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雄一意氣奮發的帶領著他的中隊殺進了村子,自淞滬會戰到了相持階段的時候,他們第九師團從本土出發,投入上海戰場,之後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幾乎將中**隊打得潰不成軍,特別是近段時間,中**隊全線潰敗的時候,這一路追擊之下,幾乎沒有遭遇到什麼抵抗,這讓他頓感到這次的中國之行簡直就如旅遊一般。
「喲西,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還隱藏著支那軍隊,哼哼,好,那就讓我鈴木雄一將這幫可惡的支那軍隊徹底的消滅了。」鈴木雄一志得意滿的說道。
「太君,太君,這一帶我熟啊,我帶著你們進入這個村子,絕對不會著了支那軍隊的道兒的。」一個狗漢奸低頭哈腰的對鈴木雄一說道。
「喲西,熊桑,你的,真是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朋友,我們的,相信你的,走,我們的,進村的有!」鈴木雄一笑著說道。
那個狗漢奸更是激動得上躥下跳,他對著鈴木雄一發誓道:「太君,我對大日本帝國的忠心天日可表,我相信大日本帝國一定能實現大東亞共榮圈的。」
「哈哈,哈哈,喲西,喲西,熊桑,你說的不錯,我們一定會實現大東亞共榮圈的,哈哈哈~~」鈴木雄一很是高興地說道。
「熊桑,你認為這個村子裡會隱藏著多少支那軍隊?」鈴木雄一問道。
「這個嘛,鈴木太君,支那軍隊自從從上海潰退以來,一路上幾乎都是疲於奔命,根本就不可能有像樣的抵抗,就以先前的槍聲來看……」
「熊桑,先前的槍聲應該來自我們大日本帝國士兵的三八式步槍,而不是支那人所使用的中正式步槍或者漢陽造、老套筒。」鈴木雄一指正道。
「那是,那是,什麼中正式步槍也好,漢陽造也罷,怎麼能和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三八式步槍相提並論呢,對吧。」姓熊的漢奸拍著馬屁說道。
鈴木雄一聽了非常的受用,是啊,支那的武器,怎麼能和大日本帝國的武器相提並論呢?
「中隊長閣下,據先前派進去的前突人員回報,這是一個空落落的村子,除了發現幾具皇軍士兵的屍體之外,沒有任何人的蹤影。」回來回報情況的一個小隊長對鈴木雄一說道。
「吶呢?沒有支那軍隊嗎?這怎麼可能?對了,那幾具帝國士兵的屍體上,有沒有什麼發現,他們都是怎麼死的?」鈴木雄一問道。
「看他們的傷口,應該是被刺死的。」小隊長對鈴木雄一說道。
「刺死的?八嘎,一群笨蛋,怎麼那麼容易就被刺死呢?」鈴木雄一不解的問道。
「步槍子彈未上膛,刺刀也沒有裝上去,肯定是突然遇到了一股支那散兵吧,否則不可能那麼快就被全殲的。」小隊長說道。、
鈴木雄一聽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幾個士兵簡直犯了最低級的錯誤,在這樣的大追擊之下,居然子彈不上膛,刺刀不上槍,看樣子,他們追的,絕對不是什麼支那武裝人員,也不是追殺那些支那難民,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在追擊的,是一些手無寸鐵的支那姑娘,而且從小隊長的口中得知,有一兩個士兵已經是脫去了軍裝,看樣子追女人的可能性最大。
「丟人,簡直丟了我們大日本帝**人的臉面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玩女人,要知道,在這周邊,隨時都會有支那部隊的出現,雖然支那軍現在是全線潰敗,但這並不表示所有支那軍隊的長官都是那種逃命中不管不顧的料,也有相當一部分支那軍官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他們如果在某處進行伏擊的話,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全軍覆沒啊。」鈴木雄一說道。
「太君,您這說的似乎就有些嚴重了吧,現在支那部隊逃命都來不及,還怎麼敢伏擊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隊呢?」這個恬不知恥的狗漢奸媚笑著對鈴木雄一說道。
「你們支那人有句俗語,叫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種事情還是小心點的好!」鈴木雄一對那個狗漢奸說道。
鈴木雄一說完,就先派出一個小隊進入了村子試探,這個小隊進入村子之後,到處鳴槍,到處放火,可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於是,那個小隊長帶著他的部隊回到了村口,對駐紮在村口尚未行動的鈴木雄一說道:「中隊長閣下,這個村子是一個空村,裡面沒有人,看樣子,支那人殺了我們帝國的士兵之後,就倉皇而逃了。」
「吶呢?逃了!他們殺了我們的士兵之後,就這樣不負責任的逃了?」鈴木雄一瞪大眼珠子問道。
那個熊漢奸聽了鈴木雄一的這番話後,都快忍不住吐出來了,瞧瞧鈴木雄一這說的是啥話來著,這是戰場,這是戰爭,殺死對手乃是交戰雙方的責任之所在,這還需要負什麼責任呢?
