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9
他好奇的看著我和荊棘。
我們擔心攀枝花會壞事兒,所以沒有讓攀枝花跟來。
「哦,他們是我的朋友,聽說你是干古董行業的,所以來這兒學習學習,順便買兩件古董,他們都是古董發燒友呢。」
「哦,既然是張奉的朋友,那也是我王光的朋友,走,咱今兒個一塊喝點。」
說著,便是打開了門,把我們請了進去。不得不說,這兄弟很適合干古董這一行,因為擺放在兩邊展廳上的古董,大部分都是帶著泥土的,明顯是剛剛從古墓中給挖掘出來的。
我還看到了一個保存完整的花瓶,看上去有些年月了,瓶口的部分,還有大量的泥土,不是明朝的就是更早的。這完整的青花瓷,可是很貴重稀少的呢。
「來來來,兄弟,喝點,待會兒給你們看看我的鎮店之寶。」那王光看我一直都盯著展廳上的古董看,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便是連忙招呼我,坐在室內中央的一個大理石桌椅上,將酒肉和飯菜都擺到了上面。
張奉也招呼我說:「兄弟,過來喝點吧,這大冷天的。」
的確,這兒的確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大概是因為這些古董都是從死人手裡搶過來的原因吧。我甚至還看到了一具棺材板子做成的仿真古琴,真是想不到這傢伙竟挺專業,這樣的經濟頭腦,去盜墓,可真是太可惜了。
王光找來了四個酒杯,擺在了我們每人面前,我可沒心思喝酒,直接將杯子收了起來道:「兄弟,我來這兒就是向你打聽一個人的,我打聽完了,還有事兒,喝酒誤事兒,所以就不喝了。」
而那王光,卻是有些尷尬的舉著酒杯,剛想說話,那張奉卻是笑了笑:「呵呵,是啊,待會兒我們還有事兒,要不就別喝了。」
那王光聽張奉這麼說,也是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既然這樣,就少喝點吧。你們一人一杯,其他的,我全都干了。我這人啊,不喝酒,嘴就不利索。對了,你們要打聽什麼人。不是我吹牛啊,我這干古董行業的,什麼行業的人接觸,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我心想這傢伙,底子果然不乾淨,這酒肯定也不是乾淨的酒吧,他是想迷暈我們,然後把我們給上頭交差啊這是。
既然你讓我喝,我就喝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
我擔心荊棘會放鬆防範,便是沖荊棘偷偷使了個眼色。這荊棘也是聰明伶俐的主兒,在看到我眼神的時候,大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衝我點點頭。
「不知你可認識一個叫劉三拳的大師?」我看著王光。
王光猶豫了一下,看著張奉。後者忙解釋說:「哦,我說曾經有一次,我中邪了,就是這劉大師給我治好的,正好這位兄弟的朋友也中邪了,所以想讓劉大師試試看。」
王光聽他這麼說,表情釋然了不少,他大概是擔心張奉會將養魂咒的事說出去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杯子,說:「先喝一個吧。我想一下劉大師在啥地兒。」
他表現的倒是挺自然,我心頭冷笑,還真能裝啊。
既然你讓我喝,我就喝吧。於是也跟著他,咕咚一口,將杯子裡面的酒,給喝下去了。
王光的眼睛在看到我將酒灌下去的時候,明顯亮了一下,我更肯定心頭的想法了。
「我想起來了。」王光還沒喝,便是忽然將杯子放下來,滿臉興奮的道:「那劉大師啊,前端時間去了瀋陽,消失了一陣子,這段時間似乎回到了這小縣城裡面。不過我還沒有看到過他,你們可真是夠湊巧的啊。要是劉大師在這小縣城裡邊的話,我一定會幫你們找到他的。」
我點了點頭,笑著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的朋友中邪太厲害,可能等不及了。」
說完之後,我便是忽然用右手捂著腦袋,而後身子撐在桌子上,表情有些痛苦的道:「嗯?我怎麼有些頭暈?」
