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仁亮和姚雪琪帶著方子涵回到地下市場,此刻方子涵母親是屍體已經被人抬走——/方子涵在哭喊著要母親,姚雪琪生怕她會被警察和移民部門的人注意,所以一直捂著方子涵的嘴:「子涵,聽話。姐姐一定會帶你看媽媽的。」
姚雪琪拉著方子涵的小手,趕緊和余仁亮走出地下市場。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晚宴的時候,可是剛剛姚雪琪將大包小包全部扔了出去,現在也不知道去哪找了。無奈之下,他們兩人只能在此去各自買了一套正裝去直接趕赴晚宴。當然,因為帶著方子涵,姚雪琪也是用買衣服的辦法來哄哄這個小女孩。只是小女孩明顯情緒低落,時不時的還掛著眼淚。
看著這個已經被姚雪琪重新打扮以後的方子涵,余仁亮也是問道:「現在怎麼辦。」
說實在的,現在的方子涵重新穿上姚雪琪給她買的新衣服,的確變得更加的惹人疼愛。小女孩大大眼睛,臉上還有兩個深深的酒窩,重要的是她的雙眼原本看上去應該特別明亮,現在卻因為母親是事情而變得灰暗。
姚雪琪搖著頭道:「子涵一直在哭,肯定不能把她也帶到宴會上去。可是她現在一個人,沒有人照顧她啊。」
余仁亮也是心疼這個小女孩,他自然知道現在不能把方子涵一個人落下:「不如你去宴會,我來陪著方子涵。」
姚雪琪搖著頭道:「不行啊,葉馨藍已經告訴了蒂姆格伊茨你來到德國。而蒂姆格伊茨等人可是指明要見你的。你要不去,肯定讓葉馨藍難堪。」
「那你呢?」
「我也不行啊。這次我父親特意讓我過來,就是希望我能以朋友的身份和皮瑞特好好談談。如果第一次的宴會就不去,很失禮的。」
姚雪琪說話的時候。方子涵已經再次哭了起來,她只好將方子涵抱在懷中繼續安撫起來:「好了,子涵,別哭了。姐姐一定帶你去看媽媽。」
的確是左右為難,余仁亮沒辦法,只能說道:「把方子涵先帶回酒店,我自有辦法。」
兩人趕緊打車回酒店,而此時。葉馨藍催促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余仁亮在電話中沒辦法和葉馨藍解釋清楚,只能說馬上就到。回到酒店,余仁亮帶著方子涵來到姚雪琪的房間。姚雪琪是一個人住一個房間,所以用來安置方子涵是最合適不過都是。
「子涵。躺倒床上去。」余仁亮沒做多少停頓,就已經拿著銀針刺入了方子涵的身體。接著,方子涵的雙眼慢慢的逼了上去,很快就睡了過去。
余仁亮哎的一聲道:「她年紀太小,如果直接刺激昏睡穴道會印象她以後的身體情況。所以我只是暫時讓她休眠,一個小時後她就會自動醒來。」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一個小時馬上趕回來。」
余仁亮點點頭,馬上拉著姚雪琪就走出房門。兩個人都是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卻剛出門,剛好看見石燕菲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姚雪琪連忙問道:「媽。你怎麼還沒走?」
石燕菲愣在那裡,她看著姚雪琪和余仁亮此刻都是滿頭大汗。卻也在迅速的整理衣服。兩人從房間出來行色匆匆,不免讓石燕菲起疑了起來,只是此時她故作鎮定,趕緊解釋道:「我的晚禮服弄皺了,酒店現在才給我燙好。怎麼,你們?那房間裡面?」
「哦,我們也才剛回來。媽趕緊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姚雪琪生怕石燕菲在問房間裡面的情況,於是拉著石燕菲趕緊下樓。
三個人坐了出租車直奔宴會的地點,一路上石燕菲都在扭頭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她心中其實也在暗暗發笑,原來她早就覺得自己的女兒和余仁亮似乎走的有些近,這兩人的關係確實不是簡單朋友。石燕菲也是決定找個機會好好的和自己的女兒談談。其實在石燕菲的心中一直有個結,雖說已經證明葉馨藍和自己的老公是誤會,但是女人心中永遠還是容易存在芥蒂的。石燕菲對葉馨藍雖說有點愧疚,但是印象卻依舊不好,甚至說她也多少有點嫉妒葉馨藍能有這樣的美貌來讓很多男人欣賞她。現在石燕菲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竟然有可能搶了葉馨藍的男朋友,不能說幸災樂禍,但是至少在石燕菲的心中,她覺得自己總算有比葉馨藍優秀的地方了,那就是自己的女兒,女兒為媽爭了一口氣。女人有時候鬥氣就是這麼簡單,說到底男人很難理解,所以余仁亮肯定不會知道石燕菲心中在想什麼。
葉馨藍已經在飯店門口等著余仁亮,看見他們三人從車子中下來,葉馨藍趕緊迎了上去。還沒等余仁亮開口,姚雪琪就連忙說道:「不好意思,發生了點事情,所以遲到了。」
