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教廷除了勾心鬥角之外,你們在意過威脅麼?」阿德拉一臉厭惡,尤其是看向馬休斯的時候。她發現這個傢伙的表情相當無辜,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在那張臉上狠狠踹上一腳。
呃,弗格尼薩黯然。教廷之所以有今天,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作為守護者,他沒能及時制止暗殿的行為,而是任由其發展到今天,他是主要責任人之一。弗格尼薩覺得自己挺冤枉的,他怎麼會知道聖山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最可氣的是,自己一向認為最為出色的學生馬休斯,居然沒通知他。他狠狠瞪了馬休斯一眼,為了實力的晉陞,弗格尼薩忽略了神聖教廷內部的管理,所以才有今天教廷一盤散沙的局面。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阿德拉女士,我謹代表我個人請求您給予幫助。」弗格尼薩用最為標準的法師禮節向阿德拉行禮,他的態度很誠懇。阿德拉撇撇嘴,不已為然。她在乎的只是燕飛而已,如果燕飛不是大聯盟的領導者,她才懶得出現呢。考慮到一個團結的教廷會迅速帶來安定,她還是點點頭:「弗格尼薩,教皇得換人了,尼古拉斯十三世恐怕……」
她沒有再說下去,尤拉之角她曾見過。那根巨角蘊含著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魔法陣雖能制止氣息外洩,可長久在魔法陣附近的人會受到影響,邪惡力量的影響。邪惡力量會慢慢腐蝕靠近者的身心,將他們變成怪物,只知道殺戮的怪物。最為可怕的是,靠近者的實力越強,被腐蝕後的實力仍然存在,這也意味著尼古拉斯十三世一旦被腐蝕,就必須被除去,否則後患無窮。
弗格尼薩點點頭,那個魔法陣的作用他知道,如果尼古拉斯十三世真的被腐蝕了,按照教廷的法令,那他必須消失。這樣說來,不管怎樣,今天都必須推舉新教皇。經過簡單的商議,由薩瓦其、馬休斯等幾人帶著帕克進行血統認證。阿德拉、弗格尼薩和燕飛三人下去封印處,先探查一番再說。
這樣安排燕飛很放心,有裡奧.耶撒在,馬休斯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再說了,他們三個只是下去看看,先摸清情況。等到三人消失的時候,廣場上的局面已經很明朗了,馬休斯仍然很冷靜,很配合的帶著這些人進入大廳。
裡奧.耶撒的氣機一直鎖定著他,一旦他有異動,裡奧絕對有把握第一時間秒殺他。馬休斯也很無奈,他沒想到,苦心經營多年,居然功虧一簣。現在更是連跑都跑不了,他沒有信心在裡奧.耶撒的眼皮底下逃走。再說,即便他逃走了,那就等於他失去了一切。沒有了權力,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
等看清眼前這個巨大的洞穴的時候,燕飛很想知道這座聖山下面是不是都是空的。從阿德拉選擇傳送的地點來看,她肯定來過這裡。站在這裡,可以看到黑暗中閃閃發光的魔法陣和一片巨大的空間。這已經是聖山的內部,整個山峰都被挖空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異的能量。
這裡到處是魔法符文,魔法陣幾乎與殿前廣場一般大,大量魔法水晶被安置在法陣內,泛著耀眼的魔法光輝。燕飛在四處打量,他對魔法陣沒啥興趣,若不是導師逼著他學習,加上回家的誘惑,他才懶得學這東西。要知道,魔法陣需要的知識量可海了去了,他可不想整天被埋在書山裡面。他在找尼古拉斯十三世,那個消失了多年的教皇。
他小心的戒備著,就跟在阿德拉的身後。阿德拉回過頭來,衝他甜甜一笑,為燕飛孩子氣的行為,可她心裡很開心,燕飛這是在保護她呢。三人小心的接近魔法陣,然後阿德拉和弗格尼薩開始檢查。他們檢查魔法陣的方式很奇怪,只是不斷的施法一個法術:偵測邪惡。燕飛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可他也知道,知道這樣做就好了,非得知道為什麼麼?
倆人檢查得很仔細,過了半天時間,才檢查不到四分之一的面積。燕飛很想找個地方睡一覺,待在這裡太無聊了,他很想上前幫忙,可當阿德拉微笑著問他:「你會檢查麼?」他張了張嘴,沒有回答。
「釋放法術很簡單,關鍵是通過這個法術來判斷這裡是否出現問題……」見燕飛撇撇嘴,阿德拉知道他小孩兒心性又上來了,不禁一笑,在他腮邊輕輕一吻後,輕輕拍拍他有些皺了的長袍,「再說,我還需要你保護呢。」
燕飛眼睛一亮,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阿德拉抱了他一下,然後繼續工作去了。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兩天過去了。倆人檢查的結果出來了,魔法陣的確存在問題。而這個問題是當初佈置時,就遺留下來的,只是當初沒被發現。
「除非重新設置魔法陣,否則想要修復原法陣的缺陷,太難了。」阿德拉很無奈,她根本無從下手,這個魔法陣已經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它的確在壓制尤拉之角,可尤拉之角何償不是時刻在反制著它。太長時間的壓制與反壓制,總有一方會出現問題。
「能不能把那根角拿出來,然後徹底的銷毀它?」
「親愛的,要是能銷毀的話,那早就銷毀了。當初教廷集中了近五十名大魔導士,可結果太慘烈了,這也是教廷一蹶不振的主要原因之一。」阿德拉搖搖頭,一聲歎息。
「他妹的!那這根角怎麼會留在這裡?當初是誰從尤拉身上把這玩意兒弄下來的?」
「這個……」弗格尼薩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是尤拉自己折斷的,然後留在了這裡。」
狠,果然夠狠!燕飛很想問問尤拉,折斷自己的角時,感覺是什麼?難道會很爽?要不那哥們沒啥事弄斷自己的角幹嘛,那不是吃飽了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