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5-29
對於父親現在的家庭,文哲並沒有什麼不快的想法。畢竟那是父親的生活不是自己的。
「如果日後相處的並不愉快,大不了自己和他們之間少來往就是了。」文哲得知文選峰現在家庭的情況後想到。
至於父親的財產,文哲根本沒有去想過。母親去世時,外公對財產不講情面的堅持,好像早已預料到日後某些可能發生的不良結果提前做了預防,如今文哲名下的財產和文選峰現在所擁有的財產沒有任何關聯。
父子之間的談話持續了一個下午,最後約定在下個星期天的早上文哲正式登門才結束。
晚上文哲去見了一次一直關心這次會面結果的外公,詳細的做了個回報。
老人對這個結果表示非常的滿意,興致勃勃之下拉著文哲下了三盤象棋。要不是看在文哲被剃了三次光頭,又快到關校門的時間了,老人還不放外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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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酒菜很快端了上來,文哲結束回憶,迅速的給外公和父親回復了兩條短信,告訴他們自己知道了。
「下次不能再忘了把手機和頭盔連接在一起。」文哲這樣想著,自斟自飲大吃了起來。
《迷途》的虛擬頭盔具有手機的功能。在頭盔的一則,有一個小小的插槽,可以插入手機卡。這樣在遊戲中可以直接接聽撥打電話。星期五的中午,在圖書館睡覺時把手機調成了震動,一下午無事。再加上由於文哲對星期五上線出村的心情過於期待,回到「膠囊」裡揣在褲兜裡的手機就沒掏出來過,一直扔在床腳自然感覺不到手機的震動,所以致使文哲徹底忘了手機的事。
酒足飯飽,文哲結完賬,哼著跑調不知跑了多少裡的歌曲,一溜歪斜畫著弧步回到了「膠囊」裡。
一夜無話,文哲迷迷瞪瞪的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了。
夏日的陽光,惡狠狠的照射在每一寸能夠得著的地方。昨夜稀少的涼爽,早已被烈日不知趕到哪裡去了。昨夜文哲貪圖涼爽是開著窗戶沒拉窗簾睡的,現在整個膠囊裡毫無阻擋的被陽光佔據,溫度一下升了上來。
文哲說是自然睡醒,還不如說是給熱醒的。
夏天的「膠囊」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和桑拿浴室有的一拼。
一身臭汗的文哲爬起來去廁所沖了個澡,找了一身比較乾淨的行頭套上,收起自己的貴重物品出門而去。
說是貴重物品,除了虛擬設備和錢包外也就沒什麼了。
首都的發展越來越快,城市的規模也日漸龐大。從文哲租住的「膠囊」到文選峰居住的地方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路。
走出樓門的文哲掏出手機調出gps自動導航功能,又在錢包裡翻出一張小紙條。按照紙條上的坐標出入導航系統,稍等了幾秒鐘數條可行性路線給了出來。
文哲邊走邊仔細研究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數條路線預計耗時最長的要用四個小時左右,最短的也要近兩個小時。坐公交車要倒上至少8趟車,一路暢通要用三小時五十四分。坐出租車時間就不好說了,時間是兩小時十七分這是不堵車的情況下,車費是三位數以上。
坐公交車和「打的」的選擇,被文哲直接忽略掉了。
這麼熱的天,想想坐上四個多小時的公交車還得上上下下,那就是自虐的表現。
「打的」還是免了吧,時間也快不了多少,費用可是不低。萬一再在什麼不能下車的地方再給燜上幾個鐘頭,那還不是要了文哲的小命。曾經的慘痛經歷可是記憶猶新。
一次文哲打的在一處高架橋上給燜住了。上車前文哲的水有點喝多了,出租車在橋上足足堵了兩個半鐘頭。高架橋上是不允許上下車的,出租車司機還是個女的,最後文哲的臉都憋綠了。好不容易下了橋,找到一個能停車的有公共廁所的地方,文哲是大腿並在一起慢慢蹭著過去的,那個狼狽慘狀真不好形容。等文哲徹底解放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公廁門口亂七八糟的停了一堆的車輛,公廁裡進進出出的司機和乘車人好不熱鬧。自己剛坐的出租車也在其中。廁所外一名善解人意人情味十足的交警,催促著完事的司機迅速離開,給後面的車輛騰出停車位置。當天市交通網上那個廁所外沒開一張罰單的交警,人氣那叫一個高,都是當天被燜住的司機們投的票。至於這名有「瀆職」嫌疑的交警,有沒有被內部處理就不得而知了。