「八嘎,進村,給我追擊這股支那軍隊,快,快!」鈴木雄一大聲地喊道。
在中隊長的催促下,眾鬼子嗷嗷叫著衝進了村子,一進村之後,就跑進屋中,大肆搜掠一番,見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於是一把火將屋子給燒了。
蕭雲飛等人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個中隊的日軍全部進入了村子之後,立即下令對這股日軍實施殲滅戰,很快,槍聲大作,將士們懷著國仇家恨,對這股進入村子的日軍不斷的宣洩著子彈,同時,手榴彈也不斷的招呼著這幫狗日的,整個村子一下子陷入到了戰火之中。
「八嘎,支那軍人,支那軍人,是支那軍人。先前探路是怎麼探的?居然沒有發現這股支那部隊,防禦,立即組織防禦!咱們是偉大的大日本帝國的軍隊,絕對不能被支那人給消滅了。」鈴木雄一拔出他的王八盒子,大聲地吆喝著讓他的士兵組織防禦。
可是,他一個中隊100多人,面對著近400人的蕭雲飛部,根本就無力抵抗,要論單兵武器,德械裝備的中**隊,其武備甚至優於日軍的單兵裝備。戰鬥打了兩個小時,鈴木雄一的中隊最終全部被殲滅。
看著似乎還有日本援兵過來,蕭雲飛果斷的下令撤退,他們趁著夜色,離開了這個村子。
一路奔波著,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那些傷兵和難民,還有就是秩序及其混亂的撤退部隊,有些士兵甚至趁火打劫,對那些難民實施搶劫,已經毫無軍紀可言了。
「軍心渙散了!」許新成無奈的對蕭雲飛說道。
「是啊,軍心渙散了,這樣的軍隊,如果不大休整一番的話,根本就無法戰鬥,南京,危矣。」蕭雲飛歎息道。
「保國,你認為目前最好的辦法是怎樣?」許新成問道。
「說白了,我又不是高層,我就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有什麼用呢?」蕭雲飛無奈的聳聳肩,說道。
「你權當說說看嘛,如果是你的話,接下來的仗怎麼打?」許新成問道。
「如果是我的話,接下來,放棄整個江東,將兵力收縮到多山多水的華中地區,收縮到大別山、幕阜山、黃山一帶,依山傍水進行節節抵抗,組織一場規模空前的武漢保衛戰,這才是正途,至於南京,我認為,當務之急是疏散百姓,將南京變成一座不設防的城市,放棄它。」蕭雲飛很認真地說道。
「放,放棄,放棄南京?保國,南京可是我們的首都啊,國父陵寢之所在,我等軍校之所在,放棄南京,無異於亡國滅種,這話,這話你居然也說得出來?」許新成瞪大眼珠子對蕭雲飛說道。
「那還能怎樣?如果校長肯早一點撤兵,哪怕在十月底的時候就撤出上海,將70萬守軍分批進入國防工事之中,這仗或許還有得一打,至少日軍想要佔領南京沒那麼容易,南京還可以守上一年半載,可是,你看看現在,軍心都已經渙散了,大傢伙兒只知道拚命的逃跑,連一次像樣的阻擊都沒有!哪一支部隊是進入防禦工事之中進行抵抗的?沒有!吳福線已然放棄,錫澄線也是朝不保夕,想要依靠這樣的軍隊防守南京,你認為能守多久?」蕭雲飛反問道。
許新成也不再言語,這一路上,看到的,聽到的也不少,70萬大軍潰退,除了一些精銳的中央軍還能保持軍容,保持軍紀之外,其他部隊簡直就是散兵游勇,甚至有些跟土匪強盜沒什麼區別了,想要依靠他們守衛國都,難,真的很難!
正說間,只見前方擁擠著大量的難民以及一些部隊,大傢伙兒都停滯不前,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前面是怎麼回事?趕緊派個人去打探打探!小鬼子就追在我們屁股後面,這前方還堵著路不前進,這是咋回事啊?」蕭雲飛不解的說道。
許新成連忙派了一個人前去打探,沒過多久,那個去打探的人跑回來對許新成說道:「連長,前面是一條河,原本河上是有橋的,可是,之前通過橋的一支部隊將橋給炸了,並且毀掉了河上的渡船,現在要想過河,要麼就是造船過河,要麼就是游過去,所以才會出現如此擁堵的現象。」
「什麼?橋被炸了?是那個混蛋干的!這不是不讓後繼部隊過河嘛,難道說,想讓我們死在這裡不成嗎?」許新成一聽橋被炸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個狗日的部隊干的,一旦讓他知道的話,肯定要突突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