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十分渴望地馬上揭開這些謎團,但自咐這些東西目前已大大地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
只能留待以後自己的實力大幅度地提高了以後,慢慢地去探索。
在第三天上午,柳義兩人終於見到了伍氏兄弟口中的神秘的巨山。
雖然此山和金鐘山一樣,首先映入柳義眼簾的是山上那些連綿不絕的一層又一層的梯田。
但是這個巨山和金鐘山相比,明顯是兩類有著不同的地形地貌形狀和特徵。
金鐘山那邊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山脈,是兩條山脈從最南邊的一座大山分開,齊頭並出,向北奔騰綿延一百多里,兩山相夾,中間是曲折幽深的峽谷,而梯田則佈滿在在小不一的幾十個山頭上。
而這裡張眼眺望,目力所及,整個視野裡面只有一座山。
一座十分高大、十分寬廣的巨型山體,僅就它的體積而言,比金鐘山幾十個所有的山頭加起來的還要龐大。
而更加讓人震憾的是,巨山的狀形極像一把插天的巨劍,從地面上拔地而起,透過雲層,刺破蒼穹。
只見整座巨山壘壘梯田環山而建,咋一看,似乎是一個高及天表的峰巢;但在凝神之中,又宛若巨劍劍鞘上的片片護甲,在陽光地照射下泛出層層波鱗
當然,這麼大的山在上面並不僅僅只是有梯田。
在這一側,他們還看到有幾條溪澗從山上白茫茫的冰雪之地流出,緩緩延伸到山腳的平地,既像是巨劍劍鞘上的精美花紋,又有如幾條神龍蜿蜒從天而降。
梯田之間鑲嵌著形狀各異的丹崖怪石,削壁奇峰,巖窟澗壑。
山腳下生長著青松翠柏等一些常年綠色植物,雖然現在已是十一月的冬天,但有的竟然還開著五顏六色的花卉,讓人賞心悅目。
越是往山上看,綠意越少,直到皚皚冰雪,分佈的層次非常明顯。
四人經過思索,決定先到石洞收取虎骨,再到山上尋找「金線草」。
因為這座山範圍實在太大,下山時,一不小心可能會迷路,到時候要找到原來的洞口就很難。
同時,在登山途中,十有**會遭遇到猛獸,有了虎骨這個外力,還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一邊眼花繚亂地欣賞著平生所未見的,極其雄奇壯麗的風景,一邊跟隨伍氏兄弟來到了石洞前。
石洞的洞口高達三丈多、寬二丈餘,平滑圓整,顯然用人工在巨石上開鑿出來的。
在其頂端,柳義彷彿依稀見到上面雕刻有模糊的字跡。
仔細一辨認,竟然是上古的篆書,上書「外門弟子居捨」六個大字,後面還有一個小一點的「戊」字。
從這有限的幾個字,結合之前見到的種種人為留下的遺跡,柳義推測到:
在不為所知的久遠年代裡,這座山上不但有人居住,大概還是當時的一個什麼大型的門派,門派中的所謂「外門弟子」就居住在這種石洞中。
而且,按照上面那個「戊」字的說法,這個石洞僅是第五個「外門弟子」的居住地而已,在山上不知還有多少這樣的地方。
就在柳義他們四人一雕到達洞口的時候,西邊一百丈開外的另一個洞口前的廣場上,盤旋著一團巨大的黑霧。
讓人驚詫的是,黑霧有時候在慢慢地擴大,到了一定範圍,又在慢慢地縮小,好像裡面有一個風箱在不停地拉動一樣。
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黑霧彷彿獨立地存在於另一個空間一般,陣陣山風呼呼掠過,刮起枯枝敗葉漫天飛舞,但竟不能吹散吹亂其分毫。
而黑霧明顯有著劇毒,就是周圍的花草樹木,被氣團邊緣的那些淡淡地黑煙粘上一絲,也馬上會發出「吱吱」的聲響,眨眼間變成枯黃。
穿透過濃濃的黑霧,裡面赫然地盤倦著一條全身黑色的大蛇,就是層層從地上圍匝累起了五、六圈,看起來還有五丈多高。
大蛇長著八仙桌一樣大小的巨型頭顱,頭上奇怪地頂著一隻手臂般粗、三尺多長的黑角,腰身有水桶一般粗細,覆蓋在身上的鱗甲閃閃發亮,每一片差不多都有拳頭那麼大。腹部兩側伸出兩支三尺多長的爪子。
正在吐納黑霧的大蛇看見四人一雕時,不由停頓一下,吐出了二丈多長的腥紅的信子。
原本保持著傲慢冷漠地瞇眼昏睡狀態,似乎對一切都滿不在乎的雙眸,驀然睜開,剎時變成如兩個燈籠般,圓鼓鼓地突出來,射出令人膽寒地猙獰陰冷凶光。
當它的寒光掃掠到金雕和柳義的身上時,兩隻巨大的瞳孔不由微微緊縮一下,隨即露出貪婪地喜色,就像一個小孩見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
