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0
「嗯?你是誰?」攀枝花的眼睛,忽然瞟著一個角落,瞪大了眼珠子,憤憤的問道。
我的目光頓時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卻是發現,一個身著晚清長袍的女人,正站在角落裡,目光呆滯的盯著我們。
那攀枝花問完了之後,也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倒吸一口涼氣:「你……你是鬼?」
「我是鬼。」那鬼應了一聲,而後是冷哼一聲,緩緩的飄蕩到了棺材上空,盯著棺材裡面的屍骨,探了好幾口氣。
「姐姐。」又是一個女鬼,從牆角里鑽了出來。
繼而是別的幾個魂魄走了上來。四具魂魄,將棺材給包圍了起來,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棺材裡面的屍骨看。
而我,則是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這情況不對啊,他們的魂魄,應該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才對,因為之前,我已經將收集而來的四塊包含著他們魂魄的舌頭,給燃燒殆盡了啊,這會兒他們應該是屍體才對……那麼,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這是。
我看著這四具女屍,心中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來,目光嚴肅的盯著他們,聲音顫抖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不是已經魂飛破滅了嗎?」
「哼。」其中一個女鬼冷哼一聲,滿目憤怒的瞪著我:「那夾雜在舌頭中的魂魄,也就是我們的一魂一魄而已,其餘的魂魄,則是附身在了一具狐狸身上。如今我們已經隨狐狸修煉成仙,位列仙班了,原本我們是來此處尋找我們剩餘的一魂一魄的,不過剛才聽你一說,我們的魂魄,似乎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舌尖裡面剩餘的魂魄,只是三魂七魄之中的一魂一魄而已,他們大部分的魂魄,竟是附身在了狐狸身上,隨著狐狸修煉成仙了。
不過,這也巧了,想當初我可是被一狐狸大姐給上過的啊,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那狐狸大姐也是有恩情的,這麼說來,和面前這四位都有親戚。
就在我準備和他們拉關係攀交情的時候,其中一個狐狸大姐,則是使勁的皺了皺眉頭,而後是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好熟悉的氣息?你被狐仙上過身?」
我連連點頭:「嗯,以前和一狐仙大姐有過交情。」
「那算了。」那大姐大歎了口氣:「既然和我狐仙家有關係,我便不和你計較了。哎。」
那狐仙大姐說著,身子便是緩慢的縮小,最後化成了一小狐狸,圍著棺材轉了一圈之後,便是匆忙離去。
其餘的幾個女鬼狐狸,也都是在跑了幾圈之後,鑽入了房間四個角落裡,身影逐漸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真是沒想到,這四隻狐仙,竟會圍著自己的屍身活了那麼多年。
攀枝花嚇得哆哆嗦嗦的看著我:「法師,法師,咱……咱該咋辦?那四隻狐狸,要不要被捉回來?」
我狠狠瞪了一眼攀枝花,就知道用暴力解決問題。可是這種暴力,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既然他們i已經呈現,那我們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你的手槍武力,根本解決不了多大的問題。
「千萬不要找那四隻狐仙的麻煩,否則你們會招惹極大的麻煩。現在,聽我命令,將這些屍體給完全的燒掉,最好連骨灰都不要剩。」我叮囑攀枝花道。
攀枝花連連點頭,而後是快速的開始行動起來。
人多歷練大,沒多長時間,攀枝花便是已然將現場的四具屍體,給處理的乾乾淨淨,果然如我所說,連骨灰都沒剩。
除了這個房間中,瀰漫著的一股股濃濃的腥臭味,以及濃濃的哀怨聲。
就在我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是忽感覺頭上一陣陰風掃過,我立刻回過神來,望著腦袋上,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當我發現,那竟是一隻狐狸從我腦袋上飛過的時候,立刻回過神來,盯著那只落在破舊茶几上的黃毛狐狸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有事相求。」那只黃毛狐狸,竟是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同時另外三隻狐狸,也分別從其餘的三個角落走出來,在我面前跪了下來。
