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把在月輝中隱隱發光的劍,陳然興起,獨自走到那片小土丘上。
「這就是那把傳說中的聖劍麼?」
這把神秘之劍,讓陳然頓生興致。
這是一把高貴至完美的騎士劍,劍柄以稀有的天金融合,而劍身更是一種連陳然都不清楚的特殊材料打造,清如秋水,亮不刺目,那微弱的光芒,正是由劍身所發出。
與其說是武器,還不如說是像王冠和笏杖這樣顯示貴人威嚴的寶物。雕刻在中間的刻印是失傳已久的遠古符文,勾勒出比劍身更明亮的光芒。
這把劍,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真心讓人喜歡。高貴而又美麗,真如某要想要得到它的女人。
阿卡莎走了上前,嘴角浮現淡淡微笑。
「好了,你們也看見了,這就是那把你們一直尋找的東西,希望你們可以好運。」
阿卡莎說完這句後,似乎並不在意陳然與尼祿接下來要做什麼,自顧地找了一塊平滑的石頭座了下來,靜觀陳然兩人接下的舉動。
尼祿毫不猶豫地走了上前,一把握住那堅實的劍柄,想要將劍拔出。
只見,長劍紋絲不動。
尼祿並不在意這小小的失利,再次走近幾分,這次,她打算用雙手將這把聖劍拔出,但結果,依然讓人有些失望。
她眉頭一蹙。
「果然沒有想像中容易。」
為此,尼祿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重重握在劍柄之上,然後,近乎將自己的力量瞬間提升至極限……
漫天的星光落下,融入尼祿那件金紅色的大衣身上,她好似披上了一層星光,一圈星辰以其為中心飛速旋轉,極具動態,那場景。美得窒息,也強得可怕。
可以看出,尼祿咬緊牙關,如傾盡一生的力量想要將劍拔出……
在無盡的釋放中,劍身上升了短短的一寸。看似有戲的樣子。可在這個時候,尼祿週身的那星光卻是飛速的消失,瞬間消於無形。
只見,這名用心的騎士王踉蹌了一陣。不住地喘著氣,月空中,那張俏臉顯得有些憋和通紅,她用袖擺抹去額角細密的汗珠。
「我拔不出來,」尼祿搖了搖頭。神情有些不甘。
傳來阿卡莎的安慰聲:「不用灰心,你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從沒見過有人可以拔出這小小一寸。」
「讓我來試試!」
陳然自告奮勇的上前,一娘們不行,那就讓真正的爺們見識見識,他自認自己人品還行的樣子。
陳然握了握劍的份量,似乎有點出人意料地重,不過他沒在意。
拔劍是一門技術話,就連尼祿這樣的暴力女王都不能拔出。一般情況下,他這樣拔出來的機會也不會很大,但不妨礙嘗試。
陳然雙手直接搭上金色劍柄的聖劍,拔了拔……
果然,紋絲不動。
然後。陳然嘗試著用各種方式將劍技出,搖晃、推動、使勁抽……
技術流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陳然發現這劍彷彿在地上生根一樣,一點沒有動搖的痕跡。
當然。真的比力氣的話,陳然自問不會比任何人差。於是乎——
天狼變身!
「嗷嗚!」
狂吼了一聲,陳然以極其霸道的狼人資態出現在了土地丘旁邊,他伸出雙爪,兩隻大手抓在那聖劍之上,傾盡全力拔去……
究級力量100%——不行!
黑暗力量100%——不行!
大宇宙力量100%——還是不行!
你妹啊!你倒是給我動一下啊!
在陳然傾盡全力之後,長劍很知數的動了一下,就一下,以證明他已經做得和尼祿一樣出色了……
但這回,他也沒轍了,短短一分鐘,累得有如一條死狗。
「別白費力氣了,這把劍,用蠻力是拔不出來的,你們的出現,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另一旁,阿卡莎以一個很誘人的姿態躺在由魔力構成的一個沙發架上,望著千方百計想要將劍拔出的兩人,不禁笑出聲來:「這是一把有思想的劍,它有它的選擇,或許,你們可以依靠力量讓它屈服,但這個世上,我想不到誰可以做到。你們加把勁,或許它會屈服的。」
阿卡莎說的這話,純粹有點風涼話的嫌疑。
陳然回到了人身狀態,以天人境界感受著這把劍。
無疑,這是一把有著真正靈魂思想的寶具,估計器靈級別應該屬於陳然當初分類過的大學生級別甚至更高,完全不是陳然做的那些剛剛啟蒙的寶具可以相比的。
所有寶具都可以被征服,只是難易的問題,如陳然做的那些,只要是人都可以讓其接受,因為,初生的它們只是「嬰兒」,它們會依賴他們的主人,需要主人引導,與之共同作戰,才能漸漸培養屬於自己的個性與靈魂。
而這種個性成型的寶具,一但認定了主人,他們甚至能在戰鬥中做出自我的判斷,為主人做到更強的力量。陳然毫不懷疑,這把名為勝利誓言的長劍,絕對是當今最強的史詩級寶具。
但似乎,現在不買帳。
接下來的時間,陳然與尼祿各自試了n多的方式,可還是沒有成功。
為了拔劍,近乎整整試了一夜!
