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位美女玩撲克,馮志的心情還是十分愉快的,這三位美女,張竹雅自不消說,處了兩年多的女朋友,而凌玲和朱茹雪,跟著自己每天早上練武,也有近兩年了,所以,這三位,都算是和他關係密切的人。
不過,玩著玩著,馮志的心有點靜不下來,因為是夏天,火車上顯得特別炎熱,三個女孩都穿著裙子,玲瓏的身體不斷在他的面前顯動,特別是那個凌玲,在出牌拿牌的時候,那手臂有意無意地磨擦著他的肩頭,帶給他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馮志只好來個眼觀鼻,鼻觀心,專心致志地看著手裡的牌,可是這凌玲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弄他,在一次大獲全勝的時候,興奮得突然一下跳起來,伸手摟住了馮志的肩膀,直到張竹雅和朱茹雪怔怔地看著她時,才不好意思地放開。
馮志的臉上,早已不好意思地浮現出極濃的紅色。
好在從江城到陽平市,只有兩百多公里,這火車兩個多小時就到了,聽到車上廣播即將到站的消息,凌玲餘興未盡地把牌放在下,然後幾人開始收拾行李。
出了火車站,馮志送張竹雅和朱茹雪回去,在路上朱茹雪就和張竹雅說好,今晚張竹雅就住在她的家裡,至於馮志,他已和孫華成聯繫好了,今晚就住他家。
到了朱茹雪的家門口,馮志拒絕了朱茹雪的邀請,和她們揮手告別後,來到了孫華成的家裡,孫華成這些天一直呆在家裡,並沒有外出,聽到門鈴聲,跑來開門一看,見是馮志,立即一臉熱情地把他讓進了屋。
這個時候,孫華成的父母都還沒有下班回家,於是兩人在孫華成的屋裡,談起畢業後的經歷,孫華成關切地問了馮志報到的情況,聽到馮志說自己很可能分到新原縣政府辦,心裡還是為馮志高興。
不過,當馮志聽到孫華成說自己的工作已聯繫好了,過兩天就到陽平市扶貧辦去上班,心裡在祝賀之餘,還是有些失落。
自己在大學的時候,成績比孫華成要好得多,但這一畢業,人家分進了市政府的大機關,而自己,卻只能回到新原縣去。這人啊,怎麼就有這麼大的差別。
兩人說笑了一陣,聽到客廳裡傳來說話的聲音,孫華成打開房門一看,是母親李春蘭回來了,於是就把馮志作了介紹,馮志看到面前這個很有氣度的中年婦女,就是孫華成的母親,自然是禮貌地喊了一聲「阿姨好。」
李春蘭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是華成的同學,到了這裡,就當是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別客氣。」
簡單談了兩句後,孫華成對母親說:「媽,今晚我和馮志要與同學聚聚,不回來吃飯了。」
李春蘭知道兒子馬上就要參加工作了,適當的社交還是必要的,就點頭同意,不過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你們少喝點酒,早點回來。」
馮志和孫華成出了門,來到街口,招了一輛的士,直接來到朱茹雪的住處。
孫華成知道張竹雅也在陽平市,自然嚷著要做東,況且他對馮志的三個女徒弟感覺不錯,特別是那個朱茹雪,文靜大方,很有點大家閨秀的氣度,早就存了結識的想法。
只是他在大學裡追了好一段時間,這朱茹雪還是對他不鹹不淡的,他也就失去了耐心。
當時,馮志還勸他乾脆早上跟著自己去鍛煉,也可以多增加一點和朱茹雪接近的機會,孫華成起先還真的堅持了幾個早晨,後來還是抵擋不住睡懶覺的誘惑,先自己就洩了氣。
不過,雖然孫華成沒有追上朱茹雪,但並不妨礙他們成為普通朋友。
晚上的聚會,自然朱茹雪又把凌玲叫出來,五人到了一個大排檔,海吃了一頓,又跑到一家ok廳,吼了兩個小時,這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馮志和還在睡夢中的孫華成說了一聲,然後離開了孫華成的家裡,到了朱茹雪的樓下,等了一會兒,張竹雅和朱茹雪走下樓來,馮志上去接過張竹雅的行李,張竹雅和朱茹雪打了一個招呼,兩人往客運站而去。
車票是昨天就買好的,兩人找到自己要坐的車,上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不一會兒,車上的人來齊了,售票員清點了人數後,客車駛出了客運站。
張竹雅大概是有點暈車,客車啟去不久,就把頭靠在馮志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到了新原縣,張竹雅自然跟著馮志到了他的家裡,蔣曉梅看到張竹雅,頓時滿臉的喜悅,急忙熱情地招呼,張竹雅脆生生地喊了一聲:「阿姨好!」
「快請進,你們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說著,蔣曉梅轉身走進了廚房,張竹雅把自己的小包放下後,對馮志笑了笑,「我去給阿姨幫忙。」說著,轉身走進了廚房,只把馮志留在客廳裡整理行李。