文哲選擇的是公交、地鐵、出租車三者相結合的方式。坐兩站地的公交,然後轉地鐵。在首都的地下換上三趟車,出來後再打的。至少地鐵沒有堵車的現象。這樣時間比較短、最舒服、不費錢。
下了公共汽車,從悶熱的車廂中一出來,文哲快跑幾步一頭扎進地鐵站的入口。
雖然現在的公共汽車上也配備了空調,但那玩意就像聾子的耳朵一樣,純粹就是個擺設。正常運轉的,在這沒幾分鐘就開一次門,烈日曝曬的情況下,想找到一絲的涼氣,簡直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文哲今天不走運,碰到了一個空調罷工的公交車。司機在停車的那麼一點點上下人的工夫,大口大口的猛灌著茶水,開車的時候呼呼的張著嘴喘著粗氣,就差把舌頭伸到外面散熱了。
一進地鐵站,文哲明顯的感覺到一絲的涼意。越往下走通道中的涼風越大。等文哲來到站台邊等車的時候,身上的汗已經沒了。
地鐵特有的震動聲在遠處昏暗的通道中響起,文哲無聊的四處張望著。
這條地鐵線路貫穿了整個學院區,這個站口是距離文哲所在的學校最近的一個。在這裡上下車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和地面上的各個學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在文哲幾步外的距離,站著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
淺藍色的過膝連衣裙中間被一條細細的白色時裝帶縛束著,顯露出纖纖細腰。長長的黑髮披在後背直到腰間,一雙高跟時裝涼鞋上的白色鞋面下,露出十個可愛的紅點。
往臉上看去,鵝蛋般的臉型、杏仁眼、細眉、瑤鼻、櫻唇美的好像畫片上的一樣。臉上、脖頸、手臂、小腿上裸露出的皮膚很細膩很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只是一張照片的話,文哲絕對會認為是ps出來的。
文哲不色,也不代表是色盲。
美女當前,行注目禮表示讚美也是一種美德。用餘光時不時的讚美一下就可以了。直勾勾的,毫無掩飾的讚美那是色狼的特徵。
列車靠站,等車的人陸續走入車廂,文哲尋了一個座位坐下。巧的是那個美女也訓了一個座位,正在文哲的對面。
站台上可以斜視不動聲色的悄悄欣賞,現在面對面反而不好讚美了。萬一被美女看到誤會什麼,自己被腹誹幾句那就冤死了。
既然不能直視,文哲的目光只好四處遊蕩。
文哲發現一個車廂裡或遠或近的乘車人特別是男的不論大小都會時不時的向對面的女孩瞟上幾眼。看來對美的欣賞還真不分老幼。
對面的女孩好像早已習慣這樣成為目光的焦點一樣,旁若無人的從肩上挎的小背包中掏出一個小巧的手機把玩了起來。
文哲無事可做也拿出手機玩了起來。看看左右無人注意,手指轉動間,對女孩悄然的抓拍了幾個鏡頭。
在地鐵特有的聲響中,文哲在地鐵站裡換了三條線。有趣的是藍衣美女奇跡般的和文哲始終保持著不遠的距離。一起下車換線,一起上車入座,巧不巧的三次還都是坐在對面。
最後一次下車的時候,文哲竟然發現還是同一個方向的出站口。文哲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美女對自己有了一絲的興趣在尾隨自己。
不過這種臭美的感覺沒堅持幾分鐘,就在美女的怒目瞪視中飛灰湮滅了。
原來美女也有同感啊,只不過此同感非彼同感,最終導致的情緒不同。
出了站口熱浪迎面撲來,炙熱的感覺瞬間包圍全身,汗水直接溻濕衣背。文哲也顧不得美女的情緒是如何的了,站在路邊四處尋找過往的出租車。
一輛白色的微型小轎車在文哲不遠處停留的美女身邊停下,藍衣美女迅速鑽進打開的車門,小車在一陣輕微的發動機顫動的聲音中很快混入滾滾車流中絕塵而去。
文哲羨慕的看了一眼小車的後屁股,自歎自己沒這個好命。看看手機上的地圖顯示,父親居住的地方離這裡還有7個公交站左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