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說了稀有技能,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每人都可以跳過淬煉身體,直接習得修煉勁氣的辦法,那算是什麼事呀。
心中感歎著,不過天襲秘典的事情,還是暫時先擱一旁,得抓緊時間,先看下一件東西吧。
瞧著玻璃茶几上,僅剩下,一卷包裹精緻的卷軸類物品,一張畫著詭異十字架的舊書紙張。而這一張畫的邊緣,有現代文字註釋著的便簽:始古舊典,殘破篇章,後面是一系列的數字與英文的混合編號。
「這個十字架,好恐怖啊!」萱兒率先拿起那一張已經泛黃了的,畫著詭異十字架的舊書紙張,但還沒瞧多久,就不禁一陣哆嗦,道。
「就是說呀,畫得不但血腥,而且,看著好難受,我難受的都快吐了。」塔維絲瞄了一眼,萱兒捏著的的舊紙圖案,當即心中就泛起了噁心,連忙摀住小嘴,以掩飾難受的表情。
「嗯?萱兒,拿給我看看。」顧淺瞧兩女都一副難受的模樣,頓時來了不少興趣,伸手討要道。
萱兒則飛快的把這個,畫有噁心十字架圖案的舊紙張,交到了他的手裡。她連多看一眼,都不想。
「嗯!」顧淺剛一入手,便不禁眉頭緊鎖,難怪萱兒和塔維絲兩人,都說這張圖噁心異常。就算是他看了,也感覺胃部一陣陣的不舒服,有點打噁心衝動。
經歷過末世十年,他連恐怖的生化獸都不畏懼,卻對這一副畫,如此感到恐懼。並非,它有多麼血淋淋,而是因為這一張簡單的圖上,蘊含了無比眾多,濃郁的宗教色彩,而,以宗教色彩為主,一旁更是縛諸了一些列的,神秘學,哲學,死亡學,輪迴學……
畫風血腥,加上詭異的宗教暗示,看著不難受就怪了。
不懂得這些圖案構成的人來看,可能,就只是覺得難受,犯噁心而已。但,他末世裡面經歷了很多,一個個宗教紛繁複雜,他對宗教的神秘學,死亡學,輪迴學……都是頗有瞭解的。讓他找個稍微懂行的人來看,一眼,便瞧出了這其中不平凡!
而,越是懂行的人來看,越看越會覺得難受。這就彷彿是一件,不規則圖案的萬花筒,飛快地在眼前放大,翻轉,縮小,逆轉,放大,崩碎,縮小,逆轉……越看越是頭疼!
晃了晃頭,顧淺只能夠合上單眼,只用右眼細緻地觀察。雖然,他也極為不想多做觀察,但淺意識中,他察覺到這一副畫的不同尋常!
這一張泛黃了的舊書紙上,整體是一隻被砍斷一頭的雙頭蛇,一頭掉在十字架旁邊,而它的另外一個巨蛇頭,正從後頭,咬向前頭的一個被釘在十字上的半死不活的人,或者應該說,他更像是個死人!
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骨瘦如柴,年紀好像頗為老邁,是一名老者。他的頭癱軟著垂下,長長的頭髮自然垂下,遮住他的臉,也看不出是死是活。然而,就在他的胸口,大約心臟部位,被一柄劍尖斷裂的十字古劍,狠狠刺入,直勾勾釘在十字架上!
他的右手被斬斷,殘留的一整條乾枯嶙峋的臂膀,就被一柄柄小刀狠狠紮在十字架橫木架上,這一幕極為的血腥!並且,從他已經被砍斷的右臂處,一條條荊棘般的血絲,不斷湧出,纏繞住他自己臂膀的同時,如蔓籐一樣,還在向上攀巖……
看到這,顧淺不經吞了口唾沫,這裡面,明顯是在暗示些什麼!
不過,這麼幾點,還不足以清晰的分析出什麼東西,畢竟宗教學,神秘學,死亡學,輪迴學,這最常見的四種,都被蘊含在這張畫裡面,需要從大局,才能夠分析出整體意思,也才能夠一層層剖裡解析。
「咦?」緊緊一蹙眉頭,顧淺怪叫了一聲
順著,畫中老人乾枯嶙峋的右臂,看向他的右手手指看去,突兀地,他的右手食指,居然不見了!
這不禁又是讓顧淺一陣寒顫,畫上面的這人,他的食指去哪了?
思索著,顧淺就不禁打了個哆嗦,這幅圖小細節就如此詭異,令人不寒而慄,那麼其餘地方會不會更加恐怖?要放棄繼續看下去麼?
他心中開始打退堂鼓,人對詭異,不明,的事情素有自衛心理,本能驅使他放棄繼續看下去。這就好比,人永遠害怕黑夜,因為它神秘莫測,所以,與其說人害怕,不如說人的自衛心理在作祟但。自我防衛心理,能夠令人放棄接觸詭異,或神秘的事物。
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搖頭否定了,這幅圖,顯然隱藏了些什麼古怪!
接下去,他開始細細尋找這只消失的食指……既然,這幅圖這麼詭異,那麼畫這幅圖的人,必然在暗示些什麼,少一隻食指?作者是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的,必定不會無的放矢!
