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宣佈無條件投降,中國向那裡去,遂擺在國共兩黨的面前,國民政府最高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邀請**赴渝商討建國大計,**於八月二十八日赴渝進見蔣介石,自八月二十九日至十月十日經過了四十三天談判,於十月十日簽署(政府與**代表會談記要)雙十協定。
雙十協定簽定後,蔣介石為建一黨獨裁之政權,不遵守協定,內戰爆發。
內戰爆發時,國民黨有兵力,四百三十萬人,**有兵力一百二十七萬人,因蔣介石有美國的先進武器和兵力的優勢,覺得消滅**易如反掌。結果是,沒能如他所願,國民黨沒消滅了**,卻被**驅除出了大陸。
戰爭打了三年,經過了五個階段,一九四五年八月至一九四五年十月十日戰略相持的第一階段;一九四五年十月十日至一九四七年三月的第二階段——**的戰略防禦階段;一九四七年三月至一九四八年九月,國民黨已無能力進行全面進攻而轉成重點進攻——進攻陝北和山東解放區,**轉成了戰略反攻階段(第三階段);**軍隊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遂後一九四八年九月至一九四九年一月與國民黨進行了戰略決戰(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第四階段);三大戰役墊定了**在大陸勝利的基礎,蔣介石下野,於一九四九年四月重起國共談判,談判失敗;**軍隊發起渡江戰役進行戰略追擊,渡江勝利,攻佔南京,在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於北京**城樓宣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一邊宣佈建國,一邊號令三軍,把大陸上的國民黨軍隊逐出大陸。
在**三年解放戰爭中,國共兩黨在大陸的角逐是如此進行的,那麼在南口,國共兩黨的角逐是如何進行的哪?也像全國一樣進行了殊死的拚殺,不過因為南口僅距北京八十餘里,又是軍事要地,歷朝歷代都有重兵把守,南口有日本遺留的營房,國民黨在那裡駐有重兵,自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五日解放以前,**的大部隊,從未來到過這裡。
**在此進行的,只是宣傳鼓動群眾,參軍參戰、供應軍糧支援解放戰爭。
國民黨以南口為中心,絞殺**在南口和南口周邊活動的幹部群眾,對**地上的和地下的工作人員大量的搜捕、圍殲,處決。
發生的有史可考的和被歷史淹沒的無法計數,在這裡僅述說一、二件,老南口人還記憶猶新的事情吧。
一九四八年二月十九日,國民黨駐軍,接到「泰陵」眼線的報告:「**幹部在「泰陵」村「堡壘戶」,聚集開會,遂立刻出動,包圍了「泰陵」村,經過激戰,其中五名**幹部就義,一名幹部突圍,這名突圍的幹部跑到村邊,被埋伏的國民黨兵抓住,,這名幹部不屈,遂被割下頭顱。
南口火車站前,有頭東頭西大街,叫交通街,火車站西側十多米往南,有條大街,叫興隆街,興隆街西至機務段的大牆之間住著鐵路的人,房子都不高,一處院子三五間房,房子很矮,牆是石頭壘的,頂子是石頭板子笘的,在這些房子中間有個小廣場,靠北邊有個鎮子裡的辦事機構,鎮子裡的大模小事在這裡處理,在這裡公佈。
一天,國民黨兵,命令鎮子裡的保甲長聚集百姓到廣場開會。保長敲著銅鑼,堂!堂!堂!高聲喝道:「黎民百姓聽好了!**戡亂救國,戰果赫赫,在「泰陵」擊斃五個**,抓住一個**,**有令到廣場開會嘍!」
保長敲著鑼,甲長挨門挨戶吆喝,一會兒,廣場裡聚集了很多百姓。
廣場四周全副武裝的國民黨兵站著崗,廣場的北邊放了幾張桌子,桌子的後邊,坐著個國民黨軍官,軍官的兩邊坐著幾個衣冠楚楚的人。
這幾個人一個是南口的大鄉鄉長,一個是南口區黨部書記,一個是南口工廠的國民黨區分部書記……
那個軍官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大家不知那是真的,還是假的,假的,放這麼一個東西幹什麼,難道那是真的,嚇得百姓都低下了頭。
