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5-28
【兔絮花花種】
價值:1
說明:可由獲得「學徒種植者」以上稱號的職業人種植。24小時為一個週期,生長出最多10朵【兔絮花】。產量多少於種植者的技術有關。此花種為一次性物品。
這類東西,文哲是第一次見到,具體是怎樣文哲也說不清。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可以種植。問題是去哪裡種呢?種植導師那裡倒是可以租上一塊地,可是為了這幾顆種子,要去浪費一塊地的租金,好像不合算啊。算了還是扔在袋子裡,等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在說吧。
收起【辨識工具】文哲有把【製藥工具】拿了出來。
一陣忙碌後,文哲的儲物袋裡【兔絮花】沒有了,卻多了186瓶【初級小劑量補血藥】。
收拾好身上的東西,文哲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各屬性、狀態值。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就安心的下線了。
摘下頭盔,文哲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感覺腹中的飢餓值還是很低的,於是穿好衣服拿上鑰匙出門,打算去小區外面的飯店好好慰勞自己一次,也算是對此次成功偷渡、獲得集谷城戶口的一次自我慶祝。
出了樓門,文哲看到外面的整整下了一天的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了。晴朗的夜空中,明亮閃爍的一顆顆星星不時的在淡淡的雲層中躲躲藏藏。如果不是地面上還積存著大大小小的水窪和空氣中吹過的涼風,還真看不出剛下過雨。
涼爽的夏夜,不可多得。
文哲上身套著一件肥大的t恤,下身穿著一件寬大的大褲衩,踢踏著一雙軟底的拖鞋,晃晃悠悠的向小區外走去。
小區正面門口的外牆是由一間間單層門市組成的。這樣的涼爽夜晚在炎熱的夏季中是很少見的,再加上今天又是星期六的原因,很多的居民都在外面納涼。
文哲出了小區的大門向左一拐就來到了一間小小的飯店前。飯店前的人行道上擺著五張塑料桌椅,有三張桌子已經有人佔去了。
文哲隨便在一張桌前坐了下來,服務生很快的過來給文哲端上一杯茶水並遞過一份菜單。
文哲隨意的點了兩份菜和兩瓶啤酒,又在隔壁的燒烤攤位上叫了一把肉串。
等菜的時候,無聊的文哲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查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五個未接電話,還有十幾條短信留言。
未接電話有兩個是宿舍哥們打來的,一個是陌生號碼,最後兩個分別是外公和父親。至於短信只有兩條是真正有用的,其餘的不是垃圾廣告就是騙子在騙錢。刪除廣告短信和騙子短信,剩下的兩條也是外公和父親留下的,都是提醒文哲明天的約定。
看到留言文哲才想起明天自己確實是有個不太情願的約會。
﹏﹏﹏﹏﹏
一星期前的一間茶室中,文哲和一名中年男子相對而坐。
「你還恨我嗎?」文選峰面對著已經成年的兒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22個春秋,當年那個稚氣的男孩已經成長為一個有些陌生的青年,而這個流著自己血脈的青年在自己的記憶中還停留在9歲的模樣。
一晃22年已經過去了。記得22年前的一個夜晚,29歲的文選峰手足無措的捧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那種心情無法形容。如今那個嬰兒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見,替代的是一張和自己有著七分相似的年青面孔。
白駒過隙,22年彷彿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想想自己在這22年中,陪伴在兒子身邊的時間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年。想到這裡文選峰眼前就會出現去世多年的前妻那充滿哀怨的面容。文選峰感到自己欠前妻和文哲的太多太多,永遠無法還清。
「恨…為什麼?」文哲看著人到中年的父親,反問道。
幼年喪母的文哲,在腦海中並沒有多少有關父親的記憶。自從記事起,文哲都是與母親朝夕相處,父親常年奔波在外,回到家中的時間裡都是匆匆忙忙,對文哲來說同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母親去世後,文哲搬到外公家裡居住,父親一詞就幾乎在文哲的字典中消失。只是偶爾在學校中寫作文、填表時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陌生的父親。和外公在一起的日子裡偶爾會談起父親,說文哲沒有一點怨恨那是不可能的,隨著文哲的一天天長大,外公對文哲心理的引導起了很大的作用。外公用什麼是生活?應該怎樣生活的理念等思想慢慢化解著文哲心中那點關於缺少父愛的怨念。
