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被堵,後有追兵,呵呵,新成啊,我看這回有的受了!」蕭雲飛笑著對許新成說道。「保國,我看我們還是找別的路走吧,這樣耗在這裡的話,遲早會被追兵給滅掉的,與其那樣,還不如另找出路。」許新成對蕭雲飛說道。
「別的路?這條河看樣子很長,要想前進的話,必須得過此河,如果真有別的路可走的話,這裡也不會聚集著那麼多人。」蕭雲飛對許新成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乾耗著?還是說趟過河去?這麼冷的天過河,那不凍死才怪呢。」許新成說道。
「絕不能這樣乾耗著,走,我們不能都聚集在這裡,這裡的目標太大,人那麼多,敵人的部隊一到,或者說敵人的轟炸機一過來,我們不挨炸才怪呢。」蕭雲飛繼續對許新成說道,「再說了,正如你所說,這麼冷的天過河,肯定不行,那最好就是等到橋搭建好了再過河,或者有舟船過河的時候,才是最佳的時機,你看啊,這裡那麼多人,不可能都這樣乾耗在這裡,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游過河去,肯定會有人建一些簡易的過河工具過河的,等到他們建好之後,估計小日本也追上來了,到時候一片混亂之際,就是我們過河之時。」
「啥?保國,你的意思是,準備搶過河工具?」許新成問道。
「還能怎樣?你以為我想啊,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小日本肯定也會修橋過河的,我們等到他們修完橋,過了河之後,尾隨著他們就行了。」蕭雲飛說道。
「尾隨著他們?那豈不是說,我們又要陷入重圍之中了?」許新成說道。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換上日裝,跟著小日本走,你說吧,被小日本發現的可能性有多大,只要你們不開口說話,什麼事兒都由我來應付,絕對能夠矇混過關!」蕭雲飛說道。
「好主意,雖然有些冒險,但如若成功的話,這無疑是最安全的辦法。」許新成興奮地說道。
「好了,既然這麼說了,我們就實施第二種方案吧,第一種方案畢竟有些損人利己,不得民心,還是第二種方案比較好有些。」蕭雲飛說道。
「好吧,那我們現在呢?」許新成問道。
「離開主幹道,先消滅日軍的先頭部隊,從他們身上取下武器和衣物,然後換裝。」蕭雲飛說道。
「好!」許新成點了點頭,很快,蕭雲飛帶領著他們離開了主幹道,向後行進了十里路左右埋伏,靜候著日軍先頭部隊的到達。
日軍第九師團第6旅團第7聯隊下屬的安籐中隊和松岡中隊正急匆匆的追擊上來,他們急切的希望,能夠追上中**隊,並給與中**隊以重創,這樣才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松岡君,你看,支那部隊現在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倉皇本命,完全就已經沒有像樣的組織防禦了,這一路上,可真是輕鬆啊。」安籐中隊長笑著對松岡中隊長說道。
「安籐君,你也別掉以輕心,支那軍隊中,也有一些部隊還是具有反抗能力的,他們的戰鬥力也並不弱,知道嗎?前不久,鈴木雄一中隊長率領他的中隊追擊一支支那部隊,結果造成全中隊覆亡的結局,可見,支那軍中,尚有可戰之兵啊。」松岡中隊長很鄭重其事的對安籐中隊長說道。
「喲西,喲西,支那軍,支那軍!如果讓我的中隊碰到這支善戰的支那部隊,那就是我的榮幸了,我們第九師團可是精銳部隊,怎麼可能被支那人耍弄呢,再說了,松岡君,你我的中隊,在整個第九師團中,戰鬥力也算得上是上層,我倆聯手,完全可以跟支那精銳的野戰團一較上下,我就不相信了,消滅鈴木中隊的支那部隊有一個團!」安籐中隊長說道。
「對手到底有多少兵力,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相信,我們兩個中隊的兵力,即使遇到對方一個團的兵力,也沒什麼可以懼怕的,因為我相信,我們兩個中隊的兵力,戰鬥力絕對能和對方一個團相等,哼哼,看著吧,等遇到了支那部隊,一定要好好地宰他們一下,現在的支那部隊,實在是到嘴的肥肉啊,隨便我們怎麼吃都行!」松岡中隊長賊笑著說道。
「哈哈,松岡君,除了支那部隊外,還有支那的花姑娘,還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了。」安籐淫笑著說道,「松岡君,我可是聽說了,這裡是支那的江南,這一帶可是出美女的地方啊,蘇州城,更是美女如雲啊,我們現在正奔向蘇州城,等進了城之後,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蘇州的美女。」
「喲西,喲西,安籐君說得極是,等進了蘇州,我一定要玩上一百個支那美女!」松岡中隊長異常猥瑣的說道。
「營長,發現日軍的先頭部隊了,看他們行進的速度,估計再過半小時,就能進入我們的伏擊圈了。」一營參謀對蕭雲飛說道。
