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然後又開始匆匆趕路了,前段時間的雨天,現在已經停了下來,趁著天氣還算不錯,蕭雲飛和陰存華兩人快馬加鞭的向著保定方向前進,連續走了好幾天,終於趕到了安陽一帶——)
「劉老弟,你的體力可真不錯啊,連續走了那麼多天,居然一點都不累,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原因的話,你估計早就過了邯鄲城了。」陰存華氣喘吁吁的對蕭雲飛說道。
「陰兄,我們這又不是行軍打仗,也確實沒必要走那麼快,你如果覺得累的話,就休息一下吧。」蕭雲飛對陰存華說道。
「哎,你看我這身體素質,真的不能和你比啊。好吧,我們先休息一下吧,這裡應該是安陽一帶的鄉下,嘿,還比較清靜,我們就到那個村子裡去坐坐吧。」陰存華笑著對蕭雲飛說道。
「好啊,走了那麼多天的路,確實也夠累的了,我們就到那個村子裡去坐坐吧!」蕭雲飛笑著對陰存華說道。
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那個村莊,不過剛進村的,蕭雲飛就感到氣氛有些不對,這個村莊不算小,少說也有十幾戶人家,現在又是吃晚飯的時間,可除了一戶人家的煙囪裡冒著煙之外,其他的那十幾戶人家沒有一家的煙囪冒著煙。
「不好,這個村莊有些不對勁,我們得小心行進。」蕭雲飛對陰存華說道。陰存華有些奇怪的看著蕭雲飛,問道:「劉老弟。這村莊有什麼問題?我怎麼不覺得有問題啊?戰爭年代,難免有些人逃難出去了,這裡有幾戶沒人的屋子,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啊!」
「沒人住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你看看,現在應該是吃飯時間,可整個村莊十幾戶人家,只有一戶的煙囪冒著煙,其他的都沒冒煙,我就不相信,這個村莊就只剩下一戶人家了。我懷疑這村莊裡有鬼子。」蕭雲飛對陰存華說道。
「鬼子?不會吧?劉老弟。你是不是有些疑神疑鬼的了,鬼子沒事兒跑這鄉下來幹什麼呢?我看你是多心了。」陰存華笑著對蕭雲飛說道,但是,蕭雲飛畢竟是軍人。軍人特有的敏銳的洞察力,還是讓他覺得村莊裡面已經來了鬼子,於是,他對陰存華說道:「陰兄,你先找個空屋子躲起來。我去那個煙囪冒煙的那戶人家瞧瞧去。」
「那,劉老弟,你要多加小心啊,如果真的看到日本人的話。注意安全,一定不要和日本人發生衝突。直接回來告訴我,我們馬上離開便是。千萬別逞強,不管日本人在幹些什麼,我們畢竟只有兩個人,而且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不是那些大兵的對手啊。」陰存華對蕭雲飛說道,蕭雲飛點了點頭,然後先和陰存華找空房子安頓一下。
在那戶人家中,兩個日本軍官正坐在炕上,喝著酒,吃著菜,有說有笑的。這兩個日本軍官,一個是少尉,還有一個是曹長,也算是個士官,他們倆正說著話,還在院落之中,幾個日本兵正放著哨,更有兩個日本兵正站在門口守著,估計這是一個小隊的日本部隊,而且還是一個嚴重不滿編的小隊。
「籐野君,來,喝,多喝點,媽的,我們這個小隊也實在是太不幸了,出巡居然連續遇到支那游擊部隊的襲擊,現在就只剩下了二十來個人了,我說小隊長閣下,我們這回去怎麼跟上面交代啊!」那個曹長一邊為那個姓籐野的傢伙倒酒,一邊說道。
「喲西,這次我們出來,也只帶了不到五十人的兵力而已,這一路上,連番遭到游擊隊的襲擊,損失了近四十人,其實也還算好了,現在離安陽已經不遠了,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裡休息休息,明天再回城,也就安全多了,游擊隊還不知道我們撤到這個小村莊裡來了呢。哼哼」籐野少尉笑呵呵的說道。
「喲西,小隊長閣下,你說的很對啊,那些游擊隊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撤到了這個村莊裡面了,他們想要找到我們,還沒那麼容易呢。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了。」曹長笑著對籐野小隊長說道。
「喲西,是啊,休息,好好的休息休息,這些天來,前線一直不斷的打仗,我們這後方也沒消停過,那些支那游擊隊也實在是太可惡了,打一槍就跑得沒影了,我們根本就沒法追擊,實在是太可惡了,什麼時候對那些游擊隊進行一次大掃蕩,狠狠的給那些游擊隊一些教訓,免得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老是不斷的騷擾我們!」籐野小隊長狠狠地說著,接著,他又流露出一副色相,對那個曹長說道:「說好了,今天晚上,那個支那小姑娘就讓我抱一晚上,我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先前匆匆的幹了幾下,還意猶未盡呢,你看看,這武田軍曹進去了那麼久都沒出來,不知道在幹些啥,該不會是他那根沒用吧,哈哈哈哈」
那個曹長也陪著笑了笑,接著對籐野小隊長說道:「籐野君,有件事兒我就是不明白,我們進村之後,為什麼要將該村的村民統統殺光呢?再說,我們留在這裡安全嗎?別忘了,還是有兩個人逃出去的呀。」
