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現在懷疑你非法使用暴力,破壞城市的安全穩定,你涉嫌對城市管理者施用暴力和襲警,請配合我們調查!」那四個公安中的一個似是領頭的,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進來,盡力控制自己的聲音平靜。
「到哪兒去?這派出所難道不屬你們公安管嗎?」肖寒卻有些不耐煩的道。
「屬於!但你這事情鬧大了,派出所管不下來,只能請你到公安局去配合調查。」
「那他們也去嗎?他們也是當事人。」肖寒一指五個城管和那幹警道。
「當然,凡當事人都必須去!」那位公安回答得很乾脆。
肖寒無奈,隨同大家一起走出來,突然就看見了吳小山和那上一次曾問他要一包煙錢的鼠樣青年等人,一個個驚恐的看著他,肖寒朝他們笑笑道:「剛才好起勁啊!下一次我一定讓你們嘗嘗起哄嚎叫的味道!」
幾人心中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臉色一下蒼白如雪。
那四個公安不滿的看了肖寒一眼,走向警車,幾人都怕了他,不敢挨著他坐,無奈,肖寒只能與三個公安擠在一起。
肖寒隨四個公安走了不到一分鐘,常薇就上班了,當她聽小李心有餘悸但卻繪聲繪色的講了發生的一切後,便同剛到的幾個幹警懷著好奇而又心驚的心情察看那被木棒穿了一個光滑的洞但卻並未破裂的玻璃。
大家心中震撼了:「這要多強的能力才能做到?當今世界就沒聽說過誰能達到此境界,那怕是國家安全局的那些只聽傳說而不見影蹤的異能人士也不一定能辦得到。這人太恐怖了!」
常薇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肖寒有關,因為派出所的記錄本上並沒有一丁點兒的記載,這都是那位幹警不冷靜造成的。
大家看完窗洞。小李又搬來一層梯子搭在那棵大樹上,李強自告奮勇的爬上去查看,那木棒竟是只留了約兩寸在外面,伸手一搖,紋絲不動,可見插入的深度。如果不仔細看,還認為是樹幹上原就有的一段樹枝。
「太可怕了!」那位幹警驚呼道,臉色都變了。
「深入有多深?」所長在下面大聲問道。
「這是一段木椅的半截後腳,大約一尺來長,現在只剩下約兩寸在外面。」
所有人都長抽了一口冷氣,心中驚歎:我的天!這還是人嗎?
而就在這時,公安局已派出有經驗的鑒定專家來到現場,進行了拍照和鑒定分析,然後將派出所的所有在場的人員都集中到屋內,關上房門,鄭重的道:「同志們!今天這件事大家都看到了,這是非一般的人力所能辦到的,我們是凡人,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去探究,否則自己丟了命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大家就當沒有發生過,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對外千萬不要亂說亂講,我在這兒就將這作為一條紀律宣佈給大家:如果誰洩漏了這件事,一切後果自負!幾個城管和小林都目睹了整個過程,回來後也把這條紀律告訴他們。」
這位鑒定專家是公安局的黨組成員,他說的話自然代表了公安局長。
肖寒無聊的坐在公安局辦公室,幾個城管和那位鑒定專家口中稱呼的小林,也就是打肖寒的那個幹警都遠遠的坐在另一邊,戒備的注意著肖寒的一舉一動。
現在的肖寒在他們的眼中再也不是鄉村來的窮農民,而是魔鬼,一個隨時擇人而食的惡魔。
肖寒悠閒的喝著那位客氣的辦公室主任給自己泡的茶,那茶還是西湖龍井,味道與肖寒昨天同任鳳瑤一起在茶樓上喝的雲霧茶又自不同,肖寒對茶道沒有專門的研究,只覺兩者雖不同但都很好喝。
馬上又想到自己已栽上的數萬株白茶和即將培育出來的綠茶苗,如果產出茶來,味道不知是什麼樣,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比這好喝在哪兒去了。至於都有些什麼功效,那還有待驗證。
