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那個地方看看?」
如今,聶空開口說的話,已經不得不被重視。([])
看看他身邊,大能者的數量加上自身對大千世界的貢獻,一些在大千世界內稱得上絕密的東西,也已經早就對他開放。
蟲族因何如此不顧一切的瘋狂進攻大千世界?
聶空從蟲族歸來,那裡的世界生存環境並沒有惡劣到讓蟲族上下一心拼了老命來佔領大千世界,那它們是為了什麼?
龍象很早就告訴了聶空因由,起因是一種特殊的物質,對人類來說只能是製造一些器具的填充物,讓人造神器進入天地神聖器的概率提升。但這樣物質對蟲族卻有著匪夷所思的能力,可讓蟲族的身體變得更加堅硬,防禦力更強,直線提升蟲族的實力。
在大千世界的更古久史料中,與蟲族曾經做過生意,一定量的物質給大千世界換來了無數蟲族內丹,那時的大千世界內百花齊放高手如雲,沾沾自喜之餘,才發現蟲族發展的比自己還要快,一步步的收縮買賣的份額,蟲族則胃口越來越大,最終,爆發了戰爭,種族滅絕戰的根本目的還是為了得到更強的武力。
龍像有些話沒說聶空也知道,對於武道的追求,無論哪個位面都從來沒有停歇過,為了玄之又玄的那一步,為了極少數人的利益,全面開戰也在所不惜,整個人蟲之戰,說白了就是蟲族不滿足於現狀人類又不願意蟲族發展的一場消耗戰。
在位面找尋叛徒的時日耗費了一個月後。聶空呆不住了,他想要到那個地方去看看,以前有囚天籠擁有者的威脅,有李真機的威脅,現在只要一日不解開這裡的封鎖,再想如之前那般圍殺自己,蟲族需要出動更多的人。代價也更大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聶空才選擇了這個時候要去看一看那特殊的物質到底是什麼?禍起蕭牆,總要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此強大,能讓蟲族從根本上發生改變。
在聶空的堅持下。也沒有人有站得住腳的理由反對。遂他表面上只帶著龍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留下了一具與他相貌九成相似的靈軀。停留在位面內大能者群體之中。
太攀龍象,永狐苦兒、幸符地藏、聶龍空、林靜,加上聶空本人,六位能夠完全將後背交給對方配合的大能,在只有可能遭遇戰的情況下,丁天下一眾大能想要阻攔也拗不過聶空,在重重保護中又如何,不也遭到了攻擊,若不是自身實力夠強悍,此刻已經死了。
一個武者。再弱,也不是溫室裡養出來的。
聶空再重要,也不可能圈養他一輩子,除非他是個孤身大能,在眾人的強壓下只能被圈養。可他不是。圍繞在他身邊能夠為其所用的就有十位左右的大能,本身又是最年輕的大能,未來前途無可限量,誰敢保證那半步或是後面的一步,能夠阻擋他多久,如果大千世界出了一個超脫大能境界的強者。人蟲之戰會立時結束。
可能嗎?
大家也只是說說。萬年前的老怪物活著的都沒有完整踏出那虛無縹緲的一步,聶空才修煉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二十多年,那半步困住了多少人?一步,每一個想到的大能,都會露出略顯苦澀的笑,在普通人眼中無所不能的大能,其實並沒有那麼快樂,常年的苦修,一個個不是腦子壞掉就是心理變態,少有幾個正常的還要被家族子孫門派的事情牽扯著,人生短短百餘年大家都會拿出哪怕一小段的時間歸屬自己去享受,人生長長無休止,你會發現,活的越久,休息的時間越少,屬於自己支配的時間越少。
聶空這一群人朝氣蓬勃,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活潑好動根本閒不下來,在一個地方修煉時間最長的林靜,也不過是三百多年,這對於很多武者來說,涅槃武神一個境界就足以耗掉他們這麼多時間。
大千世界戰火燃燒的地方在減少,各個位面內的戰鬥在增加,蟲族最猛的攻勢被遏止後,開始了分兵於各個位面的戰鬥,大位面沒有問題,很快就將蟲子清剿,小位面內蟲災堪比天災。
前往那個神秘之地的途中,聶空看到了很多慘絕人寰的屠殺,也看到了很多人類大反抗後的崛起,此刻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是錯了,到最後是因為最高端利益才產生的戰爭,普通民眾,該被捲進去嗎?自己將他們推進了戰鬥的漩渦中,究竟是對是錯?
