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2
「車上兩個人都沒死,馬世明的脈搏正常的很!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將我忽悠過去,沒想過我的師傅就是天下第一脈葉玄機?他的弟子也不會差到那裡去!至於那個女人,好像吃了一種和鳳舞以前假死用過的那種什麼藥,幾天後自動醒來。他們和司機就是一夥的,故意演一場戲給我們。所以,剛才我捻針的時候遲遲不敢下針,我想一針扎死馬世明,那樣做神不知鬼不覺,但是,我下不去手,這樣暗中下手我會良心不安,就算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而且,我不想髒了我的梅花針。」風俊揚壓低聲音狠狠的說。
「他們和司機一夥,殺死馬世清?馬世明那麼狠毒,殺死自己的兄弟?」蕭河驚訝極了,「這個我就沒有想到,那些死了的雞鴨也是他們故意弄的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哎呀,真是太可惜了。」
「暫時沒有定論,我不是專業人士,我也想不通,等一會兒見到馬太太問個明白。」
兩人走近了別緻的白牆紅瓦三層高的小洋房,蕭河讚歎道:「馬奔住這麼豪華別緻的小洋樓啊!這房子恐怕紫陽城也少有啊。」
「怪不得偵探所的人都稱呼馬奔是『我家公子』,原來真的是過的不一樣的日子。蕭公子,我們窮苦人家的孩子都只能望其項背啊。」風俊揚打趣著說,他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這時,匆匆忙忙從小洋房裡面出來一個人,是一個穿著碎花衣服的中年婦女,走過來輕聲問道:「兩位是來弔唁的嗎?請明日再來,今日還在佈置靈堂。」
「不,我們來找馬太太的。」蕭河有禮貌的回答,「麻煩幫我們通傳一下。」
「對不起,太太還沒有回來。兩位要是有急事,就在鎮上去找。」
風俊揚搶先說:「不急。」他想,到鎮上去要坐那歐陽博的車,還不如在這裡要安全許多。
「要是不急,就在這裡等。天熱,而且裡面在佈置靈堂,多有不便,兩位就在這院裡的葡萄架下乘涼,我去給兩位沏茶。」中年婦女說著,轉身走開。
風俊揚慢慢的坐下來,頭頂是密密麻麻的葡萄籐,葡萄一串一串的垂落下來,他小聲對蕭河說:「一會兒茶來了,不要貿然品嚐,看見我喝過了你再喝。蕭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個中年婦女不簡單,我看見她腰間的槍了。」
「啊?槍?一個普通的傭人身上還帶槍?」蕭河大吃一驚地說,「那麼我們現在是進退兩難了?」
「靜觀其變,你不要驚慌,裝作是要見馬太太,別的都不要多問,死馬奔,跑到哪兒去了!他要是來了我們就方便多了。」風俊揚鎮定的說,拍了拍蕭河的手背,安慰說,「沒事,有我。」
「風俊揚,你說,要是我們真的是兄弟,雙胞胎,到底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這個還用問?z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膽小鬼通常是弟弟,別怕,大哥保護你,對了蕭河,你身上有沒有一個胎記?」風俊揚記起,凡事梅家後人,身上都有一個梅花印記。
「胎記?你怎麼問這麼**的問題?有啊!」蕭河羞澀無比的說,「你不是要看看吧?」
說話間,剛才的中年女人端來了一個茶盤,裡面放著一壺茶和兩個杯子,她邁著大步走到他們的石桌子前,欠身說:「不好意思二位,怠慢了。你們慢慢喝茶乘涼,裡面還有事情要做,我就不在這裡侍候了。」
「謝謝,謝謝,我們就在這裡等馬太太,不用麻煩你。」風俊揚說著感激的話,中年女人放下茶盤就走了。
「沒有毒藥吧風俊揚,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蕭河等中年女人走遠,拿起杯子倒水。
「我總感覺這個女人不一般,她走路穩重,說話得體不卑不亢,根本就不是一個做下人的。」
「難道還是馬世清的二太太?」蕭河笑著說,「我們安心等吧,不去坐歐陽博的車就安全了。」
「如果猜得沒錯,歐陽博已經走了。」風俊揚說,「他現在要馬不停蹄的跑去告訴他的同夥,我們已經在懷疑他,他會想對策來反擊我們。萬一見到我們,他會有一百個借口說不等我們的原因。」
「我說大哥,我突然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聽歐陽博的勸告,我們不要摻和進這件事情來?到此為止,這是人家馬奔的家事。」蕭河說著突然站起來,送到口邊的茶杯放下來,一把拉起風俊揚說,「走!我們去做自己的事,馬奔要是在意我們,早就讓我們和他共度難關,真正的朋友,患難的時候一定會在一起。」
「他不讓我插手,是我自己要幫他。」風俊揚說。