「我都兩天沒有進入空間實驗室裡去看那些苗子的情況,應該可以移栽了,今天回去就先處理這件事。」肖寒自顧想著,全然不管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些公安局的人不知搞什麼名堂?將我安排在這裡,泡上茶,說一聲,他們先出去調查,待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處理,這倒好,客氣歸客氣,可卻將我涼拌在此,現在應該已上班了,我還等著送照片給常書記呢!還要找常薇問問幫我找人的事,然後還要趕著回山去。如此耽擱,我豈不要走一段黑路?」肖寒想到此就有些心急起來。
正在肖寒心急火燎的時候,那邊已經完事的常薇打電話來了。
「喂!肖寒!你還在省城嗎?」自從上一次親密接觸後,常薇的聲音總是那麼動聽。
「省城?我的大小姐!我現在是在公安局裡面喝茶!」肖寒有些啼笑皆非的道。
「什麼?在公安局喝茶?你犯了什麼法?嚴重嗎?」常薇吃驚道。
一般行裡說進派出所公安局被拘留、坐班房叫喝茶。肖寒這本是一句切合實際的話,聽在懂行裡規矩的常薇口中就想到了嚴重的事情上去了。
「我犯什麼法啊!我根本就沒犯法,是哪些城管打了人,反咬我一口,還有派出所的幹警,總罵我是農民,這還罷了,卻還出手打人,我出手自衛,所以被抓進了公安局。」
「他們怎麼能這樣?還說省城的公安幹警素質好,我看跟我們這縣城的有得一拼。這下可怎麼辦?省城裡我爸也沒有辦法。」肖寒能感覺得出常薇此時肯定急得團團轉。
「你說什麼省城?說到哪兒去了!我在縣公安局,不是省公安局!」肖寒解釋道。
「縣公安局?嚇我一條,我還認為是在省公安局呢!這就好辦了,我馬上趕過來,你別急,我爸還等著你送照片來呢!」常薇吁了一口氣,啪的一聲關了機,顯然急得不行。
那位專家回去後馬上找到局長等領導成員,將情況匯報了一下,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對派出所目睹事件的人員的要求。局長當即認為此事處理極為妥當,並要求將肖寒的姓名等基本情況作一個登記,以備後查,但不可再追查他的一切背景,然後馬上無條件放人,但要找好充足合理的理由給幾個城管和那位幹警解釋。
「叫什麼名字?」坐在肖寒對面的那位公安和聲問道。
肖寒心中一奇:「怪了!這公安和派出所的幹警同為警察,對人的態度咋就差別那麼大呢?」心中奇怪,口中則答道:「肖寒。」
對於不知道他的人來說,這個名字很普通,而現場就沒有知道的。
「家住哪裡?」
「s省西山縣平山村花滿山。」
「年齡?」
「二十三。」
「文化程度?」
「可以不回答嗎?」肖寒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答,要說是大學生,誰信?大學生哪有當農民的,而且是農業科技大學的高才生?怕是表現不好被開除或找不到工作才不得不當農民的吧,這會讓肖寒的自尊心受到傷害;要說是農民,可自己又確實是大學生。
「不行!必須得回答。這是規定!」那公安話語雖然和氣,但十分堅持原則。
肖寒遲疑了一下道:「想當農民的大學生。」
「那有這種答法?究竟是農民還是大學生?」那位公安心中都覺得好笑。
「就算是農民吧!」肖寒無奈的道,確實現在自己也只能算是農民,大學畢業證都還沒拿到呢,想到此才想起畢業快兩年了,早就應該拿得到畢業證了。
「家中有些什麼人?」
「父母,我們有六兄妹,我是老五,除我外都成家了。要不要都說一下他們的詳細情況?」肖寒是有問必答,答必詳盡。
「不用!」幹警的回答讓肖寒心中一鬆。他這是因心急辦完事趕回花果山,特別是那些才栽下去幾天的果苗、茶苗已經兩天沒有看過了,他把它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般。若再答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可就耽誤時間了。
「你是幹什麼的?」
「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