「什麼事兒?」看著這幾隻狐狸,竟口出人言,讓現場不少人都滿是詫異,不敢相信。尤其是那攀枝花,更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地面上的這幾隻玩意兒。
我能理解他們此刻驚詫的神情。當初我第一眼看到鬼的時候,也和他們是一樣的表情和心理活動。
她們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們。
原來這四隻狐狸,之所以能夠以殘魂修煉成仙,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們的殘魂曾經救助過四個女孩,這四個女孩如今長大成人,便是被記為四隻狐狸的功德,她們才會有如今的成就,修煉成人形。
如今那四位女孩,已經長大成人,並且成了影視圈的娛樂明星,若是四位女孩能正常生老病死的話,她們的功德,將會讓她們有機會擁有實體,而不是寄生在狐狸身上。
可是,其中一名女孩,如今身患重病,即將死去,若是他死去的話,她們的功德會受損。而她們求我的,便是讓我幫她們救救那名重病的女孩。
因為瑣事纏身的原因,我其實並不願幫她們。不過他們卻對我說,其中一個女孩,可能有解古煞蟲咒所需要的血。
一聽這,我立刻來了精神,那還顧得上別的,當下便是答應了下來。
答應了之後,那狐狸大姐便是悄悄的告訴了我救治的具體方法,聽完之後,我便是匆忙離去。
按照狐狸大姐的指引,我們很快便來到了天橋醫院。因為時間很緊,據說那小姐的性命危在旦夕,所以我們毫不猶豫的便按照狐狸大姐的要求,趕來了。
當我們走到濟南天橋醫院門口的時候,豆大的雨點正好從天而降。而我卻顧不上這些,有種和時間賽跑的意境,依舊拉著荊棘往前走,好像趕著去投胎。我們走過一條條長廊,路過一間間病房,最後停在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門口。
我目光謹慎地看了一眼站在大廳內,扛著長槍短炮在等著採訪重磅新聞的媒體記者,心中暗自嘟噥一句:「沒想到那幾個狐狸說的還真挺準,還真給碰巧趕上了!」
站在大廳的幾十名記者,此刻也都注意到匆忙趕來的我們,不過只當我們是同行,並未多說什麼,繼而將焦點繼續放在了病房門口上。,
因為時間緊急,我拉著荊棘在人群中穿插著,動作敏捷活躍的好像一隻猴子!
擋在前面的一些記者,慌忙躲開了,而人牆後面的一個胖子沒有注意到衝上來的我,結果和他撞在了一塊,捧在胖子手中的一大捧玫瑰花束被猛然拋起,又重重跌落到地面,花瓣都散落開,猶如天女散花般,緩緩墜下!
「你他*媽沒長眼睛?」那胖子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將我一陣臭罵:「麻痺趕著投胎呢。」
雖然我是在不富裕的小縣城長大,可在如今也是混的人五人六,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侮辱過?所以胖子對我開口大罵,我也是惱羞成怒。
這時不反擊,絕對是傻逼。
「我趕著投你奶奶的胎啊。」我滿臉戲謔的表情看著胖子:「不就是撞你一下嘛,又不是千金小姐那麼嬌嫩,大不了你撞過來。」
你跟我耍官二代脾氣,我還真就敢給你耍李剛的威風。
「嘿,他奶奶的有意思啊,欺負到你爺爺頭上了,你知道爺爺我外號是什麼嗎?」那胖子走上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臉傲慢。
周圍記者也都將焦點集中到我們身上,或許他們都想看看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傢伙,是如何對付面前這胖子。
在這種大都市,可不比那些小縣城,一不小心得罪了黑社會,到時候你連死了都不知怎麼死的。所以為了能在這種人蛇混雜的環境下生存下去,必要的忍氣吞聲還是必須得,尤其是在這種暴發戶面前,更是要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可是,我的做法,實實在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範圍,所有眾人的胃口都被吊足了,想看看我準備如何應付這件事。
簡單的介紹一醫院裡邊的情況,此刻重症監護室內,當紅一線影視歌三棲女星,蔡依依正在做手術,這些記者都在等著第一手資料。站在大廳的不僅僅是一些記者,還有一些才秘密的仰慕者追求者以及粉絲兒,就比如那個煤礦老闆張胖子。
據傳言這張胖子和黑道有染,而且本地不少官都被他買通了,所以黑白吃得開,沒人敢招惹他。而我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敢和老虎鬥一鬥。
小青暗中和我溝通著,看清周圍人的心理,他們都為我感到惋惜,小小年紀,大好前程就要被毀了啊,長的那小模樣,不少男記者都妒忌。女記者也不自覺生出愛慕之心,若是哄回去好好裝扮裝扮,絕對就是小正太了,稍加調教,嘖嘖,香噴噴的性奴火熱出爐。賣給有錢小富婆當鴨子……真是天妒英才啊,這小子美好前程就要被毀了,那張胖子最少也得讓這小子毀容啊。
如今,他們都想看看這現實版的以卵擊石。聚精會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想和電影上的黑幫比較比較,看看到底哪個黑社會更凶殘!
