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士兵放哨,一群新軍將士擠在樹林的小草坪,商量對付俄軍的襲擊細則。
趙建國說:「硬攻肯定不行,我們人數不比單支俄軍多,火力也沒他們強,只能智取。」
蘇燦問:「怎麼智取法?」
趙建國對曹錕說:「曹營長,你覺得呢?」
「嘿嘿,隨便,你們咋整我都沒意見!」曹錕搓著手,笑著說。
趙建國白了曹錕一眼,「我看我們應該先設下埋伏,再將俄軍引進埋伏圈,然後全殲他們!」這可是八路軍的經典戰術。
「好主意!」蘇燦興奮地說。「那具體的呢,怎麼引誘?」
「這個我還沒想到!」
蘇燦:「……」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一個哨兵來報,說前方密林小路發現一名女子單身前行,按照方向來看,將撞上俄軍一支掠奪隊!
趙建國立即提槍鑽了出來,大約三百米遠,透過樹林茂密的枝葉,隱約看見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緩緩而行。
眾人立即潛伏前進,摸到了離女子較近的一塊土坡上。
趙建國:「翠布衣衫,頭髮直黑,是中國女子!」
蘇燦不以為然地說:「自從俄國佔了我們領土之後,俄軍中就也有翠布直髮的了!」
「那他媽也是中國人,這個地方一個單身女子,若是俄國人,她不跟著大部隊,她有病麼?」
「或許真有病!」
「滾!不跟我抬槓會死!」趙建國懶得再理蘇燦,率先一躍而出,蘇燦緊跟其後,曹錕指揮著士兵兩邊散開前進,注意著俄軍動向。
「姑娘,前方危險!」趙建國在離女子幾步的地方,朝女子喊道!
女子緩緩回頭,
一瞬間,
天地失色,
一群大老爺們表情全部凝固。
太美了,驚艷的美。一個陽光的午後,一個鳥不拉屎的山卡卡,趙建國竟然好似看到觀音臨凡。
女子嘴角勾勒的笑意難掩清冷,彷彿人間三月天,咋暖卻寒,或許只有夏青可以和她媲美,但前方女子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與夏青截然不同。
若夏青是冬日白梅、冰山公主,那眼前女子就是凌世翠竹,淒冷的笑容背後,一寒三秋。煥容的氣質與樸素的裝扮形成強烈的反差。
「姑……姑娘,前方有俄軍,危險!」趙建國結巴道。
「中**隊也一樣!」女子面無表情地說。
趙建國明白女子的意思,中**隊中的大多數,的確不是什麼好貨。可是……
「姑娘,我是北洋新軍二協副協統趙建國,姑娘一個單身女子上路,若遇俄軍多有不便,希望姑娘接受我的士兵將姑娘送到後方,我以新軍名譽向姑娘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姑娘!」
趙建國說的嚴肅,女子看了趙建國半響:「我相信你的話,可是我還是寧願一個人走,生死由命!協統大人自去執行任務,不必顧念小女子安危。」
「這怎麼行?保護百姓是軍人的義務。」這麼秀美的女子俄軍一定不會放過,趙建國怎麼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生,看見蘇燦還在發呆,趙建國猛力推了他一把:「蘇燦,還不快送姑娘到餒化去。」
蘇燦搖了搖腦袋,好不容易恢復清醒,對趙建國說:「憑什麼是我去,我要殺毛子,鬼才給你送女人回去!」
「什麼給我送女人?剛才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叫你送送人家美的你,還不願意!」
「要送你送!」蘇燦頭一捌,誰說路邊看見一朵美麗的鮮花,就可以為了搬回她而不去上班?何況又不是搬到自己家!
趙建國無奈,正準備叫倆士兵送,一旁久不發聲的曹錕道:「我覺得這娘們做誘餌肯定能引誘俄軍進入埋伏!」
曹錕說完嘿嘿直笑,顯然女人在他面前就跟一塊肉沒多大區別,剛才看見女子他也呆了,不過他是天然呆,和其他人的呆意義不一樣。
趙建國非常不滿意曹錕「娘們」這個詞:「說啥呢,人家好好一姑娘,憑啥給你做誘餌,出了事咋整!」
那女子聽了趙建國的話,問道:「你們是去襲擊俄軍?」
「在這塊地方就兩支軍隊,我們的目標還會有第三者不成。」
女子說:「我只是覺得奇怪,原以為北征軍不敢出擊的,沒想到還有幾個不怕死的!」
連百姓都對北征軍形成了這種印象,趙建國覺得悲哀。「不怕死的很多,只是有些軍官不知進取而已!」
女子輕輕一笑:「我很佩服你們的勇氣,剛才那位圓鬍子將軍說讓我做誘餌,如果協統大人不反對的話,小女子願意!」
「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任務!」趙建國提醒女子,以女子容貌,色誘肆無忌憚的俄軍肯定不成問題,只是心中微微有些驚奇,這名女子孤身深入戰地,膽識過人,舉止得體,絕對不簡單。
看來剛才因為對方美色,自己有些迷失心智,這可是領軍大忌,趙建國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在戰場之上,一定要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
「都是為了國家,沒有什麼危險與不危險!」女子嫣然一笑:「你們的伏擊地點在哪兒?」
「還沒想好!」趙建國尷尬地說!
「不如就在那邊竹林下的斷谷設伏吧,那個地方外面看不出險要,而裡面卻是三面絕壁,只要口子一封,槍聲都不會傳出去!」
趙建國驚歎,這女子對這一帶可比日日偵查的新軍熟多了,而且懂得利用地形,心思敏捷,考慮周全,橫看豎看都絕不是普通百姓!
「如果協統沒有其他吩咐,那小女子就去執行任務了。」
「哎!」趙建國叫住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回頭:「叫我梨香好了!」
待女子走遠,趙建國叫過曹錕,「曹營長,你在斷谷設伏,除了注意谷口方向,還需注意峭壁外圍,那梨香絕不簡單,我怕她是沙俄間諜!」
「那你還叫她去誘敵?」蘇燦不滿地說。
「你有更好的辦法?」
蘇燦洩氣地搖頭!
曹錕在斷谷設伏,趙建國和蘇燦帶著五名士兵負責封住谷口。
眾人隱好行藏,趙建國有點擔心女子安危,正準備爬出草叢去前面村莊看看,就見到前方路口轉出一個「張煌」的身影,正是梨香。
梨香身後約三十米,一隊約五十人的俄軍緊追不捨。梨香邊跑邊叫救命,後面俄軍得意的笑聲遠近可聞。
梨香剛進谷口,蘇燦立即拔出手槍翻了出去。
「等等!」趙建國小聲喊道:「派一個人去通知曹錕晚點開槍。」
「可是俄軍已經進去了!」
「**就知道俄軍,梨香為我們捨生忘死,你不管她死活了?」
「這倒也是!」
趙建國叫過一個士兵,正要讓他繞上谷頂通知曹錕,不料一聲悶悶的槍響傳來,趙建國大罵:「曹錕這個龜兒子,太不憐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