「對方有多少人馬?」蕭雲飛問道。
「約莫有兩個中隊的兵力。」一營參謀說道。
「什麼?兩個中隊!保國啊,看樣子,日軍的兵力和我們是旗鼓相當啊。」許新成一臉凝重的說道。
「什麼旗鼓相當,我們現在的兵力少於對手,別忘了,之前我們還跟小鬼子的一個中隊幹過一架,那次戰鬥,我們可損失了不少人啊,這回的伏擊,可沒那麼簡單啊。」蕭雲飛說道。
「保國,要我說,怕他個球,這回啊,一定要把他們完全消滅了不可!」許新成很是豪氣的對蕭雲飛說道。
「新成,現在可不是說豪言壯語的時候啊,弄得不好的話,這回被全滅的是我們。這次追擊我們的日軍,大多數都是日本的甲種師團和乙種師團,戰鬥力絕非一般的普通師團所能比擬,你也別怪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我們現在的實力來看,不好好的籌劃一下的話,很難幹掉那兩個中隊的日軍。新成,我看我們還是取消這次行動吧,重點打擊日軍的輜重部隊,我們要的,主要是小鬼子的武器和軍裝,打擊輜重部隊,照樣能拿到這些武器。」蕭雲飛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放過這兩個中隊的先頭部隊?」許新成問道。
蕭雲飛無奈的點了點頭。
「保國,你可要知道,前面還滯留著大量的難民和傷兵,我們就這樣放過了日軍的先頭部隊,那前面的難民和傷兵怎麼辦?你是應該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的呀。」許新成難免有些激動的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雙眼噙著淚水,說道:「新成,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都明白,放過日軍的先頭部隊,就是對前方的難民的不負責任,可是,你我都知道,即使我們想要阻攔對手過去,也根本就阻攔不住,到時候,難民救不了,我們自己也全部搭進去,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許新成已經淚流滿面了,他心裡也清楚,這樣做不值得,根本就不值得,這樣的犧牲,也確實沒有必要,可是,可是不做任何抵抗,就放敵人過去,真的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啊!
蕭雲飛拍了拍許新成的肩膀,說道:「好了,兄弟,別想那麼多了,命令部隊轉移,看看有沒有日軍的輜重部隊可以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打他們的輜重部隊,得到了日軍的軍裝和武器之後,跟著日軍跑就是了。」
「保國啊,這難道就是戰爭嗎?」許新成擦了擦淚水,說道:「如果是以前的你,絕對不會如此的冷血,那些可是難民啊!」
冷血?自己的同窗好友居然說自己冷血?難道說,我真的冷血了嗎?蕭雲飛愣愣的想著,戰爭,雖然能改變許多東西,但人性的泯滅,則是因戰爭改變最大的一個方面了,蕭雲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戰爭讓自己慢慢的冷血了,但他知道,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新成,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我想說的是,我的心還是熱的,我絕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冷血!」蕭雲飛對許新成說道。
許新成暗暗歎息著,他也知道,剛才說蕭雲飛冷血是有些過了,作為一營之長,蕭雲飛所要考慮的事很多,他不能拿自己戰士們的生命來開玩笑,如果兵全部打完了,那還有誰來保護這個國家,來保護老百姓呢?
當松岡中隊和安籐中隊通過蕭雲飛部的伏擊圈時,蕭雲飛沒有下令攻擊,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不過,從他們身上,蕭雲飛還是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報,那就是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一支輜重部隊緊隨著他們為他們補充彈藥和武器,聽說還有軍裝,這讓蕭雲飛興奮不已,有了這支輜重部隊,蕭雲飛不愁拿不到日軍裝備。
「保國,怎麼見你那麼興奮呢?什麼事兒啊?」看到蕭雲飛一臉興奮的樣子,許新成有些好奇地問道。
「命令部隊,繼續埋伏,在他們身後可是有一支輜重部隊啊,真是老天保佑,我們想要什麼的時候,卻給我們送什麼來了,這可真是太好了!」蕭雲飛笑著說道。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