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牧以少敵眾的兇猛之勢,暨艷直接命令身後的弩箭手對陳牧展開密集的射殺。
數十支弩箭,在暨艷的號令下,化為一道箭網朝著陳牧撲射過來,陳牧左擋右拙,心急如焚,憑他那算不上高超的本事,面對數十支弩箭的齊發而動,能躲過一命也只能使出於僥倖。
「喳喳喳!」
陳牧一咬牙,棄掉了手中的兵器,雙手伏地就地一滾,連翻數下之後才狼狽的起身,當轉頭看向後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後的親衛已經有大多數慘死在這道箭網之下。
「啊!」陳牧直接悲憤的一吼,然後看向被一簇兵馬圍住的暨艷,大聲吼道:「暨艷,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你就先殺了你!」
暨艷見陳牧滿含凶煞的看著自己,一種不好的預感直線往上升,待注意到陳牧竟然孤身一人想自己這邊衝過來的時候,恐懼之餘也多少有些杞人憂天。
笑話,你陳牧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還能突圍我方這邊的重重兵馬堵截,還妄想殺我,真是貽笑大方。
此時陳牧也不管自己身後的親衛到底還能不能扛得住對方的猛攻,他現在只是一心想殺死暨艷,暨艷不死,他斷然沒有活命的可能。
護住暨艷的士兵也算的是精銳,見陳牧竟然徒手的衝過來,直接就長槍挺上,狠狠的扎向陳牧。
就在距離非常近的時候,陳牧一隻手摸向自己的腰內,一柄大約只有劍柄大小的匕首,赫然出現在他的掌心上。
每一名武將,除了自己擅長的兵器之外,還習慣貼身藏著一些短刃暗器,以做到生死之間出其不意的效果。
陳牧本事雖然不是很高超,但也有一項拿手的絕活,那就是飛刀,可以做到飛刀一出,例無虛發。
面對陳牧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周圍的豫章士兵都被搞得一愣,而當暨艷看到陳牧拿出一柄匕首後,再配合陳牧臉上陰險和得逞的笑意,心中警兆頓生,剛想開口大叫,卻感到眼前一個物件已經向著自己飛來。
「噗哧!」暨艷沒有任何動作,在他的喉嚨上,精準的插著一柄匕首,匕入三分,鮮血狂濺,眼中迅速黯淡下來的神色已經被血腥所掩蓋。
當所有保護暨艷的士兵發現暨艷狀況的時候,暨艷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哈哈!死了吧!這就是想殺我的下場,你們,你們還有誰想殺我。」陳牧瘋狂的大叫起來,那目光看向每一命士兵,都流露著暴虐的凶殘。
暨艷一死,豫章兵馬一時間就沒了領頭人,無主心骨之下自然有些不知所措,特別是面對著陳牧雷霆斬殺暨艷的一幕,讓他們一時都不敢上前。
然而這種狀況很快就得到了逆轉,陳牧身邊所剩餘的親兵已經被豫章兵馬斬殺殆盡,只有陳牧一人還活著,將近數百兵馬把陳牧圍住,就算陳牧當時的表現再怎麼勇猛無敵,在絕對的人數堆積之下,他一人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你們想要幹嘛!」陳牧色厲內茬,驚慌失措,更是當他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都已經死光,武器也掉了,身上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護身的兵刃之後,嚇得直接崩潰了,哪還有先前悍不畏死的精神。
「殺了他,他殺了太守大人,我們為太守大人報仇。」一名頗有威望的豫章將領喝到,然後命令弓弩手向陳牧射擊。
此時的陳牧已經避無可避,就算讓他滾,身邊儘是豫章兵馬虎視眈眈,這一滾不是更容易了暴露出自己的弱點。
只不過時間已經等不及他反映,再加上陳牧本身只是個尋常的將領,第一次能躲過對方的漫天射擊,已經是天大的僥倖,這一次如果再躲過去,那就是實力的問題。
只不過陳牧的運氣也到頭了,那道箭網準確無誤的兆在他身上,把他射的千瘡百孔,全身鮮血橫流,當場就氣絕身亡。
