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空抬起頭,望著遠處山壁上的一道倩影,身子一動,躍空而起,給所有觀戰之人留下一個不完滿的戰鬥,一個完滿的情感故事。
嗡嗡的議論聲起,這孕育了半天,弄得大家心怪癢癢的,怎麼就突然不比了,怎麼回事?
真正看得懂的人,都不禁暗自搖頭,現在的小輩還真是強,何止是將前浪拍在沙灘上,簡直是讓前浪情何以堪。強大的實戰流每出一個高手都定然是歷經生死之戰一步步成長,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十名先天強者,能有一人是走實戰流還活下來比例都算高的,可一旦成就實戰流,一對二同級別,絕不是夢。
「強!」栓子四兄弟冷汗直流,溫暖的騰雲閣山門附近也有零下十幾二十度,四人棉衣下的衣服卻濕透了,就在剛剛,他們都看到了類似洪荒猛獸般的強大存在,別看聶空和蔡逐鹿沒動手,卻用他們的氣息,為敏銳和天賦強大的人,營造了更為宏偉的藍圖,在那個畫面中,兩人不止是交手了,還將這些人全部『秒殺』。
「看來後面的考核,會簡單許多。」四位長老對著田青松言道,所有沒有在議論站立沉思的,都是看懂了剛才交手的人,都是天賦絕佳或是直覺敏銳之輩,值得重點培養,這些人,不用進行下面的考核了。
「實戰流。」田青松暗自握了握拳頭,他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自己與那兩個人死戰,三招之內,自己肯定成為一具屍體,性格豪爽大度不代表他沒有爭勝之心。
此時,在騰雲閣最高,看似佇立雲端的雪山高峰上,狄生與一個青須飄然的儒雅男子對飲,呼嘯而過的冷風在兩人身側三尺外繞過,這青須男子看不出年紀,細看能夠看到臉頰上的皺紋,遠遠望去也就四十許,也沒有正襟而坐,也沒有端正高人的做派,拎著一個酒壺,嘴角含笑的透過雲霧望著下面騰雲閣山門。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得了,我培養蔡逐鹿十年為他築基,才有今日之成就,這聶空橫空出世,從廢柴到體內經脈全開的天賦異稟,看來這世間你我這等,也不過是滄海一束。」男子聲音慵懶,帶著幾分灑脫。
「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狄生手裡端著一個酒杯,一口一口的抿著其內的酒水。
「弄走我一個徒兒,血窟秘境,也算是我們家的了。」男子一副無賴的模樣。
「我不管,他同意送給你們就是你們的,天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小子骨子裡倔得很。」狄生絲毫不為所動。
「靠,這亞空可是我騰雲閣的下屬界,小心我給你小鞋穿。」男子將無賴的模樣進行到底。
「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堂堂騰雲閣門主,千劫武聖天卓真人是這般無賴做派,不知會作何想。」狄生也是在慢慢適應中,適應真正的世界,適應千劫武聖這個級別才能接觸到人和物。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上面那幾位是整日在我耳邊嘮叨,亞空本就不招人待見,再不出一些基層武者,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抹殺,我還好,大不了換個地方接著混,這裡可是你的家鄉,你也不想日後連回家這兩個字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吧?」此刻的天卓真人,頗有些坑拐之嫌。
「他身懷血窟秘境可能產生的麻煩,你去擺平。」狄生儘管對新的世界瞭解不深,卻也是執掌一方權柄多年,在有些事情上,那也是不肯吃虧的主。
「沒問題。藏龍臥虎,哼,在亞空一界,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天卓真人目露精光,讓一旁的狄生心中猜疑再起,過去百煉武皇境界,看不透這個幾乎不會管事的天卓,現在到了千劫武聖境界,依舊看不穿他,這傢伙,隱藏的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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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風雪,刺骨透體,雪霧讓可視度僅在一兩丈範圍內。
男人和女人,站在幾乎不可能站人的峭壁上,四目相對,除了淡淡一笑外,彼此間都沒有經驗,只能矜持的望著對方,期待著對方能夠有所主動行為,好打破這熟悉的陌生。
聶空大手一揮,他與澹台浮雨都消失無蹤,只剩下噗咚噗咚湧動的血球,嵌在峭壁之上,引得遠處的天卓真人和狄生苦笑搖頭,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就這麼讓血窟秘境單獨留在外面,這要是碰到哪位大能,還焉有命在。兩人只得轉移喝酒之處,天卓手一揮,峭壁上多了一個小小的凹洞。
血色的世界,無盡的團團和拼湊人獸,這裡的一切就是血球世界的構成,無論你殺死多少的團團還是拼湊人獸,在真正核心的區域內,那些附著在地面的血肉,匯聚到這個世界的地底核心處,重新生成,無窮無盡。
聶空一個念頭,天空晴朗,巨石之上,兩人並肩而坐,望著曾經並肩作戰數月的世界,滿是回憶。
聶空從方印中拿出一個包裹遞給澹台浮雨,示意她打開,一件粉色大了很多的女士衣衫,一件灰色更似床幔的男衫。
剎那間,澹台浮雨笑了,笑中帶著無盡的羞意,這與她床頭懸掛布偶一樣的衣衫,是幼時孩童之間的某種無知天真之言,卻也是過家家之間的你我承諾。
「懷孕的時候,可以穿。」聶空的一句話,將澹台浮雨從不曾在外人面前顯露的嬌柔一面,徹底從清冷的面紗下,拽了出來,嗔怪的眼神嬌媚的神情。
女人的低頭,男人的低頭,女人的低頭……
驕傲到骨子裡的兩個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漸漸的找尋著都不曾有過的那種親密狀態。
臉頰漸漸靠近,唇間的冰涼很快被對方暖熱,齒間的輕微碰撞,舌尖的你退我進,初嘗的兩人樂此不疲,唇齒舌間的戰鬥陷入了焦灼狀態,男性的氣息,女性的味蕾,唇間的濕熱開始傳遞到身體,接下來做什麼任何人都不需要學習,一場『大戰』即將開始,卻有一方嬌羞的直接敗退,在充滿著男性氣息的大手覆在了被束縛在衣衫內的飽滿時,女人嬌喘的推開男人,滿臉羞紅的向著空中躍起,欲破開這血球世界離開。
聶空笑著,揮手讓這世界給她讓開道路,唇齒之間,還殘留著淡淡的雪山味道,屬於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