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已經達到了第三次的修為,於是柳義便拿出「冷月劍法」的小書,研究起第三層的「運勁」和「聚神」法門。
達到第三層,據書寫人說那可是達到了殺人於無形的境地,但是如何個無形法,他在書上也不解釋,說是達到了這個地步,修者自然會明白。
是不是有這麼神奇?
柳義之前沒有見到過這方面的高人,更加沒有交流過,在此之前這方面是一無所知。
當下,雙指捏成劍訣,運起「運勁」法門。
「吱」,丹田緩緩轉動的氣團迅速分出一道光芒到手指尖,瞬間如劍芒一般從指尖激射而去,「噗嗤」,三尺開外一棵小樹被射穿透!
「真的是殺人於無形!」
嘿嘿嘿,柳義咧了咧嘴,心道:
「第三層真氣原來是可以這麼用的。」
見識了第三層的威力,柳義也不用試驗了。
但是,當下他的心裡十分清楚,他還沒有達到真正的先天,如先天武聖有罡氣護身,可是他現在沒有。
還有,先天的真氣可攻出幾丈、幾十丈遠,但是目前自己的劍氣只能在三尺內有殺傷力。
不過即便這樣,柳義也是很滿足了。
當下又仔細看起「聚神」法門的內容。
這「聚神」法門竟是修煉神識的方法。
書寫人說,煉了「聚神」法門,神識才能不斷得以強化,探測周圍的情況,甚至是殺敵。
也只有修煉了它,後面的「登堂」九層才會在一定的方法下詳細地展示出來。
居然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原來看的感覺是雲裡霧裡的。
神識殺敵之一說,他自然又是如同大姑娘上轎一樣。
只是不知道,他無意中挖到的寶貝「石珠」,對修煉這個所謂的神識是不是也有增強的作用?
啊!對「石珠!」,「石珠」怎麼跑到身體裡邊去了?
柳義在寒風中一邊輕鬆地走在山路上,一邊分神瞅著彷彿鐵了心在自己的身體內生了根似的「乾坤石」。
在突破到「伏氣入門」第三層的那天晚上,「石珠」不知道是什麼的原因,居然莫名其妙地跑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去了,把柳義嚇了個三魂出竅,如芒刺在背,愣了半天。
但是後來發現,「石珠」在身體裡也並不覺得有什麼阻礙和難受,倒是自己和它之間的聯繫進一步密切,子、午、卯、酉延緩時間的功用也可以由心神控制,就是說延緩和不延緩都由自己說了算。
對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傷害,這才稍稍放了心。
「石珠」進入身體裡面,自己在修煉的時候,延緩的時間上還是二個半的時辰,還是沒有改變,但是對修煉神識有增強的作用。
算了,「石珠」滿腔熱情,幫了自己那麼多和那麼大的忙,這住房的問題嗎也理應幫它解決解決。
有趣的是,大概認為柳義整天把它叫怪「石珠」不太好聽的原因。
不久,「石珠」又傳給他一條信息,說它的名字叫「乾坤石」。
「乾坤石!」,這個名字當然拉風得很,神氣多了!
對於乾坤,大津國最古老、最神秘、最深奧的《易經》上面是這樣解釋的:
乾坤是最大之陰陽,為空間和時間的象徵。
嗯,這個倒也和它能操控時間的身份比較搭配。
想想這朝陽堡真是自己的福地,得到了「冷月」和「冷月劍法」不說,還和孟三立意外得了一箱的金子及一盒的丹藥。
自己還在金鐘山的石山上挖了個「乾坤石」,身邊還多了一隻極其養眼的助手——金雕。
自己本來打算極其低調地孤單地,在那個叫「紋道峰」的山上過一個孤獨的生日。
結果呢,整個人脫胎換骨,十七歲生日剛過的同時,突破了第二層,達到了第三層,具有了先天高手的一些特徵。
一次脫胎換骨的新生!柳義那天晚上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從此,自己的人生將會更加精彩。
「呵呵,義哥,俺覺得你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孟三立從後面急沖沖地走上,打斷了柳義地沉思。
「你也不同啦,三立。」
柳義向黑大個笑了笑,不露痕跡地瞇著眼,看了看他似乎是空無一物的頭頂。
在朝陽耽擱的這段時間裡面,孟三立經過丹藥的幫助,加上特殊的天賦,武功修為竟然突破到了六級高階的頂峰,在十五歲的年紀就達到如此的境界也是相當不簡單的。
此外,在朝陽堡經歷的那些熱血沸騰的事情,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比他們十幾年加起來的還要多,還要令人感到驚心動魄、心潮澎湃。
黑大個言談舉止漸漸地比以前有所成熟。
他在凡事之前學會用腦子思考了,做事也粗中有細,應付自如,性子沒有以前那麼急躁火爆。
總之,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突破了之後,柳義也不想獨吞如此奇妙的功法,於是他就暗暗地教了孟三立「伏氣入門」第一層「聚精功法」的口訣,並且也不說是什麼功法,就盡力督促他日夜認真修煉,看看他能修煉出什麼效果。
結果,讓柳義始料未及的是,在武學上天賦極高,學什麼會什麼的黑大個,竟然對「伏氣入門」的功法束手無策,無從下手。
究其原因是:孟三立即便長了那麼大的個頭,但是他怎麼樣都感覺不了那種清涼的氣息進入身體的情形,好像自己的身體就是一個漏斗,就把那些氣息自然地過濾了一般。
這是什麼怪功法?還學會欺負人了不成?
