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輕輕扶起長澤梨香的身體,將長澤梨香給的那本書扔進了水池之中,發出一陣水聲,長澤梨香疑惑地看著他,趙建國掌著長澤梨香的肩膀道:「我不需要它,如果哪天你真的對我動手,我欠你的命就算還給你了,還有,我也喜歡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在北京第一次放過你,或許其他,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因為我知道,將來我們一定是敵對的,當復**復國的時候,一定會與日本交戰,我知道那時候你會回到日本,我們永遠也沒有結果。
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思禎因為我去了,我沒有給她任何幸福,愛伊絲鬱鬱寡歡,她其實過的一點也不開心,阿伊莎或許好點,可是我知道她也感受得出來,我給她的關心很少,我害怕再傷害其他人,因為這樣,我不敢對瑤瑾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對夏青什麼感情,我不敢往愛情方面想,如果我最後又傷害了她,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你要回到日本反而是好的,我有時候覺得,我寧願看到愛伊絲像當初一樣,帶著俄羅斯軍隊,與我戰場相見,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而不是看到她待在總統府,像花一樣枯萎,你也一樣,我願意看到你英姿勃發的樣子,哪怕是為日本天皇效命,也不願看到你像今晚一樣哭泣。」
月光如銀,長澤梨香靜靜地看著趙建國,臉上的淚痕閃著點點星光,過了很久,長澤梨香用平靜的語氣道:「建國,讓我抱你一次好嗎?」
趙建國用手擦乾長澤梨香臉上的淚水,將她擁了過來,長澤梨香感受著趙建國手臂的力量,在他懷中靜靜地道:「建國,就當從來沒有過今夜,從明天開始,我還是你的護衛,如果哪一天我離開了你,你就當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見到我不要手下留情,而我也會一樣,我只害怕,只害怕……」長澤梨香的聲音顫抖起來,看著一旁睜著大眼睛瞅著兩人的趙平道:「只害怕平兒會恨我……」
同樣的夜。
夏青坐在床沿,神志清明,一張厚厚的手帕濡濕地攤在桌子上,夏青每次用這張特殊材料的手帕,在插嘴的時候把酒吐了出來,路桑拿著一本書從外面走進來,猶猶豫豫地對夏青道:「夏,夏姑娘,我按照你的指示,確實在花園裡聽到了總統與長澤梨香的一些,一些重要談話。」
路桑是夏青遍灑情報網,花了一年的時間,在伊拉克沙漠僱傭軍中尋找來的一個跟蹤監視高手,專門用來對付長澤梨香,因為她表面看起來柔弱,又是女傭身份,不容易引起懷疑。
夏青道:「幹嘛吞吞吐吐的,直說,他們談什麼了。」
「他們……」路桑更加猶豫起來:「梨香姑娘對總統說,說,她喜歡他。」
「嗯?」夏青秀眉抬起來,有些訝異:「那總統怎麼說?」
「總統說他也喜歡梨香姑娘……」路桑看了一眼夏青,夏青臉色平靜,說道:「這個我早看出來了,繼續,你把他們談話完整地說一遍。」
路桑把聽到的話全部說了出來,臨末道:「這就是總統扔掉的書,被我們撿起來了。」
夏青拿過書,上面的紙頁有水滴,可是這些紙頁都是過了膠的,一點也不受影響,「長澤梨香倒還用心。」
夏青把書從頭至尾草草看了一遍,雖然她不懂武功,但是也看得出來這本書的內容與長澤梨香說的相差無二,夏青合上書,坐在床沿想了很久,最後把那本書遞給路桑道:「扔回水池去吧,以後不用監視長澤梨香了。」
「是。」路桑拿著書出去了,夏青合衣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白色的床帳,過了良久歎了一口氣:「長澤梨香,我相信你了,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如果這樣,我必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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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利雅得,如今的沙特已經不是當初鼎盛的沙特,東部內志王國復辟,西部漢志王國日漸強盛,沙特夾在中間,油田基本在東部,人口基本在西部,沙特境內是大片沙漠,伊本沙特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十分不滿現在的狀態,可面對巴勒斯坦的武力和影響力又無能為力。
可是現在的伊本沙特已經從不滿變成了憤怒,狠狠地一甩手中的外交函,氣憤地對手下文武大臣道:「趙建國欺人太甚,鬧得我們阿拉伯半島四分五裂不說,現在竟然想把整個中東阿拉伯收歸旗下,什麼軍事一體化,什麼經濟一體化,什麼阿拉伯半島一體化,扯淡,他是來復辟奧斯曼帝國的,他就是八百年後的土耳其人,我們不能讓他這樣下去,我伊本沙特誓要把這些中國豬趕出中東。」
一個大臣上前小心道:「陛下三思,我們的軍隊目前僅僅裝備美國的半自動步槍,火炮較少,而且沒有重武器,而巴勒斯坦的軍隊全部裝備的自產全自動黃旗步槍,維序軍更是裝備仿造加蘭德步槍,有正規的炮群,還有大口徑重炮,聽說最近趙建國還組建了歐洲一樣的裝甲部隊,我們根本不是他們對手,連數量也不如啊。」
「你說什麼?」伊本沙特望向那大臣,目光中充滿凶狠,把對趙建國和巴勒斯坦的憤怒全轉移到了大臣身上:「來人,把這個懦夫押下去,槍決。」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大臣被兩名士兵押著,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其他文官武將噤若寒蟬。
伊本沙特咬牙切齒地指著殿中文武道:「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還記得我們當初從科威特遠襲利雅得嗎?那時候我們是多麼豪情壯志,將軍們,你們還記得為了登上利雅得城頭全軍覆沒的赫連部嗎?大臣們,你們還記得老財相費捨爾嗎?
你們的勇氣到哪裡去了?難道都被趙建國的維序軍,那群膚色不一的雜毛豬嚇怕了嗎?」
群臣低頭,突然一個將軍踏步向前:「陛下,末將願領軍隊出征巴勒斯坦,不入耶路撒冷誓不回國。」
「末將願往。」
「末將願為前軍。」
一群武將紛紛踏出,伊本沙特終於欣慰地點頭,巴勒斯坦外使傲慢給他的憤怒,在他心裡縈繞不去,可是又不能公開翻臉,以致他要裝病來迴避使者,這種屈辱怎是這個中東強人能承受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伊本沙特決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