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神是否存在王茂如也不能說清楚,例如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時代,倒是科學還是神話致使自己來到這裡呢?從前他聽過,其實世界是多個層面的,也許這個世界和另一個自己生活的世界就是平行的層面。那麼是誰來控制這個世界呢?人類搞不清楚,於是產生了神,這個用來解釋一切人類解決不了的問題。
中國古代知識非常豐富璀璨,周易、衍算、機關、天文等等,對於算卦王茂如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一方面算卦多是一種心理學和社會學的聯繫,二是一種對生活的態度和人生觀的探討。納蘭師傅臨終之前的衍算,王茂如的確將信將疑,一方面他相信未來或許可以推測,另一方面他不相信這種神乎其神,甚至可以計算出未出生的孩子的未來。
但是可能是烏蘭圖雅傷心得有些動了胎氣,連忙被送回了家中靜養,王茂如趁機也向總統請假說妻子生病希望休息幾天照顧妻子,大總統孫立文隨後准許了王茂如,著讓他休息三天
王茂如因為烏蘭圖雅的傷心和納蘭師傅的預言導致自己心情很是不好,便說出去走一走,近衛中隊長烏熱松趕緊著手讓人保護起他來。
王茂如感到壓抑是因為這天命,難道真的由天命不成?納蘭師傅的話,給了他極大的刺激,自己是在對抗命運,還是被命運安排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呢?人的位置越高,偏生越是迷信這命運鬼神之類。王茂如一直以來都認為我命由我不由天,但來到這個時候,是自己主宰。還是自己被主宰?
他歎了口氣,讓司機和李子奇看路,而他坐在車裡。司機問秀帥去哪,王茂如想了想說去南城,看看老běijing的雪景,放鬆放鬆一下心情。今年的běijing冬季忽冷忽熱,昨晚下了一場大雪。今天氣溫又變得暖和了,王茂如便想去看看老běijing的雪景了。
如今王茂如的副官長馮尹彬去了甘南縣,在他左邊的是密電司李文彬。那李文彬是個一向沉穩緘默的人,不言不語的,倒是坐在前面的近衛隊小隊長李子奇回頭說:「秀帥,三日前běijing冬日打雷。你說奇怪不奇怪。燒了皇宮一角,人說連老天爺都在驅趕皇帝一家搬離皇宮。」
「呵呵,是麼。」王茂如淡淡地笑了笑,興致不高沒有說什麼,大家看出來王茂如心情很差,便不再多言。
自從王茂如在日本領事館前遇刺之後,原本běijing宵禁已經逐漸取締了,可是如今重新拾了起來。只是冬天太冷,士兵們每一班之需要執勤兩個小時便可。這北方的天黑的早。走著走著便昏暗了,王茂如忽然想起來以前曾經去吃的那家羊肉館來,叫做東來順,便讓司機去那裡。
不過當走到一個叉路口的時候,李子奇忽然說道:「秀帥,前面有人爭執。」司機和另一個近衛鮑喜chun立即掏出手槍,李子奇忙道:「等等,那個人我認識。」
「你認識?」
李子奇道:「那個女孩是……宗鼎少爺的老師,那個男的應該是外四警察所的警察,外四警察所把那個女人的舅舅抓了起來,估計是想逼她獻出色來。」
王茂如瞪起了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記得她了,是個蠻不錯的小女孩,怎麼有這樣惡劣的警察?」李子奇便原原本本地講自己打探的消息說了起來,王茂如道:「貪官污吏,如惡疾一般腐蝕國家,可惜重疾需慢醫,萬事不可急。李子奇,你去解一下圍。」
「好咧。」李子奇下了車,便徑直走了過去,插在兩人之間說道:「請問你是溫老師嗎?」
那小警員正在勸溫小婉,說道:「時間早就已經到了,今天是最後一天,再也不能托了。上次你讓我去求中隊長,好嘛,我幫你又求了兩天,這前前後後可是五天了,能幫你的我都仁至義盡幫你了。溫小姐,你別讓我太難做了吧?你想一想,你跟了我們中隊長,那就是所長夫人,我巴結著您還來不及呢,所以我也不敢太跟您較勁。這萬一以後您做了夫人,我見了您不是不好說了嗎?可是你再想想我們中隊長壓著我,我也不好辦呢,實話跟你說,今天我要是辦不成,周邊埋伏著其他弟兄,我主張是請您的,萬事您心甘情願。可那幾個小子不是這麼想的,他們急著搶功勞,指不定就直接把你捆了去了,怎麼著你自己看著辦?對了,您籌到多少錢了?」