龍象也不知該怎麼安慰,有些心結,必須由自己來度過,對與錯的衡量標準,也要自己去審度,聶空不是個需要被人勸的人,況且他也沒有錯。
龍象很平靜的將太攀一族傳承的記憶講給聶空聽,沒有加工也沒有減少,原原本本。
萬年前的大千世界,與蟲族正面對抗不落下風,各個層面的武者數量很多,無論是大軍集團衝鋒作戰還是在位面內的散兵游勇作戰,人類都不弱。正是因為那一次拼的太慘了,才會有大能者聯手進行封印,讓兩族都得以休養生息,數千年來未來保護那些低等級的武者,戰爭已經越來越遠離他們,近一年多年來,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小撮人的責任。那特殊物質的守護,不是大千世界的武者沒有胸懷貪心不想讓別人提升實力,而是當別人實力完全超越你時,災難,也就會隨之來臨。
蟲族勢強,勢必會對大千世界展開侵略,這是不爭的事實,生物本性中的弱肉強食法則,適用於任何的食物鏈。
終究,利益才是永恆存在。
………………
「走!跟著我!」
其餘的人都被聶空收入了虛無世界,只有龍象指引著方向,在逐漸深入遠離戰火的普通位面,龍象拉著聶空鑽了進去。
在這個位面內的一座活火山內,兩人遇到了看守那裡的第一個隱世強者,一個萬年前就存活參加過人蟲大戰的老者,長髮長鬚將整個人都遮蓋住,他已經在這裡坐了不下五千年,若不是親眼看到,聶空愣是用神識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不呼吸,心臟不跳。
面對著聶空的神識,沒有一點反應,那份聶空感知到的渾厚,讓他對大能者有了新的認識,可以說這一個境界的『氣』差距,要比之前所有境界加起來的十倍還要多。
一直以來,經過聶龍空等人的灌輸,對大能者之間的差距聶空始終覺得沒那麼大,當他第一眼看到這位活了萬年以上的老者時,他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如果是這個老者出手,huā淳絕對毫無抵抗之力,同為大能,『氣』的總量依舊擁有著絕對統治級別的實力差距。
就像是兩個最普通的壯漢對打,在速度爆發力都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攻擊力量上下十幾斤的差距算不得什麼,可要是過了百斤,我打你一拳能讓你一個月起不來床,差距,還是有意義的。
聶空開始變得謹慎,跨越式晉陞大能後的信心爆棚沒了,開始對歲月流逝中那些依舊探尋武道究極的人們報以最大的敬意。一萬年,聶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對於他來說,二三百年都是很長不敢想像的時間,他們到底是靠什麼一直堅持下來,是信念?聶空覺得不光是,如果單單只是信念,他們絕不可能堅持這麼久,摒棄了所有的外在感受,如一個機械人一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枯燥修煉,僅僅是為了讓那些看起來永遠不會升級的『氣」變得更多嗎?
在步行穿過一條長長狹窄的火山甬道時,聶空突的想到了自己成為一灘肉的畫面,那時自己什麼都不想,除了疼之外沒有任何的外在感受,那時自己看到了什麼,用神識看到了什麼?
廣闊無垠的大千世界,看似沒有邊際,可如果沒有邊際,與蟲族之間又是怎麼回事,是平行的空間嗎?還是,大千世界本就是一個存在於某些眼睛注視下的空間?
普通位面的普通人,永遠不會知道在你覺得晴朗的天空之上,有一雙眼睛在看著這塊土地,就像是虛無世界內一樣,曾經在蟲族並肩作戰的溫大叔、大牛等人,絕不會想到,他們現在生活的地方是聶空一個念頭就能世界毀滅的空間內,聶空的眼睛,可以看到他們生存位面的每一個角落,只要他想,讓誰生誰可以生,讓誰死,誰就可以死。
等等!
聶空猛的站定腳步,雙眼露出驚駭之色,呆呆的望著前方,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始終沒有被重視的環節,在聯想那些生存萬年的人,某個答案正在呼之欲出,沒有理會龍象的疑惑,閉上眼睛,腦子裡想著的是當自己受傷時,融合虛無印和囚天籠時,無限放大的神識所看到的東西,那曾經模糊的記憶,正在隨著想到的東西漸漸清晰,漸漸融合?
晃了晃腦袋,又覺得不對,似乎,那個東西並不難想到,差了什麼呢?究竟差了些什麼呢?
龍象見狀,悄無聲息的在聶空身旁站定,氣息將兩人完全包裹,神識在一定範圍內鎖定,任何靠近之人都必須先將她擊倒,才能觸碰到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