王光故作驚詫的道:「哎,小兄弟,你酒量也太那啥了,這才喝了一杯而已,天色都這麼黑了,你們先到樓上躺著去吧,明天再回去,正好我這裡有不少的空房間。」
「也好。」我心想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耍什麼鬼主意。
當下便是在王光的攙扶下,上了二樓,被他送入了臥室裡面。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醉意,這一切都是我假裝出來的而已,在剛才喝酒的時候,我已經和小青開通了靈識交流,讓他將我喝的酒,全都吸到它的身體裡面了,我看到小青暈暈乎乎的,才知道這酒有問題,便也學著暈乎乎的。
等我上了樓之後,小青已經徹底的暈了過去,於是我也有樣學樣的暈了過去。
我躺倒床上,很快的便傳來了鼾聲。荊棘則是被他們安排到了另外的一個房間,這也是我讓荊棘去另一間房間的,這樣,他們才會放心大膽的行動,才能露出馬腳。
那王光,我卻是不知道去了什麼地兒,似乎是離開了,因為我聽到了下邊傳來了一陣汽車發動機引擎的聲音。
我暗罵這狗日的,這次肯定得躲起來吧,得罪了攀枝花,他的腦袋,可真是懸在了腰上。
雖然一直閉著眼睛,可是我卻不敢有絲毫的疏忽,一直都保持著清醒的意識,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深更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我分明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繼而便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鑽入耳朵,似乎那傢伙不放心我,還輕聲呼喚了兩聲我的名字。
我當然不會傻到回答的份上,只是依舊閉著眼睛,裝成是在睡覺。
見我沒有回答,那傢伙便是快步的走到我身邊。當時我的心裡緊張極了,因為我不知道這傢伙手裡有沒有帶著傢伙,要是真的在我閉著眼睛的時候,動手把我給捅死了,我豈不是死的太冤了。
幸有的是,他並沒有直接下手捅我,只是用手在我的身上摸索著。
我心想你個操蛋玩意兒,別是一同性戀啊,把老子迷暈,不會是想吃老子豆腐吧。
那傢伙將我全身上下都摸索了個遍,最後終於是在胸口上,摸到了我掛在身上的銅牌,也就是被關谷稱呼魔牌的東西。
原來,他是對這銅牌起了歹心啊。果然是黑屍教的人。
除了黑屍教以及我幾個比較親密的朋友,沒人知道我這塊魔牌。
這狗東西!
他將我身上的銅牌摘走之後,便是冷笑了一聲:「哥們,對不住了,誰讓你這麼值錢呢。」
接著,我就聽到一聲金屬摩擦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這傢伙拔劍了。
我猛然睜開眼,果然看到他正拿著匕首朝著我的腦殼刺過來,當下叫罵了一句:「狗日的賊子,你這是不要命啊。」
罵完了之後,直接一腳踹上去,竟是硬生生的將還握著匕首發愣的王光,給踹反了。他的身子重重的撞到了門上,還沒站穩身形,那門便是再次被踹開,荊棘的一條大長腿從門縫裡面閃現出來。
荊棘也是注意了大半晚上,這會兒聽到這個房間裡傳來的聲音,也是劍拔弩張的走了出來,當他看到王光被我踹翻在地的時候,自然也知道這王光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並沒有跟他客氣。
「你……你為啥沒暈?」王光倒在地上,手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膿血來,看來我剛才那一腳對他造成的傷害還真不小。
「廢話,你這點小伎倆還想騙過我?哼。」一想到差點死在這小子手裡,我就來氣,於是走上去,就想把這傢伙給踹翻在地。
「你……你敢動我……」那王光滿臉都是恐懼,可是為了保住小命,還是鎮定了情緒,拿著銅牌,做好了攻擊的架勢。
我苦笑一聲,感情這小子認為魔牌是威力無窮,可以輕鬆把人給弄死的啊。這魔牌只能對妖魔鬼怪這一類的陰性物質才會有效果的好不好。
「我怎麼不敢動你。」我毫不猶豫的走上去,而後是抬起腿,對著他的腦袋便是踹去。他這個時候,眼神中也是閃過凶狠之色,魔牌朝著我的腳,用力的砸了上來。
