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9
「阿利亞,你接著說,你們大扈國真的那樣,成親的時候可以搶了就跑?」蕭寒遞上了一枚綠色的果酒,送到了面前這個說著彆扭中原話的女孩手中。
「謝謝大人!」女孩紅著臉,把手中的綠色果酒一飲而盡,這捉弄個果酒叫「綠碚」,是一種很珍貴的飲料,在這裡,要一百個金幣一瓶,她很少喝到。
「我們的生活很自由,每天早上……」這個來自西域草原的女孩,在慢慢敘說自己的故事,蕭寒饒有興趣地聽著,時不時插上一句,逗得兩個女孩掩嘴而笑。韓當和小肆則一言不發地站在蕭寒身後,盡顯保鏢本色。
「噹噹噹」,「嘟啦嘟啦!」小窗外,街道上,震天的鑼鼓聲響起,阿利亞突然停止了講話,眉毛翹了起來,臉上的興奮之色一覽無餘,「大人,是賞花大會,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那當然,哈哈,少爺我那麼遠的跑過來,不就是準備看看這裡的賞花大會嗎?」蕭寒當下就應承到。
推開房門,來到了小樓上,好傢伙!剛才樓下就稀里嘩啦地亂響,蕭寒一直想找個機會出來看一下,這一眼望去,一下子嚇了一跳:一樓的大廳裡,門外的街道邊,擺滿了一盆盆盛開的花朵,奼紫嫣紅,滿院花香,無數的美人穿著盛裝,在花朵間穿梭,大有人比花嬌之意。
「大人,等下得閒樓的幾位才女還會登台獻藝,你要是中意哪位,就買幾束她衣服上雕飾的花朵送給她——哪種花的數量最多,哪個就是今年的花魁囉,代表那種花的才女,也會成為得閒樓的頭牌呢!」阿利亞一邊有些羨慕地看著對面緊閉的閣樓,一邊有些哀怨地說道。
蕭寒知道,得閒樓裡的幾個偷拍,到現在還在梳妝打扮,等下就要登台獻藝——這個叫阿利亞的女子,似乎挺羨慕那些風塵女子的生活的。
一樓的大廳裡,已經搭好了一個木台,蕭寒站在二樓的欄杆處,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十幾種珍貴的花卉:蘭花,春娟,海棠,月季,蟹爪蓮。再看在花盆間忙綠的侍女,一個個也是俊俏的小丫鬟,看來這得閒樓為了這次的賞花大會,可下了不小的成本。
「阿利亞,這個時候的鮮花,怕是漲價了吧?」蕭寒轉身,笑著問身後的女人。
「回爺的話,如果便宜了,不是折了您的臉面嗎?」阿利亞笑著說道。
「哈哈,確實!謝麟那小子,果然有做生意的好本事!」蕭寒哈哈一笑,不再討論這個問題。
當今太子皇無極瘋狂的斂財,可以說有背後那個皇帝老兒的默許,離當初遠離長安不過四個月光景,進聽柳飄絮說長安現在亂成一片,好多小商小販已經破產,民不聊生的,連帶著柳家的產業也縮水了不少。或許是看到了皇無極的瘋狂,上行下效之下,這裡的城主成了土皇帝,借這個機會斂財也情有可原。
看如今的盛況,怕是那個將軍和城主走到一塊去了。蕭寒帶小狐狸她們出來,就是要測試測試她們四個月的教學成果:在蕭寒下令訓練時可以使用源力後,大家的成績提升得很快。眼下的一群人,除了狄娜,都是成績拔尖的一群人,是蕭寒的特別小隊的成員,其中的小狐狸和熊壯等人,這次只不過帶著這群新手,出來做刺殺練習罷了。
用蕭寒的話說,他這次也只不過過來打個醬油,所有的計劃都由她們自己安排,連蕭寒也可以配合她們行動。這不,才進入客棧的房間,就被小狐狸安排了了紈褲少爺的身份。
不知道幾個女人怎麼混入青樓呢?蕭寒有些期待。小狐狸可以混入某個風塵女子的房間,扮成青樓小姐,白月溪也可以配合她——估計,以她們的姿色,可以橫掃這裡的才女吧?或許是在這裡驚艷一舞後再行刺殺之事?只不過,按照規定,小狐狸,薇薇安,熊壯三人是不許出手的,只要小狐狸的媚術溢出,這次考試可就算失敗啊?
幾個女人的計劃,蕭寒完全猜不出來。一樓的木台上,綵燈已經掛上,各式的晶石散發著七色的光芒,讓人有些沉醉不已。木台下,已經擺好了一些席位,皮椅木桌,酒水瓜果已經擺上,一看就知道是當地的名流才可以入座;木桌後,用一條綵帶把觀眾席隔開,已經有一些豪客走了進來。蕭寒仔細觀察了一下,不是身子被掏空的紈褲少爺,就是腳步輕浮,面黃耳刺的大胖子,估計是這裡的貴族和富商。
漸漸地,有小廝引著客人在擂台下的木桌邊坐下,有和蕭寒一樣身披長衫的文士打扮的讀書人,有身帶職業徽記的的職業者,有肥頭大耳的富商,不一會兒,原本空蕩蕩的一樓大廳,居然擠滿了前來欣賞賞花大會的客人!
