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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後,派出所裡只有一個幹警在值班,加上帶肖寒他們來的一共兩個。
肖寒一個也不認識,第一次進來時,這兩個都不在,大概那時他們都在外邊巡邏。
那位值班的一見這麼多人,皺了一下眉,有些詫異的對那位城管隊長道:「牛隊長!你不是在街上巡邏嗎?到我們這派出所來幹嗎?」
那牛隊長有些蔫蔫的道:「小李!你沒看到我們都在忍著痛苦?」
「怎麼回事?」小李有意無意的朝若無其事的肖寒看了一眼,向帶他們來的那位問道。
「你難道沒看出牛隊長他們都被這個膽大包天的小農民給打了?」那幹警對小李道。
「啊!這麼膽大?牛隊長你們也太膿包了吧?五個人啊?連一個小農民都打不贏,太丟人了!還管理城市呢!」小李有點幸災樂禍。
看來這牛隊長他們也不怎麼得人緣。
「你別在那說風涼話!你不知道這鄉村小子,嘿嘿!要不,你試試!」牛隊長冷笑道。
小李不屑一顧,那位帶他們來的幹警已找了一個記錄本出來翻了幾頁,在上面迅速的寫了一些東西,然後對還望著他處的肖寒道:「坐下!東張西望的,當這是商場啊!」
肖寒一笑坐在了他的對面,卻又對早就忍不了坐在旁邊一條長條木椅上的幾個城管道:「你們倒像是回家了?」
那幾人也只是將怨恨的眼光盯向他,一點也不敢做聲。
肖寒冷笑了一聲,轉對那幹警道:「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要尊重事實,不要總是拿小眼睛來看農民,農民怎麼樣?農民就是你們的爹媽,養著你們呢!」
「玲牙利齒!看不出你一個農民還會玩文字遊戲呢!你看清楚!這是派出所,不是你耍賴的農村!哼!看你這模樣就是一個十足的村霸!」那幹警眼中怒光隱現。
「村霸?這名字挺新鮮的!好啊!村霸碰上街霸,中間一個房頂上的冬瓜,你說會怎麼樣?」肖寒邪笑著對那幹警問道。
「放肆!即使我是房頂上的冬瓜也不可能倒向你這小農民一邊!」那幹警怒不可遏。
「唉喲!我說警察同志!你帶著有色眼鏡看農民,說明你素質有問題,不配當警察,你這警察工作是靠關係編到手的吧?」
肖寒自從這警察帶上自已一開始就對他沒有好感,而這傢伙始終在言語中瞧不起農民,這讓他更是討厭。
「媽的!臭小子!混帳!老子子承父業,倒有了一碗飯,你呢?窮農民一個,除了吃泥巴外,還有什麼本事?」
那幹警確是靠他父親的關係進來的,這下被肖寒給戳中了傷口,自是勃然大怒,粗魯的本性暴露無遺。
「我就說嘛,像你這素質怎麼會是正規警校出來的呢?原來就是一個西貝貨,十足的仿冒偽劣產品!」肖寒譏笑道,這一番話直將對方罵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淋。
那幹警一陣抽畜,腦中一麻,氣血沖頂,伸手就一耳光扇向肖寒。
幾個城管一見都有些樂了:這小子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居然在此賣弄口舌!這叫「在閻王面前上吊——死對了地方!」哈哈!這下我們有同伴了!