可是,讓他吃驚的是,銅牌非但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反倒是被我一腳給踹飛了。
「我草!」那傢伙見狀,立刻怔在了原地,大概是沒想到魔牌對我沒啥作用吧,當下便是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珠子:「這是贗品?」
「贗你大爺。」我飛起一腳,這次直接將他給解決了,那傢伙渾身癱軟在地上,氣喘吁吁的道:「我……我投降!」
這黑屍教,真是他娘的沒人性啊,這麼輕易就認輸了。我還沒打夠呢我。
「說,你到底是誰的手下,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偷走魔牌?」我滿臉憤怒的瞪著這傢伙。
「我……我是……啊!」
他還沒說話,臉上的皮膚卻是忽然緊繃了起來,繼而,我便是看到他臉上的皮肉竟鼓起了一個個的小疙瘩,幾秒鐘的時間,隨著他的一聲慘叫,臉上的疙瘩,竟是爆破了,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原本平平整整的一張臉,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竟是變成了一張千瘡百孔的皮膚,血流成河,根本沒有了任何的模樣,臉上也都是變成了血洞,
繼而,只聽噗通一聲響,他的身子便是歪倒在地,徹底的死去了。一股腥臭的味道瀰漫開來,我快速的摀住了鼻子,想要退走。
「這是什麼玩意兒。」荊棘也是滿目不可思議的盯著我問道:「為什麼會這樣,這傢伙的身子裡面,怎麼鑽出這麼多的蟲子?」
「可能是中了什麼毒。"
「比如古煞蟲咒?」
荊棘這麼一說,我全身都顫抖了一下,是啊,這會不會是古煞蟲咒最後的結果?
一想到王慧那麼聰明伶俐,伶牙俐齒的女人,可能會變成這幅慘樣,我的心就是一陣難受。
「不過……」後來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傢伙中的應該不是古煞蟲咒。因為一旦中了這種咒,應該是終日躺在床上,失去活動能力才對,這又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便把我的想法說給了荊棘聽。不過荊棘並未在這件事上多做追究,因為現在我們便面臨一個非常窘迫的狀況,那便是失去了張奉的蹤影。
要是攀枝花知道了張奉這傢伙逃跑了的話,會怎麼想,以後還會不會配合我們?
我沒有敢在這件事上繼續想下去,而是直接撥通了攀枝花的電話。
很快的,電話便被接通,我將這兒的情形都告訴了他,並且把這死去的王光當成是當日的劉大師。
攀枝花聽了,果然是興奮無比,很快便驅車趕到,將屍體匆匆忙忙的處理了之後,便是看著我道:「張奉呢?」
我於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個清楚。她聽了之後,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好聽從我的建議,去了他們當年的新房。
找到了房子之後,在指定的位置,畫了一個圈,讓攀枝花的手下,將屍體給挖了出來。
很快的,便是挖出了一個黑木棺材,棺材上有一層凝固住的薄片狀物質,小心用手指捻了一下,那薄片便是化為了粉末,應該是凝固住的鮮血。
命人將棺材蓋子打開之後,便是看到了裡面的情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也幾乎是瘋狂的鑽入我的口鼻,令我聞著,都有些窒息。
「他娘的。」攀枝花狠狠的咒罵了一句:「真沒想到,竟和這四個倒霉鬼睡一塊了。」
裡面的四具女士,早就已經碎成了一堆骨頭。雖然他們生前是吊死的,可是為了讓他們的怨氣積攢到一定的程度,那幫人愣是在吊死後,見她全身的骨頭都給打碎了。
骨頭被打碎了,身體腐爛了之後,骨頭自然是凋零,於是乎便是變成了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