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柴房之後,只見柴房內的那些稻草和木材橫七豎八的斜躺著,整一個亂七八糟,一個女孩裹著一件已被撕成碎片的衣服,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一聲不響,離她不遠處鋪在地上的稻草上,留著一灘血漬。
「哼哼,你們這群狗日的,是不是覺得這樣子做很爽啊?媽的,居然敢欺負我們中國人,你活的有些不耐煩了吧!」蕭雲飛冷笑著對那個軍曹說道。
那個軍曹也冷冷的看著蕭雲飛,然後說道:「你們支那女人,就是給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享受的,支那女人能夠得到我們大日本帝國勇士的精華,也算是她們的榮幸了。」
蕭雲飛勃然大怒,他狠狠的用膝蓋砸了一下這個軍曹的下體,冷冷的說道:「我讓你欺負我們中國人,我讓你欺負我們中國的女孩!」
那個軍曹的下體受到重創,頓時痙攣著窩縮在了地上打著滾,嘴裡發出陣陣慘叫聲。
「好啊,你說你是日本的勇士,那來呀,老子他媽的跟你決鬥,來呀!」蕭雲飛脫下衣服往地上一扔,然後拽起那個日本軍曹就拖到了門外,然後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了這個畜生的臉上,本來就因為下體受創難受之極的軍曹,被蕭雲飛連續幾下重拳,早已給打得神志不清了,蕭雲飛將這個軍曹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接著,拿起軍刀狠狠的刺了下去,這個小日本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當場被捅死了。
殺了這個小日本之後,蕭雲飛抹了抹自己頭上的汗,然後走進了柴房,他撿起自己的外衣。走到女孩的身邊,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對她說道:「姑娘,姑娘,你,你沒事吧?」蕭雲飛真的想抽自己幾個嘴巴,人家女孩子都讓小日本給強暴了,自己居然還問人家有沒有事兒?這不是再給對方的傷口上撒鹽嗎?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就像一尊雕像一般,沒有任何神采。由於這個女孩低著頭。蕭雲飛也看不到她的長相,但看女孩的身材,卻是不錯。
「姑娘,你說話呀,有什麼痛苦就說出來。覺得難受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裡了,現在你安全了,沒事兒了。那些欺負你的壞人,已經被我統統殺了。你現在安全了,沒事了。啊!」蕭雲飛在女孩的面前蹲下身體,溫柔的說道,他的手試圖要拍一下女孩的肩膀,可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女孩的肩膀,那個女孩就驚恐萬分的向後退了退。
看到這個女孩那副失神落魄的表情,蕭雲飛的心都快要碎了,作為軍人,沒能保護好同胞姐妹,自己真是罪該萬死啊。
「姑娘,別這樣,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蕭雲飛對那個女孩說道。
女孩微微抬起頭來,清秀的臉龐被長髮遮去了一半的臉,但白皙的皮膚還是讓蕭雲飛微微驚艷了一把,這個女孩長得真不錯,真的不錯。只是,此時她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姑娘,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別一直憋著呀,說說話,或許會好受一些的。」蕭雲飛一邊對這個女孩說著,一邊試圖再一次的靠近她。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你這個壞蛋!」女孩子大聲的尖叫著,聲音淒慘至極,雖然她的嗓音很好聽,但此時她發出了淒慘的悲鳴,這讓蕭雲飛心痛萬分,他似乎又想到了林婉欣,淚水再一次從他的眼中流出。
蕭雲飛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柴房的門口,狠狠的拍打著門框,他看著外面的夜空,大聲地喊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中國人為什麼要遭受如此的苦難,為什麼!婉欣,婉欣!你在哪裡,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婉欣,婉欣」說著說著,蕭雲飛慢慢的坐在了地上,痛苦的哭泣了起來,自從所有戰友戰死之後,蕭雲飛的心情一直很糟糕,還時不時的想起林婉欣,這讓他原本糟糕的心情更加的悲傷,眼前的這個女孩,讓蕭雲飛勾起了對林婉欣的懷念,所以,蕭雲飛難受的程度可想而知。
哭了一會兒之後,蕭雲飛擦了擦眼淚,轉過身來,走到那個女孩身邊,說道:「姑娘,不要多想,日本人欠我們的血債,我們一定會讓他們血償的,打起精神來,好嗎?」
「我不想活了。」女孩喃喃的說道,聲音很輕,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蕭雲飛並沒有聽清女孩在說些什麼,他有些疑惑的靠近了些,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女孩還是失神的囈語著。雖然聲音還是很輕,但蕭雲飛已經聽清楚女孩所說的話了,他一驚,說道:「別這樣,該死的不是你,是那些日本人,你要活著,勇敢的活著,明白嗎?」蕭雲飛說完,雙手緊緊的抓在女孩的肩膀上,試圖安慰著她。