「矢籐君,你還年輕,有些事兒你不明白,這些支那人,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跟那些游擊隊有來往呢?也只有死人,才能讓我們徹底放心,至於那逃出去的兩個人,根本就不足為奇,別忘了,石原軍曹已經帶著七八個人去追那兩個人了,那兩個人一男一女的,雖然那個男的看上去像個軍人,但那個女的畢竟會拖累他的,哼哼,消滅那兩個人是很容易的事兒,嘿嘿,石原軍曹這回可是有福了。那個女的長得那叫水靈啊,和現在在柴房裡的那個花姑娘長得可是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雙胞胎,石原君看來可以獨享那個女孩兒了。哈哈!!」籐野小隊長笑著說道。
「呵呵,石原君應該不會獨享吧,難道讓那些士兵們看著他享獨食嗎?石原君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啊!」矢籐曹長也笑著對籐野小隊長說道。
兩個齷齪的日本人繼續談笑著,繼續喝著酒,吃著菜,笑呵呵的談論著。
蕭雲飛和陰存華推開一戶人家的家門,走進屋中,只見這戶人家一家五口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個婦女已經被扒光了一副,赤身**的躺在床上,很明顯已經被侵犯過了,陰存華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自己的胃中有些翻滾,最終忍受不住,跑到院落之中嘔吐起來,蕭雲飛雙手緊緊握著,現在他已經很肯定。日本人來到了這個村中,而那個煙囪裡冒著煙的地方,應該就是這伙兇手現在落腳的地方。
「劉老弟,這。這,我不要躲在這裡。有死人啊!」陰存華臉色慘白的對蕭雲飛說道。
「死人又怎樣?他們都是我們的老鄉,都是我們的血肉同胞。有什麼好怕的!除了這裡,你還想躲哪兒去?我不妨告訴你,這個村莊裡其他那十幾戶人家裡,也肯定躺著屍體,你躲這兒也是躲,躲別處去也是躲,有什麼好怕的。」蕭雲飛嚴肅地對陰存華說道。
「我看,劉老弟,我們也別躲了,那個生著煙的那戶人家裡,肯定有小鬼子,我們還是趁小鬼子還沒發現我們的時候,偷偷離開便是,別去招惹那些日本人。」陰存華膽怯的對蕭雲飛說道。
「小日本殺了我們這麼多老鄉,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去找那幫狗日的算賬不可!」蕭雲飛已經是怒火中燒了,完全已經不考慮後果了。
一聽說蕭雲飛還打算自己找上門去,陰存華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了,於是他對蕭雲飛說道:「劉老弟,那你要去我也不攔著你了,我先繞道走了,我可不想留在這個死人村裡,一旦被日本人發現,可能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對不起了,劉老弟,那我先走了!」
蕭雲飛知道,不管怎麼樣,勉強人是勉強不過來的,既然陰存華害怕,想要離開,那他也不阻攔陰存華離開,在陰存華離開前,蕭雲飛拿出了十幾塊大洋塞到了陰存華的手中,對陰存華說道:「陰兄,你我雖然相處時日並不算長,但是,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這些錢你拿著,權當路費,從安陽到保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希望這些錢夠用!」
陰存華看到手中的這十幾塊大洋,淚水模糊了自己的雙眼,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蕭雲飛說道:「多謝劉老弟了,劉老弟你也要保重,千萬不要逞強,小日本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一旦形勢不對,記得要快點跑,知道嗎?別把自己的性命白白丟在這裡,你在北平的家人還等著你呢。」
「知道了,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的,放心吧!」蕭雲飛拍了拍陰存華的手背,笑著對陰存華說道,陰存華點了點頭,然後悄悄的繞著村莊向著安陽方向跑去了。
蕭雲飛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拔出****,向著那個冒著煙囪的屋子奔去。
守在屋子的院落門口的兩個日本兵正無聊的聊著天,其中站在左邊的日本兵甲笑著對站在右邊的日本兵乙說道:「嘿嘿,柴房裡的那個花姑娘,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上,長得可真漂亮啊。」
日本兵乙笑著說道:「我看我們是沒有機會的了,先前在村子裡,那些戶人家的花姑娘,不是已經讓我們上了嗎?小隊長閣下,曹長閣下和軍曹閣下他們都沒動,就是為了玩那個長得特漂亮的花姑娘,這個花姑娘直屬於他們三人的,根本就輪不到我們啊!」
「哎,早知道這樣的話,那些花姑娘我們就不應該殺掉,現在想再玩玩,看來是沒機會了。」日本兵甲無奈的說道,日本兵乙則笑了笑,說道:「嗨,如果不是那個花姑娘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籐野小隊長他們也不會留著她呀,還是跟著石原軍曹追出去的那些兄弟們舒服。石原軍曹為人很慷慨的,聽說逃出去的那個花姑娘和柴房裡的那個花姑娘長得一模一樣,兩個人是雙胞胎,哎。真是羨慕那些兄弟們啊!」
「好了,別想了,站崗吧。如果游擊隊來了的話,我們這些人可就慘了,我們現在整個村莊裡,就只有我們十來人而已,一旦游擊隊的人前來襲擊的話,我們十個人肯定會被吃掉的。」日本兵甲對日本兵乙說道。
兩個人哈哈笑著。繼續好好的站著崗。蕭雲飛趴在不遠處的一處土牆內,那兩個日本兵剛才說的話,他是清清楚楚全部聽到了,看來。村裡面還有一個活口,就是在這戶被日本人佔據的農家裡面的柴房內,人,一定要救出來!
