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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北洋打亂大東亞 第044章 最後一次進攻 文 / 快樂窩瓜

    趙建國同時接到曹錕與李少啟準備就緒的報告,看著黑洞洞的機槍口,一千多新軍是不可能衝破俄軍重火力防線的,只能趁著俄步兵潰退之機,果斷後撤。

    趙建國讓士兵傳令馮玉祥帶全軍渡河,自己和蘇燦就近召集一百名士兵殿後,俄軍的朱可夫察覺到新軍的意圖,立刻讓蒙西馬利組織機槍連追擊。

    重機槍緩緩推進,交織的火網讓人不敢靠近,但俄遠東部隊使用的老式機槍射程,只有六百至八百米,比戈洛夫步槍稍遜,趙建國與殿後士兵邊戰邊退,擊斃數十名機槍手,俄軍不得不用看護手替換。

    退至河岸,馮玉祥大聲催促著士兵上橋,但空中架設的鐵索和稀疏的木板,讓整座橋看起來空空蕩蕩,絡繹不絕的新軍士兵踏在橋上,使整座橋晃動的更加厲害。不少士兵失足掉進河中,過橋速度非常緩慢。

    趙建國不得不選擇在沙灘再次架起防禦線,趙建國躍進沙垛背面,奇跡般地發現伊凡和十二名司機竟沒有跟著大部隊撤走,趙建國好奇地問:「伊凡,為什麼不跟著撤退?誓死堅守陣地呢?」

    伊凡瑟諾地說:「不,不是!」伊凡看著新軍隊伍撤走,自己也想撤,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屬於該撤走的那一部分,如果擅自撤退,自己會不會被不公平地執行軍法,沒有確定之前,他一直猶豫著,直到趙建國再次趴在他的旁邊。

    趙建國也看出伊凡所想,笑著對伊凡說:「伊凡,我知道你還沒把自己當成我們中間的一員,但是我趙建國向你保證,只要你不背叛我們這個團體,我就永遠把你和你維序軍十二名成員當兄弟看待,這句話永遠不變,記住了嗎?」

    伊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頭轉向前方,這是他第一次正眼凝視戰場,雖然還是懼怕偶爾飛過的流彈,但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的恐怖。

    朱可夫在後陣遠遠看著橋頭的新軍越來越少,知道笨重的機槍連已經很難截住渡河新軍,只能退而求其次,打起了趙建國的一百名新軍士兵的主意。

    俄軍調整攻擊隊形,整個機槍連再次展開,兩翼開始弧形向新軍包抄,由於兩翼俄軍距離新軍陣地較遠,戈洛夫步槍根本不能阻止俄軍的合圍,只能眼睜睜看著俄軍阻斷新軍的退路。

    蘇燦用91式步槍射殺一名機槍手,一邊瞄準第二個目標,一邊焦慮地對趙建國說:「建國,我們好像回不去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不是還有條河嗎?」趙建國滿不在乎地說,「挨個傳令兄弟們,待會咱們跳入河中之後,只要我槍一響,全軍向後方投彈!」

    蘇燦回頭看了一眼大約五米高的河岸,略加思索,佩服地點了點頭。

    正面的機槍手已經靠了上來,一排排子彈擊在沙灘上,像石子落入水中,濺起細沙如水花一般。

    趙建國眼見新軍已經撤退得差不多,立刻下令全軍向後撤退,新軍士兵一個接一個跳入冰冷的河中,伊凡是最後一個才從陣地上爬起來的,與趙建國一起墜在隊列的最後,趙建國大喝一聲:「跳!」立刻縱身跳了下去。

    伊凡看著五米高的河岸,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可怕的高度,但是後面俄軍的機槍手越來越近,子彈已經漫過新軍先前駐防的陣地。

    伊凡雙腿打著哆嗦,正要閉著眼睛跳下去,卻被腳下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身子立刻倒轉過來,眼見就要腳朝上頭朝下掉進低淺的河中,伊凡突然感覺腳踝被一直粗糙的大手抓住。

    回頭一望是一名新軍的士兵,伊凡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根本沒有見過他,但新軍士兵還是用盡全力將他往岸上拉,就在伊凡剛剛抓住河岸的一塊尖石的同時,一排機槍子彈掃過,那名站立岸上的新軍士兵身中數彈,在伊凡瞪大的眼睛中,直直地掉入河中。

    伊凡愣了半響,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雙腳一蹬,也跟著跳了下去,伊凡從水中刨出新軍士兵的屍體,雙手環抱,臉上表情複雜,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別看了,走!」一旁的趙建國面無表情地說,他把新軍士兵當兄弟,但是戰場不是關心某一個士兵生死的時候。

    「他為什麼要救我,我是俄國人,在戰場上沒有開過一槍。」

    「因為他把你當成了我們之中的一員。」

    十二名司機陸續跳入河中,傷了兩個,或許都是同族而互相憐惜,其他幾個司機攙扶起了受傷的同伴。

    他們都看到了伊凡這邊發生的事情,都沒有說什麼繼續向對岸行走,只是步伐間少了一些猶豫,畢竟他們知道了自己不是以下等兵存在於這個集體之中。

    趙建國看著伊凡和他懷中新軍士兵的身體,舉起手槍,緩緩指向日漸西斜的驕陽。

    「砰!」槍聲至長天劃過,所有新軍戰士隨著槍聲,全部回頭,同時揚起手中早備好的手榴彈,拉開引信。伊凡聽到槍響,他聽到趙建國向蘇燦下達的命令,知道那代表什麼,竟條件反射似的也拿出了手榴彈,看著自己的手榴彈遙遙飛向天空,伊凡眼中不禁變得迷茫。

    「祖國,我走了!」伊凡在心底說,帶著一些難以名狀的情感,轉身向對岸走去。

    剛剛接近岸邊的俄軍重機槍隊只看見成片的手榴彈像蝗蟲一般從河岸的下方冒出來,反射在他們的眼眸中形成無邊的恐懼。

    「轟」「轟」「轟」,密集而強烈的爆炸,將二十幾挺重機槍掀翻了天,上百名機槍手和看護手當場陣亡,河岸立刻一片焦土,三分之二個重機槍連化為塵埃。

    朱可夫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他眼看新軍倉惶撤退,本來準備在河岸架起一排機槍,對阿倫河淤泥中的新軍進行一場在他看來完全單方面的屠殺。

    卻怎麼也沒想到急著撤退的新軍還會半途反襲。一個重機槍連打造不易,整個遠東地區,除了梅內曉夫的司令部,也只有這裡有一個。

    蒙西馬利剛剛重整俄軍步兵隊,才發現在新軍的手榴彈和瘋狂的追擊中,損失了接近二分之一的士兵,蒙西馬利還沒來得及心痛,又陡然看見機槍被炸飛的場面,不由暴跳如雷,口中大罵:「都是朱可夫這個蠢貨,讓我派機槍連追擊中國人,我看他是成心要損耗我遠東軍的實力。」

    蒙西馬利立刻派手下軍官,接回了機槍連的指揮權,並開始親自佈置對鐵索橋的衝鋒,機槍架設橋頭,剩餘的三千步兵列隊在前,後方加農炮調整彈道,看護手在每架加農炮旁堆積了十幾顆炮彈。

    看蒙西馬利的架勢,是要在潑水式的炮轟下,步兵隊藉著機槍的掩護,一舉拿下新軍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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