我笑瞇瞇的看著張胖子,有些不確定的回答了他外號的問題:「是不是藏獒?叫的那麼凶!」
「你……你竟然敢侮辱我,你這個禽獸!」張胖子氣的都快要跳起來了,臉上青筋暴起,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呲牙咧嘴的罵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叫秦壽?」我滿臉詫異的看著張胖子,好奇的問道,表情嚴肅的很,好像說的跟真的一樣,很明顯就是要活生生把胖子給氣死的架勢。
「……」
「哈哈!」眾記者再也忍不住,狂聲大笑起來。
「我要你命!」張胖子再也受不了了,從小就在混黑社會,少年時期便是飽嘗人間酸甜苦辣,好容易混出個頭來,出人頭地了!可是這才剛剛當暴發戶沒多久,就被一個我一個毛頭小子給當著眾記者的面羞辱……讓他怎能不生氣?
四個穿著黑衣的保鏢從人群中走出來,黑色的墨鏡遮擋住他們凶殘的面孔,聽到張胖子的命令後,四個黑衣保鏢快速的衝上來,那架勢儼然是要把我這個瘦骨嶙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傢伙給撕成兩半。
我則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衝上來的黑衣保鏢,眼神中裝滿了不屑和鄙視。
小青告訴我,眾記者都為我捏把汗,被張胖子這四個遠近馳名的黑道保鏢給盯上,不把你打成2b青年那也得打成腦殘啊,你小子不求饒,至少也象徵性的回應兩下嘛,散發一下王八之氣,讓咱們見識見識你多牛*逼!
眾目睽睽之下,四名保鏢將我包圍起來,然後慢慢縮小圈子,免得我逃跑。在圈子縮到他們攻擊範圍之後,四名保安終於發動了攻擊。
拳腳並用,腳掌橫飛,鋪天蓋地的拳頭好像冰雹一般的砸落下來,若是下面是一盆麵團的話,經過他們的捶打,用來切刀削面都足夠筋道了!
有些記者都不忍心看了,於是閉上眼睛,這一幕太殘忍,他們一腳一手,不拆散你一身骨頭,那都是觀世音菩薩顯靈!
果真,他們聽到一陣骨頭卡嚓斷裂聲,接著是四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等到他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四個保安全都躺在地上,捂著胳膊打滾的,抱著腦袋慘叫的,殺豬一般的刺耳哀嚎聲,接連不斷的傳入他們的耳朵裡。
眾人滿腦子疑惑,愣神了良久,這才扭頭,準備問旁邊那些睜著眼睛不過卻看得目瞪口呆的同事,是哪路神仙顯靈了。
剛才他們只是看到我動了動兩隻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其中兩個人的小腿,又「輕輕」的捏了另兩個人的胳膊,之後四個人好像發起了羊癲瘋一樣的躺在地上蠕動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