「東方芊芊!東方芊芊!」
「南宮雲,南宮雲!」
「西門芳子,西門加油!」
「北野清,北野清,你是最棒的!」
在一陣喧囂的鑼鼓過後,下面的群眾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不斷地朝二樓的閣樓大聲的喊道。蕭寒彷彿看見了那些後世選秀節目的瘋狂粉絲,為自己的偶像加油的樣子。——按照這樣的估計,等下是不是要有一個主持人上場啊?
四個才女,東南西北,各有一支,很巧合——想必是這裡的老闆給她們取的藝名吧?蕭寒沒有好氣地想到。他不禁想到,如果自己是這裡的老闆,會這樣圈錢呢?四個美女台柱同台獻藝,必定是四種不同的類型才可能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服裝,打扮和歌舞配置也要下功夫,力求把這裡的男人一網打盡。
看著旁邊阿利亞眼中的羨慕,蕭寒試著開口詢問了一句,「怎麼,阿利亞,你也想上台獻藝嗎?」
「呵呵,先生說笑了,阿利亞才來不到一年,稚嫩得狠,哪能上台污了眾人的眼?」旁邊的小女子還沒有說話,老鴇就擠了過來,結果了蕭寒的話頭。
「呵呵,媽媽客氣了,阿利亞服飾得還不錯!不知媽媽過來,有何貴幹啊?」蕭寒揮揮手,示意阿利亞下去。
「呵呵,少爺客氣了,不知道如何稱呼,樓下已準備好席位,請隨我來吧?」老鴇勾著腰,在前面親自帶路。
「呵呵,少爺姓寒名蕭,記好了!」蕭寒呵呵一笑,啪的一下收好扇子,就隨著老鴇下樓了。
不過,出乎蕭寒意料之外的是,老鴇給他安排的,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上座,反倒是一個東南角的小座,雖然是在前排,可是歧視之意很是明顯。
中土大陸入席的排位座次,很有學問:長者為大,達者爭先,也就是說,誰的地位高,權位重,誰就坐到上席——像蕭寒這樣的邊邊角角,只有小輩和後進之人才會坐。名知道自己是帝都來的,跟謝麟關係不錯,他們不但不過來巴結,反倒是有羞辱之意?何解?蕭寒想了想,頓時會過意來——
他們在試探自己!
城主和將軍懷疑自己的身份,又怕激怒自己,就派面前這個小卒子來探自己的底——自己剛才還在對小肆說,如果對方試探他們,就狠狠地打回去!沒有想到,他們沒有對小肆他們動手,目標直接選擇了蕭寒。
「呵呵呵,有趣,很有趣——老鴇,你去告訴那兩個王八蛋,少爺我坐下來,就沒有那麼容易移位子了!」蕭寒正愁沒有機會弄出亂子配合小狐狸,老鴇就送上門來,這還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聽了蕭寒皮笑肉不笑的話語,老鴇訕訕一笑,臉色蒼白地退了回去。
蕭寒冷笑一聲,把身邊的侍女趕到一邊,拿起桌上的水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二樓,天字一號房裡,老鴇正垂著頭,像木桌邊的兩個華府中年人報告蕭寒的事情。
「主人,就是這樣了,那個小子好像很不服氣。我已經查到,他上午帶隊進的城,出手很大方,身上的服飾都是長安才有的,很稀有;外面那兩個人是他的小廝,只有四五級的實力,客棧裡的幾個女子,入了房間就沒有出來,實力不詳。」
「胡娘,你說說,那個寒公子是帝都哪家的少爺?不知道我們謝家和太子走得很近嗎?到了古隆城還這麼囂張?」一個手上戴著玉扳指的中年人疑惑地說道,看他走路虎虎生風,應該就是那個謝將軍。
「屬下不知!」老鴇搖搖頭,苦笑著說道。
「好吧,你下去吧!好好招待那個傢伙,不要給他抓到把柄!」謝將軍擺了擺手,回到木桌旁邊,眉頭緊皺。
「謝兄,不用擔心!一個隨身帶著四級小混混的傢伙,能是哪個大家族的闊少?年輕人,喜歡裝腔作勢罷了,來來來,喝酒!」
說話的,是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小對小眼睛裡放著精光。
「好,朱兄!為了財源廣進,乾杯!」謝將軍把玩了一下手上的扳指,笑著說道。
「就是,想那麼多幹嘛!在古隆城這一畝三分地,就算是那個千年妖孽來了,也得給我趴著!為了紫晶幣,乾杯!」
木屋裡,觥籌交錯,清脆的碰杯聲和兩個男人的大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