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哈爾應邀進入紅玉樓,左擁右抱好不快哉,美酒佳餚,更是有女子不時夾菜餵酒,蘇哈爾忙得不亦樂乎,這才是男人應該過的日子,只是一直不見月盈的身影忍不住四處張望。
「蘇公子,看你跟沒了魂是的,再這樣可是要罰你喝酒了!」
「魂不都被你給勾走了!」
「壞死了,罰酒!」
「好,我喝,我喝!」
幾杯酒下肚,蘇哈爾不免有些迷糊,心裡依然惦記著此行的目的,一杯酒再次端起,蘇哈爾向外一推道:「酒喝了不少,怎麼不見月盈姑娘出來!」
女子道:「只要公子喝了這杯,我就告訴你!」
蘇哈爾無奈,這些女子平日裡天天和男人廝混,嘴上功夫最是了得,一杯酒下去,眼睛不免有些迷茫,女子笑道:「公子真是海量,月盈正在房間內等候公子!」
「房間!」蘇哈爾聽到房間兩個字不由得眼睛一亮,晃晃蕩蕩從椅子上站起,幾名女子也不阻攔,蘇哈爾對這裡極為熟悉,出門左轉,走廊內十分安靜,一手扶著欄杆趕奔月盈房間。
蘇哈爾離去,身邊女子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女人還不都一樣!」
另外一人道:「妹妹,你這是吃醋了還是妒忌人家?」
女子道:「誰讓我們落入這種地方,不過同樣是雞,她確是高貴的金雞,我們確是任人玩弄的草雞,心裡確實有些不爽!論樣貌論身材怎麼也不輸給月盈。」
「這是命,改變不了的命運!」
「你們錯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門外走進一人,正是先前一臉笑意的老鴇,順勢帶上房門。
「姐姐,你怎麼來了!」
老鴇臉上卸去濃妝,歲月早已在臉上刻畫出一道道痕跡,這是女人最大的天敵,無論怎樣掩飾都無法清除歲月的痕跡。
老鴇目光陰冷道:「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們來到這裡受苦的目的!」
女子道:「永遠不會忘,如果有一天可以實現,我要讓這些臭男人都死在我的刀下!」
「不錯,一塊肉一塊肉的割下來!」她比劃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快感。
老鴇道:「如今機會來了!」
「來了!」
「是真的嗎!」
幾名女子連忙湊過來,從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內心的激動與喜悅,這樣的日子早已過夠,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做會真正的自己,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身份,只是因為所處的環境不同罷了,能夠有權力做真正的自己,自由自在的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甚至逐漸成為夢想。
老鴇點頭,「上面來了消息,只要找到可以控制城門的辦法,立刻發出信鴿,裡應外合拿下兗州城。」
「那還等什麼,今晚就抄傢伙!」
老鴇道:「一切還要等對付蘇哈爾那個廢物之後再做決定!」既然是廢物為何又要用上對付兩個字,著實令人感到不解。
「他不過就是個廢物,有什麼用!」
「他沒用,不過妹妹不要忘了他的老子可是掌管兗州城大權的將軍!」
「不錯,這是一步最重要的棋子,當然今晚還有其他的目的!」
蘇哈爾完全不知,這不過是一個為他精心準備的陷阱,晃晃蕩蕩終於摸到月盈居住的房間,手一推門直接開了。
「月盈,我的寶貝,你蘇哥哥來了!」蘇哈爾進入房間順勢帶好房門,只是找不到可以插門的木棍,若是有人突然進來壞了自己的興致可是不好,突然想起這裡是青樓,如何能與正常人家的女子相比,青樓女子的門永遠是開的。
月盈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窗外,她在想著什麼,是感歎自身的境遇,還是別有一番情懷,對於蘇哈爾的到來為何無動於衷。
蘇哈爾眨巴著小眼睛,從後面正好看到月盈迷人的身體,尤其是迷人的翹臀,蘇哈爾幾步上前來了一個最佳熊抱,從後面將月盈柔軟的身軀抱住,臉貼在上面,聞著身體散發出的特有香氣。
「拿開你的狗手!」
