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id=2521884,bookname=《病毒的誓言》]
沈擒龍和李驥躲開了那個要跟蹤他們的名單上第一名的黑心的商人,沒想到還是在其他商人家裡被那個商人打了埋伏。
看來,能夠名列第一,勢力確實不小。
這時沈擒龍和李驥被對方好幾支槍逼住,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那個和人家合謀的掌櫃的說得不錯,人的手再快也沒有子彈快呀!
從對方幾個人的樣子上來看,他們已經不只是普通的黑社會打手。
他們中間有幾個非常像是真正的特務,一看那個架勢就是受到過鬼子的訓練的,北平的特務比鄉下的不同,確實看著比較專業。
在這樣的人物的槍口下逃命,如果說還是完全不在乎,還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從容不迫地離開,那純屬天方夜譚,癡人說夢。
眼看沈擒龍和李驥就要束手就擒,沈擒龍不慌不忙地拉開了衣襟。
對面的所有人朝沈擒龍的衣服裡邊一看,不由得一齊發出了一聲驚叫!
原來,沈擒龍的胸前別著4顆手榴彈!
沈擒龍外表文靜,但是性格剛烈,這是所有投筆從戎的中國傳統文人的共性。
所以,經常攜帶一身手榴彈,要和對方同歸於盡的不是李驥,而是沈擒龍。
沈擒龍用小拇指挑起4根手榴彈的弦,對那些人說道:「這手榴彈的威力,我不用跟你們解釋了吧?到底是子彈快,還是炸藥快,用我再給你們上課嗎?」
幾個特務全都搖頭,這個不知道也罷。
到了現在,這些城市的小混混才真正見識到東北悍匪的恐怖。
沈擒龍慢慢抽出一顆手榴彈遞給李驥。
李驥一隻手把他旁邊的那個接待他們的傢伙抓過來,擋在自己面前,一邊對那些人說道:「這個房子修得多好,正好超過7米。知道怎麼回事嗎?」
這時沈擒龍身上帶的是日本製造的98式甲型手榴彈。
98式甲型手榴彈:
服役年代:1938-1945
全長:210.9mm
直徑:50.0mm
全彈重量:560.0g
裝藥量:炸藥78.0g
延遲時間:4秒
威力半徑:7m
投射方式:手擲
鬼子自從和國民黨的中央軍交手之後,才知道原來他們設想的只製造那種又能讓步兵扔一下,又能用擲彈筒發射的價廉物美的小甜瓜手榴彈還是比較天真了點。
國民黨的中央軍用的是德國式的長柄手榴彈,在日本兵沒爬到中國兵面前的時候就扔過來送他們見大神去了。
所以,鬼子痛定思痛,於38年開始製造有木頭柄的手榴彈。
到了這時,沈擒龍已經能夠比較方便地弄到這種對他來說能夠一物多用的手榴彈了。
沈擒龍一向喜歡用最狠的兵器殺最壞的人,這種日本製造的手榴彈,威力比八路軍的手榴彈更大,他當然要想辦法弄來用上。
李驥和沈擒龍各拉著面前的兩個對方的人後退,到了遠離對方的人馬的地方才停下。
沈擒龍說:「看來你們還是沒明白,那麼我就來給你們好好上一堂日本手榴彈的課。
現在,如果我們把手榴彈扔過去,從沙發到我們面前,正好有7米的距離。所以,如果手榴彈爆炸,到了我們前面,就沒有一點威力了,要是再有這兩個肉做的盾牌擋一下,我們兩個就萬無一失了。
不過,你們那邊可是全都在手榴彈的殺傷範圍之內,不管你們用的是匣子槍,還是用的王八盒子,死得全都一樣快。要是你們再不死,我們就再扔幾個過去,一直到保證你們全都死光為止。」
那邊的人互相看看,心裡全都拔涼拔涼的。
沈擒龍接著說道:「當然,你們中間可能也有幾個快槍手,可能想著要搶先開上幾槍。不過,大概你一槍打不死我們兩個,剩下的就還是等著吃手榴彈。所以呢,要是光棍的話,就乖乖把槍扔了,別找死!」
對面的打手和特務們朝四周看看,反覆權衡,覺得不管是開槍打沈擒龍他們兩個還是等著他們直接把手榴彈扔過來,後果都是一樣。