那位叫小李的一見,心知要糟,可已來不及阻止。眼見得那挾著怒氣的一耳光即將接近肖寒的臉時,肖寒眼中寒光一閃,就見他的腰以上部位突然一陣擺動,幻化出了一道虛影,幹警的那一掌卻已落空,身子在慣性作用下歪向一邊。這讓在場的城管和小李都驚呆了,難以置信的揉著自己的眼睛,認為剛才是看花了眼。
那幹警一耳光打空,迅速調整好身子,臉上滿是尷尬和羞怒。
肖寒勃然大怒,冷聲道:「你就是一個警察隊伍中的人渣!」
手一伸,一道影子劃過,那幹警想躲卻是不及,「啪」的一聲,十分響亮,他只覺一股大力撞上了自己的左臉,一時無法控制,連帶整個身子都轉動起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轉了兩圈後一歪倒在了地上,左臉火辣辣的已經發紅。
旁邊的小李、城管等人一下都傻了。
早在外面密切注視著事態發展,一直想趁渾水摸魚的吳小山等地痞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突然大聲鼓噪起來:「農民打警察了!農民打警察了!」
剎時,附近看熱鬧的人就都瘋湧而來,若大的派出所不到兩分鐘就被擠得水洩不通,眾人不明情況,又加上吳小山等人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輿論一邊倒的頃向了派出所幹警和城管,肖寒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小李一見局勢鬧大了,一時無法控制,慌忙給所長和公安局打了電話,請求支援。
肖寒冷冷的看著大家,他覺得這城裡的一些東西是該整頓整頓了。
倒在地上的那位終於爬了起來,甩了甩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眼中佈滿了仇恨,可那控制不住的淚水還是流了滿臉,血紅的目光直盯著肖寒。如果這目光是刀,那肖寒早已被剁成了一堆亂肉。
「打死他!打死他!」吳小山等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興奮得大喊大叫。
那幹警將臉上的淚水一抹,突然抓起一根木凳狠狠的朝肖寒的頭上砸來。看那架勢就欲一下取了肖寒的命。
「啊——」圍觀的人驚呆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可!」小李大驚失色,可離得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慘劇發生。
肖寒又動了,身子一擺,眾人就覺眼睛一花時,肖寒已瞬間後近了幾步,到了安全之處。「呯!」一聲劇響,那木凳砸在地板磚上,化成了碎塊。
肖寒玉臉一寒,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怒氣,從地上拾起一塊木塊,手一揚,那木塊化成了一道褐紅色的光芒穿過門邊的玻璃窗。「噗」的一聲輕響插在了院壩中靠牆的一棵約有一抱合圍粗的大樹幹上。然後自顧走到旁邊的一根凳子上坐下,低頭沉思,再已不看別人。
屋裡屋外所有人的心都涼了,那幹警、小李、五個城管和吳小山等人嚇得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尤其是那個幹警,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現在居然尿了褲子,地上濕了一大灘,一股尿騷味在屋裡漫延開來,可大家都不覺得,除了肖寒。
「怎麼回事,嗯?」一個大腹便便、睡眼鬆鬆但卻很有領導氣質的幹警排開圍觀的人擠了進來,臉上滿是怒容,很明顯被打擾了睡眠,心中不高興。
「是這麼回事。」小李忙將看到的情形悄悄的給所長說了一遍。
所長一聽,還睡眼鬆鬆的樣子一下振作了起來,吃驚的看了看那段已深入樹幹的木棒,小心的對肖寒道:「是你打了幹警和城管?」
「我打了幹警城管?」肖寒伸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道,「你怎麼不問說他們打了我?」
「這裡是派出所,是解決問題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請你配合將事情搞清楚。」所長不愧是當領導的,即便這樣也能沉得住氣,說話委婉多了。
「你先問他們吧,我想他們比我更清楚,對吧,這位出色的警察和幾位城管大爺?」肖寒嘲弄的對幾人道。
那位幹警哪還有力氣說,能控制住身子不抖就不錯了。而幾個城管則嚇得早就不敢開腔了,他們心中一直在想:「我的媽唉!如果那木棒朝我飛來,我身上怕是一個大窟窿,可以當望遠鏡用了!」
這時一陣專門嚇跑街痞壞蛋的「嗚啦嗚啦」的警車聲由遠而近,在派出所大門外嘎然而止,人群一陣騷動,讓開了一條狹小的路來,幾個穿得周武正王、威風凜凜但下腹卻是略膨大的公安提著警棒走了進來。
小李忙迎上去,向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並指了一下那樹幹上的木棒。那些公安臉露駭色,有點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肖寒,又看了看那木棒,突然遲疑起來。他們自信自己的身體沒有那樹幹硬,根本就擋不住那肯定有如雷霆萬鈞的一擊。有上萬伏電壓的警棒又怎麼樣?能擋得住虛空的打擊麼?他們自信自己辦不到,這縣城中沒有人能辦得到!
所長見來了四個公安,也就膽壯起來,說話也就更有底氣了:「小伙子!我佩服你的勇氣!可你今天涉及到打城管,他們是城市執法者,還有襲警,你這是在蔑視法律!我們身為執法者不得不維護法律的尊嚴!」
「你比他們會說話多了!一套一套的!」肖寒一指那位尿褲子的幹警和五個城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