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隱身套裝偷襲雲台門四人的這一切自然都是柳義的傑作。見到自己成功地將劉師叔完美地爆掉之後,他當即考慮到了陣裡面葛含章兩人的安危,便繼續保持隱身的狀態,對操縱著陣法的四人進行乾脆利落的襲擊。
按當前他之功力,其披風的隱身隱神效果對於築基的人只能連續保持一刻鐘左右;但是,對於煉氣期的時間上又增加了一倍,達到半個時辰。
在如此長的時間,足夠他精心地開展如來自地獄幽靈一般無形而又凌厲的暗殺手段了。
「是誰?是誰如此卑鄙下流,運用陰險的武器行兇殺人?」高瘦青年一邊戰戰兢兢,一邊大聲嘶叫著給自己壯膽。
「只會躲藏起來見不得人的傢伙,有本事的現出形來,和老子決一死戰!」
「我可是雲台門的人,如果殺了我,今生今世定然會面臨無窮無盡的追殺!」
……
「我已經有防備了,你殺不了我。怎麼樣?只要你讓我安全離開,我發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說出去!」
……
然而,在他的周圍仍然是空無一人,寂然無聲,這一下,這位仁兄則更加害怕了,欲想慢慢地向後退幾步,跳下巨石奪路而逃。
突然,他如同見了鬼一般地發現前方大約十丈之處與他的平行位置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張火紅色的大弓,上面搭著四支紅黑色的長箭,但還是沒有人,彷彿就是一來自地獄的神秘無形幽靈在用魔神的弓箭向他索命!
不到幾息功夫,大弓已是如拉滿成上弦月的形狀,驀地,紅光一閃,「啪!」地一聲響作,聲音不大,但此刻在緊盯著弓箭的瘦高個來說無異於是一聲驚雷!
「嗖!……嗖!……嗖!……嗖!……」
四支紅光閃閃的長箭在空中拋劃出了四道極為優美的弧線,如同四條靈動異常的火蛇發出尖嘯,向他飛疾過來。
「咚!……咚!……」
兩聲巨響,兩支紅黑長箭瞬間擊穿了白牌,露出五寸尖利猙獰的箭頭。
「呼!……還好,給擋下來了……不對!還有兩支那兒去了?」
「噗!……噗!……」
瘦高個只覺兩支堅硬的尖狀物猛然從後撞過來,「卡嚓!……」地迅速擊破護甲,接著穿透過他稍瘦的身體,一股巨大推力將其掀下巨石,同時劇疼傳遍全力,「咚!……」地摔在地上……
柳義快步走上去,將四支「九九連環箭」拔出來,隨即把那個人的儲物袋也收好;接著,如法炮製,撿拾好四把飛刀,順手也將另外三人的儲物袋放入袖中袋子。
這才向陣法中的兩人打量過去,透過透明的光罩,只見葛含章兩人大汗淋漓,似乎驚魂未定,但只是定定地站在那裡,一臉地緊張,好像還在與肖玉不停地聊著什麼。
此時,陣外的柳義自然將兩人的相貌看了個一清二楚——
葛含章長著一難以形容的優美的鵝蛋臉,配了極為協調的五官,尤其是那雙如寶石的黑眼珠,既清透亮麗、又十分地深遽,乍看之下真的好似天人下凡。
肖玉則又是另一種風格,雙眼稍大,靈巧的嘴巴似乎稍稍地抿起來,彷彿在保持著什麼秘密。
「不愧是大門的人,的確氣質非凡……」
遂微微一笑,心知她們此時已沒有危險,身形一縱,「嗖!……」地一聲,向著原先的石林通道掠過。
由於通道兩邊的石頭相當堅硬,即便柳義佈置的爆炸十分驚人,但並沒有使之崩塌。到了洞口,他用神識一探,裡面還有生命的氣息,然而顯然已是油燈枯竭,其氣息非常微弱。進去一看,狼藉落地,遍地碎石,洞中還在瀰漫著少許硝煙,尚未完全消散。
小武已被燒成了一堆灰碳,劉師叔全身上下焦黑一片,篩子一樣的身軀上面幾十處傷口不停地朝外冒著血,雖然還在喘息,但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見到柳義走近,他一邊嘴角流著血,一邊說道:
「小……小子,你……她x的,比林文秋還要狡詐狠毒!……」,說罷頭一歪,掛過去了。
「呼!……」,一個火球術將他化為灰燼,正可惜著他的儲物袋已在爆炸中毀壞、心痛自己不知損失多少靈石。
「叮噹!……」一聲,一個銀光閃閃的手鐲從其化為火灰的手臂上掉到地上,發出悅耳地響聲。
「儲物手鐲!」
心下一動,拿起來注入神識一看,體積上與自己的儲物戒子差不多,也有三十丈左右,不過顯得比較狹長,就像是一封閉大圓圈,裡面堆滿了靈石、丹藥、藥草、礦石、妖丹及其材料,其中就有三支淡紅色的滴血玉骨竹,而單單那些靈石估摸著有上百萬之多。
手鐲裡面還有十幾個玉筒;二百多張符咒;一個高階的小型幻陣、三十多把武器和一些亂七八遭的生活日用品。
當然,還有很多地方是空著的。
不知道他們到底打劫了多少人。
嘿嘿一笑,將手鐲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