孟三立對此懊惱許久,不過最終還是不得不放棄。
對此,看著黑大個那個無可奈何的可憐樣,柳義即使有心幫助,也是也沒有什麼也辦法了。
自然也就沒有和他提起自己突破,而具有先天特徵的事,畢竟太驚世駭俗了,還是當成自己的秘密為好。
有時候少知道一分秘密,就會少一份危險。
同時,還有一件事情也是令其覺得萬分蹊蹺,那就是自這個什麼乾坤石入體之後,那些隔三岔五地折騰了他十幾年的怪夢,連續那麼多天之久竟然消失了,他就是想去做都沒有辦法再見到。對此,他也只能是搖頭苦笑,隨之自然。
兩人走了一整天,到楓木山時,已是近黃昏。
找到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燃起熊熊大火,圍著火堆,兩人坐下休息。
柳義想了想,拿出一個木製的哨子,對著站立在岩石上的金雕吹了幾下,「啾……」
金雕歡快地鼓動幾下翅膀,撲稜一下,「呼」地飛向高空,轉眼間就成了一個小黑點。
孟三立鼓著雙眸,疑惑地看了看金雕消失的方向,說道:
「義哥,這小傢伙真的能捕獲到獵物?」
柳義神秘地笑了笑,喝了口水,說:
「三立,我們打個賭如何?」
孟三立一愣神,隨即連連把頭搖得像撥楞一般說:
「賭?不,賭什麼賭,從小到大都沒贏過你,不賭不賭!」
「哈哈,不賭也行,等一下小傢伙抓來了獵物,我只負責燒烤,其它的由你來做!」
說著,也不管黑大個答不答應,坐靠在旁邊一棵樹上,狡黠地笑起來。
笑罷,也不說什麼,就有些怪異地瞇著雙眼,四處打量起來。
孟三立沒有出聲,暗自嘀咕:
「又來忽悠人了,拔毛清洗、開膛破肚、剔骨割肉這些出力的活計,除了俺,你小子幾時肯動手過?」
當下便也不管柳義,隨手拿起朴刀,直奔附近小溪邊的那幾叢竹林,砍了一節小腿般粗細的竹子。
打量了許久,大概有些累了,柳義略顯失望,擦了擦雙眼,自言自語:還是沒有什麼好東西。
說完閉目養神起來。
原來,修煉到「伏氣入門」第三層以後,柳義還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一些之前習練「五行拳」所沒有的體驗——
自覺百病皆愈,精力充沛,全身猶如脫胎換骨。
在平日裡的行動期間,精力十分旺盛,氣息相當充足,飯量比以前逐漸減少,可以幾天不吃東西,但是一頓又可以吃得下五、六個人的食量。
頭腦清醒,思維敏捷,並日賦萬言而不疲。
同時,聲音比以前宏亮,兩目有光,並且頭上一些灰色的頭髮變得更黑,走路嬌健如飛。
除了上面的這些效果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他感覺到十分的新奇——
修煉第三層「聚神」功法後,柳義無意中竟然發現自己有了一種類似初步「眼通」的神通。
他驚奇地發現,人的頭頂居然有光,健康的人亮一些,生病的、身體不好的暗淡一些,還帶有點灰色。
而武者的比一般人要亮要深很多,而且隨著修為的不同,罩在頭頂上光環圈數也不同。
像黑大個目前是六級高階,剛好有六層光暈。
趙山河是七級的,也恰好有七層。
而柳義自已,突破到「伏氣入門」第三層之後,頭頂上居然有了一條與眾不同的光柱。
啊,原來武功上的品階是根據這樣來劃分的,只不過一般的人沒有「眼通」,看不到而已。
而兩個陌生的武者要想瞭解對方的深淺,只能通過感覺對方的氣息、氣勢以及對打中的試力來實現。
就像他自己,武功突破到七級,在沒有修煉神識,開發出「眼通」之前,也是看不見這種異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