隨著郡府之內陳牧一方全軍覆沒,豫章兵馬獲得了勝利,只不過因為暨艷身亡的變故,讓這次行動顯得非常不完美,結局也只是了了收場。
城樓處,因為匪寇們和陳牧一方處於合作關係,再加上現在局勢緊張,匪寇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怎樣應付劉尚方面,所以對陳牧一方的出現,顯得不怎麼在意。
陳牧一方的親兵放在軍中都是個頂個的好手,此次他們的任務是絞殺匪寇中的十餘名頭領,這些頭領以前或許還彼此爭鬥,為了利益能大打出手,只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為了對付劉尚,他們就像是親兄弟一樣聚在一起,聯合起來一起抵抗劉尚的攻勢。
城側一塊較大的營盤,正是這十幾名頭領的聚集地,陳牧一方的親兵外加一眾豫章兵馬毫無意外的出現在營盤外圍。
「喂,都給我站住,這裡是我們頭領的地盤,你們來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一名把手營門的土匪很是不滿的嚷起來。
也許剛剛一路上他們沒有受到注意,但是當他們出現在營門口的時候,就遭到了很多匪寇們的疑惑。
領頭的幾名親兵使了個顏色,然後一句話也不胡說,彼此很默契的一擁而上,解決了把手營門口的幾名土匪。
幾名土匪連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友軍,卻要對他們痛下殺手。
解決完麻煩後,親兵們全部端起手中的兵器,向著營內殺去,好多土匪都在措不及防之下,被對方一刀砍死,甚至於就算土匪們開始反抗,也不是陳牧一方的對手,到頭來只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十幾名匪寇頭領此時也衝出營帳,瞧見眼前的情景,氣得是哇哇大叫,不由分說的就組織起身邊的人馬開始反擊。
除了把手城關的兩千名匪寇,剩餘的匪寇們都散落在營盤內外,此時出現變故,自然都會向著戰場中心靠攏。
陳牧一方的親兵壓力大增,他們人數也只不過就兩百,就算本領出眾,但要面臨超過一千多的土匪,以及身手方面還不輸於他們十餘名頭領,實在是感到支撐不過來。
「嗯?奇怪,豫章兵馬呢!他們不是跟在我們身後嗎!都去哪了!」也許是太過於重視這次行動,讓這些親兵們都忽視了他們身後的豫章兵馬,所以此時見到只有自己一方而豫章兵馬卻不見了之後,這心中的驚訝實在是無以加復,甚至於他們心中都隱隱猜出了豫章兵馬的消失,肯定有著他們不知道的陰謀。
「啊!被算計了!」一名親兵頭領怒吼大叫,然後就被一群土匪給圍剿致死。
「大家不要慌,當務之急是殺掉這群土匪頭領,然後才有機會脫身。」另一名親兵頭領快速的斬殺了一名對方頭領之後,然後朝著剩餘的親兵們大叫以圖穩定局勢,只不過當這名親兵頭領喊完之後,被突然閃到其身後的一名匪寇頭領砍死。
戰況愈演愈烈,陳牧一方因為少了豫章兵馬的幫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到現在為止還沒把對方的頭領給殺光,自己這一邊就已經說得上是傷亡慘重。
一千多名匪徒,雖然沒多大的戰鬥力,但最後還是生生的把這群親兵給磨光了,當最後一名親兵力竭被殺之後,戰鬥才算平息下來。
「怎麼回事?陳牧那混蛋想怎麼樣,竟然派人來殺我們,他瘋了嗎!」過了好久,一名匪寇頭領才在這場戰鬥中回過神來,然後就開始對陳牧展開瘋狂的怒罵。
這一戰下來,陳牧一方的親兵雖然死光了,但是他們也損失了七八百人,十餘名頭領,活下來的也只剩下三個。
「看來陳牧是想把我們殺了,然後控制住我們的兵馬投降劉尚,這混蛋,我早就看出他別有居心。」一名長著有些尖嘴猴腮的匪寇頭領言道。
「現在我們這損失慘重,我們必須盡快前往城樓處,那裡還有我們的大批人手,待我們集齊人馬之後,直接殺到郡府,親手把陳牧這混蛋給宰了。」最後一名頭領一臉獰惡的發話道。
這名頭領的話得到了令兩名匪寇頭領的認同,就在他們準備前往城樓處的時候,一直未出現的豫章兵馬突然降臨,把這批殘餘下來的匪寇圍的水洩不通。