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做些什麼?」這是燕飛的回答,對於魔法陣,他還在學習階段。雖然神法師不在身邊,可還有阿德拉陪著,一樣可以學習。可眼前的問題要怎麼去解決,他卻是不知道。
「這個魔法陣雖然有缺陷,卻是最適合尤拉之角的。即便是導師在這裡,對這種情況也只能把這裡暫時封閉起來,等待神戰結束之後,再想辦法解決。」阿德拉想不出別的辦法,尤拉把自己的角留在這塊大陸,就是為日後繼續入侵這個位面作指引的。千百年來,教廷有多少能人志士千方百計想辦法解決這事兒,可沒人能辦到。這就像一個魔咒,一直套在教廷的腦袋上。
實際上,教廷在處理尤拉之角的問題上,的確是在站在全大陸的立場上。他們默默承受著那根角帶來的壓力,沒有向世人公佈。雖然損失了大量優秀的人才,可教廷仍然堅持。燕飛很佩服,能夠自始自終做到這一點,教廷的每任領導者都是雷鋒。
尤拉之角這麼隱秘的事情,應該只有教皇才知道,否則馬休斯也不會挑起教廷內鬥,薩瓦其也不會出走,去了雅琴。可憐的教皇,頂著大陸無冕之王的稱號,卻要時刻忍受如此巨大的壓力,也不知道帕克那小子知道了教皇還有這種苦差事,會不會繼續做下去。應該讓馬休斯知道這件事,燕飛覺得,這樣那傢伙就不會再覬覦教皇的位置了。
依阿德拉的辦法,三人暫時退出洞穴,然後開始佈置魔法陣。這個燕飛可以幫上忙,有阿德拉的傳承在那裡,燕飛也學會了很多魔法陣。就像這個法陣一樣,很簡單的復合魔法陣,不禁隔絕尤拉之角的氣息,還以禁止人員出入。當然,像神法師那種級別的選手,還是擋不住的。
這個魔法陣又花去了半天時間,燕飛試了一下,如果他強行進入的話,會引來至少六種法術攻擊。以他的實力,難免會手忙腳亂,可這天下又有幾人能跟他相比?
等到魔法陣設置完畢,燕飛才想起來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事情:教皇哪去了?整個洞穴雖然大,可一目瞭然,除了他們這外,沒有任何生命氣息。之前馬休斯曾說過,教皇尼古拉斯三十世就在這裡。
「他,已經消失了,自我救贖。」阿德拉看了一眼燕飛,低下頭來,「這裡有人使用過這個法術,相信是尼古拉斯十三世。」
「消失?什麼意思?」通常情況下,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失蹤、潛伏亦或死亡。但不管哪種說法,這都關係著整個教廷的安定,關係著大聯盟能否成立。
「陛下一定是受了神的感召…….」一臉悲天憫人狀的弗格還未說完便被阿德拉的冷笑打斷了,他才注意到眼前這男子與阿德拉關係非淺。
「弗格尼薩,我警告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則你會死得很慘。」阿德拉可不想燕飛跟教廷有任何聯繫,雖說他現在還是教廷的見習牧師,但那只是導師的玩笑話罷了。弗格尼薩存得什麼心思,阿德拉很清楚,無非想把燕飛拉進教廷而已。教廷潭水有多深多渾,她可是清清楚楚。
「職業習慣,職業習慣而已…….」弗格尼薩乾笑兩聲,不再言語。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教皇應該是用法術自我毀滅了。」阿德拉繼續說道,實際上這是教皇陛下最好的結局了,如果他被邪惡力量腐蝕的話,對整個教廷的打擊是無法相像的。
英雄!燕飛豎起大拇指,真的沒想到,教皇還有這份兒決絕。果然還是那句話說得好,英雄的名字往往都刻在墓碑上。燕飛不想當英雄,當英雄有什麼好,萬人景仰看似風光,實際上多少無奈只有自己知道。
廣場上人少了很多,只剩下一排排的騎士,他們負責整個廣場的守衛。對於突然出現的三人,這些騎士馬上分出一半人員,成半圓形進攻陣型迅速圍攏上來。訓練有素,戰鬥素養極高。這是燕飛給出的評價,戰場上這樣的一隊騎士足以擊潰十倍左右的軍隊。
帶隊的騎士明顯認得弗格尼薩,在看到他之後,只微微點點頭,算作行禮。然後一揮手,這些騎士馬上回到原位,廣場迅速恢復了平靜。帶隊的騎士沒有走,而是靜靜佇立在一旁,弗格尼薩低頭向他詢問了幾句,騎士的態度很恭敬。
「教廷內部出現點兒問題,所以這裡才加強了戒備。」弗格尼薩表情平靜,看不出來什麼。燕飛估計這事兒肯定跟馬休斯有關,不過他很放心。那個小團隊裡有裡奧.耶撒、小蘇、艾米麗亞、薩瓦其,僅僅這四個人,就夠馬休斯喝一壺的。
何況,燕飛笑笑,不再言語。他這一笑可是夠賤的,阿德拉皺著眉頭,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想什麼哪,笑得那麼難看。」
「沒想什麼,咱們還是看看帕克他們吧。」很自然的,他拉住阿德拉縴細的小手,跟在弗格尼薩的後面。弗格尼薩彷彿什麼也沒看到,只是怎麼看怎麼感覺他有點不對勁兒,燕飛很想問問他是不是最近老失眠,話說睡覺不足才會腳步虛浮。
弗格尼薩喃喃自語,如果你靠近了的話,一定會聽見他在說什麼。他根本不敢相信,阿德拉居然愛上了一個人類!阿德拉的底細他很清楚,當初還是他用了一點兒小手段,才把她和神法師拉進教廷,這也是他平生最為驕傲的一件事情。雖然為這件事情,他也付出了許多,例如經常被某位無良的法師借心情不好的由頭痛毆一頓,不過沒關係,那些都是皮肉傷,何況他在那位法師手裡還學到了不少施法技巧呢。可現在阿德拉和人類在一起,而且看似很恩愛,等到一個可愛到極點的小女孩喊他們為「爸爸媽媽」時,他差點嚇暈了過去。
他妹的!他們居然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