蕭雲飛想了想,決定從他們後面的土牆上翻過去。先摸清屋內的情況再說,想到這裡,蕭雲飛也開始行動起來,他先是悄悄地繞過那兩個日本兵把守的院落門口。然後來到該小院的後牆外,看了看那後牆。並不高,只有兩米左右的高度。於是,蕭雲飛使出自己的攀爬本領,翻過了土牆,悄然無聲的進入到了院落之中。
剛進入院落之中,就看到一個日本兵背著步槍,晃悠晃悠的向著蕭雲飛落腳的牆角走來,他一邊走著,一邊哼著小曲,並且解著褲帶,看來準備撒尿。蕭雲飛連忙向邊上一躲,躲過了這個日本兵,當這個日本兵解開褲帶正準備撒尿的時候,忽然眼角看到了蕭雲飛躲藏的位置,就是邊上一個大水缸後面,他剛想叫,但是,蕭雲飛眼疾手快,如同豹子一般竄了出來,然後迅速的摀住了這個日本兵的嘴,以最便捷的手段迅速的扭斷了這個日本兵脖子,這個日本兵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弄死了這個連尿都還沒有尿的倒霉鬼之後,蕭雲飛將他的屍體拖到了一邊,然後從他的腰間拔出了刺刀,拿在手上,剛才他進入院落之後曾迅速的瞄了一下,院落之中還是有不少日本兵的,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開槍,一旦槍聲響起的話,那麼所有的日本兵都會向他圍過來,到那個時候,他自己就算有心想要逃,都不可能了,所以,他必須得用冷兵器神不知鬼不覺的消滅那些日本人。
蕭雲飛悄悄的在院落中走動著,他依托著周圍的一些物體作掩護,每靠近一個日本兵,就迅速的捂嘴抹脖子,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連續幹掉了四個日本兵,整個院落裡,已經沒有日本兵了,還有六個人,兩個在屋裡喝著小酒,一個精蟲上腦,正在柴房裡幹著那個被他們抓來的姑娘,一個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好像這個傢伙是個廚師,再為兩個長官做著菜呢。還有兩個,就是在門口站崗的那兩個日本兵了。
蕭雲飛探明了一下之後,決定對廚房裡的那個倒霉鬼繼續用刀子幹活,而其他五個人,他準備用槍了。於是,蕭雲飛悄悄的來到了廚房,那個日本兵正忙著燒菜,根本就沒有顧及到自己的身後,他雖然聽到有些動靜,但他以為是某個弟兄進廚房了,所以想都沒想,頭也沒回的對蕭雲飛說道:「哎,先別愣著了,快把我做好的菜給長官拿去吧,他們還等著呢,我一個人忙不過來。聽見沒有啊!」
「聽見了!」蕭雲飛冷冷的用中文說道,這個鬼子一聽到對方說的是漢語,頓時心中一驚,還沒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蕭雲飛已經是一個箭步上前,摀住了他的嘴,然後用刀子直接捅了他的後背心,這個倒霉的日本廚師就這樣死了,連一句哼哼的話都沒有。
幹掉這個日本兵之後,蕭雲飛拔出槍,一個箭步的衝進了廚房邊上的一個屋子,那就是那個小隊長和曹長呆著的小屋,蕭雲飛一腳踹開屋門,進去之後,就對著那兩個一臉錯愕的日本軍官開了兩槍,那兩個日本軍官根本就來不及說話,當場斃命,槍聲響起之後,守在門口的那兩個日本兵立即跑進院落,正好蕭雲飛走出小屋,對著那兩個抬槍準備射擊的日本兵一人一槍,那兩個日本兵很倒霉的被爆頭,當場斃命,而後面的柴房傳來了東西被碰倒的聲音,接著,一個日本人上身赤膊,下面正穿著褲子衝了出來,還沒等他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蕭雲飛的槍已經頂住了這個日本人的腦袋,蕭雲飛一臉猙獰的用日語對那個日本人說道:「你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欺負我們中國的女人,你他媽的混蛋,給我進來!」蕭雲飛一邊說著,一邊用槍頂著他的腦袋,將他逼進了柴房內。
這個日本人一臉鎮定的看著蕭雲飛,冷笑著對蕭雲飛說道:「這位先生,你的日語講得那麼流利,如果不是日本人的話,就是一個能和我們日本人溝通的中國人,我們大日本帝國很需要像先生這樣的翻譯人員,怎麼樣?只要你跟著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干,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蕭雲飛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