接下去看…
這名不知死活的老者的左手,沒有被斬斷,但他的左手上,則遍佈纏繞著各色彩板巨蟒,詭異異常……其中一小毒蟒的毒牙,則狠狠咬住他的脖頸,這條毒蟒被畫的栩栩如生,好似剛且咬中那般!
「那張圖裡面年輕人的眼神,好冷,好恐怖啊,嚇死萱兒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讓原本就緊縮沒有的顧淺,當即臉色大變,緊隨其後的是一陣極強的錯愕!
「萱兒,你,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是什麼?」顧淺刷的一下,挺直腰身,啪的一下,緊緊拽住萱兒的玉臂,焦躁道,「快告訴,為什麼你看到的是一個年輕人,甚至能夠看得到他的臉!」
顧淺渾身在哆嗦,他這一次真被嚇到了!
為什麼萱兒看到話中的人是一名年輕人,甚至能夠看得到他的臉。而,自己看到的,卻是一個年邁的老者,還由於他的長髮遮掩,完全瞧不出他的臉呀!
「啊,淺,淺,萱兒好疼,放開萱兒,放開萱兒呀!」感受著顧淺全力緊捏,她嬌柔纖弱的小臂,哪經得起他這麼狂暴的捏住,當即一陣陣劇烈的絞疼,讓萱兒不自覺的掙扎扭捏起來,痛苦著,連連拍打著顧淺的手背,讓他放開……
「啊啊啊……不好意思。不過,萱兒你快說,快說,你是怎麼看到的是一個年輕人,而且你怎麼看到他的正臉啊?」瞧著萱兒泛青小臉,以及手臂上被捏的淤青的兩個指甲印,顧淺當即心生不忍,幫萱兒輕微揉捏著。但,嘴裡面還是催促了一句,他對這幅詭異的話,太上心了。
「哼。」萱兒不屑的嬌哼一聲,顧淺這個壞傢伙,一但投入一件事,完全把她給忘得乾乾淨淨,連賠罪都這麼隨隨便便,才不告訴他肋!不過,片刻一下,起初的氣頭過了後,轉念一想,她還是歎出一口氣,他顯然不是有意的,原諒他唄,「好啦,萱兒說…」
「塔維絲,幫萱兒治療下。」原本瞧著萱兒一副生氣的模樣,他還以為又要平添麻煩了,不夠沒想到,過了起初氣頭上的勁後,萱兒居然這麼配合起來,不過這也好。
「不用你說了,真是的!」說著,塔維絲嬌嗔的瞪了眼顧淺,對萱兒太不憐香惜玉了,投入,也不用這麼誇張吧。思緒間,就拉過萱兒的小臂,瞧著萱兒手上的手掌紅印子,以及被兩個手指甲捏出來的小淤青塊,當即一陣不捨,連忙一個水暖霧,幫萱兒止疼。
「萱兒,你哪看出來他是一個年輕人的,臉又是在哪?」
顧淺把這張名為始古舊典的,殘破篇章,遞到萱兒面前,要她幫忙指示。
「這,這個一目瞭然啊?這個年輕人的頭,是向右後的斜上方高高斜昂起,他的長髮遮住了他的額頭,以及大半張臉,但他的右眼很清晰的就能夠看出,他眼眸中一道森冷的寒光,毫無保留地直射前方啊!所以,萱兒說他,怪嚇人的!」萱兒指著圖上的人說完,便連忙推開顧淺,她才沒為剛剛他捏疼自己的事而生氣,她沒那麼小氣,她是害怕看到這一章畫啊!
「呃呃呃……」
瞧著手上的畫,再聽著萱兒的指點解釋,這可把他整的的是一愣愣的!
「嗎的,怪不得覺得有哪裡不對經,這個畫家太坑了,居然把視覺錯覺,視覺誤差點,描繪的那麼出色!」搖了搖頭,顧淺呵呵著,大聲戲罵了一句。
他觀察了這一幅畫良久,潛意識是告訴他,這一幅畫不簡單,但卻一直察覺不出奇怪在哪裡。也直到,萱兒無意間的一句,才把這個謎團給破解了開來。
要是,沒有萱兒的提醒,他不論如何,都沒想過畫家居然採用了視覺誤差,來掩蓋掉丟失的食指,還真虧當初作畫的人能夠想得到。但,這樣,卻更加令他好奇了,小小一幅畫裡面,居然把心理學都用上了,它裡面究竟隱藏了些什麼?
視覺誤差畫的起源,是抽像畫,而抽像畫的來源,便是人的心理學。
一個人,見到一幅畫,一眼看上去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在蒸汽世紀前,這便是人的慣性思維。但有一個天才,打破了這一個常規的認識……起初人們認為他的話沒什麼了不起的,甚至是難看!
但數十年後,一場畫品交流會上,三人無意間的對話,促使了這一奇特的畫作徹底享譽世界。原因,無外乎於,他們三人看到的同一張畫裡,居然由於看上去的角度不同,而,出現了三張不同的臉孔!這便是視覺誤差畫,便初步被人們認識。
這種畫法,經過多年的研究,它的詭秘之出已經被大眾揭曉,但想要創作出來一部視覺誤差畫,依舊不是很容易。現代世紀況且如此,那麼更久遠的世紀呢,所以,他雖然腦袋裡有關於視覺誤差畫的訊息,但根本就沒有朝這上面上去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