「他不讓你插手還是因為他不完全信任你。要是我,此時遇到了困難,失去了親人,當然,我現在沒有親人,我說假設,我一定會讓你陪著我,幫我想辦法……」
風俊揚拍拍他的肩膀說:「那是當然,我們是有血緣的兄弟,另外,請不要咒你自己失去親人,目前你的親人就還有兩個。」
「哈哈哈哈!就你和紫衣。好吧,我們等馬太太回來。」蕭河聽話的坐下,端了一下杯子,又放下,不放心的說,「我還是沒膽子,怕死。」
「怕死就別喝,讓你渴死。」風俊揚說著,端起自己的杯子,「咕咚咕咚」喝個淨光。
「喂!你……」
風俊揚調皮的眨了眨眼,低聲說:「試過了,沒毒,還是上等的好茶。」
「怎麼試?」
「銀針。」風俊揚說,「蕭河,我的梅花銀針應該就是紫衣送我的,你說我的針灸技術好,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她就是紫衣。你看她扎針,就是一種享受,她會將你的心情一會兒帶至巔峰,一會兒跌至谷底……」
「她也會針灸法?我說,這就是說不清的血緣和緣分吧。」蕭河笑了笑,充滿希望的說,「等我們找到紫衣,就架住她的脖子問,到底認不認我們?哈哈,她態度強硬,我們要比她更厲害……」
「別說了!有人來了。」風俊揚看見大門外,有三個人並肩向這裡走來。左右兩人穿著黑色衣服,中間一人穿著黃色套裙。
「是馬太太回來了!」蕭河驚喜的說。
馬太太由兩個保鏢護送著回來了,她精神不是太好,眼睛紅腫,但是走起路來步步穩健,臉上的表情肅穆悲痛,但是隱隱透著剛毅。
「馬太太,你回來了。我們在此等你多時。」風俊揚迎上去,兩個保鏢如臨大敵般直視著他,他大膽的迎上那目光,朗聲說,「馬太太,耽誤你一會兒寶貴的時間,我們有事情想跟你談。」
「是剛才幫我忙的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馬太太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來,握住風俊揚的手,說,「謝謝你,你幫了我的大忙,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我一定盡全力滿足你。」
風俊揚看見馬太太鎮定自若的樣子,根本和剛才在偵探所哭天嚎地的普通婦女聯繫不到一起來,此時的她自信,冷靜,臉上更是雲淡風輕,她這麼快就緩和過來了?
「我叫風俊揚,這是我的兄弟蕭河。」
「這位我認識,是我們鎮唯一的西醫,蕭河。」馬太太又伸出白皙的手握了握蕭河的手,回頭對兩位保鏢說,「你們先回去,這都是奔兒的朋友,不會有事的。」
兩位保鏢點頭說:「太太,我們在前面看著,太太當心。」說完,兩人各走一邊,分別站在離馬太太十米遠的地方,密切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馬太太,你是不是也遇到危險了?」風俊揚開門見山的說,「不瞞你說,我們到此等你,就是想得到你的保護,還有,就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風俊揚,我只能告訴你,我遇到麻煩了。偵探所的保鏢現在只剩下兩人,那三人,都遭到了別人的暗算,死於非命。」,馬太太說著,眼眶一紅,哽咽的說,「奔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所有人都在議論他,說他看見自己的父親死了,接受不了現實就跑了。」
「馬奔一定是去調查這件事情了。他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馬太太,偵探所保鏢的死我也有所耳聞,他們是被人下了毒,迷失心智,失去記憶力,變成失心瘋。下毒的人一定和探長之死有關,不然不會殺保鏢滅口。馬太太,你能不能幫我們解開一些疑惑……」
馬太太不等風俊揚說完,信誓旦旦的說:「年輕人,你幫了我們家的大忙,現在又是在幫我們家查案,你問吧,但凡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那我就問了!這幾天探長有沒有什麼異樣?比如他的心情,他的言談舉止……」
「他這個人,非常隨性,情緒沒有大起大落,就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倒沒有覺得他情緒有什麼波動……」馬太太吞吞吐吐的說。
風俊揚心裡明白,這不是真話,他見過馬探長,見錢眼開,說到神陞官發財便會兩眼放光,他哪裡是馬太太描述的模樣?
「你今天第一眼見到他,你說的是:你怎麼這樣想不開啊!探長是什麼事情想不開?」風俊揚說完,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馬太太的表情。
馬太太明顯有些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