即使他們不肯束手就擒,他們也不可能打中正躲在他們的同夥背後的兩個狡猾的對手。
更何況,即使他們能夠打中對方,讓對方倒下死了,對方正繞在手指上的手榴彈也可能落到地上爆炸。
7米的爆炸範圍,不管從那個起點開始量都有可能量到自己身邊來。
所以,最好還是光棍一點,放聰明點,別讓人家扔手榴彈了。
最沒用的傢伙先扔下手裡的刀子,裝好漢的比別人晚一兩秒鐘,最後還是滿屋子「辟哩啪啦」,全都是扔武器的聲音。
其實這時沈擒龍和李驥面前的兩個當盾牌用的傢伙已經是雙腿發軟,不停地哆嗦,沈擒龍和李驥用手都有點拎不住他們了。
等到那些傢伙全都扔下了武器,沈擒龍和李驥才一鬆手,兩個人質同時坐到了地上。
沈擒龍和李驥小心地把手榴彈的弦塞回到手榴彈裡邊,然後掏出20響,示意對面的傢伙們全都把手高高地舉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商號掌櫃一看局勢出現了驚天大逆轉,他倒稱得上是真正的光棍,他馬上喊道:「李老客,我可是讓他們逼的呀!我是實在沒辦法呀!」
李驥說:「那好,你來幫忙,把他們全都綁上。」
那個掌櫃急忙過來,把那些傢伙的衣服腰帶之類的拽下來,把那些傢伙的手綁上。
到了這時,沈擒龍和李驥才走過去,把這些傢伙身後的武器收起來,然後又仔細地檢查了這些傢伙捆綁的程度。
李驥走過去,把那個掌櫃一腳踢翻,把他也結結實實地綁起來。
掌櫃急忙分辯:「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李驥冷笑著說:「這綁人也分成,他們佔七成,你佔三成。沒錯吧?」
掌櫃的急忙檢討,什麼鬼迷心竅,什麼財迷,什麼有眼無珠,廢話一套一套的。
沈擒龍過去把槍口塞進他的嘴裡,才制止他繼續發揮下去。
沈擒龍問:「掌櫃的,咱們本來說好是要做生意的。本來還有幾百萬的生意可以做。可惜你又沒本錢又膽小,看來跟你這種人是真沒合夥的希望了。」
那個掌櫃一聽事情有門,可能不但沒有危險,以後還有機會發大財。
他急忙喊道:「我有本錢,有大本錢哪!我今天就備了幾百萬塊錢哪!我這什麼銀行的票子都有!」
沈擒龍搖搖頭:「不信,你們這些傢伙有駱駝不吹牛。」
那個掌櫃急忙起身,朝旁邊的房門就走。
沈擒龍和李驥在後邊跟著,到了後面的秘室。
那個掌櫃的用嘴朝對面的成排的櫃子比劃著說:「錢都在那裡邊,鑰匙在我口袋呢!」
沈擒龍從他褲子口袋裡邊掏出一大串鑰匙,問他:「那個是啊?」
「挨個開就行!」
沈擒龍走過去,挨個試著打開幾個櫃子的門。
果然,那些櫃子裡邊全都是成捆的各個銀行的各種鈔票。
沈擒龍估算了一下,大概有100萬的樣子。
沈擒龍回頭冷笑著問:「掌櫃的,這錢不燙手吧?別我們拿著出去了,讓人家滿世界追著打。」
「絕對不會,絕對不會!這都是從北平的市面上收上來的,來路絕對正當,保證沒有任何毛病!」
沈擒龍又打開下面的櫃子,那個掌櫃的急忙制止:「那下面的不是!」
但是,沈擒龍仍然把這些櫃子全都打開了。
原來,下面的櫃子裡邊就是收上來的金銀之類的東西。
這些櫃子雖然都沒裝滿,但是這些東西全都加在一起,總體份量也不輕。
沈擒龍看看李驥,歎了一口氣:「我現在怎麼總是為錢多發愁呢?還是古代人說得好,錢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李驥正想罵沈擒龍一句,說沈擒龍他們這些酸文人矯情,仔細一想,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沈擒龍說得一點沒錯,眼看著他們手裡的錢越來越多,現在連搬錢,藏錢的事情都成大問題了,確實相當讓人發愁。
可是,他們兩個不是來弄錢的,他們是要把錢花出去,要買糧食!