葉馨藍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問什麼事情,加上石燕菲也暗暗的幫助的女兒,她略帶笑容點頭之後就先朝著裡面走去,肢體語言已經表明大家先進去,其他的話自然不說了。這樣一來,葉馨藍也只好挽著余仁亮的胳膊,幾個人陸續走進了會場。
一邊走,葉馨藍也是在余仁亮的耳邊輕聲的囑咐道:「因為姚董和法蘭克的很多高層都很熟,所以皮瑞特這次也是請了其他幾個高層作陪。蒂姆格伊茨先生也在場,他跟眾多人提過你在津口四號的事跡,所以等會肯定有很多人會跟你敬酒的。你稍微寒暄一下就行了。」
「知道了,不會給你丟面子的。」
余仁亮一說,葉馨藍咯咯一笑,偷偷的給了余仁亮飛吻,兩人一起進入了包廂之中。
一進門,余仁亮就看見那些德國人就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蒂姆格伊茨和余仁亮已經見過。所以看見熟人,他也是站起來給大家介紹到:「各位,這位就是我跟大家說過的余仁亮先生,葉馨藍秘書的男朋友。」
這一介紹。很多人都對余仁亮點頭致意,三三兩兩的上來,他們和葉馨藍、余仁亮攀談起來。余仁亮現在才知道葉馨藍為什麼會讓自己過來,因為自己的事跡被蒂姆格伊茨說了之後,這些人都對余仁亮讚賞有加,此刻有餘仁亮站在葉馨藍身邊,葉馨藍不管談論什麼話題,這些人都會多少給予配合。余仁亮為了支持自己老婆的工作。雖然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不過依然站在葉馨藍的身邊。當然,與此同時,姚思成也帶著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和其他高層攀談起來。
談話的氣氛似乎還不錯。顯然因為姚雪琪和余仁亮在場,大家談資也多了起來。一部分讚美姚思成的女兒姚雪琪小姐很漂亮,而另一部分則自然在讚美葉馨藍的男朋友余仁亮先生年輕有為。
余仁亮已經察覺到似乎這頓飯的主角不在場,他剛準備問葉馨藍,卻聽見門被打開。一個一頭金髮的英俊青年步入了會場。他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邊對眾人揮手道:「抱歉,姚先生,我臨時有點事情。所以現在才到會場。」
「沒關係,皮瑞特總裁。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見外呢。」姚思成過去和皮瑞特握手。而後姚思成也是依次向皮瑞特介紹身邊的幾位。
余仁亮和皮瑞特握手的時候,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英俊的青年渾身散發出的迷人魅力和自信。就連姚雪琪也是感歎道:「這傢伙又長帥了。而且笑容還是那麼迷人。」
余仁亮扭頭白了這妞一眼,他可是一直沒發現姚雪琪是帥哥控啊。眾人落座之後,皮瑞特作為主人先致辭,而後也是馬上進入了宴會的主題。
姚思成是老江湖,他很清楚這次宴會上自然不會提公司的事情,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是在說和皮瑞特一家的友情,包括兩家公司談判過程中的美好回憶。
余仁亮聽不懂德語,所以只能自顧自的吃著東西,雖然時常有人向他敬酒,並且聊一些津口四號上的話題,但是大部分時間,余仁亮的話語還是有葉馨藍代勞的。
離開酒店已經差不多40多分鐘了,在過不到20分鐘方子涵就會醒來。余仁亮已經在暗示姚雪琪要找機會趕緊回酒店了。但是此刻皮瑞特和姚雪琪卻興致很高的在說笑著。這兩人本來就是朋友關係,在加上好久沒見面,自然話題不少。再加上帥哥美女之間特有的那種相互吸引力,這一下來,姚雪琪是徹底忘記了還有一個小女孩在那邊。
余仁亮只好搖搖頭,他對著葉馨藍耳語道:「老婆,我能不能提前先撤。」
葉馨藍道:「拜託老公別鬧了,你這時候先走對其他人不禮貌啊。再等會,很快就結束了。」
面對葉馨藍的央求余仁亮一向是有求必應,只是此時他真的有些為難了。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姚雪琪啊的一聲。眾人都循聲望去,只見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碗濃湯全部潑到了姚雪琪漂亮的禮服上。
姚雪琪連忙站起來用紙巾擦著衣服,同時對著大家說到:「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碗,失陪一下,我去洗手間。」
說罷,姚雪琪趕緊拿著自己的包包去到洗手間,而經過余仁亮身旁時,姚雪琪偷偷的對余仁亮眨了一下眼睛。
好聰明的女孩啊,余仁亮是第一次心裡對姚雪琪迸發了一種真正的喜愛感。他現在總算明白了姚雪琪根本沒忘記方子涵,她剛才只是為了應付這個場面,同時已經想好了脫身的手段。和男士想比,女士衣裙被弄髒更加麻煩,所以姚雪琪提前退席自然所有人都沒有意見,更何況她剛剛已經和皮瑞特談了很多,這一點也讓姚思成很滿意了。
