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來直往,並不一定會讓人喜歡,但最起碼,不會讓人覺得厭惡。【——*悠】
能夠擁有如此勇氣的人,定然是豪氣沖天之輩,小肚雞腸的人也無法擁有這等勇氣。
聶空的酒喝得很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快就有一些人感覺到了樂趣,坐了下來,雖然還是沒有說話,但舉起酒罈酒杯酒碗互相搖敬的時候,多了起來。
龍像是老熟人,過去的她總是變幻莫測讓人覺得摸不到頭緒,現在的她已然願意在聶空面前千變萬化,目的不一樣了,只是為了讓愛人享受更多種不同的東西,給人感覺不再是虛無縹緲了。
很多人都舉起酒杯衝著她祝福,大能者之間更難有愛情出現,尤其是這樣有趣的人。
聶空隻字未提別的,純粹就是喝酒,就像是江湖豪客在酒館裡碰到了看順眼的人,兩桌並一桌,吆五喝六划拳喝酒宿醉之後發現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不重要,一夜好夢一夜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想認識這些人,也清楚這些人不一定有心情認識自己,共同暢飲一杯,力所能及的做點什麼,聶空的務實精神,反倒讓在場的人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欣賞,最起碼他沒覺得在這裡能夠得到一群以萬為單位計算年歲之人的友誼。
人老精馬老滑,生存的閱歷要比生活的智慧強大得多。
活著,就是一種資本。就是一種最高調的炫耀,在這些人面前,你能拿出來炫耀的東西,根本上不得檯面,所以老老實實的遠離他們,是可能最不受到打擊的方式。
聶龍空等人也從虛無世界內出來,豪爽的聶龍空也對這酒局很是喜歡。也舉起酒罈,咕咚咕咚的喝起來。(看小說就到——)
永狐苦兒、幸符地藏、太攀龍象,洪荒九族一直都是上古洪荒與蟲族戰鬥的主力。隨著大批武者的隕落,九族在敗落,今日一次性有三個族群的傳承強者到來。且看這三女與聶空之間的親近關係,更讓一些人對聶空留心起來。至於虛無世界內的人,全都在苦修,澹台浮雨和李果果都已經到長期閉關的時候,初一和丹丹則繼續為聶空開發信徒。
幾個時辰後,聶空喝多了,沒有用氣來將酒精逼出體外,那不叫喝酒,那是耍無賴,喝的就是個醉意。喝的就是一個醉。
躺在地藏的腿上,喃語著一些酒後醉話,那邊聶龍空也是一樣,打呼嚕說夢話,讓林靜也很是無奈。苦笑的看著這爺倆,露出會心的笑容。
強大的滿足感讓在場也有一些人微醺,各自返回家中,讓這一醉,給他們帶來安穩的一覺,意識沉睡之前。都對聶空暗中道了一句感謝。
………………
波光粼粼,一粒粒的銀色細沙,能夠從其中感受到強烈的金屬感,聶空細細觀察的第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哪裡眼熟,只能歸結於這東西如果不泛出光,與普通的沙粒和銀粒子也沒有太大區別,唯有用神識探入其中,才能感覺到那其中傳來的強大能量波動,聶空嘗試了一下,無法吸收,正如龍象所說,與人類的氣,不兼容不相容。
「萬年來的產量都在這裡了,除了一些大能者拿走製作了一些神聖器外,大家並不知道這東西具體有什麼用。」一個不怕你偷不怕你惦記,偏偏又要為了他付出無數生靈的雞肋寶物。
除此之外,真就無法定義這東西的作用,到了大能者這境地,天地神聖器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又不能拿著這些東西瘋狂給晚輩製造天地神聖器和神器,不說浪費與否,蟲族那邊完全可以圍魏救趙,搶奪這些東西而不是發動戰爭消滅人類。
妥協,是避免暫時戰爭的最佳方法,將這些東西給蟲族?
沒有一個人動過這樣的念頭,養虎為患的道理都懂,持強凌弱是每一個人都有的劣根性,蟲族變強大了能夠和平共處?顯然是扯淡。
聶空是帶著好奇而來,帶著失望而歸,唯一的收穫是在這裡喝了三頓酒,大醉了三次,承諾有空再來後,得到了一些人的目光相送,僅此而已。
或許,還有一點,他記住了這東西,也將那特殊難以忘掉的熟悉感牢記在心中,不斷的找尋著是那裡的記憶與這裡重疊,是那種熟悉感讓自己沒有忘記卻又偏偏怎麼也找不到。
是什麼呢?