眼看事情越弄越相反,越是不想要什麼,偏偏越要來什麼。
鈔票沒什麼,他們是比較需要,可是那些金子,也不能一點不拿,再給鬼子留下呀!
現在沈擒龍和李驥手裡的黃金多得沒處放,這些又佔地方又顯眼的東西,沈擒龍的家裡不能放,要帶到根據地,他們又不敢回去,也不能帶到根據地去。
李驥也不由得脫口而出:「哎呀,真是愁死我了!」
別的不說,現在就他們兩個人,這麼多的錢,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搬出去,不讓外面的人注意,就是一個解決不了的大麻煩。
沈擒龍從懷裡掏出手錶看了看:「算了,趕緊動手,還能再耽誤時間了,已經進來15分鐘了。」
他們兩個在沒來這家商號取現款的時候已經想到會遇到問題,這些名單上的兌換現鈔和金銀的傢伙,都有黑吃黑的傳統名聲,所以沈擒龍和李驥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防範的準備。
剛才他們進入了後面的院子的時候,已經發覺情況不對。
於是他們兩個當機立斷,及時把被埋伏的局面扭轉過來。
但是,他們兩個是搞小部隊伏擊的專家,他們兩個首先想到,如果他們現在在房間裡邊停留時間太長,外面的人一直沒有收到同夥發來的消息,會派來更多的接應隊伍,或者有其他計劃,那麼他們兩個就危險了。
所以他們要盡快離開這個院子,遲早脫離危險。
李驥一看沈擒龍看手錶,一下子想起他們剛才的收穫。
他來到外面,把剛才從掌櫃身上搜查出來的金殼懷表遞給沈擒龍。
沈擒龍不太喜歡懷表,因為懷表都太大了。
李驥一看沈擒龍不懂,就鄙視地一摁那塊金錶上面的一個摁鈕。
只聽見從那塊懷表裡邊傳出柔和的音樂聲,然後是「叮噹」的報時聲。
原來,這叫做「推把帶問」的懷表。
所謂「推把帶問」懷表,就是在懷表上面有一個按鈕,一摁那個按鈕,懷表裡邊就會發出聲音,如果這時是兩點,那麼懷表就會響兩下,如果這時是三點,那麼懷表裡邊就會響三下。
當然,如果更高級的,還會有一個按鈕,再摁一下,就會表示現在是多少分鐘。
現在想起來,這種「推把帶問」懷表大概就是在沒有照明的情況下使用的特殊懷表。
這種懷表在清朝的時候就開始有了。
那時沒有夜光表,當然更不會有能自己照明的手機之類的東西,那時的懷表就可以在不能看見鐘錶的表面的時針分針的情況下讓主人知道當時的準確時間。
這應當算是「夜聲表」吧!
古代人真是聰明啊!
這時那個掌櫃還在旁邊綁著,他看著沈擒龍和李驥在擺弄他那塊心愛的古董表,心疼得不得了。
不過這個傢伙真是會做人,深知這時命比表重要的道理,而且,他還在那兒做夢要跟沈擒龍和李驥拉好關係,以後能弄到沈擒龍和李驥他們的純金如來佛呢!
