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500|h:402|a:l|u:/chapters/20108/5/]]]在沈擒龍和袁漢俊焦急地等待命令的時候,一個叫楊大森的抗日殺奸團團員來到了車站。
在幾個緊急培訓學習炸彈知識的青年裡邊,楊大森是最先掌握的。
楊大森來到火車站,想著靠近貨場的方法。
看了一陣,他發現,那些幹活的中國人,鬼子對他們連打帶罵的,稱他們為苦力。這就是他要冒充的身份。
可是,想要混進苦力中間,也不是那麼容易,不是那個人想進車站去幹活就能進去的,原來鬼子對沒有人帶領的人根本不放進車站裡邊去。
楊大森到估衣鋪買了一套破衣服,打扮得跟苦力一模一樣。然後他到處打聽,怎麼能找到一個進車站幹活的辦法。
這時,抗日殺奸團的小學組的孫海臨已經化妝成了叫花子,領著其他和他同樣化妝成要飯小孩兒的團員來到了鐵路邊上,和那些沈擒龍發現的撿煤渣的小孩兒認識了。
都是窮孩子,互相之間說話就簡單多了,孫海臨他們很快就打聽出來,要進車站幹活,得找一個工頭帶著。
孫海臨連忙和撿煤渣的小孩兒說,求他們帶自己的堂哥去找一個活幹。
撿煤渣的小孩兒年紀不大,但是顯得很仗義,馬上答應讓家裡人給說情。
可是撿煤渣的小孩兒的家裡人卻對楊大森同情地說:「這活不容易啊,日本人來了以後,管得更嚴了,工錢給得更少了,幹活時間也長,你能頂下來嗎?」
楊大森說:「鬼子來了,日子都混不下去了,不幹活怎麼活呀!我身體好著呢,我能行。」
「這樣吧,等車站的工頭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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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工作有了進展,曾澈馬上通知沈擒龍來報到。
沈擒龍和袁漢俊立刻就到曾澈的工作密點來。
在抗團這邊,曾澈也沒有象**那樣讓沈擒龍整天參加什麼群眾活動,而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秘密武器,只有在最需要出手的時候派少數人配合他行動,而這配合沈擒龍行動的工作,基本都讓袁漢俊搶來了。
沈擒龍本來就對那些花裡胡哨的活動沒什麼興趣,加上對其他人不瞭解,所以他一到天津就和袁漢俊在一起練習特工常識,兩個人配合得非常默契。
沈擒龍對所有打鬼子的事情都十分積極,他問曾澈:「有什麼任務?」
曾澈把這邊的進展大概說了一遍,正在說著,他那個叫三目王的大哥進來了。
沈擒龍他們兩個連忙起身問好,代號三目王的王天木笑瞇瞇地對他們兩個揮揮手,讓他們兩個坐下。
儘管是坐鎮一方,已經升任軍統局華北區區長,成為駐華北最高負責人,又是殺人如麻的一流殺手,可是王天木沒有一點架子,對人特別和氣。
王天木坐在沈擒龍他們對面,問道:「工作都交代了?」
「正在說著呢!」
「好,我來說明一下你們的工作。通過內線,我們已經知道了那家負責給車站的鬼子供貨的公司,你們的任務就是對這家公司下手。」
王天木把計劃詳細的說明完之後,問道:「你們用什麼傢伙?」
袁漢俊拿出了一把手槍,這是上次他和沈擒龍一起從那個車站的特務那兒搶來的手槍。
王天木接過去利索地拉開槍膛,拔出彈夾,擺弄了幾下,滿意地說:「馬牌擼子,不錯!」
這時中國的武器都是從外國進口的,市面上提到這些外國進口的手槍時有「一槍二馬三花口」的說法,實際上是指「槍牌」、「馬牌」和「花口」三種手槍。
這三個名稱都是根據這三種手槍各自的特徵來說的。
「一槍」是指勃朗寧m1900手槍,該槍在握把貼片上方和套筒座左側,都有一支小手槍的圖案,所以稱其為「槍牌擼子」。
「二馬」即「馬牌」擼子,指美國柯爾特m1903/08型手槍,該槍是柯爾特公司買斷了勃朗寧產品專利生產的,柯爾特(colt)的字面意思就是小馬,所以該公司以一匹前蹄躍起的立馬作為商標,其產品套筒、握把等處都有這樣的標記。
「三花口」則是指勃朗寧m1910手槍,該槍的槍口帽前端加工有一圈放射狀的防滑紋,方便分解,因此它也被稱為「ju花口」手槍,簡稱「花口」。
不過這種根據外觀分辨的方法並不科學,有時同一種稱呼對應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手槍,如「野人牌擼子」,既可以是美國的「薩維奇」手槍,也可能是法國埃蒂恩南兵工廠生產的「守護神」手槍,兩者握把上均帶有印地安人頭像。
王天木把槍還給袁漢俊,又問沈擒龍:「你用什麼?」
沈擒龍掏出了上次從鬼子巡邏隊那兒繳獲來的王八盒子,又費勁地取出了一把三八大蓋上面的刺刀。