文哲高中畢業的時候就不再怨恨文選峰了。
母親的去世,父親心中的悲傷並不比文哲和外公少。個人能力在天意下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無力回天的時候只有順從天意。
對於父親的再婚問題上,文哲在外公循循教導下也沒有什麼糾結。母親帶著她的牽掛離開了親人,親人的生活還得繼續。正值壯年的父親在組一個家庭也是必須、正常的事。父親再婚後,也曾打算將文哲接到自己身邊,好好補償對文哲的愧疚,只不過事與願違。文哲在外公的生活中佔據了主要地位,文哲與外公誰都不願離開對方。於是就出現了,雖然同在一個城市中生活,一個城東一個城西,文哲不願打擾父親的新生活,文選峰也不敢冒然出現在文哲的生活中。文選峰父子之間的聯繫越來越少,親情越來越淡的狀況。
文選峰被文哲的反問問的一愣。好不容易找到的話題,剛開了個頭就被打回去了,一時又不知說什麼好了。
文哲看看父親有些尷尬的神色,覺的有些好笑。
父子之間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
文哲提起茶壺給父親續了一杯香茶說道:「我已經不小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實你不必在意那認為的那些虧欠……你和母親給了我生命,讓我能來到這個世上……母親的去世你沒有什麼責任,至於你對於不能常年陪伴在母親和我的身邊的愧疚,就不要在自我折磨了。畢竟你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堅實的家。母親自始自終的還是愛著你的,母親都沒有怨恨你,我就更沒有什麼資格了……你給我留下的財產,讓我在以後的生活中,可以說是一生……雖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了……什麼是多?什麼是少?……至少比那些在生活中掙扎的人要強的多。我再不濟,只要不亂折騰做一個包租公,一生也是衣食無憂……這些都是你賜給我的,所以你不必自責……至於你和楚姨的家庭,我無權說話。你的生活能過的美滿些,也是母親的願望。」
文哲不急不忙,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努力的想表白自己真實的想法。
文選峰聽的一楞一愣的,原以為今日見面將得到的是文哲怨恨的發洩。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自己在來之前猜想了很多,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敢奢求太多,能獲得文哲的原諒就是不錯的結果。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自己還沒說什麼呢,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好像知道自己的想法似的,把一切說的明明白白。自己精心準備的好些說詞一時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這種感覺文選峰好像覺得有些不真實。不過文哲的語氣讓文選峰有些鬱悶,怎麼聽都不像一個兒子和父親之間的談話,更像兩個多年不見的朋友一樣。這點和自己家中的那兩女兒之間的談話氣氛完全不一樣。至於父子之間的談話應該是怎樣?父親應該怎樣同兒子說話?文選峰一點也找不到感覺。反正文選峰同文哲爺爺之間的談話不是這種感覺,做為父親對兒子談話的經歷,文選峰還真沒多少經驗,可以說是空白。更何況文選峰現在要面對的是這麼大的一個有自主思想的兒子,找不到感覺也是自然的。
隨後的時間裡,父子倆人相互交流了一些自己目前的情況和對某些事物的看法。在談話中,一開始的那一點點隔閡慢慢消融了,不知不覺中親密了起來。
血濃於水,血脈的關聯在無形中可以可以拉進親人之間的感情距離。
文選峰知道了文哲在學校的某些生活片段和在校外的「膠囊」。
文哲也曉得文選峰現在家庭的組成結構。除了已知的文選峰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文哲的「繼母」楚姨外,文哲竟還有兩個不同的妹妹。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一個和自己繼承著同一血脈。
楚姨也是中年喪偶,在一次偶然的生意中認識了文選峰。兩個有著相同經歷的人有著共同的感受,相互安慰著對方,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起。
不過楚姨和文選峰的區別是,楚姨一直帶著和前夫所生的女兒,文選峰卻是獨身一人。兩人婚後的一年後,文哲有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