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在這空之戰場敢說這句話的,我保證不超過五個人。」龍象突的目光炯炯盯著聶空,等待著他的答案,突然間的情緒波動讓她做出了一個歲月長河中從未做過的決定,不收徒卻引領一個人走向成功。
土狼略顯得有些激動,從它聽到了那個叫做永狐苦兒的聲音出現之後,內心與聶空的親近指數飆升,可以說它已經將生命緊緊與這個男人聯繫在一起,它也很清楚唯有對方才能給予自己生命的自由,讓自己最終擺脫天狼山的追捕,擺脫體內那隨時會『爆炸』的『恐怖份子』。
遂一聽到它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知道對方真正的無所不能的龍象開了口,立時就希望聶空趕緊點頭答應,至此走上一條陽光大道,盡早實力變強,不求能與天狼山分庭抗爭,只希望他能夠盡早與永狐姓氏的人見面。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掉下來的即便真是餡餅也定然是面多餡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讓你如此器重。」反倒是聶空表現的很平靜,他深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得到越多付出越多的道理。沒有很興奮,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總會有些忐忑,而今這種自給自足的方式很好,若不是沉香峰的刺激他甚至連考慮都不會考慮就會拒絕龍象的提議。
「在我需要的時候幫我做一件定然你力所能及且不會對你在意之人有所傷害的事情。」龍象抬起頭,望著飄雲的晴空,目光深邃的透出一抹誰都察覺不到的黯淡。
沒提正義與邪惡,附加的只有你所在意的人,真正看清聶空的人才會用這樣不會有任何讓其感到厭惡的方式提出條件。
所謂的正義邪惡聶空從不看在眼裡,他活著只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除此之外皆為眼中無物,不入眼眸之內。
「給我一個理由。」聶空一副興趣不大的模樣。
「因為你的身上有我都不曾看透的東西——印。」龍像一副要不是你有那東西我才懶得理你的模樣,束音到聶空的耳旁,作為身上最深的底牌,聶空確實被龍象擊中了,身體不自覺的緊繃,旋即鬆開,緊盯著龍象。
「放心,該你的東西就是你的,真正到了某種層次,不說能不能從你身體內剝離,也不一定就是適合我用的,我要你用那樣東西,到時替我去做件事。」
「成交。」
與虎謀皮,非是謀者膽子真的大到無所畏懼,更多時候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沒得選擇下的必然選擇。難道讓聶空與龍象翻臉?他雖不怕死卻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也相信龍像有讓自己頃刻間灰飛煙滅的能力,尤其是見過了那裂空一指和野人的捲起大地一幕後,對強大的定義,他又有了新的認知。
土狼在一旁沒有躲開,這也讓聶空和龍象都願意相信它做出了選擇,聰明人不會在這個時候還選擇站立一旁聽到別人的秘密,血團團站在那裡是因為他沒有別的路,只能跟隨在他的義父身後,土狼還有的選,選擇留下來就意味著必須絕對忠誠,無論是龍象還是聶空,都不是它能夠背叛得起的。
「首先告訴你一件事,你身體內的印是不完全的重傷狀態,否則它也絕不可能讓如此弱的你作為它的主人,提高實力不斷的提升對它的掌控力,否則有一天它恢復傷勢或是你這運氣奇遇多的傢伙找到它丟失、缺稀的東西,將會脫離常規意義上的滴血認主。一直以來你當作底牌很少使用,運氣真的很好。」龍像有些話沒說聶空也聽得出來,雙方的層次相差得太多,除非自己能夠不斷的變強,否則方印將會遲早離自己而去。
「你的本命魂靈器很怪,這也是我最初留意你的緣故,我也看不太透,好好孕養,擁有本命魂靈器的只要不隕落無一不是這大千世界的佼佼者,你的路要自己走,這方面我無能為力。至於你的法器也很不錯,我真的對你一路走來所經歷的事情感興趣,能擁有這麼多他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絕不止是運氣,我相信你的意志力精神力要比你的實力更加強大。」龍象侃侃而談,土狼佝僂著身子在前面幾丈外引路,後面幾丈距離外則是人小鬼大的血團團,胖胖可愛的面容和身體,偏偏一副小大人冷峻的模樣。
聶空很認真的在聽,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無論是海吞江還是狄生,都不能算是他真正的老師,神秘的方印算半個,野人算半個,而今的龍象,將會成為他完全陌生世界的領路人,能否成為他的導師,雙方都有著各自的顧慮,但這並不妨礙聶空願意相信龍象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即便是假的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走你自己的路,這就是我對你最佳的建議,慢一些坎坷一些卻是真正屬於你的路。我所能做的就是告訴你,不要懷疑你所擁有的東西,以及給你找尋一條最為適合你的歷練之路,我的教導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龍象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相信本心,將最為真實想法的一句話坦白告訴聶空。
重重的點點頭,聶空此刻才算是相信了對方,從很早他就告訴自己,走自己的路,無論是誰如果試圖領著你走路,那他絕不是對你好。萍水相逢忘年神交的野人,兩次都用了開拓眼界的方式給予過聶空幫助,這才是他最為需要的方式,現在有了一個龍象,聶空瞇起眼睛相信用不了多久,沉香峰對澹台浮雨所做的事以及讓自己感到無奈的強大,將會不復存在。
「什麼都別問我,該告訴你的我會告訴你,不該告訴你的現在即便是告訴你也是徒增煩惱。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提前告訴你,就算是透支你報酬,你來完成仙草閣的不可能完成任務,是為了那一個條件嗎?」龍像現在的模樣最適合當老師,高貴典雅不近人情,讓你有著視覺聽覺不反感之際還要抗拒她的性格。
「準確的說,只是想要一枚九天玄果,然後才天缺門換一具靈軀,我有一個師長為了救我,靈魂處於破碎的邊緣,我要這些讓他重新活過來。」
聽得聶空的話,龍象以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白癡一樣看著他,看得聶空直發毛,直覺告訴他,自己和海吞江似乎都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