所以他在旁邊忍著心口疼笑著說:「要是二位爺覺得這表不錯,我就雙手奉送,改日再買一塊來給你們配成一對。」
沈擒龍和李驥正在心煩,聽到他的聲音,更加心煩,沈擒龍於是冷冷地說:「你還雙手奉送?你手在那兒呢?」
那個掌櫃一動手,才發現,李驥已經把他的雙手反綁到背後了。
他是不能奉送什麼了。
沈擒龍拎起懷表上面的金鏈子,看著這比粉條子還長的一米多長的東西,搖搖頭:「太乍眼了,戴著目標太大。」
李驥罵道:「你小子,就是受不得窮,耐不得富。」
說著,他自己把懷表別到胸前,腆著肚皮在屋子裡邊回來走了幾步。
李驥自己的手錶早就混沒有了,現在他戴著的是部隊上後來配發的從鬼子那兒繳獲的全鋼手錶,那能有這種純金全鑽石軸承的懷表價值高。
李驥對值錢的東西還是比較有興趣。
沈擒龍說:「算了,戴著有什麼用,回去時候還不得全部上交,完了等著判刑。」
李驥剛剛稍微高興了一點,讓沈擒龍這麼一說,立刻洩了氣,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他摘下懷表,扔到一邊去了。
這時兩個人已經是又耽誤了一會功夫,他們急忙跑到外面,對那些被綁起來的傢伙進行搜查。
這些傢伙身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但是,沈擒龍和李驥他們兩個只對他們的特務證件比較有興趣。
另外,沈擒龍發現一個傢伙居然吸鼻煙。
那個鼻煙壺不錯。
鼻煙壺是八旗子弟變成廢物之後開始興起的一種文化,陶瓷的東西居然能夠做得幾乎透明,然後能夠在裡邊畫上人物花鳥,真是匪夷所思,巧奪天工。
這個東西沈擒龍準備拿回去讓指導員那個鄉巴佬開開眼,張家平雖然理論上算是外國人,但是保證他也沒見過這麼高級的玩意兒,讓他也見識見識。
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沈擒龍和李驥趕著這些傢伙來到院子裡,把他們推到牆上,一刀一個,全都結果了。
這家商號的知客看到沈擒龍他們兩個開始大開殺戒,嚇得魂不附體,急忙叫道:「兩個大爺,這裡邊可沒有我們什麼事啊!全都是老闆要和他們算計你們,我們可絲毫不知道啊!」
沈擒龍點點頭說:「好!那裡邊有刀,你過來也捅他們幾刀,證明你跟我們是真心的。」
李驥過去把兩個人鬆開,又進去把他們的掌櫃的拎了出來,扔到院子裡。
兩個知客從地上撿起刀,一咬牙,一人給了掌櫃一刀。
這兩個傢伙平時也跟著害人,但是手法實在不怎麼樣。
這兩刀捅得,真正是把豬殺跑了那種。
雖然他們的老闆疼得要死,張開嘴就要大叫,但是顯然這傢伙距離死還遠著呢!
沈擒龍急忙堵住掌櫃的嘴,然後手腕一用力,擰斷了他的脖子。
然後沈擒龍和李驥帶著兩個知客進了屋子,找到了那個手提箱子,把成捆的鈔票扔到箱子裡。
雖然鈔票勉勉強強裝滿了箱子,但是那些金子和大洋怎麼辦?
那都是用櫃子裝的,就算他們還有手提箱,他們也不可能裝得下這些金子和大洋。
而且,這裡邊還有一個怎麼攜帶才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問題。
本來沈擒龍和李驥是知道八路軍在北平的一些地下關係的,但是,這時怎麼能夠去找他們。
如果把這些金銀送到他們那兒保存,也就相當於把沈擒龍和李驥的行蹤報告到上級那兒去了。
帶著大批的糧食回去是一回事,私自在外面搞了一堆金銀讓人家抓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擒龍和李驥是要在能夠挽救整個部隊的情況下做一點小犧牲,只是關幾年,他們可不想讓人家以逃兵和搶劫犯的名義就這麼給槍斃了。
李驥問:「怎麼辦,回家嗎?」
「不,賭一把,找個旅館住下。萬一沒有讓特務報告到鬼子那兒去,就分批向城外轉移。」
在特務密佈的北平城裡這麼做,確實是一種賭命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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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次失敗的黑客入侵在虛擬世界裡剩餘的病毒殘片,
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依靠殘存的中國道術記憶和黑客技術,
他又頑強地生存下來。
他發誓,
總有一天,
我要突破虛擬空間,
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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