大鄉鄉長站起來講了話:「父老鄉親們,今天把大家請來不為別事,為得是大家都知道的戡亂救國,**分裂國家,擾亂社會治安,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應該人人共誅之!人人共討之!」南口區黨部書記接著講話,父老鄉親們,國父孫中山,創造了三民主義,民主、民權、民生,可**卻要共產共妻,這滅絕人倫的東西我們能要嗎?」百姓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道**就不是人嗎?『媳婦』那有大夥兒共用一個的?那不是畜牲?」大家沒有響應,那國民黨部書記接著又講了話:「我們要響應領袖蔣總裁的訓導『戡亂救國不成功便成仁!』」
那國民黨部書記義憤填胸講完後,向中間坐著的那個國民黨軍官點頭。
軍官站了起來,他未曾講話之前先用右手提了起來桌子上的那顆人頭,言道:「這就是**的人頭,**共產共妻,十惡不赦,誰敢跟他們走就與他一路同罪!」說著話那國民黨軍官,提起人頭站了起來走出座位,走到百姓跟前,在百姓臉前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晃動著。
那顆人頭的鼻子已經塌下去了,一支耳朵已經耷拉了下來半拉,頭髮已被血凝固得打成了綹兒,被那軍官的手一攢又變成了一個團兒定在了那裡。青年人看到老遠就背過臉去了,老人合上了眼睛,孩子們嚇得哇哇的哭了……
軍官看到了這些,微微的笑了,吼道:「這就是當**的下場!」
會散了,國民黨軍官,命令兩個兵,把一根棍子橫著插在了廣場西邊牆頭子上的石頭窟窿裡,把那顆人頭裝在了一個柳條筐子裡,掛在了那根棍子的另一頭兒。
那個區黨部書記回家躺在炕上,總想著那個現在已吊在了牆頭子木頭棍子上的人頭,雖然那個人頭已經面目全非,但他總像似曾相識,他想啊想啊,忽然他想起來了,他太像他的那個同鄉和同學了,那是他們一個村的,歲數一樣大,從小在一塊兒唸書,一塊兒考上了同一所學校,他們倆一塊兒談理想,談報負,他們倆都有遠大的理想,遠大的報負,都想報效祖國,使祖國強勝,他們的志向是一致的,但是他們實現自己的志向卻不想走同樣的路,經過反覆爭執,相互反覆勸說,誰也沒說服誰,一個去了重慶,一個去了延安。
砍下的這個腦袋跟他的那個同學太像了,究竟是不是哪?他想起了他的那個同學右耳後有一顆很大的黑痣,夜裡,他拿上了手電,走到了那個掛著人腦袋的柳條筐前,舉起手電照那腦袋的右耳後,右耳朵已耷拉下了一多半,耳朵後看得清清楚楚,一顆諾大的黑痣長在那裡。真是他的那個同學啊!他不由打了個寒戰,歎道:「我讓你投奔政府,你卻非走歪門斜道兒投奔八路,現在你落了這麼一個結果,這不是你自作自受嗎?
原來這個烈士,生前奔了延安,到延安後,進了抗大,抗大畢業後,被派到晉察冀八路軍某旅擔任旅部參謀,這次下鄉,是聯繫徵兵之事,誰想國民黨特務告密,不興遭此下場。
而那個國民黨南口區黨部書記自和他那個同學一別,去了重慶,投奔了國民黨中統調查局,抗戰勝利後,隨接收大員們回到北平,因他無有靠山,派了他一個苦差事,到南口當了一個區黨部書記,時局不穩,**戰況急轉直下,他也耳有所聞,但自己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船,只得跟著它航到底了。
一九四八年四月,昌平城東,「東營村」的**幹部——游擊大隊長王鶴齡,到北平購買器材,走到涼水河村時,被國民黨昌平警察局抓到,王鶴齡被捕,**想出一個辦法營救,通過內線把王鶴齡安排在新兵隊,意欲以後再想辦法脫離新兵隊,繼而重返解放區。王鶴齡已成功到了新兵隊,卻被他的一個仇人認出,繼而告秘,王鶴齡又被國民黨警察局抓回,嚴刑考打,壓槓子、灌辣椒水,坐燒紅的鐵板凳。王鶴齡不招,又把他的手、腳,用鐵釘子釘在一個大字行的木架子上,王鶴齡猶不招,遂在一九四八年六月二日清晨,把他處決了。
一九四八年七月,昌宛縣委城工部,和社會部,集中了山外平原地區的保甲長一二百人在狼兒峪集訓,對這些保甲長進行解放形勢的教育,動員他們完成對民主政府繳納公糧的任務,不做破壞革命的事情。
狼兒峪村,住著幾十名**的黨政軍幹部,國民黨的西山大隊長「楊述」得到此消息,帶領國民黨三十五軍一零一師,沙河保密局突擊隊,和瓦窯、溜石港等三個大鄉的還鄉團的一千餘人包圍了狼兒峪,經過激戰,**的十三名幹部犧牲,二十六名幹部被捕,三十九名群眾被抓走,一名群眾被打死,三名群眾被打傷。
筆筆血債,**和人民是不會忘掉的,血債要用血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