溫小婉心如止水,她知道事情到了這般田地,自己無力挽回,只好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這個人,還算不錯,罷了,罷了吧。」
小警員微微一笑,道:「得了,您現在跟我走,還是先回家說一聲啊?」
「我……」
「請問你是溫老師嗎?」一個聲音問道。
溫小婉和小警員同時抬頭,見到李子奇站在淺薄的雪地上,小警員問道:「你誰啊你?」
「我的表弟是溫老師班級的家長。」李子奇道。
「小個子哪兒人呢?」小警察說道,「聽你口音不是běijing人,哪兒來的啊?」
李子奇聽他語氣不善,也怒從火中燒,冷冷地說道:「你管我哪兒來的,你誰啊你。」
「嘿,你大爺的。」小警員怒道。
「你大爺!」李子奇語調上升道。
小警員冷笑道:「喲,今兒神了嘿,遇到一個不怕死的嘿,信不信小爺我收拾你爹都認不出來你?」
溫小婉忙道:「這位……學生家長,我是溫老師,你有什麼事兒嗎?」她知道小警員在周圍埋伏了很多人,想著幫他開脫,不過李子奇在南洋的時候就不是怕事兒的主,在秀帥跟前久了,更是不怕事兒,道:「溫老師,你的事兒後說,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解決我。」
溫小婉連忙攔在兩人中間,對李子奇說:「你找到到底什麼事兒,要是沒事兒的話就走,走!」
李子奇道:「我今天來是因為我家老爺……我表叔聽說您有麻煩,就想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溫小婉自然知道,其實她的麻煩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那警察所長,小警員嘴上的中隊長看重了她而已,給他們多少錢都無濟於事。他們要三千,要是真拿出三千銀元,恐怕他們又會要五千,難填的不是這金錢,而是人心的慾望。溫小婉看著這個矮個子年輕人,說道:「不用了,我的麻煩我自己會解決,請回吧。」
李子奇吃了癟,嘖嘖兩聲,無奈地走回到汽車旁,王茂如卻下了車,笑道:「你這笨蛋,連這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了。」
「秀帥,那女的不讓我幫,怎麼辦?」李子奇道。
王茂如說道:「她不讓你幫忙,是怕你遇到麻煩,你看看那個街角」李子奇打眼望去,便看到幾個穿著便衣的男人蹲坐在一邊,凌厲地看了看他們,「這幾個打手埋伏在一旁,溫老師是怕你幫不上忙還吃虧。」
「原來如此,剛才沒看到。」李子奇道。
王茂如吩咐說道:「你帶幾個人去解決一下那些狗腿子,喜子跟我過去。」
「好咧。」鮑喜chun趕緊跟在王茂如身後,雙手插在褲袋中,裡面兩支手槍準備好了。李子奇也從後面的衛隊中叫了幾個穿便衣的走了過去,準備一舉收拾狗腿子們。
王茂如走了過去,他今天他沒有穿軍裝,只是隨意戴著一個棉禮帽,穿著厚厚的黑色長袍馬褂,看起來好像是江湖人士一般,他抱著拳說道:「溫老師,您好,小兒小女給你添麻煩了。」
「誒呀我去,打了狗狗主子來了。」小警員連忙攔在溫小婉前面,他剛要說話,忽然之間王茂如身後的喜子冷不丁一腳踹了過去,正中這小警員褲襠上。那小警員「媽呀」一聲慘叫跪在地上,然後捂著襠部嘶喊起來。
鮑喜chun的爹娘早年可是干鏢行的,這小崽子從小跟父母學外家拳,單個打起來還真沒幾個能打得過他,十六歲的少年本來出拳就沒輕沒重,在王茂如身邊更是跟其他人學了幾招,當下便表現出來。不過說實話這一腳其實鮑喜chun腳下留情了,否則就不是踹過去,而是大力撩起一腳那小警員的兩個蛋非得成蛋黃不可。小警員跪在地上痛苦嚎叫,王茂如從他身上邁了過去,看也不看毫不在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溫老師,給你添麻煩了。」
溫小婉捂著嘴巴驚訝不已,她甚至還對整個過程有些茫然,這事情的進展怎麼就瞬息萬變到這樣的地步了呢?
王茂如再一次說道:「抱歉,給溫老師帶麻煩了。」
溫小婉這才回過神來,說:「你們……你們趕緊走吧。」
地上躺著的那抱著卵子的小警員哭喪嚎叫道:「走,走的了嗎?兄弟們,都給我出來,都給我出來……都給我……出……干死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