女孩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一下子把蕭雲飛推開,然後看到離她不遠處的一把刺刀,這把刺刀是剛才蕭雲飛和那個小日本決鬥時丟棄在地上的,女孩迅速爬過去,拿起刺刀就準備往自己的喉嚨口刺去,說時遲那時快,蕭雲飛迅速的用左手抓住了刺刀刀身,用盡力氣阻止女孩刺下去。
鮮血,隨著刺刀上的血槽流了下來,由於蕭雲飛的力氣比女孩大得多,所以女孩根本就沒有力氣刺下去,最終,蕭雲飛一用力,奪下了女孩手中的刺刀。
「你幹什麼!自殺嗎?難道被小日本那個了,就只有選擇死嗎?為什麼想不通呢?為什麼一定要自盡了?你死了,你的家人怎麼辦?你死了,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你認為你的死有意義嗎?為什麼一定要死呢?」蕭雲飛厲聲的對女孩說道。
蕭雲飛流血的手。在女孩的眼前不斷的晃動著,女孩抬起頭來,看著蕭雲飛,然後說道:「我已經**了。我已經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知道,你的清白丟了,但是,你的命還在啊,為什麼要輕生呢?留的有用之軀,做對國家有貢獻的事兒,雖然你是女兒身。但也同樣能為抗戰救國作出一些貢獻的,難道不是嗎?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就算你想報仇。也是不可能的事兒,但只要你還活著,就有希望,姑娘,聽我一句勸。堅強地活下去,好嗎?」蕭雲飛蹲下身體,對這個女孩說道。
女孩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蕭雲飛。蕭雲飛看著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著轉,於是再一次溫柔的說道:「想哭就哭出來吧。千萬別憋在心裡,排泄出來。或許會感到舒服一些,哭吧,好嗎?」
聽到蕭雲飛那溫柔細語,女孩再也忍不住了,終於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一下子撲到了蕭雲飛的懷中,緊緊地抱著蕭雲飛的腰,大聲地哭著,蕭雲飛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對她說道:「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能哭出來就好!別憋著,哭吧,哭吧!」
女孩哭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她抬起頭來,瞪著哭紅了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蕭雲飛,忽然,女孩想到了蕭雲飛的手,於是緊張的拉過蕭雲飛的左手,說道:「你的手,沒事吧?」
蕭雲飛看了看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掌,笑著說道;「沒事兒,沒事兒!」
女孩把自己那件被日本人撕碎了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然後給蕭雲飛的左手包紮了起來,她一邊包紮,一邊哭著對蕭雲飛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得你受傷,對不起,對不起!」
蕭雲飛笑了笑,然後對那個女孩說道:「沒事兒,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女孩羞澀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過了沒多久,女孩忽然抬起頭來,神情緊張地對蕭雲飛說道:「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姐姐,好嗎?」
「姐姐?你還有一個姐姐嗎?可是,這村子裡,除了你之外,就沒有一個活口了呀,你姐姐在哪裡呢?」蕭雲飛問道。
女孩急得不得了,她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姐姐被一個壯漢救走了,但是日本人有好幾個人追了過去,不知道有沒有被日本人追到,我真的很擔心我姐姐啊!」
「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蕭雲飛冷靜的問道。
女孩一邊哭一邊想了想,然後說道:「向著西北方向跑了,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日本人追到啊!」
「哦,我知道了,來,我先帶你到別的農戶家中躲一下,等我回來,知不知道?絕對不能再輕生了,明不明白,我可不希望看到我帶著你姐回來,你已經不知所蹤了,知道嗎?」蕭雲飛一臉嚴肅的對這個女孩說道。
這個女孩拚命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不會再輕生了,不會的!」
「那就好!」蕭雲飛說完,就帶著這個女孩在不遠處找了個房屋躲藏了起來,然後,他拿起一把裝了刺刀的步槍,又拿了三盒子彈,然後朝著女孩所說的方向跑去。
蕭雲飛不知道他們逃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日本人追上,他只希望那個女孩的姐姐能夠平安,現在這個女孩求死之念其實並沒有完全消除,如果她的姐姐真的死了,或者出什麼事兒了,蕭雲飛估計那個女孩可能還會尋死覓活的。所以,蕭雲飛必須得找到她的姐姐。