隨即,把罩在頭上那個黑色的大袋子往後一掀,拿著寶劍朝著背後的劍袋一插,寶劍已是安穩地固定在披風隔著的黑衣後面,露出一尺來長的劍柄。
有些肉痛地看了看八面已不成樣的旗子和那個圓盤,本想置之不理,但又想到自己殺的可是雲台門的人,於是便將它們悉數收也,還用了幾個火球術把地上留下的碎布、腳印及其它相關的線索全部毀壞。
這才轉身走出來。
「今天雖然十分危險,可以說是與死神擦肩而過,但收穫也不錯」
柳義心道:「要不是靈機一動,還有一點點運氣,說不定永遠躺在這裡的就是自己了。而且,只要自己一完蛋,那麼,幻陣裡面的葛含章兩人一定也是必死無疑、絕無生還的可能。此時,清點戰利品的,就是那些雲台門的幾個人了。」
他一邊大步地往幻陣的方向走去,一邊想著:
「回想起來,自己能越階殺敵的原因,看起來好像是一連串的偶然因素所組成,只要少了其中的一項,自己對上那個雲台門的築基修真者的話,都不知已被殺過了多少回了。飛龍山進迷霧殺黑霧玄豹。」
「走錯路到千峰鎮見識唐姓老者布地雷子陣的威力……欲到荒地讓巫靜幫助購買地雷子……請求九鼎宗九焰真人煉製隱形套裝……被小武所逼見石林通道……靈機一動巧布陷阱……五個關鍵因素缺一不可。」
「這到底是冥冥中的天意抑或命運,還是自己偶然的運氣?……」這些柳義此時真的想不明白。
「竟然真的是雲台門的外門中人下的手,這些人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葛含章秀目緊盯著中箭倒斃在路上的那個瘦高個衣服上特有的雲圖標誌,一臉釋然的說道。
她們兩人自陷入那個高階中型攻擊幻陣之後,就被光罩死死地隔絕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裡面,對於外面所發生的一切不見不聞、毫不知情,直到柳義將操縱陣法的四面旗子和圓盤收好,才將她們解救出來。
「可不僅是只有外門的人,噢!上面一個……對面有兩個……石林那邊還有兩個……,總共是六個人,其中:為首指揮的是內門的、修為是築基初期,這邊四個操縱陣法,另一個在旁邊擔任警戒。」柳義指指點點著對她們說道。
「築基初期?你難道……」,肖玉以手指著柳義,驚訝萬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一點點運氣布而已……」,當下便將設置地雷子陷阱及其它相關的主要經過簡單地向她們說了一下,在他述說的過程中,肖玉瞪著圓圓的雙眼,神情顯露出幾許崇拜,不時偶爾打斷一下,詢問有關的細節,不時發出一聲驚歎;葛含章則一邊聽著,一邊思索,但一言不發。
柳義說完,就將兩人丟開原地,自顧走開,熟練地幹起了毀屍滅跡的工作。
「師姐,陳仁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殘忍?這些人再怎麼樣壞也應該將他們掩埋起來,入土為安啊!」
肖玉有些不忍地看著柳義發出一個個火球,將那四個雲台門的修真者化為灰燼,對著葛含章說道。
「他這樣做很有道理,因為他們畢竟是雲台門的人,如果信息走洩了出去,就會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葛含章顯得波瀾不驚,一臉平靜地說道。
「可是,如果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把他們埋了起來,雲台門的人也不容易發現呀,就算他們找到了,難道就能從屍體上面看得出來是陳仁所殺的?」肖玉還是有些想不通,不由一臉不服,翹著嘴巴,反問葛含章起來。
目睹此景,葛含章微微一笑,說道:
「師妹,這你就不懂了。無論將屍體埋在附近的那一個地方,如果近期內,雲台門的人發現他們在這一帶失蹤了,非被他們找出來不可!」
看見肖玉還是無所謂的表情,她又道:
「那時,來查找的人可都是高手了。因為這些死的人長期修煉的都是雲台門獨特的法門,骨子裡面定然會保存有一絲相關的氣息,這些氣息那些高手就會感應出來,況且他們還可以帶來一些特殊的靈獸,憑藉著這些靈獸找到那些屍體就更不在話下了。」
「就是找到了那又如何呢?」肖玉眨著眼睛問道。
「呵呵,這又涉及到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了,這門學問叫痕跡檢驗推理術,簡單說就是憑藉著每一個事發現場所遺留下來的一些痕跡,經過一定地分析、判斷和推理,得出符合客觀事實的結論。一個真正的痕跡檢驗高手,往往能憑著現場留下來的一些蛛絲馬跡,就可以**不離十地對整個事件進行準確地判斷。」
葛含章微微一笑,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