日本兵的屍體,她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有人潛入戒備森嚴的憲兵司令部之中將人救走,這可是戒備森嚴的憲兵司令部啊,地下黨分子居然能滲透到憲兵司令部之中,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並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給救走,這簡直是對她小川英子在示威嘛。
「廖先生,這種情況你怎麼看?」小川英子對身邊的廖文昌說道。廖文昌此時滿頭大汗,他對小川英子說道:「小川小姐,很明顯,夜鶯已經被人救走了,救她的人很有本事,可以無聲無息的將人從憲兵司令部中救出去,肯定是用了非常手段。」
「哦?廖先生,你們地下黨武漢行動處下面的人,你應該很熟悉吧,有哪些人有這樣的本事呢?你倒是給我說說看?」小川英子陰笑著問道。
廖文昌頓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個小川英子,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來只要自己敢騙她的話,她立馬就會將自己給處理掉的。
「在武漢地下黨行動處中,有四個人能力很強,而且會講日語,分別是小趙、小錢、小孫和小李,他們四個是武漢地下黨特工中的精英,小孫之前在我們逮捕夜鶯的時候已經被憲兵隊給殺了,小李受了重傷逃脫,這兩個人是不可能營救夜鶯的,那只剩下小趙和小錢兩個人的,不過,這兩個人雖然有勇有謀,但在膽略上,他們未必能深入憲兵司令部之中救人,所以,他們肯定是有同夥的。」廖文昌分析道。聽著廖文昌的分析,小川英子顯然很不耐煩,她對廖文昌說道:「好,那你說說,那個人到底是誰?我說你該不會問我那個人是誰吧?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當然啦,當然啦,我怎麼可能問你呢,對不對,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哦,對了,是一個新來的特工,叫夜梟來著的,此人沉著冷靜,思維敏捷,身手聽說也非常不錯,而且很有膽識,之前聽說還刺殺過園部將軍呢。肯定是這個人帶著小趙小錢二人前來營救夜鶯的,沒錯,肯定是這個人!」廖文昌很是堅定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