王天木嚇了一跳:「你拿刺刀幹什麼?」
沈擒龍拿起刺刀比劃著說:「通過這幾次行動我發現,槍雖然威力很大,可是槍聲太響,也是個麻煩,我覺得有時候用刀比用槍更好,沒有聲音,幹掉了鬼子還沒有人知道。」
王天木和曾澈笑得前仰後合,王天木邊笑邊舉起那把三八大蓋上面的刺刀,比劃著說:「你拿這麼大一把刀,我還以為你要上校場打擂去呢!」
三八大蓋上面用的刺刀是所謂的「三零式刺刀」,原是為日本自行研製的第一種使用無煙火藥的彈倉式步槍—三零式步槍所配備的。
三零式刺刀全長525毫米,這種刺刀的特徵和其他國家的步槍刺刀不一樣,大家的刺刀都是劍形的,像寶劍似的,日本把刀尖改成側偏刃的,和日本的武士刀差不多,以表達武士道精神。
其兩側銑有寬血槽,刺刀護手的上端為槍口卡環,下端為向前方伸出的護手鉤,據說護手鉤在拼刺時還可起到鉤掛對方兵器的作用。
王天木手一動,已經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刀。
他有點捨不得地對沈擒龍說:「這把刀跟隨我多年了,是我從一個蒙古人身上搶來的,今天你去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我就把它送給你,這才是特殊工作人員使用的真正利器。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沈擒龍接過這把蒙古刀,抽出刀來仔細觀看。
這把刀大約有半尺長,牛角刀柄,精鋼打造,鋒利異常。刀鞘上用白銀鑲嵌了一些花樣,還鑲了個銀質的馬頭,十分漂亮。
在刀鞘旁邊還有一個突起的套,裡邊插著兩根筷子。
沈擒龍好奇地把筷子拔出來看。
王天木解釋說:「這是象牙的呢!蒙古人平時都是直接在烤好的全牛全羊上面割肉吃的,用象牙筷子夾肉,可以知道別人是不是在你的肉上下毒了。」
沈擒龍覺得這個東西比較有意思,可以送給爸爸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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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龍和袁漢俊騎著自行車順著公路疾馳,眼看就快要到城邊了,向右一拐,又走了500米,前方就是一個很茂密的小樹林。
看到樹林,沈擒龍和袁漢俊鬆了一口氣,他們沒有找錯地方。
過了樹林不到500米,有一個很大的院子,從那個豪華的外觀來看,這應當就是他們的目標--滿鐵天津分社貨運經理的家。
滿鐵天津分公司貨運經理,說起來不起眼,可是權力卻大得驚人,他是日本在整個華北地區所有物資的總決策者之一,雖然理論上還有其他的兩個日本內閣部門的官員參與負責,但是在實際操作上,真正握有實權的,只有他一個人。
沈擒龍他們的任務,就是監視滿鐵天津分公司貨運經理的家,弄清他的行蹤,想辦法弄到一份能夠進入天津火車站的特別通行證,以便在最後關頭,把炸彈不經過檢查送進車站。
之所以讓沈擒龍他們兩個人來完成這個看起來艱巨的任務,接近這樣一個大人物可能戒備森嚴的家,是因為他們早就通過內線瞭解到,這個日本在華北地區物資總決策人並不是象通常人們想像的那樣,身邊有無數的保鏢,住在防衛嚴密的兵營裡。
儘管有準確的情報,可是沈擒龍還是不理解,為什麼這個日本人會住這樣一個看起來是完全中國風格的房子,而不是日本式的小洋樓。
沈擒龍他們兩個來到了院子跟前,先遠遠地繞著院子轉了一圈,發現四周無人。
沈擒龍看看院牆,這是一堵用水泥和磚砌的院牆。奇怪的是,雖然是西洋技術,卻是中國式的鏤空花樣,到處是用磚擺成的金錢狀窗口的造型。
如果是在以前,沈擒龍是不會想到怎麼對付這個院子的,看到到處都能插進腳去的鏤花磚牆,沈擒龍對袁漢俊說:「你看著點,我進去看看。」
袁漢俊說:「什麼?你要進去?不是讓咱們監視他嗎?你可千萬別冒險,裡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要是讓他們發現了,咱們只有兩支槍,可不是人家的對手!」
沈擒龍彎腰從「富貴金錢」的窗戶空隙向院子裡邊看去,小聲說:「院子裡邊這麼靜,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沒有人似的。我進去看一下,應當沒有問題。不知道情報准不准,咱們別在這兒瞎耽誤功夫。」
袁漢俊也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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