黑暗中,蕭雲飛只能憑著感覺找過去,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幫那個女孩找到她的姐姐,絕不能輕易的放棄。
可是,找了大半夜,跑了很多路,卻還是沒有找到女孩的姐姐,此時,蕭雲飛真的有些急了。他暗暗的想著,不會是那個女孩的姐姐死了吧?如果真那樣的話,就真的不太妙了。
正當蕭雲飛不知道往哪兒找的時候,不遠處的一片田中傳來了槍聲,蕭雲飛心中一驚。立即循著槍聲的方向跑去。
「ど妹子,快跑,快跑,不要管我。快跑!」一個男人大聲的喊叫著,聽口音,好像是四川人。
「或許是那個女孩的姐姐吧,我得去看看!」蕭雲飛一邊想著,一邊慢慢地靠近了那片田地。
「花姑娘,花姑娘!花姑娘滴,不要跑!」幾個日本人說著很不流利的中國話,一邊笑著一邊追著。男人的聲音很響。他一邊喊著,一邊似乎正在和日本人拼著命。
「救命啊,救命啊!」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後面還傳來了幾聲日本人的淫笑聲。
「救人。我一定要救人!」蕭雲飛想到這兒,立即趴在地上,拉動了槍栓,然後對著若隱若現的黑影,開了一槍。為什麼蕭雲飛那麼肯定。自己對準的那個人是日本人呢?很簡單,雖然看不清對方,但對方的身材很明顯是個男人,而且那個救女孩的四川人此時還在另一邊叫喊著。所以,此時他所瞄準的。肯定是一個日本人。
槍聲響起,一個日本兵應聲倒下。其他追擊女孩的日本兵們,全部趴在了地上,看著黑暗的田地,尋找著開槍的人。
女孩沒命的跑著,在蕭雲飛藏身之處不遠的地方絆了一下,摔倒了。女孩抬頭看了看身邊有個黑影,頓時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蕭雲飛,蕭雲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繼續瞄著槍,準備射擊下一個日本兵。
這個女孩還算聰明,她看到蕭雲飛的動作和姿態,就知道這個人應該是來救自己的,所以,她沒有吭聲,繼續趴在地上裝死。
蕭雲飛冷靜的對準著遠處的日本兵,又是一槍,又一個日本兵被打死了。剩下的日本兵們一個個嗷嗷叫著衝了出來,看樣子是沒有耐心和蕭雲飛耗下去了,他們準備來一次衝鋒,衝到蕭雲飛面前,將蕭雲飛徹底的砍翻。
蕭雲飛連續開槍,打空了步槍裡所有的子彈,然後將步槍一扔,拔出****,繼續射擊,很快,那些衝上來的日本兵全部被消滅了,整個曠野之上,就只剩下一個軍曹和一個日本普通士兵了,那個四川人好像已經被他們打倒了,至於死沒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軍曹拿著步槍,裝上刺刀,然後將子彈退膛,他帶著自己身邊唯一的一個士兵,慢慢的向著蕭雲飛走來,蕭雲飛撿起地上的步槍,雙眼冷冷的看著那兩個日本人,猶如看著兩具死屍一般,眼中透露著殺氣。
「你的,支那的士兵?」那個軍曹緊張的看著蕭雲飛,說話聲有些顫抖,而且他很明顯,中文說得並不好。
蕭雲飛冷冷的看著他們,然後先是用中文說道:「你們說日文吧,老子聽得懂,也會說,老子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兩個畜生,誰他媽的也別想離開這裡!」
「奈逆?你一個人和我們兩個人打?就拼刺刀?哼哼,你行不行啊?」軍曹冷笑著說道,對於拼刺刀,這個軍曹還是對自己和自己的這個士兵很有信心的,不管怎麼說,在平時的訓練中,他們拼刺的本領就比中國人好多了,現在兩個人打對方一個人,完全有勝算的把握,真不知道對面這個人是瘋了呢還是傻了,不用槍居然還要拼刺,是不是活夠了?
「石原軍曹,我看這個支那人應該是沒有子彈了,否則的話,他不會傻到跟我們拼刺刀的,畢竟他只有一個人,可沒有絕對的勝算啊。」士兵對那個軍曹說道。
那個軍曹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個支那人,肯定是沒有子彈了,否則根本就沒必要和我們拼刺刀,這不是在找死嗎?喲西,既然這個支那人求死,我們就成全他吧,對了,那個花姑娘先前我們沒開槍打死她吧?」那個士兵點了點頭,說道:「沒打中她啊,我想她應該是在裝死吧,等殺了這頭支那豬之後,我們倆再慢慢享用那個支那花姑娘吧。」
「喲西,喲西,說的很對啊。哼哼,這頭支那豬,就等著被我們宰吧!」石原軍曹看著蕭雲飛,冷冷的說道。
這兩個日本人所說的話,蕭雲飛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冷笑著對這兩個日本人說道:「真不知道你們這叫自信呢還是自大?你們就那麼肯定,一定能殺了我嗎?我告訴你們,想要我命的人,還沒出生呢?來吧,狗日的小鬼子,老子今天一定要了你們的命,來呀!哼哼,看樣子,你們兩個人還真不是男人,不敢上了嗎?之前你們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認為,拼刺我絕對拼不過你們的嗎?怎麼啦?不敢上了?什麼玩意兒嘛!真是一群懦夫!」
「八嘎,八嘎!你們支那人才是懦夫呢,你們支那人才是東亞病夫呢!居然敢如此污蔑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們跟你拼了!」石原軍曹氣急敗壞的吼叫著。
蕭雲飛冷笑著說道:「喲西,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男人的一面,來吧!」
「八嘎,支那豬,去死吧!」石原軍曹一邊大喊著,一邊和他身邊的那個日本兵一起,叫著喊著衝殺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