蘇哈爾頓時愣住,難道是喝多了不成,為何月盈會說出這樣的話,雙手鬆開站在背後,一副不解的神情看著她的背影,既然親自下帖邀請自己前來共度良宵為何會拒絕,難道是欲拒還迎的道理不成,蘇哈爾剛要再次上前,月盈慢慢轉身。
蘇哈爾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自己面前的哪裡是令自己魂牽夢繞的月盈,臉上幾道深深的疤痕,因為憤怒變得扭曲的臉。
「你是誰,敢嚇本公子,活得不耐煩了!」蘇哈爾抬起右手卻發現馬鞭已經不在手裡。
「難道你真的忘了,我臉上的傷疤還有身上的傷痕究竟是怎麼造成的!」女子逼近,蘇哈爾連連後退,因為恐懼無法從地上站起,只得雙手向後挪著,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一個人面對這樣嚇人的事,蘇哈爾想到自己的家奴,大聲呼救,原本應該很快到來的家奴確是遲遲沒有出現,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孤單、失落、恐懼。
「想起來了嗎?」
蘇哈爾搖頭,「不關我的事,你想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銀子!」女子冷笑,「難道你以為銀子就可以彌補我的創傷?」
「可以,有了銀子,你就可以離開這裡,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蘇哈爾的世界裡銀子和權勢能夠解決一切問題。
「等我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然後劃花你的臉,看看是否有了銀子依然可以快樂的活著!」一把尖刀突然出現,蘇哈爾的恐懼進一步升級。
「不要,不,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手持尖刀女子再次逼近,蘇哈爾發出近乎哀求的聲音:「放過我,救我,救我!」雙手奮力向後退去,終於觸碰到房門,蘇哈爾臉上露出欣喜,不知道哪裡來的瘋婆子,只要自己衝出房間喚來家奴肯定給你好看。
蘇哈爾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然從地上站起,雙手用力一推,門紋絲不動,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是夢,一場噩夢,原本應該開著的房門為何無法推開,蘇哈爾不甘心,雙手再次用力,門依然紋絲不動,應該是被人從外面插死。
冰冷的刀尖,憤怒的眼神,還有那張滿是疤痕的臉,這裡交代,出現在月盈房間內的女子便是當日被蘇哈爾惡犬阿虎撕咬的女子,這次的目的就是了結心中的仇恨,蘇哈爾壞事做盡該有這樣的報應。
蘇哈爾身形猛然攻上,後路封死,眼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制服瘋婆子,畢竟只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將軍府的公子,從小也練過一些把式,平日裡制服女人的招式數不勝數,蘇哈爾突然出手,右手抓向女子手臂,左拳砸向對方胸口,女子身形一閃躲過,飛起一腳正好踢中蘇哈爾屁股,蘇哈爾身形不穩蹬蹬蹬跑了幾步趴在地上。
另外幾個房間內,家奴早已趴在桌上鼾聲如雷,莫說是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家奴,即便是換了別人也只能接受這樣的命運,酒裡下的安眠藥足夠睡上幾天,門外進來幾名黑衣大漢,手腳麻利,將家奴身上衣服脫下,只是不明此舉用意如何。
單說蘇哈爾,原本以為可以出其不意制服女子,不想女子深藏不露一個閃身躲開,飛起一腳正中蘇哈爾肥碩的大屁股,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摔得不輕。
女子向前,蘇哈爾趴在地上發出哎呦哎呦的叫聲,聽見腳步聲,右腿猛然一掃,確是一招地道的掃堂腿,只是到了蘇哈爾這裡威力全無,女子腳尖一點輕鬆躲過,房間內再次傳出蘇哈爾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