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他們也猶豫不決起來,擔心裡面真的有什麼噬人的怪獸或妖獸。
最後,想了大半天,恐懼的念頭還是被探索的好奇心戰勝了。
山洞的走道很寬,可以並列地走兩輛馬車,四周均為石壁,顯然是鑿石而成。
走了近五十丈,瞬間,到了個大廳,兩人驚奇地發現,大廳中央赫然挺立著一副動物的骸骨。
高大的骨架竟向四周瀰漫著一股股驚心動魄的氣勢,讓人的呼吸變得有些呆滯起來。
壯著膽拿著火把對照,仔細一打量,骸骨的骨架類似於虎形,但比一般的老虎要大上一倍左右。
上面的肉和筋因時日太久已全部腐爛,只剩下森森白骨,白骨中間還透出一些淡黃的光澤。
骨架上覆蓋著一些皮毛,上面千孔百瘡,就像是幾塊破布擱在上面一樣,眼看是毫無價值的了,但是那些毛髮的顏色竟然是白色的。
白虎!兩人剎間明白這副骸骨的非凡價值。
在驚喜之餘,也感受到了洞裡四周陰冷壓抑的氛圍,擔心下一刻真的會發生什麼意外,當下也不管那些零碎散落在地上的,七扯八拉地就把骨架裡面當中最大一塊的那塊骨頭給弄了出來。
兩人按原路返回,又走了三天才找到了回來的路。
可奇怪的是,這一路走了那麼多天,沿途不要說是猛獸,就是一個動物也沒有被他們發現。
當時,兩兄弟不敢把這事告訴別人,也不懂得怎麼處理這些骸骨。
只是旁側敲擊地問了一些獵人以後,才聽他們說有虎骨酒的泡法,於是,他們就用這些骨頭足足泡了三大缸的藥酒。
根據有經驗的獵人的說法,虎骨酒一般來說三個月以後就可以飲用。
所以,三個月之後,他們開始喝了那個他們自己泡的藥酒。
結果,不到二兩酒下肚,兄弟倆竟然感覺似乎是有一座火山在體內爆發一般,全身沸騰起來,最後一起昏了過去。
然而,他們醒來後,發現,自己武功的修為有了重大地突破,分別從二級和一級升到了三級和二級。
兄弟倆頓時便意識到這些虎骨不同之處,居然能快速地提高武功上的修為,只是他們在第一次飲用的時候性子太急,喝得過量了,才導致藥力過強,使自己暈了過去。
後來,兄弟兩人不敢再這樣冒失了,於是,就把第一次所服的量分成一天之中十次使用,結果效果好得出奇,也沒有出現了什麼偏差。
掌握了這種飲用方法,伍家兄弟就是靠這些酒,其武功修為從三年前的二、三級以令人難以致信地速度飆升到了如今的五、六級。
柳義知道,這樣修煉進展的程度,就是在一些比較大的世家裡面也是不多見的。
武功大幅地提高了以後,兄弟倆自然不再滿足像之前一樣的小打小鬧了,開始深入大山捕獵一些諸如野豬、黑熊、甚至是豹子這種兇猛的野獸,生活條件也隨之大為改善。
可以這麼說,正是三年前的那一次上山迷路,無意中拾到的那些白虎的骨頭,徹底地改變了兄弟倆的命運。
聽完伍鳳彼為離奇地講敘之後,柳義的心神起伏不停,雙眉緊凝許久,心中暗想:
此次飛龍山之行,無意中發現許多神奇的東西,自己身上的收穫不說,就是那些廢棄藥田的山上,也是蘊涵著很多探索的機遇。
然而,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金線草」,以解決「孟夫子」多年的頑疾。
但現在看來,若單憑他和孟三立獨自尋找得到「金線草」並非易事,原因有二:
一是飛龍山太過於廣褒;
二是「孟夫子」的地圖不夠精細,沒有詳實的路線。
倒是伍鳳所說他們在三年前夏天看見有雪山的那個神秘的地方十分符合「金線草」的生長條件。
當下,就決定把帶領他們兩人進入飛龍山的嚮導的主意打在了這一對兄弟倆的身上。
「伍鳳兄弟,你們這幾年來一直在飛龍山打獵和採藥,不知是否見過一種叫做『金線草』的草藥?」
柳義向伍氏兄弟兩人問道。
「『金線草』?那是什麼樣的藥草,我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伍氏兄弟對視了一下,又看看柳義以後,伍鳳鳳首先開口回答。
「是這樣的,『金線草』是從『鐵線草』變化而來的……」
柳義於是就把「孟夫子」對他講過的關於「金線草」的生長條件、生長環境以及藥用性能一一地向兩人進行了講解。
並且說明這是為了要醫治孟三立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啟蒙老師的頑症而千辛萬苦地才來到飛龍山尋找。