心裡總算踏實了,余仁亮這會可不急著走了。他起身假裝去上洗手間,趕緊追上姚雪琪衝著她數了一下大拇指。
姚雪琪哈哈一樂道:「等會進去說要回去換衣服,肯定沒人反對。你就安心的在這裡做你的好老公吧。」
說完。姚雪琪就先去了女洗手間。余仁亮這下總算可以安心了,趁著這個機會也是上了一個廁所,余仁亮就準備回去繼續應酬了。
咚咚咚,就在余仁亮在廁所的時候。他的聽見了上面的通風口位置傳來陣陣響聲。余仁亮的耳根子一直隨著響聲微微抖動,這種莫名的聲音似乎蘊藏著一種很不一樣的氣息。余仁亮抬頭看著通風口,他隱隱感覺到有一種力量在慢慢的散發出來。
順著擋板爬了上去,余仁亮將擋風板拆了下來之後爬入了通風口。在裡面匍匐前進,余仁亮能感覺到這裡有微微的震動。隨著他越來越向前,他甚至開始能聽見有人呼吸的聲音。在通風通道中拐了兩個彎之後,余仁亮竟然看見通道中有一行血跡,沿著血跡的方向看過去。余仁亮在不遠處看見有一個人正躺在那裡,身體在微微的顫動。
余仁亮連忙爬過去一看,只見此人是一個約莫40多歲的中年人,長鬚白面。身著一套很中式的衣服。在此人的週身,有一團眩光之氣在微微發散。余仁亮發現此人已經昏迷,所以這股眩光之氣應該是不由自主的發出,用來恢復他自身的損耗。
拉住此人的胳膊,余仁亮廢了很多氣力才將此人從通風口拉了出來。將其帶到一處樓道拐角處後,余仁亮拍著此人的肩膀道:「先生,先生,醒醒。」
他用手輕輕的拍著此人的肩膀。當然同時也在感知對方身體氣息的強度。余仁亮能感覺到此人的確是個修行之人,而且應該比自己的修為要高。但是似乎也並不是強到哪裡去。自從重生以來,余仁亮還未曾見到過真正的修行之人。除了那個殺手身體泛出眩光之氣以外,今天的這個人是他第二次見到這種修復氣息。當然,余仁亮最好奇不是此人是修行之人,而是此人身體中所散發出來的修行氣息,卻也不是道家之術。
如果說今天剛剛遇見的那個殺手的異術余仁亮還不曾瞭解,但是眼前此人的修為之術,余仁亮卻已經能知曉了。
中年人微微的將眼睛睜開,他似乎已經休息了很長時間但是依舊沒能讓身體完全的恢復,看著面前的余仁亮,他突然一把抓住余仁亮道:「你是什麼人?」
「你不用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我是在通風通道中發現你的。」余仁亮眼睛直視著對方,他已經看見此人眼中那種堅毅。
這應該是一個勇敢且不會輕易退縮的人,但是他現在深受重傷且最後躲到通風口中,顯然將其打傷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你是修行之人?」余仁亮毫不含糊的問道,因為他相信對方一定也能感覺到自己是個修行之人。
修行之人大多都是能感知對方,而修行程度越高,感知的精確度也會越高。所以修成大成者,只需瞟一眼對方就知道對方深淺,修行年月。
中年人在余仁亮的攙扶坐了起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與人臉道:「你也是修行之人?」
余仁亮點點頭:「我在老家曾今跟一個道士學習過。」
「果然是修道之人。」
「難道你不是修道之人?」余仁亮似乎有些明知故問了。
修行之人和修道之人其實還有差別的,修行之術不分教派類別,重點在於修習化仙,而修道之人自然是以道家之術修身,最後成道家一派。東方修行大乘基本上都是修道之人,因為道派乃東方修行之主,而三清道祖也是東方至尊所在。但是修行之法萬千,自然有人會以其方式修行,所以最後也許也能成道成仙,卻不一定是歷經修道之法。當然,因為道家之術乃最為精髓所在,其他修行之術自然存在先天不足。上古之人也許還存在多種修行派別,而在以後的歲月中,其他人基本上都還會以修道之術為主。
余仁亮肯定此人絕對不是修道之人,而他所修之術,卻也是東方之術。他故意問道對方不是修道之人,自然是想試探對方的口風。
哪知對方也是聰明之人,他只是哼笑一聲道:「東方修行之人終歸實屬一派,你我雖然修行之法不同,今日有緣相見,卻也算緣分。謝謝小兄弟幫我從通風口背出來,在下謝過。」
說完,那人就支撐著想要離開。但是因為身體劇烈疼痛,那人自然渾身顫抖卻不能輕易挪動半步。余仁亮不禁再次問道:「閣下修行雖說不是很高,但是面對常人也算無敵的存在。而能將閣下打成這樣之人,想必修為絕對不簡單。我觀閣下絕非惡人,那麼閣下打傷之人,是否應該是惡人?」
那人沒有回頭,只是呵呵一笑道:「是不是惡人?看是看不出來。你我修為都不算很高,但是在世間應對的確綽綽有餘。只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何況這個世界瞬息萬變,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我修行之人能掌控的。」
那人說道此時底氣明顯不足,一口氣未能支撐,再次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