就在大蛇見獵心喜,想採取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忽的,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雙眼閃爍出畏懼的神色,抬頭向空中望了望,旋即垂下頭,瞇起雙眼,瞬間又恢復了之前對一切都滿不在乎的神色,一動不動地吐納起黑霧來。
此時,柳義和金雕對在百丈開外所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更加想不到的是,就在剛才,由於巨大黑蛇的一念之差,一人一雕已經逃過了一劫。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的龐然大物,又在距離四人一雕不遠之處明目張膽地注視,而擁有十分犀利的視覺能力的金雕以及初步開發出了「眼通」的柳義竟然都雙雙地失靈,沒有任何反應和察覺。
高舉著火把,進入洞中。
四人果然發現在寬闊的過道兩邊,分別排列著一個又一個的小房間,顯然是那些「外門弟子」居住用的,柳義細心地數了一下,僅五十丈的距離左右就有了二十多間。
房間中有用的東西已經空無一物,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有的石塊甚至從房頂和牆壁崩塌、脫落下來,砸在青石地板上,顯得十分的殘缺和破敗。
到了伍氏兄弟所說的大廳,柳義抬眼向前一看,發現在大廳的後面還有三個黑坳坳的洞口,似乎並不是盡頭,還有三條通道正向更深的裡層延伸。
在中間地板上,四人見到了散落一地的零碎骨頭,當下不容分說,片刻之間就七手八腳地把它們撿了個精光。
從眾人開始收拾,一直到結束的時候,金雕竟然對虎骨毫不理會,只是一聲不哼,一動不動地站在柳義身邊,神情肅然,雙目不斷地凝視著地上的幾塊黑色的拳頭大小的片狀東西。
柳義終於發覺了金雕的異狀,順著它的目光,在地上撿起了那幾片東西,抹去上面厚厚的塵土,藉著火把,拿到手上定睜一看,明顯是幾片鱗甲,純黑色,有一寸多厚,放在掌中掂量一下,比較輕,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
接著,他們又在地上找到了四十多片類似的鱗甲。從痕跡上分析,這些鱗甲顯然是另一隻野獸身上掉落的。
究其原由,應該是它在此地與白虎進行了激烈地搏鬥,被白虎從身上撕咬下來,但最終的結局是,白虎身死,變成了一堆森森地白骨。
能殺死威力強大的白虎的猛獸!老天,這究竟是一種多麼可怕的生物!
四人瞬間從迷茫中醒悟過來,心下不由猛地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頭皮一片發麻,臉色變成了煞白。
剎那間,石洞中大廳裡面的空氣彷彿凝重許多,竟然使人的呼吸不由自主地陷入呆滯之中,陡然間不得不張開大口喘起了氣來。「快閃!……」柳義他們的大腦下意識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塊,正欲拔腿向外狂奔,離開此地。
「啾!……」金雕忽地發出一聲尖厲地長嘯,突然間打破了石洞中的死寂!
嘯聲猛地震得四人雙耳欲聾!並在大廳狹小的空間久久地迴盪。隨即,它全身那金色的毛羽頓時聳立,雙眸精光四射,死死地盯住伍氏兩兄弟身後左邊黑乎乎的洞口。
「轟!……轟!……轟!……」
驀然間,大廳後面左邊深邃的通道傳出陣陣令人氣血震顫地哄鳴聲,彷彿是裡面正有一個巨大的鐵輪從通道的青石上重重地碾壓而過……
旋即,「呼!……」,一陣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和腐爛氣息的狂風從洞口猛然刮來,四人的火把頓時被吹得嘩嘩響動。
「……小心後面!……」柳義大聲地朝著伍氏兄弟喊道。說完,和孟三立兩人猛地向旁邊跳開。
剎時,一條有大腿般粗細的黑蛇,瞪著一雙碟子般大小的紅眼,張開血淋淋地大口,挺著兩個爪子向四人撲來……
伍氏兄弟也是經過多次生死搏殺出來的狠人,感覺到身後濃濃的殺機,料想已躲避不及,連忙丟下火把,雙手握緊鋼叉,飛速旋轉回身,隨之向前猛刺!「叮!……叮!……」鋼叉刺中黑蛇,隨之被它表面堅硬的鱗甲給死死地擋住,發出金屬碰撞般的銳耳響聲。
這一刺,伍氏兄弟已用盡全力,但是並沒有給黑蛇製造到什麼傷害,只是在它頸部的黑鱗表面留下四點白白的痕跡。黑蛇猛地被刺了兩槍,頃刻間也愣了愣神,隨後粗大的身子頓了頓。
「嗆啷!……嗆啷!……」趁著這個機會,伍氏兄弟閃到旁邊,見到鋼叉沒有效果,果斷地就將它們丟在地上,抽出背後的鋼刀,欺身上前,準備和黑蛇貼身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