晚上的時候,因為是週末,蔣曉梅特意弄了一桌,馮志的大姐馮麗琴、二姐馮麗梅和大姐夫唐盛國、二姐夫鄭勇,以及大姐的女兒唐園和二姐的兒子鄭學東也來了。
十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熱熱鬧鬧地吃了飯,馮志的大姐二姐和張竹雅幫著母親收拾碗筷,幾個男的自然圍坐在客廳裡聊天。
這聊天的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轉到了馮志的工作上,唐盛國作為地稅局的幹部,收入和福利待遇都很不錯,再加上馮志的大姐馮麗琴又在新原中學當教師,家裡的經濟條件,自然比二姐一家好得多。
「馮志,聽說你很可能進政府辦,這政府辦的水很深,你去了以後,一定要多長個心眼,盡量少說多做多看。」唐盛國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支煙,彷彿很有經驗地指點道。
馮志點了點頭,算是記下了唐盛國的話,其實他心裡,對這個大姐夫,並沒有多少好感,反而是當刑警的二姐夫鄭勇,讓他感覺更加實在。
只是鄭勇這刑警三天兩頭的不沾家,而且工資也不高,再加上二姐馮麗梅的化工廠停產後,每個月只領兩百元的生活費,有時還不能兌現,這家裡的經濟狀況,和大姐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好在二姐在北街上租了一個門面賣服裝,一個月也賺點錢,不然的話,單靠二姐夫那點死工資,維持生活都有點成問題。
「馮志,盛國說得有理,這單位不同學校,特別是機關單位,這人際關係最為複雜,你才參加工作,別輕易摻和進去。」馮維軍也在一邊說道。
「爸,我知道了,這話你都說了不只五遍了。」馮志有點不耐煩地說道,自從放假回來,幾乎每天都要聽父親傳授官場的處事之道,什麼不要隨便對人說真話,什麼對每個人都要有禮貌,什麼領導的話,一定牢記在心上,領導的指示,一定要不折不扣地執行之類,聽得他耳朵都起老繭了。
有時,聽到心煩的時候,他真想頂一句,「看你的做官理論這樣豐富,為什麼到現在還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副股長?」不過這話,他只敢在心裡腹誹,而不敢真的說出來。
父親馮維軍,一生最失意的,恐怕就是沒有混成正經的科級幹部。
「其實我倒覺得,在機關裡做事,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就行了,其餘的,不一定要放在心上。」一向不怎麼說話的二姐夫鄭勇插話道。
「鄭勇,你這話就是外行了,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不去揣摩領導的意圖,那樣你注定一輩子是一個小腳色,一個勞累的命,現在這個世道,不但要會做工作,還要會抓住時機在領導面前展示自己,你不展示,人家領導怎麼知道你是一個人才?」唐盛國一向感覺比鄭勇高一頭,聽到鄭勇這話,立即接口說道。
看到大姐夫和二姐夫似乎有鬥嘴的眉頭,馮志急忙說道:「其實你們幾個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不是還沒有參加工作嗎?以後在工作中遇到什麼難度,再向老爸、大姐夫、二姐夫請教就是了。」
等到廚房收拾好後,大姐和二姐兩家人都告辭回去了,蔣曉梅看到女兒女婿和外孫離去的背影,不覺有點失落,這女兒大了,就不會再以她這個母親為主心骨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蔣曉梅抱了一床薄被到客廳的沙發上,馮志一看,就知道母親這是讓自己睡沙發,讓竹雅睡他的房間,心裡有點哭笑不得,張竹雅看到他的苦瓜臉,就趁著蔣曉梅不注意,向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俏笑著跑進了房間。
當然,馮志在父母睡著了的時候,還是溜進了張竹雅睡的房間,張竹雅其時並沒有睡去,而是倚在床頭上看著一本小說,瞟見馮志偷偷摸摸的樣子,佯裝沒有看見,直到馮志爬到床上,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這才把書放下,兩人粘在一起,嘴唇很快就連在一起。
不過,當馮志在張竹雅雙峰上游動的手掌向下滑去,就要到了茵茵之地的時候,卻被張竹雅一下按住了。
「馮志哥,別這樣,我還沒有準備好。」看到竹雅哀求的模樣,馮志不忍心動粗,只得摟住竹雅,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