當說起這些的時候,柳義剎那間發揮出了最好的口才,講得聲情並茂,娓娓動人。
伍氏兄弟聽了以後十分地感動,差一點就當場掉下了眼淚。
「哥哥,按照義哥這樣的**,這種叫做什麼『金線草』的藥草,即便是在飛龍山的深處,我也是沒有見過的。」
伍天對著伍鳳說道。
「我也是沒有見過,不過按柳兄的說法,我認為有一個地方很可能有『金線草』。」
伍鳳以極為肯定的口吻說道。
「啊!伍鳳,你說的可是真的?」
孟三立正擔心找不到「金線草」來醫治父親,不由大聲地叫起來。
「三立,我所講的地方正是剛剛提起的那個我們無意中闖入的神秘之處。」
伍鳳看一下孟三立,又道:
「就在那裡,即便是在夏天,我們在高山上也看到了白雪,所以八成在下雪的地方有你們要找的藥草。」
他接著若有所思地說著,似乎他回想起來,似乎那個地方除了危險以外,也有著令他十分地感興趣地一面。
「可是去那裡的路你們不是說很容易走錯、很難走,而且一路上猛獸眾多,相當的危險嗎?」
孟三立心直口快,性格耿直,當下也不禁為伍氏兄弟考慮了起來。
「沒事,那條路我們兩人雖然三年沒有走過了,但現在要認出來應該還是有把握的,至於說路上那些猛獸所帶來的危險……」
說著他笑了笑,看了看柳義,繼續說道:
「有我們四個人在一起,一般的猛獸對我們來說都已是不話下了。」
「所以,我們決定了,幫你們的忙,做你們的嚮導,帶你們到那個神秘的大山,尋找『金線草』。」
……
柳義心下大喜,但同時也有些慚愧。
因為,自己正煞費苦心、刮腸搜胃地想著,如何才能憑三寸不爛之舌口吐蓮花地打動伍氏兄弟才能心甘情願地做他們的嚮導?
誰知一說出他們的來歷,人家即刻主動表示十分地樂意帶柳義兩人去那個神秘的地方。
搞得柳義臉色剎那間有些發紅,暗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輕了伍家兄弟的豪爽和純樸。
正談得興起之際,四人已將二斤黃湯乾乾淨淨地吞了個底朝天,伍鳳拿起酒壺一倒,已是一滴不剩。
剛剛甦醒了酒蟲,居然沒酒了!
伍鳳兄弟覺得意猶未盡,此時由於天色還不算晚,就邀請柳義兩人到他們的家裡喝個盡興。
黑大個平時就是個海量,這麼多天正怪著柳義老是沉迷於修煉而不陪他喝酒,當下受不了肚子裡面酒蟲子的折騰。
於是,他便連扯著嗓門,一臉興奮地高聲應道:
「好!好主意,那我們趕緊走吧……」
不但搶先就答應了下來,還心急火燎地催促著伍氏兄弟快點行動,好像如果遲上一點就會要了他的命一般。
見此情形,柳義如果不改初衷,再不答應下來的話,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當下他只好和孟三立收拾好東西,隨著伍鳳兄弟來到他們家的那幾間茅草房,並在附近的地方找到了一塊避風的平地,在柴房裡面找來一些乾燥的柴火,又點起了熊熊大火。
四人以地為席,圍火而坐,弄了一些竹籤,串上一串串早已切好的肉塊,粘上油鹽醬醋,就著火堆做起了燒烤,繼續他們的喝酒大業。
伍氏兄弟家裡面還足足存有一大缸多的藥酒,這一次他們又倒出了十斤左右,以便讓四人都能開懷暢飲。
孟三立心情大好,笑聲連連,頻頻和兄弟倆幹起杯來,末了,還覺得這樣的喝法過於單調,提出來和柳義為一夥與伍氏兄弟兩人進行分邊猜拳的遊戲,柳義以練功為由不想參加,他便以一敵二,結果竟然也未處下風。
剎時,三人就以火堆旁邊的空地為戰場,以藥酒為武器,以碼聲壯膽氣,在手上見招折招,鬥智鬥勇,鬧得不亦樂乎。
看到場面極其熱烈,柳義也來了興致,決定讓這個融洽地氣氛再火上一把。
於是,他拿出了那個莫家村五人分給的那個巨大的熊掌,丟給黑大個,先讓他停下猜拳的遊戲。
孟三立見到柳義終於肯露一手,知道等一下三人就會便會有好口福了。
於是,不再當他那原先的「勇士」角色,轉而甘心做起了柳義這個大廚的助手,認真地配合了起來。
他首先把熊掌放在火上,小心地把熊毛燒烤乾淨,並盡量不要燒糊,隨後拿出匕首,輕輕地刮了刮表皮的炭灰,最後又仔細地用水進行清洗。
柳義看到黑大個盡職盡責,片刻就把熊掌搞得如此乾淨,他就拿了過來,放在左手上抓緊,接著,右手掏出匕首,在熊掌上面運起氣,飛快地刺起來,瞬間就在上面留下無數密密麻麻地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