腦子裡始終盤旋著這個念頭,回程的路上甚至連碰到幾個戰場參與一下的興趣都沒了。
隨著戰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空曠破損殘缺位面開始成為主戰場,各個人類聚集位面內,蟲子已經很難得到休養生息,大批量的蟲子如果進入人類腹地,也必將遭受到大能者的打擊。
戰爭,開始正規化。
核心,又移到了封印之地,蟲族如果不能打開封印之地,這策劃千年的總攻就會不了了之,每日的消耗量,蟲族的兵力已經開始供應不上,但卻依然大批量的在位面內屠殺,讓這個位面的大能者缺少願力形成氣的支持,間接削弱人類大能的實力。
………………
兵營的位面內,依舊沒有找到一點蹤跡,那個持有囚天籠的人始終安奈不動,大千世界這邊則以三分之二於蟲族被困大能數量的大能形成穩固防線,以大批量的骨幹武者為籌碼,擺放到位面這張賭桌上,擺出一副不找出來誓不罷休的架勢,寧可將幾乎同等價值的武者擺在這裡不用,也要困住蟲族的武者,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一百年,如果這場戰鬥勝利了,這些蟲族大能就永遠的留在大千世界吧,大不了一個一個讓丁天下搜魂奪魄。
聶空徹底失去了興趣,不過對他來說這算是個好消息,只要他身邊這些親人跟著他,就可以不必接受大批量的保護當作國寶藏起來,一直想要參戰的願望,也可以實現。
離開這裡之前,聶空接受了一個邀請,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邀請,中間人是一隻躲著自己的輪迴年輕強者齊轉輪,邀請他的人,竟是曾經因為競爭而彼此敵對的問葉谷年輕一輩第一強者問經藏,一個沒有聶空帶動這一批人,注定會光耀大千世界的天才。
真通靈天准大能境界,廢掉的左手也被以找尋到那具骸骨的手骨為主製成的天地神聖器接上,靈活自如,除了帶上一個特製的手套外,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位年輕的強者,曾經殘廢過。
「聶兄,如今大千世界與蟲族激戰,你我當同仇敵愾,過去那點過界,我希望聶兄不要介意。」問經藏的表現給人感覺很真誠,也沒覺得有什麼丟人的,既然仇恨不深,人家已經晉陞大能,此生雙方的地位就由可能從此天地兩隔,問經藏再天才,也沒人敢保證他能夠晉級大能,最起碼短期內絕無可能,化解這段恩怨也就水到渠成,就像是他跟齊轉輪,在與蟲族的戰爭中,也化解了彼此嫉妒羨慕的敵視,成為了生死相依的戰友。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都忘了。」聶空表現的也很灑脫,只是心下有一點懷疑,留了幾分小心,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溫柔賢淑嬌弱的女孩依舊陪伴在問經藏的身邊,此刻作為做東之人,她表現的很得體,給聶空和齊轉輪敬酒,輕輕的腳步聲讓你直覺的忽略掉她的存在,卻又因為那美貌和氣質忍不住去觀察他。
一頓飯吃的波瀾不驚,問經藏是點到即止,聶空是留有謹慎,雙方也沒有談什麼,只是彼此客氣了一番,酒沒喝好飯自然也沒吃好,唯一好的是態度,以及,這個叫做書依依的女孩。
回來之後,聶空將這件事頭從到位所有細節跟初一龍象地藏他們說了一遍,苦兒嬌笑著告訴他桃花運來了,初一三人則沉默著,最後還是龍象給了一個假設,一個大膽到幾率很低很低近乎於零的假設。
「如果問經藏或者這個書依依是囚天籠的擁有者呢?」
一句話,眾人皆沉默,最後還是苦兒說道:「別想那麼多,不管是不是,以後不接觸了,你們都跟我走,前線似乎發現了某個蟲族運兵的通道,是在獸族的戰區,你們要給我去幫忙,虎族太欺負人了,始終與我不對付。」
聶空望著天空,突然說道:「這時候我想起一個人。」
眾人側目,不解。
「一個不屬於這裡的人。」
「一個讓我覺得整個大千世界不過是個供人觀賞遊戲場的人。」
聶空的腦海中,浮現出莊錢的影子,曾經以為他是個隱世高人,可隨著接觸到大千世界的層次不斷提升,聶空突然發現,這個莊錢,絕不是大千世界的人,此刻分析他一直遊蕩於各個位面的狀態發現,他也不像是在修行,到給聶空一種模糊的感覺,對方是在驗貨,觀察每一個位面的地理條件,怎麼說呢?他有種很不妙的感覺,越是細分析莊錢這個人的舉動越覺得難以理解中透出來絲絲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