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宣告黎明的到來,另一旁,打盹中的阿卡莎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望著坐於劍前兩個發呆的身影。
「我說兩位,還沒想到辦法麼?」
語氣中,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心態。
尼祿終是站了起來,搖了搖頭:「我現在拔不出,但我不會放棄,三天,我再給自己三天的時間,接下來的每一天黎明,我都會到這試上一次。」
這時,尼祿竟是直接轉身離去,背景是那麼地決絕。
她似乎明白,想得得到聖劍的承認。不是蠻力以及堅持可以得到的。
陳然望著尼祿離去的身影,又望了望坐於一旁的性感吸血鬼女皇。
阿卡莎躺於魔法床上,嫵媚道:「我說,現在就咱們兩個,要不要來點更刺激的遊戲?放心吧。我絕對是自願的。而且,我保證,在此之前沒有男人碰過我哦!」
「我的女王,別來誘惑我了。小的給您跪了,我自認免疫力就一般,你也別來為難小的了,」陳然倒是毫不介意開點小玩笑,反正也不是做什麼壞事。他走過來,好奇地說道:「這把劍,真的沒有其實辦法將劍拔出?比如偏門的?」
「我承認你很會動腦子,但我勸你別白費小心思了。人有貴賤之分,劍也有,這是一把高傲的劍,或許真有別的法子將它弄出,但它不會輕易承認你的。就如女人一樣,你能得到她的身體。卻得不到她們的心,她們不會真心誠意地為你服務。」
「這個問題,其實不該牽扯到男女上……」陳然撓撓頭道:「你不得不承認,除了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多數男人只要得到女人的身體就夠了。至於心什麼的,一顆心分成好幾份送給女人,那絕對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
「但痛與快樂中生活,不是人生最夢寐以求的生活麼?」阿卡莎眨了眨電眼。
「或許哪一天。我會考慮的……」陳然揮了揮手,滿面春風:「先征服這個世界再說。」
說完。他的身影也隨後消失在了這片荒界,只留下一個幽怨的聲音在後方輕歎。
「我終於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的,我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天。」
……
接下來的幾天,倒也風平浪靜,陳然在享受了一番血族的貴族生活後,倒也覺得這裡的生活方式挺有風味的。
每天都有美女吸血鬼服務生親自送餐,還有免費的鋼管舞可看,有興趣時看看血族特別的歷史文化,實在是一件十分悠閒的事。
至於狼人一族,大多的戰士被派遣回了部族,只有沃裡克及少數幾名狼族精英守候在血色城堡之下的森林中打獵捕食。
因為陳然與阿卡莎女王訂下的協議,血族與狼人一族再訂和平契約,同時兩方開始友好往來。
當然,這個消息最讓血族興奮的莫過於那些女性吸血鬼。
為什麼了,因為血族是個很開放的種族,尤其是血族的女性,當生活品質達到一定程度後,往往有更特別的要求。對於一群受夠了血族男性那蘿蔔頭的尺寸,很想試試狼人一族特有大炮的威力,尤其是變身後的巨狼型態,那衝刺力道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正因這種緣故,城堡中的高等女性血族都以各種不經意的姿態誘惑著陳然這種外表俊能力強的傢伙,這絕對是滋補的聖品。
也正因這種緣故,整個血色城堡的高級女官包括痛苦女王阿卡莎在內,都是阿狸潛在的威脅。
雖然答應了陳然不去煩他,但小丫頭還是除睡覺時間一些都陪在陳然附近,有如一名貼身小侍女。
而為了那把聖劍,尼祿已經接連兩天去了同樣的地方,嘗試將勝利誓言拔出。
結果不用多說,或許她用了很多方法,但那把劍就是死活不買帳,倔強地聳立在了那裡,有如一名孤傲的王一般。
每次看到尼祿清晨回來時那疲憊的眼神,總讓人忍不住生出一陣憐惜。
懷著希望而來,卻滿載失望而歸。
這或許是人生最無奈的事了。
他清楚,這個倔強的女人,在最後一次的嘗試中,若再不成功,她一定不會再嘗試了,獨自回歸,去面對她真正屬於自己的命運。
當斷則斷,這是屬於她的果斷,至少沒試過了。
在這種時候,在最後的第三天,陳然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